回到明末当军阀-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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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潮疑惑:“不是时候?”
熊明遇问道:“老夫问你,若你不立功,朝中诸公是不是不会弹劾周玉绳了?”
杨潮摇摇头。
这种政治斗争。有没有杨潮,都会进行下去,只要对方认为自己够强。能够扳倒周延儒,或者觉得自己抓住了机会,就会出手,一出手就是全力攻击,知道最终成功,或者彻底失败。
熊明遇又问:“若是你立功的时候,两派已经分出了胜负,跟你还有关系吗?”
杨潮又摇头。
如果那些倒周的人,已经搬到了周延儒。也许真的不会在乎自己了。
熊明遇喝了口酒:“那么你担心什么?”
杨潮能不担心吗,随口道:“老大人不要打哑谜了。快教教末将该如何做?”
熊明遇摇摇头:“等!”
这一个字一出,杨潮心里突然明了。简直是多次一问啊,又该被人嘲笑了。
明明跟自己没关系,自己着什么急啊,这次功劳确实立的不是时候,正好夹在了周延儒和倒周派的人激烈交锋的时候,自己的功劳成了周延儒手里一个大政绩,而倒周的人要打到周延儒,那就必须将自己的功劳抹掉。
看起来无论如何杨潮都身处风口浪尖,但是杨潮有一点可以保证,那就是无论多么丧心病狂,也没人敢说把杨潮问罪,这些年天下大乱,大明朝打一仗败一仗,好容易有杨潮这堪称疯狂的战绩,如果把杨潮问罪了,那成什么事了。
所以杨潮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那么就只要等,等到周延儒胜利,活着倒周派胜利。
周延儒胜利了自不用说,杨潮飞黄腾达,不过以后怕是要打上周派的烙印。
倒周派胜利了,杨潮就失去了价值,没人在继续咬着杨潮了,只要杨潮自己没事,在这大乱的世道里,总会被人拉出来的,国难思良将,杨潮都不用等太久就能准备升官了。
所以看似处在风口浪尖,其实这件事跟杨潮根本没半毛钱关系,只是人家两个巨人在玩,把小孩子当成了理由抡过来抡过去,谁都没把这个小孩子当回事。
想明白这个道理后,杨潮才知道,果然还是熊明遇经验丰富啊,一眼就看透了,比那杜守昌强太多了,所以杜守昌只能是一个盐商,而熊明遇却是尚书。
杨潮这时离席,深深的给熊明遇鞠了一躬,要不是熊明遇点醒,自己贸然出去活动,真逼急了任何一方,恐怕自己就真的卷进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节 不掺和
“杨潮啊,不知道你觉得这次谁会赢?”
熊明遇摆手让杨潮坐下,随口发问道。
杨潮疑惑的看了熊明遇一眼,这问题他看不懂吗?
杨潮反问道:“不知道老大人以为谁会赢?”
熊明遇摇了摇头:“不好说啊。倒周者,来势汹汹,周玉绳确实有些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杨潮忙问:“这是何故?”
杨潮巴不得熊明遇多说一些,好让自己多学学,将来难免还会陷入这种政治倾轧中,而且越是地位越高,就越容易惹来是非,早学点经验,也是有备无患。
熊明遇叹道:“如果周玉绳稳坐朝堂,怕是谁也奈何不了他。”
确实周延儒这个人,政治能量很大,手段也很高,二次为相之后,稳稳的掌握着朝堂,在大臣和皇帝之间如鱼得水,混的是风生水起。
可是没想到他竟然离开了朝堂,而且一离开就是小半年,这不是明摆着给政敌机会吗,按说以周延儒的政治经验,不该犯这个错误啊,难不成是太自大了,以为自己离开了朝堂也能控制住朝政?
杨潮立刻就将不解说了出来。
熊明遇叹道:“老夫这双眼睛啊,见过了太多的争斗,见过了太多的人。说句夸口的话,这世上老夫看不透的人,还真没有几个。放眼满朝诸公,也就是一个温体仁,在一个就是这周玉绳了。”
熊明遇也承认自己看不懂。
也对,周延儒绝对是跟熊明遇一级的老狐狸,甚至比熊明遇更高一筹。
杨潮又问道:“不知熊老认为谁能赢?”
熊明遇想了想,摇了摇头:“无论谁赢,你都输不了!”
杨潮讪笑道:“老大人抬举了。”
熊明遇摆摆手:“不算抬举,其实老夫还有一个人看不透。”
他盯着杨潮的眼睛。意思不用多说了,他也看不懂杨潮。
杨潮腹诽着,你要是看懂了才见鬼了。
从熊明遇家里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杨潮坐上马车。心情轻松的回家,算起来,自己回到南京竟然还没有回家呢。
以为回到家就能跟一家人叙叙人伦,暂时抛开军务,抛开政争,可没想到想安稳的时候,你永远无法安稳。
杨文骢已经等在杨潮家里了。
杨文骢去年做了兵科给事中,在任上发挥了感战斗。爱战斗的精神,不断的弹劾人,而且是谁官大弹劾谁,不管对方什么背景,见谁弹劾谁,不求实事求是,只求让皇帝知道,他杨文骢没有派系,他谁都弹劾。
果然皇帝很欣赏他,短短一年时间。又升官了,升了兵科都给事中,统管南京兵科。
“杨老大人别来无恙啊。”
杨潮很是意外杨文骢来访。难道这家伙也跟熊明遇一眼看透了?
这显然不可能。
以杨潮的认识,杨文骢这家伙政治眼光很差,不然也不会在历史上只做了一个县令。
杨文骢指了指杨潮,苦笑道:“你啊你,到哪里都要闹出些大事。”
杨潮笑道:“时运背了些。”
说着,有一个婆子进来倒茶,杨家的女仆都是老大妈级别的,绝对没有小丫头。
杨文骢接过茶,看着婆子走出花厅。这才对杨潮说话。
“杨将军,老夫不跟你多说。现在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杨文骢求自己帮忙?
杨潮问道:“何事?”
杨文骢直说道:“朝中有人弹劾杨将军,将军可上一封折子自辩。最好提一提周玉绳公的调遣,本官也会上奏疏帮将军开脱,据本官所知,海州水患并未造成大祸,朝中诸言官却是危言耸听了。”
杨潮一听这话,心里一紧,杨文骢是来帮自己的?处于以往的关系,纯粹好心,还是——
“敢问老大人,是受人所托吧。”
杨文骢点点头,一点避讳的意思都没有,这份磊落那是多次合作积累的信任。
杨潮摇了摇头:“老大人,罢了吧。本官不会上折子自辩,也请大人不要替我上书。”
杨文骢一愣:“可是如果皇上怪罪?”
杨潮不由苦笑,这个杨文骢还真是看不透时事,连王潇都能看清楚,杨潮有那么大功,根本不可能问罪,杨文骢竟然都看不明白。
杨潮笑道:“本官不需要自辩,老大人千万不要多此一举,否则恐要惹祸上身啊。”
杨潮语带威胁道,他知道杨文骢就吃这一套,杨潮只要完全中立,这次风波就能平稳度过去,如果上书自辩,让杨文骢帮自己辩解,那可就等于加入了政治斗争,才真是撇不清了,自己什么都不做最后就稳赢,只要加入进去,就充满了危险。
但是告诉杨文骢他未必听,因为杨文骢看似没有派系,但还是有的,反而威胁他,他出于自身危机,就不会管这事了,杨文骢这是有前科的,他不是一个胆子很肥的人,当年对付许仲孝的时候,杨潮可是见识过了。
果然杨文骢面露惊容,忙问:“这是何故?”
杨潮叹道:“难道杨大人不知道这是朝中大员之间在斗法?”
杨文骢点点头,他当然知道了,不然也不会来找杨潮寻找火力支援了,很显然他希望杨潮将自己的军功跟周玉绳绑牢。
但政治派系是最不靠谱的派系,只要利益足够,随时都可以抛弃,可以出卖。
显然杨文骢认定周延儒稳操胜券,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周延儒站在一起,另外他跟周延儒还有些其他关系,比如他妻兄是马士英,马士英是因为周延儒复起,才得以重新任职凤阳总督的。
杨潮又问道:“难道杨大人不知道玉绳公危在旦夕?”
其实杨潮也说不准谁会赢,否则也不会请教熊明遇了,原本的历史上。那确实是周延儒输了,可是现在周延儒手里有自己那一份军功,如果稳捞在手上。还真未必会输。
但万一输了呢,所以还是不要杨文骢栽进去。有杨文骢在南京,也是自己手里的政治力量。
杨文骢一听大惊:“此话当真?”
杨潮笑道:“宁信其有吧,所以老大人也不可牵扯太深了。”
杨文骢一脸惊容,点了点头,老实说,他还是想更进一步的,都给事中虽然品级高,前途也高。但是却没什么什么实权,甚至比不上县令的缺,当然让他当回县令那是不可能的,但应天府尹不也可以考虑一下吗,所以这次他想靠着周延儒。
说起来,杨潮越来越有些看不好周延儒了,原因吗很简单,他被杨文骢看好,杨潮觉得在一定程度上,杨文骢可以作为明灯。凡是他选的,那一般就是错的。
而且周延儒都落到要发动杨文骢来联系自己了,这岂不是说周延儒自己也感觉到情况不妙?
杨文骢带着愁容走出了杨潮家。
杨潮这才跟家门见面了。
父母都是一脸高兴。妹妹也很高兴,只是妹妹哈欠连连。
杨潮笑着道:“赶紧去睡吧!”
母亲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去睡!都睡吧,睡吧。有什么话,明天说。”
母亲是考虑到杨潮也累了一天了。
看到杨潮走进卧房,母亲嘴里还嘟囔着,还是个大人呢,一点眼色都没有,这深更半夜的。
她编排的是杨文骢,确实很没有眼色。
第二天杨潮睡到日上三竿。确实累了,不说昨天熬夜。其实从海州开始,就没有休息好。战场上那种疲累,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不但身体累,心更累,不经历过一次,那是永远无法想象,文字都无法描绘的。
父母让人看过好几次后,见到杨潮醒来,才让人伺候他洗漱。
接着是一顿丰盛的饭菜。
吃过饭菜,跟家人说了会话,陪了家人一天。
第二天杨潮就回到军营了,不是杨潮就这么敬业,而是再不走,一大群亲戚就又要来了。
亲戚们可没什么政治觉悟,他们只知道杨潮打了一个天大的胜仗,那肯定是要升官发财的,当然老百姓这种思想也有好处,起码大家都这么想,让皇帝就是想卸磨杀驴,也有些投鼠忌器,弄不好得留一个残害忠良的名声。
另外就是,杨潮也确实很久没有到过军营了,这将近一年时间,不知道军营发生了什么事。
变化还真不小,所有的营房都已经整修,最大的变化则是营房外面。
从大营外一直到江口一带,此时焕然一新,以前最多是一些荒草,但是现在则开出了大片农田,虽然没有种大米,可是全都是绿色,杨潮看到今日是一大片的西瓜田。
一问才知道,这是营中其他那些军官和士兵开出来的,杨潮花钱修建了沿江河的大堤,高足足三尺多,足够挡下每年的泛滥了,因此这里就成了可以耕种的好地方。
于是营中闲散的士兵们,纷纷动了心思,几百个士兵,硬是用不到一年时间,开出好几千亩地,因为是多是细沙地,没有腐殖层,种西瓜可以,种粮食还不行,至少得种上几年西瓜,甚至种草,等土壤改善几年后,就可以种地了。
杨潮过去就算过,这一片修了圩堤后,应该是可以开出上万亩田地的,现在一大半就给人开了,但是好像没有经过自己同意吧!
一直到张大桅回来,杨潮才把他叫到跟前,询问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竟然霸占自己的地!(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节 喜当爹
“什么?自己人占的!”
结果让杨潮大吃一惊,张大桅说,这些地都是杨潮自己的额手下占的。
这不是扯淡吗,杨潮的兵都跟着去海州厮杀了,哪有功夫回来种地。
张大桅说清楚后,杨潮才明白过来。
不是跟杨潮去了海州的那些手下,而是没有去的那些手下。
当时杨潮决定要去勤王,可是有不少人害怕的,比如当时已经是旗总的陈宝弟,还有许多其他士兵,都找了各种理由,溜走了。
这种士兵的数量,差不多两百人。
可没想到,他们不肯跟杨潮去打仗,到头来,杨潮圈起来的荒地,他们倒是毫不客气的给占了。
“好好好!”
杨潮连说三个好,这些人打仗没胆子,占地的胆子倒是很大,占地都占到杨潮头上了。
张大桅一脸小心道:“不知道大人打算怎么办?”
杨潮哼道:“还能怎么办?地留下!人滚蛋。”
张大桅一脸难堪道:“大人,这不太好吧,都是自己人。”
杨潮怒道:“我没有这样的自己人。”
姥姥,杨潮要去玩命了一个个都跑了,占地的时候,就说什么自己人。
张大桅确实很为难,因为那些人占地的时候,可没少为了此事冲突,都想占好地,甚至没少打架,当然真正为难的是,其中也有他张大桅的份子,张大桅作为杨潮不在的时候,最大的军官,可是有不少士兵巴结他,给他上供的。他可是这些人的保护伞。
张大桅觉得作为保护伞,还是应该努努力,继续劝道:“毕竟也是跟了大人一场。”
杨潮哼道:“他们还知道跟了我一场。老子去拼命的时候,怎么不跟着。老子不办他们一个临阵脱逃之罪。就已经算是念旧情了。”
张大桅叹道:“就怕他们不肯善罢甘休啊,这些地也是费了死气力才开出来的。”
杨潮不由冷哼:“敢扎刺更好,本官的刀正嫌沾的血不够呢。”
张大桅不由心里发寒,这才想到,自己这个大人可是沾了上万鞑子鲜血的主啊,真要跟他玩赢的,那还真是找死。
他也真不好说什么了,只求那些大头兵不要惹事。
杨潮其实也不是想杀那些家伙。尽管都是一群油头,只想占便宜的家伙。
不过杨潮也知道开荒很费力气,这群人能开出这些地,也不错,没白白给他们发了一年军饷,就当是还给自己了,至于他们闹事,杨潮还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