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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回到明末当军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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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怀疑,杨潮要用她们的名气,来图谋他的私利了。
    “柳姑娘果然冰雪聪明。恕在下直言,在下虽有私心,但确实是在帮助复社的玉绳公。两位姑娘如果无意,在下这就告辞。”
    杨潮可不敢说出真相,如果他说出来,几乎可以肯定,这两个颇富正义感的名妓,会把他打出去。
    因为杨潮的一个目的,是在帮阮大铖张目,而阮大铖是东林复社眼中的阉党余孽,名声极坏,在南京这些才子佳人圈里,基本上等同于斯文败类。
    所以不能提到阮大铖,只能提周延儒,甚至不惜帮阮大铖把罪名背过来。
    索性直接坦白自己是为求私利,但同时一口咬定能帮助周延儒,这样以来,至少说明他是公私两顾,并不完全是为求私利。
    “且慢!”
    李香君当即叫住一副就要离开的杨潮。
    “真的是帮东林复社的君子做事?”
    李香君问道。
    杨潮道:“若有半句假话,甘当天打雷劈!”
    每一件事都有不同的角度,如果以杨潮的角度,是为了攀附上阮大铖和东林党、复社,这两股政治势力;如果在阮大铖看来,那就是在为自己和东林党改善关系、化解干戈;若是让东林党来看,那就是为他们筹集政治资金。
    在两个青楼女子看来,则是在帮助那些正人君子,她们却不知道,这些正人君子要拿这些钱去贿赂平素他们口中极为鄙视的太监。
    反正杨潮说的帮助复社,绝对也不是假话。
    李香君这时候也不敢轻易答应了,而是看向柳如是:“柳姐姐,怎么样?”
    李香君对柳如是极为信任,柳如是见多识广,各种见识是让她钦佩的。
    柳如是点点头:“算你老实。你如果说自己一片公心,只为帮助东林复社做事,我是绝对不信的,难的你自己也说有私心。我相信你有私心,不过我也相信你能帮到东林复社诸君子。”
    杨潮一喜,忙道:“那么柳姑娘是答应了?”
    柳如是却摇摇头道:“要我答应你也不难,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杨潮笑道:“姑娘请说。”
    柳如是道:“你这个集会,一定要请到钱牧斋!”
    钱牧斋就是钱谦益,杨潮知道柳如是最后嫁给了钱谦益,不过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嫁的,现在肯定还没嫁,不过却也已经很熟了。
    杨潮笑道:“这是自然!牧斋公是文坛魁首,这次盛会怎么能少。”
    杨潮倒不是说假话,就是没有柳如是,杨潮说不定也会请钱谦益,因为这家伙的地位确实很高,在东林党内,文章堪称宗师,官位上,也曾经跟周延儒并列,险些也能做首辅的,因此如果说张溥是复社的领袖,周延儒是复社的旗帜,钱谦益就是东林党的领袖加旗帜。
    钱谦益地位如此超然,怎么能不请他,所以杨潮一口就答应,甚至还暗自窃喜,如果自己去请,钱谦益未必答应,但是以柳如是的名义,钱谦益却更容易答应,所以柳如是这个要求,不但不是为难杨潮,反而等于是帮助杨潮。
    柳如是道:“一言为定!”
    杨潮笑道:“一言为定!”
    事情出人意料的顺利,让杨潮心中有了信心。
    很快就跟王潇一起离开了媚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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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节 是非分明
    所有的谈话,王潇几乎是一字都没有漏掉,直到杨潮朝两个名妓告辞,拉他一起出来,王潇在媚香楼门口,就一把拉住了杨潮。
    神色严肃道:“杨兄,你所说之事,可是当真?”
    王潇此时已经完全换了一副身份,此时是一个精明头顶的商人,一个绝不会错过良机的机会主义者,哪里有半分逛青楼的浪荡子模样。
    “自然当真!”
    杨潮也认真的说道。
    王潇猛地一拉杨潮的袖子:“杨兄,此时无论如何,都要带上小弟啊。杨兄放心,所有开销,小弟愿一力承担!”
    杨潮疑惑,王潇一个商人子弟,怎么也乐于参与这种政治事件,不过也能理解,自古官商勾结,在大明这块土地上,没有当官的支持,想要安心的做生意,简直是不可能。
    王家可不是一般的商人,而是巨商、是豪商,他们家的关系网可以直通朝堂,但只是跟几个太监有关系,还没到首辅那一级,不然这次也不会被史可法逼迫的这么危急了。
    杨潮疑惑了一下后,当即心中又有了一个念头:“王兄,你说你们这些商贾,也有兴致参与这样的盛会?”
    王潇急道:“那还用说,能牵上当朝首辅,谁不想。你到底想不想带上我?”
    杨潮笑道:“那是当然。这次不是我跟王兄一起操办的吗?”
    王潇一愣,顿时大喜,这是杨潮在给他脸上贴金啊。
    不过话说回来,王潇还真是参与其中啊,杨潮跟柳如是和李香君两人谈的时候,他可是陪坐,怎能说不是他跟杨潮一起组织的呢。
    当然一切都要杨潮承认,杨潮如果承认,那就是他跟杨潮一起操办,杨潮不承认,那就跟他半点关系没有了,心中不由感激,直叹杨潮真是一个够义气的朋友。
    王潇接着道:“对了杨兄,这是给你的谢礼,一直没有机会给你,请万勿推辞!”
    说着王潇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来,竟然是一张类似银票的东西。
    杨潮不由一愣,拿过来一看,还真是银票,而且是早都写好的,给自己的银票。
    上面有印刷的固定格式,中间添加了一些名字和字数:“立会票(王潇)凭号王义和,今会到杨兄潮名下,计银一千两正,其银期至月日,三面交兑,行支客不认,立此会票存照。立会票人(王潇),杨潮执!”
    这张会票上,不但写明了杨潮的名字,也写了立票人王潇的名字,不过日期没写,应该可以随时支取。左下角上,还加盖了一个长条形印章,上面有六个字“王义和杂货铺”,这是商铺的印章。
    有支款人,有收款人,有支取地方,这相当于一张支票了,不过明代叫做会票。
    杨潮只知道票号是清末出现的,没想到明代也有会票了,好奇问道:“你家还做银号汇兑生意?”
    王潇笑道:“我家常在运河上生意,不过是方便主顾们方便取兑……”
    王潇这才说起,他们家的铺子遍布大运河沿线,也主要做的是运输生意,有货船几百艘,因此有些主顾也将银子通过他们家的商铺来回运转,不过汇兑并不挣钱,不过是给主顾们方便而已,倒不是真的票号。
    王潇还说了,这张会票,拿到南京城王义和号银铺去,随到随取。因为他已经跟掌柜的打好了招呼,不需要三方当面交割了。
    杨潮点点头,这张会票,作用相当于一张支票。明朝时期已经出现借贷、出现了支票,跟现代银行业就只有一步了,可是大明朝最终没有迈过这一步。
    不过明朝的会票和放贷都还很原始,会票业务比如王义和号这种方便主顾的,放贷比如许仲孝家那种高利贷,都还跟正规的银行业有区别。
    王家的汇兑业务并不兴隆,也根本无法通过这个来赚钱,因为明代贸易中,需要大批量金钱来回流动的生意并不算多。而许仲孝家,那种高利贷,更是一种黑色买卖。
    也就是说,并不是银行业不能出现,而是经济中还没到没有这种银行业不行的地步。
    很快杨潮就跟王潇分手了,他拒绝了王潇去南市楼的邀请,现在天已经黑了,马上就该敲净街鼓了,杨潮可不想像上次那样,被迫留在南市楼里过夜。
    回到家中,父母还没睡觉,杨潮敲响了房门,这次杨潮没有顾忌,直接就将会票交给了父亲。
    “这是啥?”
    父亲不识字。
    杨潮道:“这是会票。正好一千两!”
    父亲的手不由一哆嗦:“啥?!一千两!”
    母亲也没睡,而是点着一盏油灯,正在补一件比甲,那是给别人做的,能挣到几个钱。
    此时一听一千两,顿时扔下手里的活计,站了起来,从父亲手里把会票拿了过去。
    “真是一千两?”
    母亲惊恐的问道。
    杨潮点点头:“到三山门王义和号杂货铺里随时支取。”
    王义和号,正是王家在南京的商号,名为杂货铺,但这杂货铺可不是后世的小卖店,而是相当有规模的货栈,打的招幌上可是写着东西两洋货物俱全;西北两口皮货发零;其实等于是一个做南北贸易的大贸易公司。
    就连父亲杨勇也听说过这个商号,惊奇道:“王义和号杂货铺,那可是大铺子!”
    杨潮笑道:“就是常来咱家的王公子家的买卖。”
    母亲也不由叹道:“我就说了,儿子结交的,都是大富大贵的公子。倒霉是该你倒霉,怪不了儿子!”
    母亲刚说了两句,父亲脸色稍显尴尬,他也不是真心责怪儿子,只是家传的铁匠铺被人抢走,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想了。
    现在儿子拿回了一千两银子,杨勇心中不由觉得有些惭愧。
    母亲已经小心的把会票收了起来,嚷着那天把两个侄子一起喊来后,再去取钱。
    父亲也道:“对,取出来先把钱还了,说不定许百户能把铁匠铺还回来!”
    杨潮一听这话,本来已经打算要走了,顿时停了下来,神色凝重起来。
    反复想了想,这才认真说道:“爹,你听我说。”
    杨潮的态度让父母都不由的冷静下来,专心听了起来。
    “爹,这钱我不打算用来还给许仲孝的。许家那张借据是怎么回事,我们都清楚。不是我们借的钱,而是他们欺压良善。那张借据根本就不该有,所以我们不该还。”
    父亲愁眉道:“道理我都知道。可是如果不还的话,那许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杨潮道:“爹,如果真是我们欠的钱,砸锅卖铁都要还。可如果不是我们欠的钱,打死都不能还。钱可以没有,但是公道得有,是非得分明!”
    父亲叹道:“可是许家?”
    杨潮抓住父亲的肩膀道:“爹,放心吧。交给我了。我会要许家把公道还回来的。”
    说完,杨潮叮嘱母亲早点休息,然后自己回去了。
    杨潮走后,母亲赵氏不由一脸担忧:“儿子该不会胡来吧?”
    父亲杨勇却突然觉得,儿子的个头不知不觉间,已经快赶上自己了,是一个大人了。
    “我看不像!”
    杨勇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抓着他肩膀时候,让他看到了杨潮坚定的眼神,杨勇竟然对儿子充满了一种信任,这信任极为盲目,说不清楚。

第三十节 大手笔
    “胡兄,跟我去办件事!”
    早上,胡全上私塾路过杨家,顺便来送肉的时候。
    杨潮顺道拉他入火,要做成这次盛会,杨潮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去哪里?”
    胡全学也不上了,就跟着杨潮,但是还是要知道去哪里。
    “去南市楼。”
    杨潮回答道。
    胡全奇怪道:“去南市楼干什么?”
    杨潮这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心中已经反复思考了很久,自己一心想要做大事,这次是个机会。
    但是手里没人也不行,思来想去,自己身边值得信任的,也就只有一个胡全,就连王潇也不过是合作关系,但胡全却值得自己去信任。
    这种感情说不清楚,是那种只有在从小一起长大,从没有任何利益关系的人身上,你才会有的那种感觉,这就是发小,一种最纯真的朋友感情。
    杨潮很认真的道:“胡兄,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做大事?”
    胡全看了一下,觉得杨潮非常奇怪,但样子绝不是在开玩笑,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是不是开玩笑,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还是不放心道:“你不是说笑?”
    杨潮摇头:“谁有空给你说笑!”
    胡全道:“你到底咋了。最近我一直觉得你怪怪的,就从你上次落水后,就一直有这种感觉。就像上次你帮那个书生,挣了他五十两银子的事情,我一直想问你,都没敢问。”
    杨潮心中一惊,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过去的杨潮了,不过这种情况连父母,连妹妹都没发现,却给胡全发现了,不由自己惊讶,到底是从小长大的朋友,在某种角度,他比父母、比亲兄妹看的更真切。
    杨潮笑道:“胡兄你多心了。不过我真的是要做大事,我只问你跟不跟我一起做。”
    胡全没怎么犹豫:“当然了。你要做大事,我自然要帮你的,你不让我一起都不行呢,不然还是兄弟吗。”
    杨潮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不过跟我一起做事,有些事情我不说,你不能问。还有我们这次要做的就是一件大事,你只管做,等做完了,我再告诉你。”
    这次的事情,可是关系到当朝首辅的,而且一定能成,这是绝对的大事,杨潮可不想通过胡全的嘴给暴露出去了。
    胡全点点头,只是神色间有些愁容。
    “怎么了胡兄?”
    杨潮很仔细的注意到了那点变化。
    胡全皱眉道:“我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你要做,我就跟你一起做,你不让我问,我就不问。我只是觉得,你变了。以前你有什么事,都不会瞒着我的。”
    竟然是这个关系,杨潮也觉得不妙,老实说自己做的似乎是过了,这不是对待朋友的方式,但是自己现在要做的,将来要做的,都不是小事,杨潮也是出于无奈。
    杨潮叹道:“好兄弟,现在不要问,等日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胡全点点头。
    两个人这次去南市楼,是去找康悔的。
    胡全很不理解那个小龟公能干什么大事,可是杨潮却告诉他,有件事龟公做最合适。
    南市楼下,杨潮让人把康悔叫了出来,为此杨潮还不得不拿出了一块银子,因为他又碰上了上次那个伎女,那伎女当时就拉住杨潮,还要揪杨潮的耳朵,原因是杨潮食言,上次上了南市楼后,根本就没有点她。
    杨潮才破财免灾,将自己身上最后的碎银子,将近一钱的银块都上交了。
    康悔很快下来,吊儿郎当的看着杨潮和胡全。
    “你们两个小子,找老子干什么。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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