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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征夺战+番外 作者:金丙(晋江vip2013.7.02完结,宠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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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岸闻言,蹙眉说:“又是去舞厅?”
  姚母点点头,也是不悦。
  中隽镇还保留着十年前的舞厅,天花板上打着旋转灯,折射着五颜六色,将一张张脸糊得古里古怪,常年奏响着慢四步的舞曲。如今多是一些老年人前去光顾,也有三四十岁还打着光棍的中年人。姚岸难免担心,只是姚燕瑾还掌握着分寸,九点前一定会归家,想了想,她便随意说了几句安抚姚母。
  姚岸接连上了一周的车,空调修好之后,跟车倒也并不烦闷了,只是姚父有些体力不支,毕竟没人与他换班,苦熬十二小时,腰酸背痛,连胳膊都已举得麻木。
  姚岸接完电话,轻松道:“爸,姑姑说请到新司机了,明天就能来上班。”
  姚父总算松了口气,眼前却突然模模糊糊的晃了神,甩了甩头,再清醒时已来不及瞧清,前方一道骑着摩托车的身影突然冲来,姚父猛地刹车。
  姚岸匆匆跳下车,惊慌的连喊数声,见倒地那人呼痛低吟,她才后怕得念了声“谢天谢地”,赶紧摸出手机叫救护车。
  姚父手足无措,摩托车已散了许多零件碎片,地上那人折了腿,血渍浅浅的化了几抹,身上也不知哪处有受伤,无力的叫着就是爬不起来。
  道旁的货运公司里走出几人,唯恐天下不乱的喊:“别想肇事逃逸啊!”又起哄说着打电话报警。
  姚岸无心理睬他们,担心倒地那人失去知觉,她蹲在一旁不断地与他说话,又保证一定会负责任。
  李山镇没有正规医院,从中隽镇调来救护车,少说也需半小时,来回耗时便更久了,姚岸镇定思忖,朝姚父喊:“爸,我们先送他去医院吧!”
  姚父忙不迭的应下,上前去搀伤者,却又不敢动作太大,唯恐他伤上加伤。
  一碰那人的腿,他就“哇哇”大叫,疼得眼泪鼻涕齐流。姚岸汗流浃背,捋开垂挂下来的头发,胡乱的往辫子上绕了几圈,又挥手阻止:“爸,别扶了,他动不了。”
  四下张望了一番,姚岸只得向那几个看热闹的混混求救:“能不能帮个忙,你们公司里有没有什么架子,或者大块的布?”
  那几人嘻嘻笑笑:“有啊,你跟我们进去拿啊,在我房间!”
  姚岸恼羞成怒,涨红着脸隐忍下来,又回到了伤者旁边,却听远远传来喊声:“李强,你去帮忙,把那人送医院去。”
  姚岸循声望去,二楼窗口大开,蒋拿弯腰靠着,捏着烟头吸了一口,盯着姚岸笑了笑,又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朦胧的白色汇在空中,袅袅婷婷的消散无踪。
  姚岸愣了愣,见立在一旁的几人迅速往里走去,片刻便抬了一个简易担架出来,她终于回神,再往二楼望去,蒋拿却已不在原地。
  李强把他们送回了中隽,没半句话就离开了,姚岸没空道谢,跟着医生护士跑进跑出,终于将伤者安顿下来。幸而那人并无大碍,她陪护一旁,等来了伤者的家属,低眉轻语的解释了好半天,又打电话问姚父事情处理的如何。
  姚父垂头丧气的说:“他们没报警,还好交警没来,你姑姑说私了,要不然让交警知道了,肯定得扣车,耽误生意。”
  姚岸应了一声,又说:“其实他们也是这个意思,私了的话能多要些赔偿。”
  “那总好过耽误生意,你去探探口风吧。”姚父又担心的问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姚岸重新回到病房,问伤者家属:“叔叔阿姨,你们看,这个事儿肯定是我们的责任,不知道你们想怎么处理?”
  那几人早趁她不在便商量好了,开价说:“医药费营养费,还有误工费,出院以后指不定还有后遗症,少说也得赔三万。”
  姚岸扬扬眉,笑道:“阿姨,其实之前这位大哥从马路那头横着冲过来,责任认定我们都还不是很清楚呢。医药费我们一定会赔偿的,另外的费用自然也要赔,毕竟是我们害得大哥住院。只是三万我们实在承担不起,不如这样,我们让交警来处理可不可以?”
  对方一愣,互使了几个眼色,便与姚岸岔开话题,也不说是否同意。
  暂时商量不出结果,姚岸只好告辞。回家后与姚母商量,姚母说:“这样,这段日子我去照顾一下那人,你陪你姐姐去摆摊吧。”
  姚岸点点头,胃口不佳的随意吃了一些,饭后恹恹的提不起精神,强撑着眼皮等姚父回来,见他没什么事情,这才回屋睡觉。
  第二天姚母早起,向邻居买了一只土鸡,煲了汤往医院送去。
  姚岸收拾了一些石膏玩偶装进布袋,喊姚燕瑾起床,喝了几口粥,两人便出了门。
  中隽小学开设了许多暑期班,变相的收费补习,学校门口并未因暑期的到来而萧条。
  姚岸寻了处阴凉的空地,摊开大布将石膏玩偶一一摆上,彩绘的颜料毛笔放在一旁。她让姚燕瑾支起板凳,又摸出一把瓜子递给她。
  姚燕瑾吃得口干,问姚岸几点了,姚岸看了一眼手表:“快十一点了,一会儿他们放学就有生意了。”
  姚燕瑾无趣的点点头。
  下课铃准时响起时,烈日已将地面炙烤的滚烫,炎炎阳光挪了过来,姚岸扯着布换了位置,阴凉重新覆下。
  学生们一哄而散,拥挤推搡着跑出校门,又熟门熟路的寻到了小摊前,拿起毛笔开始涂石膏玩偶。
  姚岸挥汗招呼,举了几个新模型递到他们面前,“这些十块钱一个,涂上颜色后更加漂亮!”
  学生们喜新厌旧,立刻抛下涂了一半的玩偶,转投新模型。
  涂颜料并不收费,因此来凑热闹的孩子多,真正掏钱买的却少,今日的生意却格外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新模型更加吸引这些小学生,他们涂完颜料后便舍不得放下,大方的掏出五十元喊:“我要买这个!”
  姚岸喜笑,将大钞塞进石膏储蓄罐,从一旁的小盒子里摸出零钱找给他,一双手根本忙不过来。姚燕瑾便负责递石膏玩偶,偶尔将大钞递给姚岸,再由姚岸找钱。
  前方轿车缓缓开来,司机探出窗外张望,见路上行人匆匆,电瓶车忽闪而过,唯有小学门口汇集了一群人,他对后座上的那人说:“沈老板,我去那里问问。”
  沈纶阖眼拧着眉心“嗯”了一声,听见车门的关闭声才睁了眼,随意的朝小学门口望去。
  司机走近瞧见立着的姚岸,问道:“请问一下,开发区怎么走啊,我看那边的桥断了,好像过不去。”
  姚岸将零钱递给一个学生,匆匆回答:“你往桥头边的一条小路走。”她大致的描述了一下,司机立刻明白。
  道谢后见姚岸淌着汗,脸颊被太阳晒得通红,司机低头瞧了瞧,便掏钱买了一个玩偶。
  姚燕瑾被涌涌而来的生意扰得头痛,分不清玩偶的形状和价钱,学生们指哪个她便递哪个,司机随意一指,她便头也不抬的将石膏储蓄罐递了出去。
  轿车重新启动,往姚岸指的小路驶去,车子经过断桥,司机嘀咕:“这桥居然都能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正说着,已驶到了小路口,水泄不通的围了一堆车子,堵了十几分钟他们才开出,不一会儿就到了开发区。
  沈纶理了理衣服走下车,饮料厂老总已候在一旁,两人客气几句,老总说道:“哎呀,忘记提醒你们了,那城桥去年就断了,现在将近一年了,也没见政府找人来修,现在车子都只能绕路。”
  正说着,蒋拿已从楼里走出,老总顺势拦住他,介绍说:“这是我的一个侄子,负责厂里的运输。”
  蒋拿停下步子,朝沈纶颔首,却插着裤袋不吭声。
  沈纶也不在意,随老总往楼里走去,后头的司机却大叫一声。
  沈纶蹙了眉,转身看去,见司机举着石膏玩偶大惊小怪,不悦道:“怎么了?”
  司机摇了摇玩偶,惊讶说:“这里面有好几百,我刚才往缝里瞄了眼,吓我一跳!”
  那头姚岸收摊回家,午饭吃了一半突然想起什么,放下筷子便去扒布袋,翻找一阵后问姚燕瑾:“姐,储蓄罐呢?”
  姚燕瑾指指布袋:“不是在袋子里吗?”
  “没有。”姚岸又问,“是不是你落在学校门口了?”
  姚燕瑾却一问三不知,浑然不觉自己丢失了几百元的收入。


☆、第三章

  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姚岸却无心进食,叮嘱了姚燕瑾一句,她便匆匆跑了出去。
  中隽小学门口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人,她扫视地面,又去一旁的文具店询问,最后无功而返。
  姚母从医院回来,听闻后心疼说:“早知道就不买土鸡了,一上午居然丢了这么多钱!”她看向垂头坐在沙发上的姚燕瑾,小声问姚岸,“你姐姐怎么了?”
  “她怕我们说她。”姚岸蹙了蹙眉,“也不知道落在哪里了,肯定是被人捡走了,我回来又问了她几次,她就这样了。”
  姚母叹气:“算了算了,当买个教训,以后储蓄罐我们自己看着,别放她手边了。”
  姚岸犹豫道:“可是姐姐喜欢拿着储蓄罐。”
  “哪里能什么都随她,这次她也知道自己犯错了,肯定不会再倔了。”姚母指了指饭盒,又说,“你去把碗洗一下,在医院里放过了,也不知道有多脏。”
  姚岸点点头,抱着饭盒进了厨房。
  下午她在家门口生煤炉,脚边是刚做成的石膏玩偶,摆了四四方方的一片空地,邻居小孩蹲在一旁垂涎,小手偷偷摸摸的触了几下。姚岸笑道:“你拿一个去玩吧,一会儿给我拿回来!”
  小孩儿欢呼:“谢谢姐姐!”捞走一个,他起身就跑。
  乘凉的老大爷穿着白背心花裤衩,垂老的皮肤松松挂着,举着蒲扇拍赶了一阵蚊子,遥遥问道:“二姑娘啊,你找到工作了吗?”
  姚岸戳了戳煤饼,抬眼回答:“暂时还没有,等消息呢!”
  老大爷扇了扇风,又说:“我孙女进了南江六台,做总编,她也是刚刚从南大毕业的,不过她是念了博士,还没念完的时候就有领导来找她了!”
  姚岸垂眸继续干活儿,嘴上附和说:“您孙女真了不起,以前过年的时候看到她,我就觉得她厉害!”
  老大爷闻言,立时心神舒畅,继续炫耀:“也不见得多厉害,月薪也就一万出头而已,她老公还不错,在那个……”他蹙眉想了想,“就是咱们现在看电视要放的那个盒子,在那家公司里做经理,薪水那才高!”
  姚岸嘴上又应付了几句,心思全在锅里,见煮得差不多了,她忙拎起锅耳,倒出白浆灌进模具。
  姚母在屋里早听见了外头的对话,沉脸不悦,靠着门沿望向纱窗外,又对前边忙碌不停的姚岸小声道,“你跟那老头子说什么说,他回头又要跟别人去嚼舌根了。”
  姚岸笑了笑,也不回头,专心致志的盯着渐渐成型的石膏玩偶,“我要是不说话,他又要以为我心虚什么了。”
  姚母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你说说,大集团多好啊,偏要回来,中隽哪里有公司,全是工厂,你还真要跟工人混一起啊!”说了几句,她又碎碎念,“当初考研也挺好,就你想着找工作,赚的了多少钱。”
  姚岸无奈转身,将姚母推了进去,喊了姚燕瑾出来帮忙,耳边这才消停。
  傍晚姚母将石膏玩偶扎堆扔进了布袋,准备去河边的小公园继续摆摊,她将去医院的活儿推给了姚岸:“你买些水果给他们送去,看几眼就可以回来了,你姑姑等过两天不忙了再来。”顿了顿,她又叮嘱姚岸,“这钱可是你姑姑出的,你爸要是傻乎乎的想赔,你可得拦着。”
  姚岸蹙了眉,有些不赞同,姚母又接了句:“那两个司机以前有事故,也都是你姑姑赔的,这老板负责本来就是规矩,别因为是亲戚就分不清了!”
  姚岸只得应付下来,洗了把脸就出门了。
  医院门口有许多水果摊,占了大半的路,城管涌来又踢又推,将摊贩赶到了最里边。姚岸匆匆择了些葡萄和小西瓜,两手拎着往医院跑去。
  住院部里药味混着饭菜香,姚岸推门进去,伤者那床立时噤了声。
  姚岸笑道:“叔叔阿姨,我买了些水果来看看大哥。”
  “这么客气干什么。”嘴上这般说着,手却已伸来接过,闲扯了几句对方才说,“对了,我们打算明天做个磁共振,还有我儿子心脏也不太好,可能全身都得检查,今天他老板也来过了,说他误工,可能就要开除他了!”
  姚岸故意忽略了后半句,关切道:“是要给大哥多做点儿检查,我本来就担心大哥的身体呢。”有医生正巧进来替临床检查刀口,姚岸顺势问道,“大夫,我大哥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他心脏也不太好,我怕他伤口会恶化!”
  医生愣了愣,嘲笑姚岸的无知:“哪儿跟哪儿啊,昨天不就全检查过了嘛,心脏好的很,什么伤口恶化不恶化的,瞎说!不就这点儿小伤嘛;要是真不放心,那就再花钱检查一遍好了!”
  姚岸忙转头朝对方小声说:“现在的医生,态度越来越恶劣了,你们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咱们明天再全身检查一遍,谁知道这些医生说得准不准!”
  那几人却有些讪讪,干笑了几声便扯起了其他。
  外头的蒋拿已立了好一会儿,听见姚岸说的话又侧看了一眼青了脸的医生,幸灾乐祸的笑了笑才喊:“陈立,找你呢,出来!”
  陈立转头看去,见是蒋拿,这才重拾笑脸。
  两人走进办公室,蒋拿指了指瘫坐在椅子上的许周为,“可能天气热,刀口有点儿烂了!”
  陈立撩起许周为的衣服,仔细看了看他的腹部,说道:“没事儿,我给他上点儿药。”
  利索得收拾了一阵,陈立又问:“你怎么跑来了,亲自送小许来?”
  蒋拿拨弄着香烟,往木桌上敲了敲,回答说:“不是,我在开发区那儿谈公事。”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蒋拿便和许周为出来了,经过病房时他下意识的朝里望去,姚岸正灿笑着吃西瓜,与对面的三人聊得投契。蒋拿嗤笑一声,收回了视线。
  姚岸的工作在左邻右里的冷嘲热讽中终于盼到了回音,接到通知电话后她喜笑颜开,炉灶上的汤“咕咕”的翻滚着,姚燕瑾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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