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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现代重生之山月儿_-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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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烟脸色一暗,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话,颓然地又低下了头。
  月儿看着不忍,同时心里涌出阵阵伤感,刺激得她鼻子发酸,眼泪满在眼眶里,却不敢掉下来。
  
  如柳轻声对姐姐说:“姐,要不你就在家歇一阵子,这些日子你起早贪黑的也累坏了。你看,你眼窝都青了。”
  朝英也忙说:“如烟姐,你在家歇着,我肚子好了,我和如柳去就行了。现在豆芽发得不多,两个人卖就够了。”
  如烟没说话,大爹重重地哼了一声,又取出一根烟点着了。
  大妈忙说:“柳儿和月儿还没吃饭呢吧,走,我给你们热饭去。”
  ……
  
  夜里,大家躺在大炕上,辗转反侧,谁都睡不着。
  
  半晌,如烟幽幽地长叹一声。
  朝英立刻气愤地说:“如烟姐,你就和他离婚。那种坏男人,早离早好,你趁着年轻再找更好的,气死他!”
  如烟没出声。
  如柳大声骂:“那个丧天良、挨千刀的混账王八蛋!姐,干脆和他离,凭你模样一定能找个比他好百倍、千倍的男人。我就不信了,离了婚的女人会不值钱?”
  如烟叹气道:“我倒是想过离婚。可是,怎么就见得能再找到个好的?我千挑万选的,就挑了那么头烂蒜,离了婚会能找上个称心如意的?算了,咱妈说的对,就凑合着过日子吧。也许他有朝一日对那狐狸精厌烦了,还会觉得自己的媳妇儿子亲一些。”
  朝英说:“如烟姐,你咋知道他会回心转意,万一他厌烦了这个,又迷上另一个咋办?”
  如柳也说:“姐,强扭的瓜不甜哪。他如今对你看不顺眼,就处处挑你的错。就是没有外面的女人,他还是对你不好。你何必委屈自己呢?为啥不找个对自己知冷知热,心疼体贴的男人呢?女人这辈子图的不就是这个吗?姐,你再好好想想,别一棵树上吊死!”
  如烟长吁短叹,最终说了一句:“算了,由命吧!”
  
  如柳怒其不争:“姐,再这么勉强下去,这辈子可就完了。你嫌命长啊,他那么打你,你能撑多久?”
  如烟恨恨地咬着牙说:“留着一口气,我也要和他缠到底!”
  朝英气的喊月儿:“月儿,你快说说看,如烟姐该不该离婚?”
  
  屋里安静下来,大家都等着月儿说话,似乎只要月儿开了口,如烟就会变了主意。
  思索再三,月儿慎重地开了口:“等大爹问完他家老人再说吧。若是他家老人也同意离婚,那就不得不离了。再赌气强撑着就没意思了。如烟姐不用记挂儿子,他家老人不会亏了孙子的,就是苦了你,怕是见儿子一面难上加难了。离婚若是找不到自己满意信任的,就自己一个人单过吧,比你跟他在一起活受罪强!”
  
  如烟静静地听完,没有说话。过一会,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那天在市场被男人打时,她没有哭;晚上在父母心疼气愤的目光里,她没有哭;被那个男人泼脏水,她也没哭;这会在姐妹们真切的关心下,她却伤心地哭了起来,凄凄惨惨,幽怨不已。
  她哭,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哭出了自己所有的委屈、痛苦、愤恨、不甘和悔憾!这哭声那么让人心碎!
  
  炕上其他的女孩子都跟着落了泪……
  
  




被迫离婚

  第二天一早,如柳和朝英去卖豆芽。月儿本来也想跟着去,但她们两个非让她在家陪如烟。昨晚如烟一直哭得筋疲力尽了才昏昏沉沉地睡去,她们担心如果大爹带回来的消息不好,怕如烟想不开。
  如柳说:“市场上还嫌人不够多啊?酒店那边你们不是都说好了吗,我去就是送货和收钱,你就放心我吧。倒是姐让人放心不下的很,你多看着她点,可千万别让她做傻事!”
  
  月儿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如烟是个倔强好强的女人,万一胡思乱想起来,觉得太丢人,没法活人了,还真有可能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来。于是她便寸步不离,乖乖跟紧如烟。
  如烟一早起来就魂不守舍、心不在焉、无精打采的,倒也没注意到月儿她们的担忧。
  
  如柳走后,大爹就出了门,才走出几步,又回来把青峰也叫上。
  
  剩下的娘儿三就在家忐忑不安地等待消息。
  
  中午饭都吃过一阵子了,大妈的表情有些轻松。她说:“这亲家一定是把你爸留下吃饭了,这么着,看来连你公婆都不同意你们离婚啊,他娃再能耐还能翻过天去?”
  如烟的表情却似乎更沉重。
  
  正当这三人惴惴不安时,却听到院门“哐”的一声巨响,吓得她们赶紧跑出去,就见大爹怒气冲冲地已经进了院子,后面的青峰也是一脸的怒气。
  大妈忙问:“怎么了?怎么了?亲家怎么说?”
  
  月儿却已看明白,八成这两亲家是再也做不成了。
  她拉住青峰问:“怎么了?他们给大爹气受了?”
  青峰看着眼前的姐姐们,眼里似乎含着泪,镇定了一会才说:“那家人太欺负人啦,一家老小都不是好东西,大姐赶紧跟他离了的好!”
  说了半天不得要领,月儿急得扯着他就往另一个屋里拽:“快具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欺负人啦?”
  
  青峰坐在椅子上,看着姐姐们关切的目光,三分委屈七分气愤地开了口:“我和爸进了他们家,一开始他们还挺客气。爸就问他们知道不知道他儿子要和姐离婚的事情。这一问,他们就变了脸,说姐姐在市场上卖豆芽,伤风败俗,丢人现眼的。可把爸气坏了,爸就说出当年他们老两口一起做买卖的事情,问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出门做正当生意怎么就伤风败俗丢人现眼了?他们才闭口不说话。
  后来那男人就出来说自己已经有了真心相爱的人,和姐姐的感情早就破裂,勉强的婚姻是不幸福的,希望姐姐能成全他们,也希望爸不要再为难他。当儿子的在那里说的冠冕堂皇、强词夺理,那两老的也不说什么,爸就一直忍着,等他老子发话。结果你们猜他老子说啥?”
  
  青峰说到这里,明显气的不轻,胸脯一鼓一鼓的,呼哧了半天才说:“他居然说,现在讲究自由恋爱,不时兴包办婚姻,应该让孩子们各自分开再找更合适的!这老家伙,当初不就是他来替他儿子求亲的么,那时候说的天花乱坠,什么郎才女貌、情投意合,全都是他说的,现在又这么说,简直是放屁!
  那一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们一拉下脸,什么七大姑八大姨,这个堂兄那个表弟的全跑出来,一大家子人都在劝着让他们赶紧离婚。那架势摆的,好像要是我们不答应,就立即跟我们没完似的。爸气坏了,当时就说,要离婚可以,得先见见小外孙!”
  
  如烟听到这里,猛地一抬头,紧紧盯着青峰,急切地问:“见到没有,我儿子怎么样了?”
  青峰点点头:“见到了,可是,唉……”他叹口气,没说下去。
  如烟急的一把揪住他衣服,问:“我儿子怎么了,瘦了还是病了?”
  
  月儿轻轻拍着她说:“姐,先别急,你多久没见儿子了?那么想儿子,怎么不去他们家看儿子?”
  如烟顾不上回答,只拿眼紧张地询问青峰。
  
  青峰忙说:“别急,姐,你儿子好着呢,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可欢势了。”
  如烟松了口气,有些失神地说:“我已经快一个多月没见到儿子了。我去他们家总见不到儿子,我一问,我公婆就说儿子在人家玩呢,具体问在哪家也不告诉我,我急得不行,可又没法子。”
  
  月儿问:“青峰,那会你说你见到咱外甥了,可是什么?”
  青峰皱了皱眉,闷闷地说:“我们见是见到了,可那小家伙根本不认得我们了,和我们生的很。”
  月儿一愣,问:“他有一、两岁了,应该有记性了呀。”
  
  如烟说:“一岁半,过完年就一岁半了。他只是时间长了没见我们,等熟悉一阵子就会记起来的。”
  青峰叹气:“怕是被他们家人故意教成那样的。咱爸问他,想不想你妈妈,想不想见到你妈妈?那娃娃头摇的和拨浪鼓似,身子一个劲儿地往后躲,说,不想见。爸当时就伤心了。”
  
  如烟听到这里也有些傻愣愣地,问:“我儿子已经不记得我了,他不想见我?这不可能啊,他以前可亲我呢,离开我一会都不行。”
  青峰说:“娃娃小,不懂事,容易受大人影响,谁经常和他在一起,他就亲谁,再说旁边还有不怀好意的人教唆。姐,你都那么长时间没见到他,他怕是已经跟你不亲了。”
  如烟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是他妈,他不会忘了我的,不会的。”
  月儿和青峰同时长叹一声。
  
  这边屋里安静了下来,那边却忽然传出一声响亮的茶杯摔碎的声音。月儿她们知道,这是大爹在发脾气呢,也不敢过去劝。
  
  如烟被儿子不想她的事实打击到了,失去了全部精神,做什么都恹恹的。
  月儿不忍见她那样,就说:“姐,娃娃还小,被有心的人一挑唆就变成那样子了。你别担心,等他长大了,一定会只认你这个亲妈的。”
  如烟摇摇头,没说什么。
  
  大爹从中午回来后,就一直怒气不消,稍有人惹到他,就暴跳如雷的。吓得一家人谁都躲着他。直到晚上吃饭时,月儿才见到大爹。
  
  才一个下午而已,曾经看起来精明能干的大爹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结实挺直的腰背稍有些驼,眉眼也失去了原来的气势,有些颓丧。
  如柳和朝英已经回来了,听青峰说完了事情的经过,心里自然很是愤慨。但看到大爹那种似乎积蓄着满身怒气的模样,都不敢多说话。
  
  今天是正月十五,过完十五,这个春节就算过完了。
  外面鞭炮声噼啪作响着,还能听到孩子们欢快的呼喊声。
  屋里的一家人默默坐着,吃着丰盛的晚餐,却食不知味。
  
  吃着,吃着,大爹忽然重重地放下碗,说:“离就离,我不信离了他个陈世美,我娃过不上好日子!怪只怪我当初瞎了眼,聋了耳,挑上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狗东西!青峰,吃完饭,去放两挂鞭,好好去去这霉运!”
  ……
  
  人再怎么愁眉苦脸,这十五的灯笼还是红红火火、亮亮堂堂地挂了起来。
  
  月儿站在门口的灯笼下,看着街上的孩子提着形状不同的纸灯笼满街乱跑,嘻嘻哈哈、胡喊乱叫着,心潮起伏不已。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可是现在,沉重的现实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是多么希望自己的亲人都能够幸福、快乐啊,即便不能富有,但只要平安、顺利就可以了。
  
  如烟从后面走了出来,没和月儿打招呼,直直往外走。
  月儿忙问:“姐,你去哪里?”紧跟在后面。
  
  如烟去的是打麦场上的麦草垛,高高的麦草垛,既挡风又暖和。
  她们两个并肩坐在了低一点的草垛上,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
  
  寒冷的空气中夹杂着炸油糕、饭菜的香味和鞭炮的烟火味,还有身边干草的清香。月儿摸索到如烟冰凉的手,握住用自己的体温暖着,慢慢开了口。
  “姐,你还这么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件事现在虽然看起来很大,但等你再过几年去看,就会觉得也没当时那么大。天塌不下来,地也陷不下去,日子还得照样过。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就坚强点,勇敢地面对。他现在欺负你,逼迫你,就是为了甩了你。那你更要坚持住,更得好好活,让他知道,没了他,你活得会更好。
  姐,现在别想那些没边的事情。儿子被他们养着,长大了,你照样还是他亲妈。他若是不认你,那你更没必要认这个儿子。你身体好,等找到合心的人,再生养一个也没问题啊。”
  
  如烟幽幽地说:“男人嫌弃我,公公婆婆不帮我,现在连儿子都认不得我了,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看我笑话呢,我活着都不知道为了什么?”
  借着皎洁明亮的月光,月儿看见一串清泪顺着如烟的面颊滑落下来。
  
  月儿捏了捏她的手,她的手由于总干粗活,有些粗糙,还带着硬茧,已经不复柔软。
  月儿爱怜地用双手环住她的双手,说:“姐,你看你的手,比你的脸都要老。你这么多年从没为自己活过吧?现在就是一个好机会,你好好地为自己活一回吧。别管别人说什么,别人就是别人,他们的话语影响不到你。你说,这年头怪不怪?人人骂着戏里的陈世美,可怜着秦香莲,痛快着陈世美的被铡。却对现实生活中的‘陈世美’羡慕,说三道四着‘秦香莲’,非逼得‘秦香莲’们走投无路不可。”
  
  如烟叹:“唾沫星子淹死人,女人难做啊!”
  月儿嗤了一声,说:“就让他们喷唾沫星子呗,你要学会在唾沫里游泳!”
  如烟噗哧一下笑了,用胳膊推了下月儿:“你说的真恶心人。”
  月儿笑了,也用胳膊推了下如烟:“我那是比喻嘛,你要好好理解一下我的意思。”
  如烟说:“我懂,别看我文化不高,你的意思,我明白。月儿,你放心,我明天去他家看完儿子,就跟他离婚。我要给自己好好打算打算了。从前做姑娘时,听爹妈的话,结了婚,就听男人的话。我这回就听你的,听自己的话,为自己自由地活一回!”
  ……
  
  月儿和如烟回去时,正遇上几个孩子组成的小型灯展。
  
  本来县里也办了大型灯盏。但是家里人心情都不好,没人愿意去看。
  站在塬上地势比较高的地方,就可以看到县城那个方向一片灯火通明。
  
  朝英说每年县里都办正月十五灯节,非常热闹。到了十五晚上,街道上万家灯火,灯市把县城装点得五光十色、火树银花,街上熙来攘往的都是买灯、观灯的人流。
  
  如今这几个孩子把自己最喜欢的灯笼全部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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