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锦绣 作者:锦惜云云(高干,潇湘2012.07.15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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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却只能住进套房,自己却只能和其他人拥有同等机会?
杜嵘晨离开后,乔利走了进来,他关上门,好奇的问:“老大,他就是杜名月给你生的那个长子?”
“长得不错嘛。”
乔湛专注的看着文件,一本正经的说:“我说过宝爱才是长子,这不会改变。”
乔利收敛起笑容沉默了一会,说:“那你同意他回来干什么?”
他抬头,合上文件,神色还是冷,但在眉宇间却显现出一丝温软:“宝爱看着在我身边,在公司也很能干,我知道她想自由,她现在只不过是在帮正业守着这份家业,等他弟弟回来,她就会要求我还她自由。”
“那你想…”乔利又问。
“正业也是不想管理家族生意,还有正浩,宝渲就更不用说了,现在还小,所以我现在必要给他们点刺激。”乔湛的吐出了一口气,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
台湾白色别墅,青藤环绕在整个大门两旁,窗被树叶遮得森严…
“哥,医生说你很快就会好。”
其实她每次都这样安慰他,也安慰自己,走廊里,杜名月坐在哥哥身边,细心的为他喂药,削好苹果,割成小块放进神志不清的杜名阳嘴里。
“哦~哦,我的儿子呢?”
杜名阳双眼无神,两鬓泛出稀疏的白发,手里拽着照片。
“他们很好,等你好了,我们就去南美找她们。”
说到这,杜名月微抓过头,眼泪滴在枯叶上,十几年来她竭尽全力的照顾他,却依然不见他好转,她好累。
谷大信医馆单依缘已经有一间自己的症室了,因为她的亲和力还有扎针的技术很好,很快的就有很多慕名而来的患者来指定找她治疗。
“很累吧。”谷大信打走近了她的症室。
“不会。”单依缘放下手中的钢笔,伸了一个懒腰,捏捏自己的脖颈,说:“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给我这份工作,我还不知道在香港寻找亲人的日子有多难熬。”
“小意思。”谷大信笑答,又说:“其实我有一个客人,他每个礼拜都约了我帮他做针灸,但是这个礼拜我没空。”
“没问题,我帮你去,把地址给我。”
“谢谢了。”苏格兰,清晨的草场被一片片白蒙蒙的雾气覆盖,正业三兄弟骑在马背上,就如骑士驾御骏马搬洒脱,驰骋之后,扯住缰绳,他们停下了马,三人并排骑着马跑在草场中。
“缺钱了?”正业俯身,顺着马头摸下,丁正浩低声说,一旁的乔男也看向他,忽然笑道:“缺钱说话呀。”
“我怎么知道那么背。”正浩一如既往的桀骜,说:“好好的车会被海关没收,害得我只好花两倍价钱去买辆二手货。”
听到后,两个哥哥笑了,“二手货你也爱啊。”他们的语气满是讥笑和讽刺,却还是充满娇纵,说完,乔男从紧身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张支票,“拿着。”
“不要!”正浩很有骨气的拒绝了,但眼还瞟着那张支票。
“这是我和乔男给你的,就当我们不给你的大学礼物,够买一辆新车了。”正业脸上的笑意更深,又说:“下次需要钱告诉乔男和我都可以,别在带着小渲子撬老爸的保险柜了。”
突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穿过草场,驶向了他们……
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位女孩,脸蛋很白皙,一双黑色的瞳仁宛如暗夜里的宝石,卷俏的眼睫毛微微地扑闪着,淡红的唇略略勾起一抹浅笑,乔男也从马背上纵身跳下,挽起了女孩的腰,说:“卢燕淑,ann,我未来的妻子。”
女孩显得有些害羞,微低下头,说:“见到你们很高兴。”
“HI,我是乔正业,你叫我Nelson,这是我弟弟乔正浩。”
“嗨。”女孩礼貌的打着招呼,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乔正浩的那匹马长嘶了一声,他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不要见怪,小渲子养的狗都比他有教养。”乔正业鄙视的看了弟弟一眼,他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出纰漏,这就是他爱的弟弟,粗心却很善良。
香港是什么样的人能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房子很大,单依缘惊呆了。
她是从后门进入的,走到目的地都花了好几分钟,而得到的答案却是,这只是这间房子里的一个保安主任住的地方。
她单独一人呆在这间比医馆还要宽敞的房间里,她准备好了一切,就等患者,她坐下,看着窗外,有时缓缓的思绪就会想到自己的曾经,只有15记忆的曾经……突然背后有声音传来:“怎么是你啊,谷大夫呢。”
“他没空,所以叫我来。”单依缘站起,回答。
“哦,那快点吧,我们老板要回来了。”
可刚下第一针,一阵急促的推门声就让单依缘手一抖,把针下的人扎得一阵生疼。
“你在干什么呢?老板要回来了,不想干了。”那人一进屋就是一顿埋怨。
可转头一看,身旁的单依缘,目光所至,他立刻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才说道:“夫夫夫…人。”奢华的卧室,从一走进去看到它,就是视觉的享受,陈设,设计,圆形的豪华大床以及镶嵌SWAROVSKI水晶的紫色柜子,等等,这绝对是壮观,想必这样房间,进去都睡不着,单依缘是这样想的。
十五年后,当他们相遇,当她转身,看着他时,看不见乔湛过多表情,而是喜悦的泪不知不觉的滚下,可这次却不是悲伤……他搂着她的腰,每一步都是沉重而缓慢的,好象是故意的延缓,这也许就是人生最好的相逢,当她不知道所措的坐在床边时,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看着他的眼泪,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乔湛蹲下,搂住她的腰,枕在她的双腿上,单依缘呆呆的看着这个眉宇间透着坚毅的男人,她有些迷惑了,想伸出手去抚摩他,却收回了,理智告诉她,她要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生,你先起来好吗?”单依缘推开了他束缚在自己腰间的双手,摇着头说:“你是谁?我又是谁?你好象知道,能告诉我吗?”
乔湛迟疑的看着她,眉间微皱,说:“婷婷,是我,阿湛。”
“阿湛?”单依缘更糊涂了,说:“阿湛是谁?”
“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
“什么?”单依缘突然的站起,吓得乔湛一惊,不可思意的说:“这不可能!”
半晌,乔湛打开了房门,走出去,在过道上大吼一声:“阿成,准备车去医院,给太太看脑子!”
医生在给单依缘全面检查后,告诉乔湛,妻子失忆了……他带她回到了家……
书房里,他找出了他们曾经的回忆,指着照片上,心急的告诉她:“你看看,这是你吧。”
单依缘从他手中,拿过了照片,分明就是自己,还有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牵着自己的手,还有孩子,还有幽婉的情愫,静静的等待她去记起,当她走到窗边,想记起更多时,他在她身后,凝望的姿态一成不变。
“婷婷,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离开我们这么久,”乔湛低声细诉,方婷始终记不起他和任何往事,静站窗前,照片握在手中,却无法拼凑起往昔温馨的碎片。
“婷婷。”身后又是他的一声轻呼,她转头看去,深深凝眸之后,她微微的,仿佛还带着隐约的几分笑带着泪,说:“如果是这样,我原来叫什么,我的孩子在哪?”
乔湛笑了,温和的笑了,那笑,仿佛是又回到了他们的当年。
突然,阿成推门而入,说:“老板,温老先生来了。”
“我知道了。”
月婷望着他,问:“你如果有客人,我可以先在这等你。”
“不,不,这个人你也要见。”乔湛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肩,微显迟疑的说:“他是你父亲。”
花园,乔湛拉着她走下了楼,温永佳和林璇丽已进门,穿过花园,就看见了思念已久的女儿,他停下了脚步,早已老泪纵横,他伸开了双臂,说:“婷婷,女儿,你终于回家了。”
月婷却还楞在了乔湛前面,转头,对望乔湛一眼,他说:“去吧,他是你父亲。”说着,轻轻一推,将月婷推向了温永佳。
在温永佳怀里,月婷全身都在轻微地颤动,细长的眉,大大的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乔湛,眼里是,信赖,感激,欣慰,愧疚,祈求,温柔……过了许久,她垂下眼眸,两行眼泪渗了出来……
圆月,繁星,夜色如此温暖,无需言语,但她坚持想回医馆。
大门外,乔湛不愿打开车门让她上车,低下眼,说:“你已经回家了,其他地方不在属于你。”
她单薄的身体,在夜风中轻轻颤抖,见她这样,他立刻脱下外套,披上她身,有悄悄的握住了她的手,握在掌心,说:“在你没记起以前的事之前,我不会过分的要求你什么,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回家。”
月婷瞬间沉默了,身子仿佛也微微颤抖了一下,夜风幽幽吹过,掠起了她的发丝,她的眼,在这样的夜色里,仿佛有些迷离,愿意?不愿意?
乔湛见她不坑声,许久之后,轻轻的低声说:“我希望明天一早,你起床,就能见到孩子们了。”
她突然抬头,淡淡的微笑之后,说:“真的?”
“真的。”
“谢谢。”月婷感激的看着他,重复着说:“谢谢。”
一切,仿佛已重新开始……
夜晚,不眠夜卧室中,她与乔湛在窗边,面对而坐,月色下照进室内他微微的泛光的眼睛望着月婷,而她白皙的脸上却仿佛有淡淡笑容。
“单老先生收留了我,他说他是海边找到我的……还教回了我中医……”
“海边?”乔湛细心的询问着:“你怎么会到海边的?阿成说那天他没有送你出去。”
“阿成?阿成是谁?”月婷疑惑的问,又说:“其实这么多年了,我不关心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改变了我的生活,我现在只想找回记忆。”
乔湛心里一阵酸楚,月婷低埋下头,或雨,或泪,模糊了她的视线:“说说我们以前的生活好吗?”
乔湛点头,涩声说:“我不知道从哪说起……我们的孩子,我们的那对龙凤胎,他们太过独立……而那两个最小的孩子,应该是最让我伤脑筋的,不过因为你不在,我好象在他们眼里根本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听到这,月婷颤抖的手,慢慢的握紧,再放开,慢慢的看向他的眼睛,也许在这轻听是她这时最大的勇气:“在说点好吗?”
“我们的孩子……我经常看我们的家庭录影带,有时一看就是一整夜,我现在甚至能背出录影带里我们说的话……”乔湛缓缓的说着。
月婷忽然身子一震,像是发现了什么,说:“家庭录影带?我能看看吗?”
“我怎么忘记了把这个拿给你看。”乔湛忽的拉起她的手,大步走出了卧室……家庭录影室黑暗的室内,月婷聚精会神的观看地荧幕中影像变化,而乔湛靠在门边,双手交叉在胸前望着她的背影……
“我想我下个礼拜就能做好这个……”影象中月婷跪在花园中,面前堆满了木材,“我的孩子回来度假就能拥有自己的树屋,阿孝,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月婷回头望他,笑容里有隐忍的忧伤,然后转头继续观看……“老公,我们能坦白的说出一些问题,解决掉它们吗?”影象中月婷似乎很苦恼的坐在床上,对着镜头诉说。
“我们总有一些问题,但还好我们能解决,因为我们相互间能坦白和妥协。”影象中乔湛的。
“我们总有一些问题,但还好我们能解决,因为我们相互间能坦白和妥协。”门边的乔湛一字不漏的说着。
月婷转头,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他没有撒谎,他的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中如此真挚,月婷怔怔地望著,站起后无声地流下泪来,走了几步双腿一软,终于是再也坚持不住,坐倒在乔湛面前,寂静的室内,是她隐隐的悲泣之声,轻声哽咽:“我…我…。”
“我想立刻就见到我们的孩子。”清晨,天边刚泛白月婷才躺下,这一天发生的事简直不可思意,她甚至不愿相信这一切确实发生了……枕在柔软的枕头上,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她想睡会……
“妈妈…妈妈…”
隐约中她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响,睁开疲累的眼睛,隐约中听到了很多的声音,很甜美的喊声。
“妈妈…妈妈…”
还没等她从床上撑起身体,一双手臂就已将她的双腿抱紧:“你们是?…”
宝爱激动得都快疯了,她坐在方婷身边,大眼眨着,问着身边的父亲:“爸爸,妈妈不认识我们了?”
乔湛靠在门边,没有回答,只是大步向前,凑到女儿耳边,说了一句,宝爱就像明白了什么,紧抱母亲双腿的丁正业放开了她,也坐到了宝爱一边,仔细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因为月婷额头上几丝散乱的头发,他很细心的伸手将乱发从母亲额头捋到了方婷耳后,说:“妈妈,你到哪里去了?”一个大男孩竟然眼中含着眼泪,这让月婷动容,还有一旁站着的正浩也坐到了他们中,这就是她的孩子,月婷想。
她的眼泪也不由自主的顺着眼眶流下,伸手擦去三个孩子的眼泪,不能不再做些什么了,双臂一伸,尽量的将三个孩子揽进怀中,靠在门边的乔湛含着眼泪勉强的微笑着……
这时乔湛好象又发现了什么,他转身,朝3楼走去……宝渲的卧室外,尽管乔湛离房门很远,但是空气中多少弥漫着那一丝暴躁。
“我告诉你,去见你母亲,我只说一次!”乔湛异常严肃地命令。
“我不要!”从房内传出的也是坚决的不妥协,“你不能随便找个女人回来就告诉我,她是我妈妈,然后要求我叫她妈妈,我不要!”
“她是你妈妈。”乔湛是真的生气了,他重重的拍打着房门:“出来,你给我出来!”
“不要!”宝渲吓得在屋里乱窜,终于她还是躲进了衣柜中,隐约的眼光射进衣柜中,两道眼泪如此清晰:“我妈妈已经死了!”
“你妈妈没有死。”乔湛继续拍打着房门,冷酷的表情下他又的话语间又是如此执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没有陪伴你的成长,所以你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