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巷口的那对狗男女+番外 作者:阿七木(晋江2012-04-09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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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来弯了弯腰,“我进屋了,叔叔阿姨,大哥大嫂,晚安。”
垂着脑袋走到严寒的屋,直到我关上门,身后都一片寂静。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
要是让老妈知道我今天居然敢这样跟严叔叔说话,被她拿菜刀追着砍一辈子的,恐怕就是我了。
屋里的窗户没关,夜晚空气微凉,纱帘被风吹起,摆出波浪。
卷毛一个“大”字横趴在床上,脑袋蒙在被子里。
我坐到床沿,轻咳一声,“不这样趴着……对血液流动不好。”
他没说话。
我挪挪屁股,“唉,刚才你看见了么?大嫂吃东西的样子特快,她比我还能吃吧?以后你和贱贱可以不用再叫我猪了。”
他动了动,依旧不说话。
我再接再厉,跟他平行的趴在床上,“还有呢,严肃他好像有啤酒肚了!才三十一的人啊,都成了残花败柳了。”
他掀开被子。
我收到鼓励,凑到他耳边,笑嘻嘻的,“话说你注意到没有,严寒的书桌上摆了好几张照片,里面有一个共同点哦,来找找,找找?找不着?唉,眼神不好的苦孩子,给你一个提示,里面都有同一个女孩哟……”
他猛地扭头瞪我,气哄哄的,眼眶有些红。
我兴奋的问,“干嘛?不难过了?这就对了嘛,多大的人了还蒙在被子里哭,你也太没出息了。”
他眯了眯眼,咬牙切齿的说,“以后咱们生了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要叫严默。”
研磨?他想让他/她给人家当书童?
我纳闷,“为什么?”
“因为我不希望他们跟你一样聒噪——”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出来。
我嘟嘴,这白眼狼死没良心挨千刀的,他当我是为了谁才变身麻雀的啊!
再说了,谁、谁要跟他养孩子!
我红了一张老脸,将枕头扔到他脸上,“滚,别说那八竿子打不着边的混事!”
他终于笑了出来。
不过不是我希望的风雨之后的温柔之笑,也不是纯净之笑,更不是阳光之笑,而是那种阴险的、无赖的、意味深长的笑。
懂么?就是会让我一瞬间全身寒毛竖起的笑。
“你再说一遍?”
“我、我……”我咽着口水跳到床下,“你、你想干什么?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想干什么?”
他挑挑眉,风情万种的侧躺在床上,单手支着额角,“你猜?”
我恨死你猜这两个字了!
还有什么比他们更坑爹啊!
就在我揪着衣领孤立无援眼看就要被禽兽化的卷毛给禽兽了的时刻,有人敲门了。
我双目含泪的打开门,入目的是大嫂那张面无表情的精致巴掌脸。
“大嫂?”
我怯怯叫了,才让她冷漠的目光从屋内移到了我脸上。
我敢打赌,我真的从她那双玻璃珠般清澈透明无暇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八卦暧昧之光!
她对我点点头,将一包东西塞到我手中。
我呆滞的看着那个玩意。
“小心驶得万年船。”她用她那独特的带有寒冰质感的清透嗓音对我说,“有了小孩,就不能二人世界了。”
她慢悠悠离去。
我僵在门口,哆嗦唇瓣,“不、不是的,你们……你们误会……”
肩头突然搭上了一只手。
那只手很不规矩的从肩挪到脖子,再从脖子挪到了胸前。
“误会什么?”
手的主人轻笑,“哟,这东西送的真及时。”
万念俱灰是什么感觉?
就是你的身体一寸寸风化成灰。
卷毛在我耳边吹气,“走吧木头,春宵苦短,再说……也不能浪费了大嫂的一片心意。”
他一把将我摔到床上,利索关门,居高临下的冲我淫淫一笑。
屋顶那盏明亮的白炽灯照得他跟电影里的强。奸犯一般无二。
“不、不要啊——”
作者有话要说:又没申请上榜单,郁卒了一下午,看漫画转换心情,更新晚了~~~
☆、Chapter 26
四月初的夜,微凉。
严寒的屋内,床上。
我陷在柔软的被褥里,视线被黑影笼罩,在这越来越紧张的气氛里,忍不住牙齿打颤。
“那、那个卷毛啊……”
我开口,想废话一篇缓解这脸红心跳的诡异境况,他却抢先捂住了我的嘴。
“你要是再说话,严默就一辈子都蹦不出来了。”
我……我……没关系啊,我多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出现啊!
想要尖叫,喉咙却在卷毛俯□,亲吻到我的脖子的一瞬间,失声了。
他咬了我的脖子一口。
我怔忡地望着头顶上那一团刺目的白光,心脏快要爆炸。
像一只在砧板上放弃挣扎的鱼,我张张嘴,连泡泡都吐不出来。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锁骨,跟品菜一样,“味道不错。”
我我我……我要脑溢血了!
谁允许你用色相来迷惑我这种定力不足的人了?
愤愤瞪视他,可才刚刚眼神相遇,他就又低下头,吻住了我的嘴。
这不是我们的初吻。
纯洁的蜻蜓点水的触碰式接吻,早在第三次接吻后,就不再有了。
但这次是让我心跳最快,头皮最麻的一次。
喜欢这种心情,到底是怎样的呢?
或许它在你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就已经扎根在你心底了。而后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长成一株将你的心房整整圈绕住的爬山虎。
恍惚间我听到了我们的心跳,频率一致,都有些快,带着羞怯。
许久,卷毛撤出舌头,睁开紧闭的双眼,睫毛轻颤着与我对视,下一秒就又吻了下来。
一次又一次。
上衣被他掀起来,裤子被他褪去,直到他的手捂住我的胸时,我迷茫的大脑才倏地蹦出一句话:这小子,似乎真的很喜欢跨坐在我的大腿上实施犯罪……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恍恍惚惚的睁开眼。
卷毛躺在我身边,他没睡着,正瞬也不瞬的盯着我看。
我的脸一下子变成红气球。
“干、干嘛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我。”
他挑起我的一缕发丝,放在鼻端闻,笑得肉麻又不怀好意。
“你……你又想干什么?”
每次看到他这种笑容,遭殃的肯定是我。
我揪紧被子,夹紧隐隐作痛的双腿,警惕的挪到一旁,“不、不许你再玷污我了!”
“哦?”他甩开我的头发,勾唇一笑,蹭到我身旁,毛手在被子底下跟长了雷达一样精准的覆在我的胸口上,“你觉得我是那么不体贴的人吗?放心,我不会再做什么的。”
我唇角抽搐,“不会……那你的手……在做什么?”
“它对我说它最近缺乏运动,想找一个柔软的小馒头捏一捏。”
“去你的小馒头!”我忍无可忍,“明天我给你买一箱旺仔回来,现在立刻挪开它!”
卷毛嘿嘿一笑,两腿一垮,双手一紧,将我牢牢箍在怀里。
“好不容易吃到嘴了,你觉得我会轻易放开吗?”
就算此时是背对着他,我也能勾画出他现在的模样。
是笑得傻傻的吧。
就像小时候,明明知道是被我骗走了全部零食,却还是会在我于心不忍还给他一袋饼干后,露出的满足笑意。
过去我觉得自己特精明,卷毛特傻,缺了心眼的小孩子最好糊弄。
可现在,在这不属于我们的小房间里,被他紧紧拥着,我忽然觉得,搞不好世界上真的是有心甘情愿被对方骗的人。
记得有一句话说,那些你一笑就跟着你笑的人不是傻缺就是爱你的人。
卷毛,怎么可能是傻子呢。
带着羞恼和酸涩,我缓缓睡去,再睁眼时,已经九点多了。
还好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
小心翼翼的翻身打量四周,卷毛不在,我立刻坐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穿好衣服,对着镜子梳头发时我忍不住想到,我们昨天那什么之前,貌似没有洗澡。
洗澡就算了,我连脸都没洗。
这些也就罢了,更恐怖的是我想象中初夜应当有的蜡烛啊香薰啊含情脉脉啊,这些都没有!
我居然就那么轻易的被卷毛推到了,在他弟弟的房间里!
太不成体统了!万一让严寒知道,那外表孔武内心纯情的小孩子,还不得、不得……
我忍不住要尖叫了。
身后的房门被打开。
我气势汹汹转过身,瞪向来人。
“才多久没见,就这么想念我?”卷毛嬉笑着环住我,亲亲我的耳朵,“乖,出去刷牙洗脸,吃了早饭,咱们就回去。”
那低沉中带了些情。色的男性嗓音一下子就让我将怨恨抛到九霄云外。
直到顺从的走进洗漱间,刷了牙,我才回过神来。
怒视镜子中那个蓬头垢面,一夜之间从少女变为女人的脸,我恨铁不成钢。
怎么一不留神,就被卷毛牵着鼻子走了呢?
还好家里没人,只有大嫂坐在客厅一边吃柳橙一边看电视。
她见我出来,几不可见的抖了抖眉头。
“早、早上好……”
是错觉么?那双眼像X光一样,好像能透视出我的处。女膜从此消失了。
我不由得夹紧了腿。
大嫂见状,眉头又抖了抖,唇角更是溢出一丝诡异的笑。
“唔,早上……好。”她重读了早上两个字。
我品味片刻,脸红,头顶冒烟,旋风一般滚回了屋子。
屋内的卷毛正在叠床单。
他手长脚长,一个抖动就将床单掀起,在空中荡起漂亮的波浪。
被子已经折好了,放在一边的椅子上。
他倒真是难得这么勤快。
我说,“你终于长大了。”
“那是自然。”他回眸一笑,齿间闪出一道刺目亮光,“我已经是个真正的男人了。”
“……”
为什么他们这么喜欢双关语!
卷毛从壁橱里翻出承装被褥的大型口袋,兴高采烈的将被子、枕头和床单装到里面。
“你……干嘛?”我纳闷,指着光秃秃的床,“好端端的你把东西收起来做什么。”
他蹲在地上,闷声笑的肩头直抖。
“你、你笑什么……”
“昨天是我们的初夜。”
我脸红,粗声粗气的,“那、那又怎么样。”
“我得把这些东西带回去收藏啊。”他一脸无耻的理所应当,“特别是这床床单,多有纪念意义。等以后严默长大了,我就要把这些给他看,告诉他就是这么被生出来的。”
我没站稳,一脑袋砸到门上。
生出来你个头!特么孩子是被单生出来的么!特么你忘了昨晚咱们用了大嫂送来的东西了么混蛋!
我忍住怒气,好声好气地对卷毛劝导了大概半个小时,最终以卷毛的胜利告终。
你问为什么他会赢?
因为他无耻!
他从中途开始就一直亲我,我说一个字他亲一口,我说一句话他亲两分钟,到最后我们终于统一意见,打开房门时,我的嘴已经肿了。
大嫂,在我心中你是跟观世音菩萨一样纯洁无暇的人,求求你别阴笑了!
大哥,你果然是卷毛的弟弟,算我眼瞎,错把你当成温润小天使。
还有李阿姨,严叔叔,你们热情的目光,让我压力好大。
才一个晚上而已,你们的孙子不会现在就立刻从我肚子里蹦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卷毛你革命终于成功了╮(╯▽╰)╭
还有H……咱真的真的不会写TAT
另,jj怎么总是抽。。。
☆、Chapter 27
最后,我们是在大家揶揄的目光中,拎着一床被褥离开的。
不同的是,我从头到尾都垂着脑袋羞臊不已,而卷毛则是雄纠纠气昂昂拉着我的手往前走。
从这一简单的日常事件就能看出卷毛他的脸皮成长速度是有多么的快啊。
过去那个被我一取笑就脸红的娃子去哪里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句话都没说。
卷毛不时偷瞄我。
现在知道讨好姐姐了,当初厚脸皮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呢?
我坚定不移的扭着脖子看向窗外。
窗外风景迅速倒退,我就这么扭着脖子僵坐了半个小时,等到了下车的时候,脖子差点弯不回来。
停好车,上楼。
卷毛拎着被子走在我身后。
他伸出食指戳戳我的屁股,“木头,还生气呐?”
我哼了一声,拍开他无时无刻不在耍混的爪子,“离我远一点,无耻会传染。”
“哎哎,巴不得你无耻点呢。”他嬉皮笑脸,戳戳我的腰。
我推他,“禁止在公共场合动手动脚。”
他粘上来,“怕什么,打野战的人多了,我们比起来,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他什么意思,他还想打野战?
我一拳挥到他后脑勺,脸颊发烫,“我不可能配合你的!”
说罢,我就气哄哄的爬上了楼,掏钥匙开门,甩开鞋子奔入卧室。
我狠狠甩上卧室门,隐约听见卷毛在屋外和人说话。
“不好意思,木头脾气大,吵着您了。”
“哎哎,哪里哪里,小夫妻嘛,磨合阶段,我们理解。”是隔壁的大婶,她笑呵呵的说,“小合啊,是不是夫妻生活不和谐啊?来来,阿姨给你支个招,只要你……再……最后……保管她天天缠着你!”
……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寒气袭来。
两人絮絮叨叨的又说了什么,为了我自身的生命安全着想,我将耳朵死命的贴在门上,企图听见些什么,他们却压低的声音,我只能听到一些片段。
“多看看岛国的片子呀,我家老头子年轻的时候……”
“阿姨,谢谢您!”
“还有啊,现在网络发达,很多东西都可以在网上买……比如……”
“阿姨,谢谢您!”
“我是看小合你长得水灵灵的,舍不得你……”一巴掌握住了卷毛的手的清脆声响,“如果她不会,你再来找阿姨,阿姨会教你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