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妇守则 作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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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有没有事,不要吓我了。”那边担心的大吼让我清醒。
调整一下思绪,深吸一口气:“白悠然知道这件事了吗?”问他可能也是白问,其实我在问自己,白悠然受不受得住这个打击?
“不知道,应该知道了吧。我过来找你,我担心的是你。你觉不觉得这件事跟龙逸夫有关?”
对这件事有所了解的人,都会怀疑到龙逸夫身上去,人之常情,但我清楚他的个性,说一不二,既然答应我了,绝不会赶尽杀绝,不可能是他,绝对不是。
“不可能是他,昨晚他已经答应我了。你不要过来找我,我要出去一下。”一口气说完,挂断电话。我现在只想找龙逸夫求证,相信他但我需要他亲口对我说。
当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我要的正主儿也回来,一辆黑色宾士车窜入眼帘,密不透风看不清楚车里人的脸色。在阴暗的天色下就像一副死气沉沉的棺材。而从车上下来的人肃穆的脸色酝酿着欲来山雨,我却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样一副明显是针对我的暗藏怒气,该生气的好象是我吧?!我都没生气,他有这个权利吗?
“你去哪?”铁门缓缓打开,低沉的声音压抑着某些我抓不到的东西。虽然他站在我对面,但感觉离得好远,他又把自己的心藏起来了,而我猜不透他。
“找你。”风卷起身后的发,乱舞着扯疼了头皮,声音风撕成了沙哑的重音。
“进去。”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大步向屋内走去,我跟在他后面有些踉跄的碎步跑着。而从他手心传递过来的怒气差点烫伤了我敏感的肌肤。暗叹一声,这男人哪有这么多气可生?!
他把我推进沙发里,我轻叫一声,然后无辜的看着已掩不住怒气的黑沉着脸的龙逸夫,等着他开口。
“你是不是有事瞒找我?”好问题。我知道他知道了,但这也不能让他有足够的理由去杀人。
我皱眉盯着他:“萧阮和你前妻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我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他压低声音咬着牙又问了一遍,手握成拳,一条条青筋明晰可见。
闭了下眼睛睁开,淡然道:“如果你问的是白悠然和萧阮之间关系的话,我想是的,但你不觉得这根本不重要,你……”
“该死的不重要,你竟然敢骗我。”他翻滚着的怒火悉数爆发出来,而我被他扑过来压倒的身子差点挤光了肺里的空气,眼幕黑了一下,急喘不已,使劲推着他的肩,叫道:“你疯了,快压死我了。”
他的瞳孔里我能看见自己苍白的脸,而扑腾的火焰像是要把我烧成灰烬。
“你是不是为了白悠然才叫我放萧阮一马的?”
我讽笑:“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人都死了,说这些一点用处都没有。
“真话。”我想龙逸夫选错了答案。
“是的,我是为了白悠然才决定放萧阮一马,但并不是你……唔”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不听解释,专横给每件事情下定论。突然堵上来的唇让我说不出下面欲说的话,没半点怜惜,狠狠蹂躏我娇嫩的唇瓣。一丝腥味在嘴里泛滥,该死的,他咬破了我的唇。
推不动他,只好用最简洁快速的一招。“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我白皙的手也跟着麻了,却也成功打退了这只发疯的野兽。
“我不是妓女。”我冷道,虽然他瞬速褪去的怒火,但深不可测的感觉让我更加不安。不过,别想我道歉。
“你竟然敢打我。”一个字一个字从他嘴里迸出,我呼吸不稳看着自己在他脸上的杰作,五个红色的指印好像正嘲笑这一切混乱。我不想再解释,因为没这个必要。
“我不会道歉。”我动动手想摸上他的脸,当看到他结冰的眼神复又软落无力的垂下,冰凉的地面刺激着我的手,但冷不进我的心,因为心已被他又藏匿起来了。
“你不需要道歉,我知道该怎样夺回我的权利。”冷冰冰的话不含一丝温度,他突然如兽一般撕开我的衣服,裂帛声撕疼了我的身体,也撕碎了我的心。
他竟然如同对待一个妓女一般想强暴我吗?
我无动于衷看着他疯狂的举动,藏在衣服下的肌肤片刻之间裸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我想挣扎,但我挣脱得了吗?只会更加刺激他的兽欲,他已经没有理智了。虽然看似清醒,却是等同于另外一个人,一个我所不认识的人。
“你疯了。”在我身上游移的手激不起我内心的一丝波澜,我再等他回复理性,看着他并无焦距的涣散眼神哀叹了一声。
下面突然撞进来的异物溅起一阵巨痛,干涸的甬道承受不了他狂野的粗暴,只有萎缩着让我痛上加痛,但还是比不过痛到麻木的心。
闭上眼睛,瘫软成泥。龙逸夫担心失去的,也许正在慢慢流失。
而屋外“霹雳啪啦”落下的雨是我流不出的泪。让我远离他的不是白悠然,而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人是不是他杀的已不重要,因为我也被他杀死了——心。
◆守则之三十三
残花败柳?
对不起,我没有这种意识。我不想把问题想得太严重。龙逸夫等同于强暴般的行为在很大程度上是直接强奸我的意志,而也成功推翻了以往我关于性和爱坚定不移的想法。
性和爱,曾经认为而且是一直这么认为的,对于我来说,性和爱是完全脱节的两个孤立,而我却不知道受某方面的潜移默化,直至今天,当龙逸夫不管不顾独断的逞欲的时候,我心中某一角也随之坍塌了,当性糅合了爱之后,一旦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接受,反弹给我的是极其不想承认的伤害。虽然淡淡的可以一笑置之,但身上的青青紫紫的淤痕像烙印一样始终再提醒着我这个可笑事实,而心也不可能再如以前那般洒脱。
没有无聊的伤心,但钻出眼眶无声无息的温热液体是什么?
身上趴着的汗湿肉体紧紧困住我,激情过后起伏不定的呼吸喷在耳垂讥笑着现实。
泪从眼角流入耳后纠结的发丝,廉价得嘲笑自己的自欺欺人。
“对不起,对不起……”粘粘的舌头舔着阻止不了宣泄而出多余的水分,柔软滚烫的唇瓣亲着湿漉漉的眼角,道歉的低喃只不过证明无法挽回的事实。
没有对不起。我不想听这种伤害过后无意义的台词。
理清自己潜藏在角落的思路之后,我看清楚了所谓“爱”真正包括的内容。
龙逸夫的“爱”太可怕了,占有得不留一丝空间给我,想满满得把我隔绝于世,全部都是他的影子甚至呼吸。折断我的翅膀,捆住我的脚,我是一只养在笼中的金丝雀,霸道的只能让他一个人静静观赏,玩弄。
我不排斥他的嫉妒,但过于狭小的范围只会遏止住我的咽喉,挤碎我的骨头,截断我的呼吸,到最后不会因缺少空气而亡也可能会成了一个破碎的花瓶,被他当垃圾一样扫掉。我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因为他也不想看到。
泪已流尽,清明了不少。没有怨言,少了自我折磨。
看着头顶的精美的吊灯,泛起一朵浅笑,说道:“我打了你一巴掌,你侵犯了我一回,正好相互抵消。所以没有对不起,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平静的找不到一丝破绽,因我把泛滥成灾的伤痛掩饰的极好,只有气味极淡的冷漠与疏离。
“你不要这样子,你看着我。”霸道的不得不让我把游离的视线汇聚在他焦急又余怒未消的脸上。
依旧是那样一副面孔,但让我觉得陌生的模糊成一片,看也看不清。
“我太激动了,因为我太在乎你,嫉妒你为了别的男人而对我撒谎,而这种嫉妒让我发狂,我从来都是清醒得看待每一件事情,但只要与你沾上边,我就会丧失理智,甚至不允许别的男人多看你一眼。你是我的,我不允许。”很好的理由,不是吗?
炯炯的眼神述说着他的认真,但这种认真让我打了个寒颤。
“我不是金丝雀,我是人。”很可笑的话,直到现在我才说出这样的话,不是不理,而是以前我根本没想到龙逸夫的占有欲会把我伤害到体无完肤。
他低下头欲亲我的唇,我闭眼侧脸躲开,我不想再逃避这件事。如果他还想继续,我得有自己相对的自由与空间,而他的“专宠”引发的伤害不只是我一个,还有他的不信任,我无法接受,爱与怀疑从来不是共通的。
为捕获住猎物的男人怔忡停顿了片刻,灼热的呼吸一下接一下打在我的腮边,而且越来越火热。
“你在逃避我?”低沉的语气暗藏着又起的怒火。
我转过头来对着他紧绷的脸,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不是再逃避,而是想解决问题。你毫无根据的怀疑,其实是对我的侮辱,把我的感情贬得一文不值,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你成功的做到了,我的马上就会变得一点意义都没有。”
面对他的怒气,我也只能这么说,后果会怎么样,谁又知道呢?
“那白悠然的事你有怎么解释?”他不觉得现在来讨论这个问题已经太晚了吗?
“我欠白悠然一个人情,就这么简单。”
“那为什么要瞒我?”我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而这个问题很难让我回答。
到头来这种无甚大碍的欺骗,到落成了他的把柄。为什么要瞒着他?就是知道他不同于常人的妒忌心,和怀疑着一切然后自我裁决任何行为动机的可能,而这种可能变成了他认定的理所当然。但这叫我怎么开口。
“因为你的多疑,你的霸道,你的妒忌。”这就是他的缺点,而我一一数落出来,淡淡的口气听着却显得分外真实与尖利。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还留在我身体里的异物也跟着悸动,惹起一阵瘙痒。
大笑过后是一副面无表情的神色,眼中有几分讥讽的意味,抿抿唇说道:“
那错的人应该是我了?”
事情都这份上了,还让我怎么计较对和错,这还有用吗?
我淡然说道:“谁对谁不对,现在还有意义吗?如果你真得对我没有安全感,不如我们分手吧,这对谁都有好……”
“你休想,你休想逃开我。”腰部突然加重的力道,疼痛的感觉让我说不出接下来的话。我蹙着眉看他瞬间变得极黑的脸色,杀人的目光满是跳动的火焰。
撇了下嘴,说道:“看来我们和谈失败,再没有谈的必要。我要去洗澡。”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后面那一句话,好象不是自己似的。而这句话成功撕开了龙逸夫的面具,火气腾腾的涌上来,给我看个仔细。
“你嫌我脏了?!”随着他的话,下体的物体也抽动了一下,我想他是故意的。这个卑劣的男人!
如果他认为我说的话有这种意思,那么是的,我觉得很脏,脏得想连心也洗一下。
“是的,我觉得很脏。如果你想泻火,请去找别人,因为我不想。”语气冰冷的透着寒意。
而这个男人疯了,又是一阵毫无笑意的大笑。“你觉得自己像妓女吗?”恶毒的话又把我推出好远。
我使出全身力气,手脚并用,掀翻躺在身上的男人,拣起落在一边的外套披上,然后转头对坐在地上的男人说道:“你的行动让我感觉自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妓女,而我这个妓女累了,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原来说恶毒的话,伤害别人的同时,也在伤害着自己。尖锐的刺痛像一根无形的针扎进心口,满满都是疼痛的感觉。
“你就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吗?或者认为我这样看待你?”
我不想听,我不想看他,身后飘过来含着嘲讽与怒气的话让我在踏上楼梯第一个台阶的脚停顿了一下,深吸了口气,又踏上第二步,而脚是那样酸软无力,我怕我是不是能走上十几格的楼梯——
事情又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龙逸夫的想法,我的想法,不能达成共识也是一个关键。而让我们偏离轨道的不仅仅是这个问题。
夏天已经过去,而秋天是我不懂得的季节——
◆守则之三十四
不是你有意的伤害,但这种无意的却更加伤人——
原来爱情真会让人变迟钝,而这种迟钝却是爱情的致命伤——
我的清明加上你的癫狂,让我分明看到所谓以爱剥夺一切的果决。而折了翅膀的鸟儿还能起飞吗?
是我的贪心,贪心想两者都要,但矛盾的两面永远不会有真正的妥协。到最后已不是简单的妒忌能说明问题了,因为让我看清楚了一点。我依旧需要在自由和爱情两者选其一,因为你的爱让我窒息。你是真正没了解我,还是你有意逼迫使我走到这一步。聪明如你,你怎么会看不出我的犹豫不决而外显的不安定?
是呵!也是该真正选择了!
适温的热水浸泡着蹂躏过后涨痛的躯体,漂浮的泡沫舔弄着光滑的肌肤,藏在下面的淤痕还是火辣辣的疼,像纠缠不清的思绪始终提醒着我刚才一幕。
是我疏忽了,疏忽了龙逸夫的睿智与狠决。他是在测试我吗?测试他在我心中的位置,但这种无谓的伤害真是多此一举。如果他想致之死地而后生,那么很可惜,我不同意他这样的做法。即使我再爱他,也不会把全部精力投射在他身上。不是矫情,因我很自私,自私得不想依附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每天黏着男人说爱你爱我,这会让我发疯,我不是以爱饲养的宠物,所以我做不到以一个男人为自己的中心。
龙逸夫真会借题发挥,而他也成功了,引出了我潜藏的情绪与相隔在我和他之间的问题,让我可以静静好好考虑。真不知道该怨他“宁缺毋滥”的宗旨,还是该感谢他让我站在十字路口有了双向的判断。如果他想要这样的结局,那么我就给他一个满意的回答——
轻吐了一口气,低下身子,让环绕在颈间的泡沫渐渐掩盖我水湿的脸。在闭眼那一刻,漂浮在黑暗中的还是龙逸夫那一张可憎陌生的脸——
……
不是自圆其说,韩子深的来访让我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龙逸夫果然是有目的的。而我该欣喜他的不同表达方式,还是该怀有痛恨。真是可憎到极点的人那!
当泡完澡走下楼想弄点东西吃时,龙逸夫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