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妇守则 作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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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或是白融崎,都会成为索命的鬼。
也为她可怜幼稚的想法悲哀,她的“情妇”定义很简单:情妇即是妓女,千人枕,万人淫,卖身卖笑只为钱。既然钱不是我的目的,那她就认为她就是我的目的,所以我是个威胁,是梗在她喉间不除不快的一根刺,而她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明白自己是什么货色,是淫妇,是荡妇,也许会拍个裸照什么的寄到杂志社让别人看看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可受不了的不会是我,是龙逸夫,是白融崎。她是在挖自己的坟墓,而我就是那把用来挖土的铲子。
幼稚的想法只会送了她的命,而不是我的。
“跑啊,跑得越远越好,还站着干什么什么,办完事拍个裸照寄到报社去。”
竟然跟我想得一模一样,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后果?!
两个男人扛起我正想往屋里走去,一声紧急的刹车好像天籁般从天而降。有救了!上帝,佛祖,撒旦,阎王,你们还没忘了我这个虔诚祈祷的人儿对吗?老天保佑!
“你们放开她!”上天是眷顾我的,派了一个天神来解救,而上天也是无情的,派了一个永远也充当不了“英雄救美”故事中的主角来救我,我的叔叔——白悠然。
而且英雄旁边还有美女相伴,所以想成为我的英雄是不可能的了。
忘了反抗,瞧着这戏剧性的变化。白悠然,娇怯的龙云漾,龙逸夫的妻子,加上一个我,都是一根树忮上的分叉,两个男人是停在枝上的鸟,一惊之后便会飞走,而龙云漾的一句话就是一声枪响:“大嫂,大哥正赶过来呢,你们还是快走吧。”
龙云漾也是温室中的花朵,理解不了外面世界的纷乱。避的了一时,避不了一世,如果龙逸夫知道的话。
“你们怎么会来,他知道了吗?”女人是惊乍之后颤抖,而不是先前的嫉妒和愤怒。
白悠然抱起软在地上我,小心翼翼又好像怕我消失。我感觉他在害怕,因为紧绷的肌肉有分明的颤抖串入我在他怀中的身体,而他低下来的低喃说着他的恐惧:“如果来迟一步,如果来迟一步……我不敢想象……”脸摩挲着我的脸,好象温暖的太阳驱走了刚才的惊悸和寒意。
他还不知道我是他的侄女吧?该是找个时候说清楚了,但不是现在,因我需要片刻的安慰。
当我睁开眼睛看上四周的时候,发现那个女人不见了,只有龙云漾忧伤哀怨的眼神揉在阳光中。
“放我下来。”我不想有误会,龙云漾是个不错的女孩,根本上是他救了我。因为我听到她所说的一句话:“我听到了你和他们的谈话,大嫂,我不是有意的。”善良又无辜的女孩应该是快乐的,而不是忧伤,白悠然为什么看不到呢?
“不放,放了你你又会跑了。”这个比我长一辈的男人又在耍赖了,而且竟然不懂得害羞了,我觉得以前是不是被他骗了。
“先回屋吧,太阳这么大,夏小姐又受了惊吓。”龙云漾说的话掩饰了自己的尴尬也帮我化解了缠上来的尴尬。
“你大哥真得知道了?”如果她知道了这件事,首先应该告诉龙逸夫,而不是白悠然。我歪着头问上走在白悠然背后的正怔怔盯着我们,亦步亦趋的龙云漾。我不了解白悠然知道了我和龙逸夫的关系还一脸笑脸,他到底是笨蛋还是白痴,不过两者都一样。
龙云漾回过神来,好象作贼般的羞红,细声说道:“我没敢。你会……”
“不会。”就当是一场雨好了,雨过天青,没什么可放在心上的。眨眨眼笑,“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好了。”
……
每个人经过很多事,很多人,才会看清楚每个人的不同,龙云漾对我有什么样的评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的善良,她的柔弱,她的勇敢,她的羞涩,以及对白悠然默默的爱。我衷心希望白悠然能为她撑起一片天空。
我?我的天空?我的天空在心里,也许不久就会找到——
◆守则之十五
有一句成语写得很好:善者宽大更为善行,恶行足以惩治恶者。
我并不认为我是善者,只不过大家都是女人,能放则放,退一步海阔天空,那个女人也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了,跟龙逸夫说了又会是另一个麻烦,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是更好,而且现在我不想节外生枝,再有变数发生。
白悠然很喜欢我,这我也知道,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对我而言,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在我心中的位置有了变动,他只是陌生的一个长辈,其它的我不愿多想。但他现在根本就不懂,而这种温柔似乎用错了对象。其实我的内心是贪婪的,再这样下去我也不知道会变得怎么样,所以能断则断,说白了对大家都好,我不想他陷得太深,无力自拔——
血缘的禁忌没有丝毫侥幸,说穿了就是我和他只能做朋友而不是情人。
美丽的花总会凋谢,这是永不变更的天理循环,既然上天开了一个玩笑,笑到最后哭到最后也会结束。而结束这个玩笑的,会是我,因为引发这个故事的是我——
白悠然抱着我做在沙发上,调整下我在他怀中的位置,让我靠在他前胸,会让我舒服点。两只手箍住细腰,亲密得不懂得一点含蓄。
龙云漾泡了三杯茶,一一放在我们面前,而自己则有点尴尬的坐在我们对面低着头喝着茶,但那抹轻愁逃不过我的双眼。
“要不要喝茶?”一只手还没等我同意已端起一杯送到我口边,热气迷蒙看不清是是非非。
闭下了眼睛,推开近处的手,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想喝。你把我抱到那边,我有话要说。”龙云漾知道了也没什么事,反正也已不是秘密了。
“坐在这里说不是一样。”怀在腰间的手收紧,温热的气息跟着喷在脸上。这男人真是越来越露骨了,我突然觉得他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单纯,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也许过会完全成了陌路人。
“我坚持!”平淡的表情,语气却是认真不比的。白悠然从没见过我的这一面,僵硬了下,而龙云漾也发现我的不对劲,抬起头人不明所以看着我。
“你坐这里,我去那边。”白悠然也觉得我跟见他的时候有些不同,软着声音把我放在沙发,塞了一个靠垫在我背后,然后走到对面跟龙云漾坐在一起。而我心里的苦笑,没人能懂。真相得可怕不是本身,而是真相的后遗症牵扯的假象。而我要撕开这层假象,就得说出真相,所以真相也是同样的可怕。
“想说什么?”白悠然盯着我,温柔得让我不敢接触。弯身捧起茶,避开他的目光。喝口茶,驱散心里升起的一片凉意。瞧了龙云漾一眼,然后正对着他开口:“
你知道我是谁吗?”很可笑的问题,对着要娶我的男人的妹妹,问她所爱的人,而这人恋上了我,最可笑的是这个恋上我的是我的叔叔。真是可笑又伤感的问题,但我不得不问。
白悠然突然变得深沉,但我和龙云漾都可以明白从他深色的眸子里流露出来的是什么东西——爱,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爱意,而这种爱是我不能接受的,他等下就能知道我不能。
“你是我爱的女人。”
“哐啷”一声失手在茶几上杯子倾倒出淡黄色的液体,顺着桌延“滴滴嗒嗒”落在地面上,好似
龙云漾无声滑落的泪,之后是一片寂静。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和他是根本不可能的,他和龙云漾才是天生一对。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但对龙云漾的打击是不言而喻的,就如她掉落在桌子上的杯子,心也跟着沉下了吧?!
我无力的苦笑,放下手中杯子,又挺回靠背上。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和:“
我们是绝对不可能的?”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但我还是说了。
“为什么?”没有伤心,没有哀怨,没有气愤,他仍是一脸爱意,顽固不化的男人有时是没道理可言的,但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坚定不移,一点挫折感都没显示出来。
“我是逸夫的女人。”不是撒谎,是事实,而我没半点不甘心,也许心已淡得连自己的心都摸不着了。
“你不爱他。”他突然横过桌面的身体抓住我的手,说着连我都没问过自己的话。爱能让人变化这么大吗?我看着他麦色的手,无奈感源源不断在心里流窜。
“是,我不爱他,也不会爱你,所以就当作梦一场,忘了吧。”抽回微疼的手,细白的青紫清晰可见,而倒回椅子上的白悠然闪过一丝歉意,随后是浓得化不开的心痛。最起码我的痛抵不过他的痛,所以只轻轻抚着淤痕淡淡看着他。原来结束就是这么轻而易举,那我和他的那层关系也无说得必要了,说了只会让他更加伤心而已,我怕他承受不了更多的不堪。
“你撒谎?”伤心的男人喏喏说道,其实他心里已相信了几分,但还在望着我挽回那几分流去的坚信。而我不愿事情再恶化,如果对他不残忍,其实是更大的残忍,勉强浅笑说道:“
我没撒谎,曾经只是太寂寞,你给我的是感动,龙逸夫给我的是自由,像我这种女人并不适合你,你抓住了,我还是会逃走,所以你并不是爱上了我,那只是特殊的感觉,就像新鲜后必然会厌倦。”
我说得也只能这么多了,希望他能明白我是他永远抓不住的女人,我的心在隐隐作痛,因为我在撒谎,我清楚了解他是爱我的,这种笨男人都有可怕的执着。我懂,但我只能这么说。
“不是,不是,这不是一时的感觉,你撒谎,你能明白我的心。”大吼从白悠然最里迸出,狂烈的怒火是他的委屈,我在否定他的真心,把他的真心当成垃圾般说得一文不值,而像他这种温柔的男人发火了,蔓草般的血丝在他眼里是燃烧的火焰。
“悠然,你冷静点。”终于回过神来的龙云漾拉住欲扑过来的白悠然,用力扯住他的衣服下摆诉说着害怕。
闭着眼睛,不想看他的样子,那只会让我伤心,伤心则会让我柔软,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这种有害的东西。而突兀的声音让我猛得睁开眼睛:“
悠然,你怎么会在这?!”
震惊之后是无奈的苦笑,该来的谁也躲不过,一次说清楚也好。
“大哥?”还未平复的声音喊了一句,这下真的热闹了!
是,是白融崎,我的父亲大人,原来今天的戏是早就设定好的,人物一个接一个登场,就是为了把戏一次性演完,等完了,然后是散场,就是这么简单。可笑自己的拖沓,本来就是一个起伏,而结果还是一样,也该是到尾声了——
◆守则之十六
已能适应瞬息万变的状况,多一项少一项并不以之为意,只需保持平淡的心就够了。
我不知道白悠然是不是能接受这个事实,不接受也得接受吧!有些事是永远改变不了的。
残酷有残酷的好,因为不会让他继续执迷不悟,一只脚陷进泥潭,另一只还能帮他全身而退。
这对他,对我,对龙逸夫,对龙云漾,甚至对所有人,都是最理智的裁决。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让他明白了,伤心的结束正是幸福的伏笔。
我没想到的是白融崎的多疑,怀疑万分之一的可能。心里其实早就确定了我是他的女儿,还要有多此一举。跟他进来的不是保镖,而是一男一女,手中提着的是抽血用的器具。
亲子鉴定!很可笑的举动,但现在我实在笑不出来。
“大哥,你怎么来这里?”白悠然已恢复冷静,剩下一片茫然,看了我一眼,又转向深锁眉头摸不出情绪的白融崎。
我只能笑,无奈苦笑,除了笑我还能做什么?
“你知道了?”优质皮鞋敲在大理石表面的声音让我觉得是擂鼓的心跳声,虽然知道白融崎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但我还是紧张,紧张得手心冒汗。
白悠然能承受得了吗?
“知道什么?”白悠然这句话简直就是引爆炸弹的那只手,然而受伤害的却是他自己,这他是怎么也猜不透的。
我听着,看着,等待着炸弹那一声巨响。
而仿佛看出某些东西的白融崎说得一句话把我推进了无底深渊:“
你和夏天什么关系?”精明如他,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弄破另外一层禁忌,他想确认什么?
我想张口,却被深色眸子制止了。我不知道他在门口处看到了什么,但为什么要把全部都清晰化,伤害到的是他的弟弟,也是最深的一个。
而白悠然的迟钝,直接浇灭了我的侥幸。他没发现我恳切的眼神,发紫的嘴唇,还有渐渐发白的脸色。或许他根本被他心里美好的愿望蒙蔽了双眼,看不见任何东西。
“我爱她,我要娶他。”他对着我所说的话,直接判了我死刑。
为什么不开口?因为白融崎隐隐猜透了什么,而我如果强势说“不要”,那在我父亲大人的眼里就是变相的承认,欲盖弥章只会让事情更加透彻,还有白悠然种种视而不见导致了事情的恶化。
哀嚎了一声,用背垫捂住自己的脸。不没疯,疯得会白融崎和白悠然两兄弟,而我只是不想他们变疯而已。
“混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白融崎的爆发出来的怒气,一发不可收拾,耳朵尽是大骂的回响。
“大哥,你怎么了,干嘛这么激动?爱她有错吗?”而白悠然这个笨蛋还感觉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站在一旁煽风点火。
一只手突然扯飞盖在脸上的背垫,白融崎热乎乎的怒气朝我喷来:“
你说,这怎么回事?荒唐可笑幼稚!你说。”我想他已气疯了。
既然矛头指上我,我也不能坐以待毖了。可怜的是龙云漾,男医生,女护士,被这摸不着头脑的场面吓呆了,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而能控制这把火就只有我了,因为我比白悠然更明白情况。
“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他有意,但我无心,所以你先喝杯水消消火气。”捧了一杯刚才白悠然未喝的茶递上他。
白融崎接过灌了一口,然后又瞪着我。看来我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他是不会放过我了。
心里暗叹,朝一脸不解的白悠然瞥了一眼,然后缓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