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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爱情痒化报告 作者:二木茶叶(晋江2014-09-03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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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吧。”
  “嗯。”微顿,“头发还没干。”
  呼呼声再起。
  其实被钟磬伺候吹头是相当享受的事。那颗精密的大脑会测算出怎样的力道称得上轻柔小心,怎样的距离既能减少辐射又能最快吹干头发。最重要的一点,一条龙服务包管到位——吹完头还带梳头,因为能祛风散湿促进血液循环。
  简默每回享受,都要联想到出嫁前一天,简母给她梳头时唱的那首古朴的“上头歌”: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四梳四条银芽尽标齐。
  很非主流,也很……幸福。
  专注于此的她不曾注意到,这回吹头,一根手指始终勾缠着她的发。
  好像这样的纠缠,能一直到不可视的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  前期铺垫完了,接下去是转折。
  会停更几天,不管有没有人在追,说声抱歉。

  ☆、轻一点好吗

  连续几日的雨天过后,麓市的天空终于开始放晴。今年麓市的秋天冷得很嚣张,仅是落了几场雨,寒意已经侵肌透骨。
  晚上钟磬有应酬,简默下班回家,随意炒了两个菜,吃完饭后坐在客厅赶着设计稿等人。
  钟磬回来的时候快八点了,开门看到敞亮的客厅与窝在沙发上的人,目光不由一软。
  “在做什么?”
  家里忽然来了人声,简默迅速抬起头,见钟磬立在身侧,弯出笑,“你回来了。”而后把目光挪至腿上,“就是上次和你说过的设计图的事。今天总监又教了我几招,学以致用中。‘东望’的招标书已经公布了,投标会就在六号,算算时间,差不多要交差了。”
  “这段时间学到很多?”
  “嗯,感觉比大学旁听的合计还多。”
  “别太伤神。灵感只飞不走,太专注容易忽略即逝的灵感。”
  “哦。”简默下意识地应了声,目光随着他的背影移动。
  直觉告诉她今天的钟磬有点怪,但要她说哪里怪,又实在说不出来。
  她愣愣地看了大半会,不巧,手机铃音闹起。很简单的旋律,简默知道是钟磬的手机,而声音是从卧室传出来的。响过五声,见钟磬没有去接,她放下纸笔。
  手机在床头柜上,她拿起来一看,有点意外,居然是二舅苏知之的来电,浴室的门关着,她便替他接起。还来不及打声招呼,带点京味的男音已扑耳而来,“阿磬,这么跌下去不是个事儿啊,你怎么个说法?”
  简默心跳快了半拍,仍是冷静地补上招呼:“小舅,钟磬正在洗澡。”
  “哦,是阿默你啊。”那头苏知之干笑两声,大概没想到接电话的是自己的外甥女,“你说阿磬在洗澡?那我等会再打来。”
  “等一下,小舅,你刚才说什么跌了?”
  “哦,没什么,就是我手里的几只股票这几天跌得凶,阿磬这方面儿厉害,想请他出出主意。啊,我还有事,不多说了。”
  未等她吱声,苏知之便挂了。
  简默放回手机,知道小舅撒了谎。据她所知,这几天的股市行情与楼市的下行背道,普遍飘红,她不相信小舅是少数中的一员。更何况刚才的话很明显,至少钟磬牵涉其中。
  如果大跌不是在股市,那只能在……楼市。
  新闻她是看的,知道目前搞实业的少有踏实的,能爆炒的绝不炒,能炒的绝不熬。小舅的厂子最近经营不利,小舅把资金投到楼市,似乎很正常。可依钟磬沉稳的性格,正常吗?而且他对经济大局势的把握一向准,连在坑坑不息的股市投钱,他都能让账户里的资产多个零,就在小数点前。
  想着问本人才是硬道理,简默站在原地,等着浴室门被打开。
  所以五分钟后,她不意外地看到了一幅美男出浴图,套着棕色奶牛睡袍,黑发上罩着毛巾,一颗水珠极不经意地从发梢坠落,蜿蜒向下,而后停在了他的锁骨处,静止不动。
  快要蒸发了吧,简默盯着那滴水,暗想。
  “怎么站在这里?图画好了?”见她傻愣愣地看着自己,钟磬也有一丝错愕。
  简默这才想起要问什么,摇头,“没有。是刚才小舅打你手机,你在洗澡,我帮你接了。他说手头的……几套房跌了,问你怎么看。”
  “房子?”
  果然是合格商人啊。简默看着他不落痕迹的脸,内心微感无奈,或许真是她想多了。她只得把话圆回来,“被设计图弄昏头了,小舅说是股票。你回个电话吧,我先去洗澡。”
  洗澡过程中,简默的脑子里只有两个字——蹊跷,不知怎的,就联想到了一个多月前张小玫提起过的钟磬出现在她小区附近的话。她记得小学妹所在的楼盘是去年开的,高质高价,前段时间被炒房团炒上了天,而现在……滞销。
  把这一情况和小舅的话以及钟磬今天的异常表现绑在一起,莫非真出了什么事?
  这么个想法生成,简默出浴室时固然是抱着质询的态度,然而眼前软萌的景象瞬间让她的思维遛了个弯。
  某人正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身上的睡袍和她穿着的咖色/猫步睡袍是情侣装,特质是狠萌。听明霏说,她在广市第一次见到这两条衣服,就觉着能成为他们这对一闷骚一冷淡的老夫老妻最佳的生活调剂。
  简默忖着上次在浦市看到一套哆啦a梦和哆啦美的情侣装,要不要买套做个回礼?
  重要的不是萌,而是乱伦。
  她边想边往落地窗挪动,然后站在了他身侧。窗外就是小区花园,把视线拉长,能看到远处汇集的车流,红的、金的、白的、黑的。夜,生生不息。
  简默把头往他面前一伸,直到他的瞳仁里有了她,问道:“在想什么?眼神呈飘忽状。”
  钟磬矮下头,对上她含笑的目光,神情有所软化,答她:“终点。”
  “什么终点?”
  “没什么。”
  简默不满地伸手扯住他的腰带,威胁,“你是要我动手,还是自己动口?”
  可惜这回,她这副不坦白就流氓的土匪相没让对方束手,钟磬甚至没有配合地摆出任君鱼肉的架势,而是以某种眼神盯紧简默,直盯得她发怵。
  数秒后,她的手自动松了,悻悻地转身要走,走出一步,被人由后抱住。温热的气息没入她的发间,暂时麻痹了高速运作的大脑。
  简默发现,他似乎很喜欢从背后抱她,与从前面抱她的比例大概是2:1。听明霏说,这是宠爱的表现,所以她乐得接受。
  她以为他是要回答刚才的问题,结果他就这么安静地抱着她,一言不发。她的肩头撞上他的心脏,隔着两条厚质睡袍,明明听不到他的心跳,“咚咚”的响声还是在她的耳际跃动,频率也越来越高。
  最后是简默先投降,“钟磬,我有点热。”说罢,她动了一动,却猛地僵住,因为颈间突来的湿热。她下意识扭头,岂知他早就等着,唇上在下一秒传来压力。她很少招架得住他,这次也不例外。
  也不知吻了多久,脚下一轻,简默眼色迷蒙,感觉到自己被抱起。卧室很大,而他仅走了两步就近了床。
  身上的睡袍带子已经松了,衣服褪至腰际,而悬在她上方的人依旧衣着完整。钟磬不语,引着她的手探向他腰间,眸中的温度热烈而激越,足以煨熟她。
  简默觉察出不同,要她说,滑到嘴边又再度默然。
  被偏高的体温灼到,她抽回思绪,条件反射要缩手,桎梏她左手腕的力道却大得惊人,正要说话,对方像是察觉她的意图,直接强制堵口。她的被动加他的主动,旋即让不远处的镜子里闪现出惑人的莹白色;刚与柔、强与弱的纠缠,又成了最亲密也最绝殊的对比。
  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到最后是纵容还是自愿。
  终于在某个点,一股热液喷薄,简默死死地闭着眼,感到手心也沾染上一点黏腻。
  有时他难受她又不方便,她会这么帮他,可没有一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头顶有不避嫌的灯光,窗帘外的月色豪迈地散了一地。就像是亲密被曝了光,饶是她钝感,也还是臊得不行。
  他掌心的温度越来越高,炽热的气息急遽往下,拂在她胸前,整个人几乎都伏在她的身上,却小心地没有压到她。严丝合缝的贴靠,也让彼此的肤触敏感得悸心。
  简默在喘息的间隙叫他一声,音色已然不够清明。
  怎么了?她只知道,某些东西脱了序。
  黑发在枕头上摩擦,腰被紧紧钳制,炽热的气息在她身上游走,即使身体接触的是柔软的法兰绒,简默还是不适应,她咬着唇,未防一个激烈的动作,忍不住颤声叫了出来。她异常敏感地发现,原本凶狠的攻势因此更猛。
  捂住眼,她脸上嫣红欲滴,一百个挣扎后气弱地给建议:“钟磬,轻一点好吗?”
  答案约摸是不好。
  渐渐密集的攻势让她越来越吃不消,突来的一记,太深,她还不及咬住蜷曲的食指,已经被拖入光怪陆离的世界,迷离又惝恍。
  一室清狂,又惹出一室惊喘。
  他捞起她,看巴掌大的脸上酡红如醉,纤细的发因为汗湿而服帖地偎在她的脸上,大有把楚楚可怜这个词发挥到极限的风致。
  手上的力道在凝视中不自禁加重。一块无价宝,他的;得到了,最好匿于山林,不为人知道。而一旦为人所知,他会不会犯此地无银的蠢,也未可知。
  “痛……”怀里的人忽然模糊地咕哝了一声,音调前所未有的柔细。他搂紧她,把下文印在她的唇角,嗓音亦哑得不可思议,“哪里痛?”
  简默没有答,神智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痛。从未被他逼至这样的境地,这种几乎让人透不过气的激情,她为之颤悸,也为之生出想要宽纵的冲动。
  事实上,她想问他怎么了。未及说话,正努力呼吸的口又被抵住。
  一个耐心不足的吻,直接热情,自开始就长驱而入,攻城略地如疾风侵火,火借风势,风再助火势,瞬成燎原。
  她去探他握在她腰间的手,找到了,就牢牢地扣住,在两人的唇齿间无意识地叫他的名字。
  钟磬,钟磬……
  他听到,吻得更深,像是在吐哺,更像是在倾泻某些难以言说的情绪。然后,他移至她的耳边,低沉惯了的音调逸出,“默默,我在……”
  她也听到,睁开眼,第一次觉得,黑暗很浪费感情。
  因为她在朦胧的灯光里,捉住了他眼底上好的情意。然后,在他的注视里,一夜想必好眠。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会不会被禁。
  嗯,复更。

  ☆、怎么办都行

  单论睡眠质量,简默这一夜的确眠得很好。醒来时,室内因窗帘拉得严实而有点昏暗,她伸手去按床边的壁灯开关,结果另一面墙上的挂钟显示为十点多。
  以为是自己看错,简默忍着身上的不适,拥被坐起,拿手机一看,还真是。不过还好,今天是周末。
  身边的人已经不在,手机解锁后就是一张备忘录,是钟磬写的——我去美国出差,为期半月。照顾好自己。
  短短十几个字,简默左看右看,找出三点不对。
  一是每次他去出差,都会事先告知她。二是为期半月的差太长,他们自交往起似乎就没分开过这么久。三么,就是短信太短,他哪次不是千叮咛万嘱咐才走的?
  好在简默是随遇而安的性子,绞尽脑汁想不通的事,索性不想。
  快到中午,就算很想赖在床上,还是不得不起床。刚挪动下身体,简默就抽了一口冷气,这才终于想起了风流“往”事。
  她为什么起得这么迟?因为昨晚睡得迟,顺便累得有点呛。
  简默低着眼,借由灯光看到了手臂上的斑斑点点,再红着脸掀开被角,咕哝了一声。
  没脸见人的节奏啊。
  刷牙的时候,她才想到,昨晚某人这么卖力,难道是因为要去出差,在提前削减库存?
  累得太呛,简默就想晚上去一趟钟家报个到,其他时间都不出门了,谁知天不遂人愿。
  “简默同志,511寝室将于今天下午两点准时召开内部会议,特此通知,请你务必出席。”
  接到高中舍友电话时,简默正喝完钟磬早上煮好的玉米粥,准备去书房,结果听到寝室长的大嗓门。鉴于上次中秋与国庆,她忙各种事无法与会,由此导致内部会议无限期延后,她答应得很爽快。
  自从必胜客推出无限续杯的福利后,几个女生的下午茶,她不用问,就知道是去必胜客喝的。
  简默的宿舍是六人间,到的有四个。另两个,其中一个当年留床位来午睡,另一个心比天高,和寝室里的人并不亲近,所以从未叫过。
  简默总是最后一个到的,其他几个老样子,人手一杯饮料,剽悍的寝室长耍剽悍不解释,拉着她就让点饮料,“又迟到,这次自罚三杯。”
  见过拿免费续杯当惩罚措施的吗?凶残加三级的手段,简默是不上公厕的,此举导致简默每次出必胜客,最想去的地方一定是家里的卫生间。
  她微微一笑,这次有了托辞:“最近准备要小孩,婆婆严禁我摄入过多糖分。”
  说完,简默就惊呆了,因为桌面上突然多出了一大一小……两个肚子。
  寝室长卫遥难得见到冷美人露出惊疑的表情,心情更好,“栽了吧,惊呆了吧,她们两个才是真怀了。对了,怀哥有趣事向你和之之重述一下。”
  性格比较文静的鱼天怀扶了扶眼镜,博士镜片展现非一般的厚度,“就是做实验的时候,突然肚子痛,送医院检查,就查出来怀孕已经……五个月。”
  小肚婆柳之之也来得比较晚,听完冷笑三声,“你还真是幸福得像奇葩一样。你怎么不学那些初中MM,到时候直接把孩子生在厕所里了事?还好你做的都是毒死小白鼠的实验,要是不留心做了居里,你对得起国家晚婚晚育的政策吗?”
  鱼天怀小时因多次进行手术曾留级两年,以二十八岁的高龄考上博士,并于今年找到真命天子,的确是晚婚晚育。高智商,性格么,说好听点是文静,说难听点就是呆萌。
  听得这番话,她撑着下巴问:“真有这种事啊?那些小姑娘和小麦麦还真可怜。”
  另两人见惯其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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