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痒化报告 作者:二木茶叶(晋江2014-09-03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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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默点点头,抬起左手,然后把表往钟磬手里塞。钟磬会意,替她戴上,顺便嘱咐:“怀孕期间就别戴了。”
“手表辐射不是可以忽略不计?”
“能少则少。”
想及前段时间太损身体,简默也不敢再坚持,应了一声。手表已经戴好,她看向自己的手腕,方正的表盘四角圆润,线条流畅,黑色的真皮表带贴在皮肤上能笼住一层暖意,最让她喜欢的还是表盘里的蓝色指针和那颗蓝宝石,有一种沉稳、凝炼的感觉。
“很漂亮。”她由衷赞道。
钟磬摩挲着她纤细的指骨,接上了她的话,“尤其戴在你的手上。”
不是吧?简默心头一跳,甜言蜜语某人不是没说过,但哪次不得加上各种修辞手法?“嗯,爱情语言学那门课没通过,你去重修了?”
“没去,所以要参加毕业清考,你让不让我通过?”
简默晃了晃手上的表,“看在贿赂的份上,ok。”
下一秒听到他的笑声,简默也笑了。两人的左手相叠,男表和女表是一个设计,就是个头大了点,她对比了一番,才说:“你别以为一块表就能让之前的账一笔勾销。”她记起之前办公室某同事的口头禅,又补了一句,“尤其这块表还是去年买的。”
饶是钟磬再怎么聪明法,也决计悟不出今年与去年买的表有什么差别。倒是她的委屈他晓得,于是轻抚她的小腹,口吻中不无悔意,“抱歉,我没想到,你会怀孕。”
在他的计划里,这是绝对的差池。
简默一听,感到不对劲,这话的意思貌似是他做这些虐她千百遍的事,要是放在她怀孕之前,算是合理的?
“你的意思,我是母凭子贵?”
“反了。”钟磬纠正她,“宝宝不好,对准妈妈不好,准爸爸会心疼。”
“咳。”第二次……简默被他的直白惊到,“钟同学,我想你应该清楚清考有个规矩,就算你现在考一百分,成绩依旧只做及格处理。”
“毕业前最后一次考试,我想好好表现。”
“最后一次?”
“唔,毕业前的最后一次。这门课实用,让人印象深刻,我想毕业后,还用得着。”
真是,好口才啊。跟明霏斗嘴,她还能偶尔占占上风,和他?算了。简默没再跟着耍嘴皮,感受到腹部的温度,她的眼神亦跟着柔软,“医生说,要再过一两个月才感受得到胎动。”
她腹部的轮廓已微显,钟磬五指舒张,缓缓地罩住那方凸起,目光比手劲更柔。
“默默,辛苦你了。”
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际颈间,也在瞬间侵入她的五脏六腑,几个月来一直占优的异化作用就这样拱手让位于同化作用。
好的,尽数汲取;不好的,一概送走。
简默先问自己一百遍:一个人光凭一句话让你或喜或悲,是悲哀还是幸运?
搁她这,大概是幸运吧。否则,她的嘴角怎么越扬越高,还镇压不下。
“辛苦谁,还不一定呢。”她扣住他的手,边笑边给他打预防针,“我现在嘴刁,以前不爱吃的现在都想吃,你会做?有时候半夜里要吃东西,你起得来?以后月份大了下身还可能水肿,你会按摩?孕妇肚子大肚量不大,尤其宝宝要是不乖,我就在你身上发泄,你肯?”
“孩子的妈最大。”
简默遂笑嘻嘻地转身,“那胎教方面,也请孩子的爸多多担待了。”她在那扳着手指数,“琵琶、古典吉他不在话下,今年爸不是从古玩市场得了一件编磬,要送给宝宝做见面礼?正好这里的书房大,提前让宝宝感受一下中华文化的源远流长和博大精深,如何?”
见他抿唇不语,简默更乐呵了,眼里的狡黠明晃晃的,丝毫不逊于头顶的灯光,“爸说你的嗓子也好,小学诗朗诵的时候拿过第一。正好,我前几天从一个老教授那里得了一首好诗,题目是《竹枝词》,改天让爸编成曲,你边击磬边唱。按明清小说体就是,岂不大妙!”
“你觉得那首诗好?”
嗯,声音变哑、眼色转深,简默兴奋地判断,某人在紧张。
她遂冷眼斜睨,“你这问算再次间接承认你是主谋,老教授是帮凶吗?”老教授是文人,文人讲名正言顺,要用那首诗,事先必定要征得当事人的同意,加上老教授耐人寻味的眼神和说辞,某人的嫌疑可谓极大。她唯一想不通的是,即使浦市之行是他的安排,他怎么能精准地把握时间和她的行动?
“是。”钟磬依旧供认不讳。
“嗯哼,我想一下,你这该算连环计。不如我来数数,这几个月你还用了什么计。典型点的,比如无中生有、瞒天过海、以逸待劳、趁火打劫、暗度陈仓、釜底抽薪……唔,基本上都是胜战计和敌战计……”
“那你准备将计就计?”怕她一直站着会累,钟磬掀开被子的一角,让她坐下,他身上的西裤还没换下来,依旧站着。
床上覆着法兰绒毯,触感柔软,简默最喜欢的就是洗完澡在上头打滚,现在滚是不成,躺是成的。
她小心地躺下,长至蝴蝶骨的头发散在枕头上,若一线流墨,衬着本就白瓷般的皮肤堪比天边的白月光,单单两笔,作成一幅淡极始知艳的水墨画。
由他目光的热度充分了解到遮大腿的布料已经不多,她却没想着收腿,就这么横在床上,施施然地接他的话,“手下败将,不敢言勇。”
慢了三秒,钟磬弯身,指尖轻蹭着她的脸颊,“既是败将,不如试之以败战计?”
败战计……简默的脑子溜了个弯,搭上他的肩,十指在他颈后自然交缠,漂亮的眼睛含笑,一点也不掩饰勾人的意图,“那先试败战第一计?”
败战第一计?美人计是也。
所以,当晚的战况毕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累不累
简默设想过无数个进公司的场景,但绝没想过是这样的场景。钟磬进公司时,情况很正常,站着的开口叫“大哥大”,坐着的则各忙各的。也不知是在格子间穿梭的谁突然叫了声,“老板娘……板娘……娘……”跟着就有人应了句,“哎哟,死鬼,终于肯喊声‘娘’了。”
而后,办公室众人的视线纷纷射在大哥大身侧的小女人身上,不约而同地瞠大了眼,刷刷站起身,整齐划一地喊:“老板娘好。”
简默自以为得体地接道:“大家辛苦了。”
“为公司服务!”
简默惊,忍不住睨向钟磬,这么整齐是受过训的节奏?再之后,几扇紧闭的门也开了,接到讯息的数人蹦跶出来要睹一睹老板娘的庐山真面目。
“嫂子,我郑耳,高中和老大同寝室的。您这是过来视察啊?”一张嬉笑的脸凑到简默面前,旋即被一只手挥开,“小二,萌不是你的style,乖,屌丝绝技留给如花啊。”
“俞伯温。”话落,一只手递到简默眼前,温文尔雅。
好不容易突围到了钟磬的办公室,简默轻舒一口气,坐在沙发上,接过钟磬泡好的牛奶,开始打量起环境。室内摆设并不复杂,书桌及沙发是重头戏,除了窗前的几株巴西木,主打冷色系,稳重而冷静,符合他一贯的风格。
“有什么想法?”去小休息室取来毯子的钟磬见简默盯着书架发呆,问她。
简默看着书架上那寥寥几本书,忍不住吐槽:“汗牛充栋我不指望,但你的书架这么寒碜,不怕被人嫌弃?”
钟磬将毯子覆在简默的腿上,只反问:“谁看书?”
“你。”
“我看什么?”
“书。”
刚答完,明白其意的简默就彻底默了。人活着,有几个人乐意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她自问还没到这种境界。目光在书架上扫视而过,她“咦”了一声,“上次你说的那本《不如开心》怎么没在?”
“嗯,不在。”替她吹凉牛奶,钟磬仅回了三个字。
意识到话有蹊跷的简默把视线由书架挪至他的侧脸,再度恍然大悟——书的确没有,人却有两个。
他要她敞开心,试着坦露心迹,但初学者又岂止是她,他们都得学着交心。阿妈说的话不错,夫妻俩之间的沟通是必不可少的,这几年,他们一个把感情放在心底,沉默寡言,一个把感情揣在怀里,患得患失……没有错过,大概多亏了情深二字。
可见婚姻这门课,他们都修得不合格,重修是必须的。还好,重修不是退学,顶多再交点学费,有惊无险。
简默正要置声,桌上的内线电话不期然响起,是助理提醒他别忘记十点的会议。她转了转眼珠子,发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对了,那个秘书呢?”
“辞职了。”
“哦……”简默夸张地拖长音。
钟磬怎会不了解她的意思,噙笑睨她一眼,“群众演员走过场而已。”
“……”你狠!
“书架上有建筑图册,想看的话就去取。累的话进休息室,冷就开暖气。我很快回来。”
“收到!”
钟磬走后,简默不想干坐着,果断起身去书架找书看,发现书架上书虽不多,但涉猎广泛,除了建筑、管理、心理类的,还有几本古籍和全世界最畅销的……《圣经》。
简默一乐,正要拿,却被敲门声打断。一个脑袋随之钻了进来,“嫂子?嘿嘿。”紧跟着,另一道气质内敛的身影闪现,向她颔首道,“大嫂。”
简默点点头,对刚认识的这两人颇有好感。她举起瓷杯,礼貌地问:“要喝什么?”
“嫂子果然是嫂子,第一次来,正宫娘娘的架势端的是高大上啊。”郑耳啧啧有声,又立即摆手,“哪敢让您劳累啊,您老赶紧坐下,咱兄弟伺候您,您只要伺候好老大就成。”
简默坐回原来的单人沙发,点头,“不累。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想喝,自便。”
郑耳差点因这话滑下沙发,大惊失色地睇向简默,眼前这位是美女啊,还是大大的白美女一枚啊,怎么黑化的程度也像不止一点两点?朝俞伯温挤眼,却发现那厮正对着嫂子笑得姿色无限,他只得接话,“呵呵呵,嫂子真幽默。不过,嫂子你回来就好,回来我们才有好日子过。”
“怎么?”
“不就是你们两口子吵架,老大心情不好,他心情不好,效率就非人的高,面不改色地就能把我们从头鄙视到脚。”郑耳哀哀而叹,说到伤心处,俨然已经把简默当成亲人,“就说吧,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地上尘啊。嫂子你一走,老大那颗黑心的PM2。5瞬间爆表啊。我们这帮兄弟,苦啊!”
简默隐在玻璃杯后的张了张,没能说出话来,眼前这位是不是太自来熟了?她更想提醒郑耳,他身边的俞伯温正在录音,眼见当事人正在兴头上,只能闭上嘴,继续听。
“嫂子,你别看平日里老大一副谦谦如玉的模样,做的事可是要多损有多损。”
对于这点,简默附和道,“关于这话,我赞同。”
郑耳闻声泪奔,“嫂子,你是俺的知音啊知音。”话落,又拽了拽自己身上的西装,拍着大腿一副壮士扼腕的表情,“话说嫂子你知道我身上这套手工西装怎么来的吗?想当年啊,我还是个纯良的少年,被无良老大拐骗到公司,第一年他推出福利计划,说是圣诞节,每人都能选一份礼物,礼物的价格自定。我那叫一个单蠢,大笔一挥,三万的手工西装。结果,第二年他说礼物的价格和对公司的贡献要成正比。总之,那一年,不堪回首啊……那也就罢了,知道他最后对我说了什么吗?”
“什么?”
“他说,你不试怎么知道不行,你试了才知道不行!特么的惨无人道!”
简默没忍住,轻微地“噗”了一声,郑耳见她神情有异,以为是有共鸣,继续控诉:“嫂子,我问你个事啊,公司有两个奇葩部,创意部和技术部,它们对应no zuo no die组和to zuo to die组,那能领导这么伟大的两个部门的你老公是什么组?”
简默略一思索,试探地问:“zuo die组?”
“嫂子V5!那我和‘小三’在公司被称左右护法,你知道我们是啥组不?”
“呃,go die组?”
郑耳眼神一亮,对简默的崇拜顿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正欲开口,被俞伯温制止,“小二,够了!整个公司的IQ已经被你拉到警戒线了。再说,想当年,那你也得有当年可想啊。你说,你有吗?”
“我怎么没有!MD,再说你这个娘娘腔也得有智商给我拉啊!你就说你之前拿咱妈的淘宝店去泡妞,败北之后天天更年期,还硬说和青春期撞衫,这不是典型的神经病人思维广是什么!”
俞伯温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淡色唇徐启,“我那明显是策略,智商余额不足请充值。”
“策略?既然是策略,你怎么到现在还是只守不攻?留着那个妞穿裙子跌你怀里的照片天天YY,龌龊!”
“呃,打断一下,你们说的那个妞是不是姓卫,卫青的卫?”
郑耳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咋呼,“哇,大嫂,你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未卜先知的能力,简默自然没有。不过是之前看到过卫遥的个性签名——买了一条裙长大于腿长的裙子,这是2011年最悲伤的故事,没有之一;再联系淘宝事件,灵感就来对了地方。
想及此,简默不免对俞伯温多看了几眼。俞伯温接收到,对郑耳说:“小二,我有话跟大嫂说,你先走。”
“我……”话未完,听到一个开头,“不就是你们两口子吵架……”
郑耳神色大变,怒瞪俞伯温,这娘娘腔太阴了!咬牙切齿了数秒,终因敢怒不敢言,悻悻然遁走,俞伯温跟着走到简默身侧,伸手,“以后,有劳大嫂了。”
简默喝了口牛奶,放下杯子,抬眼,回道:“有待考量。”
“这个自然。”俞伯温莞尔,略嫌狭长的眼里精光乍现,“不过,如果大嫂需要对老大的履历来个十全大补的话,我会奉上手头所有的资料。”
三秒后,简默唇角半勾起,“成交!”
“大嫂果然爽快!作为回报,附赠小礼物一份,老大办公桌的二层抽屉有意外惊喜,估计。”
估计最终成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