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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谁的莲灯,渡我今生+番外 作者:蝎邪(晋江vip2013.12.08完结)-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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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的确是我的家。梓棠是我九堂弟——我们家,他顿了一下,礼貌地看我,唔,是有点大,人数总是填不满房间,没有客人的时候,过的有点——他笑了笑,有些自嘲的意思:有点……‘凄凉’。琢磨半晌,才似乎抓到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我目送他离开。

    心里却被某种莫名的情绪牵动。

    我们都没有圣父的预知与天才,无法预料未来。不想我与梓源这一见,竟误了他终生。

    后来我出逃三藩,那一场离别,满溢悲伤。那年,梓棠并不在加州,是我的错,引来了狼群,我慈爱的圣父作证,我并不是要害梓源的命,我更不忍心伤害三藩穆家满门弱孺,后来事态的发展,再也不在我控制之中。

    但我的确做了,百身莫赎。我的每一个举动,都为穆家带来了祸害,我闯下了弥天大祸。

    但梓源仍然肯放我离开。他居然叫我好好保重。

    我带着童童离开,带着腹中梓源的骨肉,奔赴雪域北境,我自小生长的故土。自此,三藩因果种种,都是前生的事了。

    那时他并不知道我已经怀孕,童童生长在我腹中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哪怕不为孩子本身,为了梓源,我拼死也要生下他的孩子。

    我记得他抱我在月下长廊时说过的话:阿阮,我想要个孩子——我们的孩子。这样,你的心也许就会一点一点回来,阿阮,我等不及了,你的身和心,我都要。是我太贪心——如果‘贪心’是大过,我愿负责。收不回来了,我情愿‘贪’,自私地要你。我……他顿了一下,伏在我肩头哽咽:我要你。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想的是谁……阿阮,我有耐心,我有足够的耐心。

    我在他怀里大哭。不是为他,是为这悲凉的人生。

    我的梓源,和我一样苦。

    就在前不久,我与梓棠摊牌,我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已经抵住穆枫的颈下动脉,只逼他说一句爱我的话,他不肯,情愿不要命,也不肯骗骗我。我问他:为什么?褚莲根本不要你!他的回答,和梓源的答案一模一样,他说:我有耐心,我有足够的耐心等阿季爱我。阿阮,你不知道,十几岁的时候,我就掏了整颗心,给她。阿季有资格不爱我,我却没有资格不去想她、爱她……

    那是梓棠第一次叫我阿阮,我的心像坠在棉絮上,整颗酥化。原来,一贯冰冷强硬的穆梓棠,也会有声线这样柔和的时候。他叫我阿阮的样子,实在太迷人。

    但他却用最温柔的称呼,说最伤我心的话。

    有什么用呢?我是没资格抱怨的,刀锋指向我的同时,我也在用刀狠狠地剜梓源的肉。

    一报还一报吧,大概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爱情这种东西,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太奢侈。终年积雪的北境深山,连阳光都照不到,师兄弟之间尚且同戕,我还指望谁来爱我?

    我不能让狼窝里的同僚知道我怀孕的消息,不然,也许我们母子都活不下去,于是一瞒再瞒。在我们本部,我和他们一样,做最繁琐的情报工作,但外派的任务,我是再也接不下了。孕初期,我一直都在雪域北境,静静等待孩子的降临。

    后来,纳塔莎出完任务回到乌克兰,我再也瞒不住了。是她先发现我的异样,在我晨吐时跟了出来,雪野北境,大风灌满袖口,我和她,站在彼此的对面,我看见她那张熟悉、关切的脸,被风吹的苍白不堪,她扶住我:泠,你怎么了?不舒服?

    是俄罗斯弹舌音。最纯正、最美妙的音符,我们的诗人曾说过,俄罗斯语是世上最美的语言。

    纳塔莎站在我对面,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她是漂亮的俄罗斯姑娘,斯拉夫的白玫瑰,身材高挑曼妙,一双深邃的眼如天幕上镶嵌的星子,一眨,遗落漫天星辉。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抢食很厉害,有一回,将多余的一片烤面包让给了什么也没抢到的纳塔莎,她默默地嚼完,却不再理我。但从那以后,我每回生事,她总是站出来,嚣张地立在我这边。因为种族肤色的原因,我没有少被以白种人为多的乌克兰集训营中的师兄弟们挤兑,我会打架,被欺负一回两回之后,打架是玩命的,那时,站在我身后阵营的,除了少数东南亚裔的姑娘之外,就只有唯一的白人女孩纳塔莎。——为我们集训营出师之后的特殊工作考虑,那时乌克兰是吸收东南亚裔的,种族、肤色的多样化,必须作为选拔成员的重要考量条件。

    我没有办法再瞒她。我说:我,怀孕了。

    纳塔莎很惊讶,但她并没有细问,甚至连一点对于孩子生父是谁的好奇都没有,她居然只说了一句话:泠,我不会告诉他们。

    纳迦,我叹了口气,我想生下他……

    泠,可以,可以的,她很急促地说,我……我想办法。

    我几乎要哭了出来,我这一生,还求什么?做了天大的坏事,梓源却依然愿意原谅我,我伤他那么深,最后的时刻,他只关心我能不能安全离开穆家;现在这样腹中拖着胎儿的狼狈处境,几是众叛亲离,却还有纳塔莎愿意为我背反师门。

    纳迦,谢谢你。

    她轻轻抱了抱我:泠,出任务吧,我们在一起,找个借口离开这里之后,你可以光明正大去医院生产。春天来的时候,再回去,我们就是三个人。

    我的童童,就这样诞生了。

    他长到快五岁时,仍是纳迦,为我以身涉险,我发了昏,居然想回三藩,将我的孩子,还给他的父亲。

    但,谁都不知道我回三藩的真正目的。那一次,我安排好了所有人的退路,却没有安排自己的,我,离开莫斯科时,就再也没有想过活着回来。

    幸好,还能再见梓源。我热爱他的笑容,那是完完整整的,只属于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纳塔莎记得不?是和阮妹子一起回三藩的那位。。。第二章的时候就粗现过的把。。

    纳迦是纳塔莎的爱称,文中提到过,白斯年有位妹妹也叫纳塔莎。。俄罗斯妹子同名率很高的。。

    这里先提一下,系列文中,白斯年的妹妹纳塔莎,也是某个文的女主。。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坑,,摊手。。。

第106章 番外阮素泠篇

北境高加索深山的孤狼;终于在难捱的冬日里,遇见了阳光。

    那一年的三藩市,有我最爱的日光。

    是褚莲的生日宴,宾客云集,那一刻;我抬头看着掩在滚滚车流中的穆家大门;眼泪濡湿了眼眶。我错过了多少年三藩市的日华与秋盛?多少年;三藩日升日落;云鸦点点,我都不在,这一片寒江,这一片远天;都是送给有情人的,比如,梓棠和他的太太。

    再走进一层,有两尊石狮蹲着,极简的中式风格,一如多年以前我来过时的样子。

    她的生日,有梓棠惦记着。她真是好福气。实话说,我这辈子从没羡慕过一个女人,但她是例外。

    梓棠真是大手笔,不过是太太的生日宴,却被他弄的像和政要会晤的大席。走到中场,我差点被人流淹没,这里我是熟悉的,确认了方向,我就可以随意去我想去的地方。

    他一定不知道我回来了。

    这么多年光阴,如白驹过隙,告别就像在昨日,可是如今,却连梓棠都有妻有子了。那一刹那,我有点失落,但终归祝福他。他终于做到了,娶了他深爱的太太,听说还有了一个孩子。

    他的女儿,就是童童的妹妹,他们是有血缘的。兜兜转转,我终于还是和他扯上了关系。

    我见过那个孩子,才两三岁的样子,胖胖的,有点婴儿肥,极爱笑,她在院子里和保姆玩儿,很容易就被逗的哈哈大笑。

    我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和不知从何而来的幸福感,那孩子长得像褚莲,一脸天真无邪的笑,看了叫人烦恼顿消。我甚至幻想她和童童手拉手一起在院子里玩耍的可爱模样,童童有这样一个妹妹,真好。

    我庆幸自己的选择,把童童送回三藩,回到他父亲身边,终归是对的。他该有和穆枫的宝宝一样的童年,而不是像我那样活着。

    清辉落满地。这是穆家大宅里的夜色。

    二层小楼,连通前面的主阁,精细的木质楼梯,梓源如今,过的倒是“采菊东篱”的避世生活了,他比我们,都要走的更快、更前。

    烛火明灭,风裁细丝,他的影子落在纸封的大窗前,仍然是我熟悉的样子。我呵了一口气,走的没声没息,长廊,圆月,像梦境。

    真是梦境啊,我居然又回到了这里。

    他矮了一截,那影子,只有半个人高,我听见木门那边熟悉的呼吸声渐浊,是他:“拿一盅冰糖蜜枣,去小厨房取吧,——要温热的。告诉梓棠,我今晚不出去了,叫曹叔上来,把我准备好的礼物交给阿季,代我贺寿星生日快乐。”

    我深深叹气:“我没见过这么爱吃甜品的男士——嗳,嗳!”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梓源的影子僵在那里。我低头,站在夜风中,只觉得浑身发冷,眼泪却是温热的,灼的我两颊生烫:“嗳,天冷了!”

    然后,我听见瓷片撞地的声音,——“哐当”一声,窗前的影子微微抖了一下,我想,一定是梓源握在手里的茶杯撞碎了。

    我们站在彼此的对面,沉默不说话。我不知道梓源此时的心情如何,反正我,身心疲惫,但却仍然欢喜,眼泪抑制不住地往下淌。

    我站在迎风口,他在门的那一边。我们彼此隔着一扇门,忘记了呼吸,那是我此生遇见过的最波澜壮阔的重逢了,千帆过尽,我是沉静的,梓源宽达,自然不恨我,但这穆氏满门上下,没有一个人不想着将我千刀万剐。

    如此有趣的,重逢。

    还真是很有意思啊。

    “回来了?”

    他声音沙哑,几如隔了几重世纪。重又听见他声音的那一刻,我恍如新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推门进去!

    我的梓源,我迈过万水千山,才能重又站在这里,清明地面对自己的心事。

    我想告诉他,离开的这些许年,每回梦中,我想的是,都是他。

    他坐在轮椅上,溶溶月色从窗缝间漏进来,将他整个人包裹,好似镀了一层暖淡的金色。那一刻,我眼泪哗哗落下,是我多年以前犯下的错误,才害他这一生,都要在轮椅上度过。

    我错了。上天不会再还我一个健康的梓源。

    是我对不起他。

    他不敢认我,坐在那里,撑手扶额,他是男人,尤其是穆家的男人,情绪再失控也不会痛哭,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泪光,终究还是没有看我。

    我蹲下,抬头盯着他的眼睛。

    好漂亮的眼睛,和梓棠一样,穆家的男人,都有一双漂亮、野心张扬的眼睛。但我的梓源,这么多年的苦捱,厄难的岁月早就磨光了他的棱角,他眼中的野心熄淡——那是他此刻唯一能与他的九堂弟区隔开来的标志。

    我毁了前途大好的他,我是撒旦,是罪人。圣父不会原谅我。

    我亲吻他——他对我仍然是有感觉的,在我的唇吻碰到他脸颊的同时,他轻轻动了一下,但没有推开我。

    他不说话,沉默地任我“摆弄”。

    今夜月色太美;楼下筵席正酣。

    我说:“梓源,我们有一个孩子——我,我执意要把他生下来啦!”

    他一怔,整个身子都僵住。我笑着抚弄他的头发、他的脸颊,我问:“你不高兴?”

    他突然用力握住我的手,我发现他的声音都在抖:“孩子呢?”

    “他出生在莫斯科——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子,像你,”我笑了笑,“我的朋友纳塔莎带着他——你知道的,在穆家的地盘,我做事必须小心,如果被梓棠知道我又出现了,他,他可能会杀了我……”

    我耳边袭过一阵寒意,想起梓棠那个野心十足的权谋家,就浑身胆寒。我害了穆家,我对自己的未来并没有多大期许,我终归,是要死在他手里的。

    但三藩高座上的“穆先生”并不知道,我此番前来加州,有很大的原因是为了他,我冒死将绝密的消息带来给他,尽管我深知这样的行动意外着什么,但那又怎样?我活着仍不快乐。如果能用最简单的方式换梓棠和穆家安全,死也很值。

    梓棠的宽容却超乎我的想象。

    他不但没有要我的命,还打算将三藩未来的帝国,交给我的儿子。他青梅竹马的太太只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他还年轻,但看他的意思,是不打算追生的。大抵都是为了“爱”,他是个好男人,他对褚莲的疼惜和宠溺,简直可以叫任何一个女人嫉妒、发疯。

    这让我想起很多年前我们在安道尔公国境内发生的一件事。

    那时我们以学校团体活动的名义掩护一批私人军火,我的专业完全派上了用场,我们合作的天衣无缝,能帮到梓棠,是很让我骄傲的。我发现要真正做

    他的朋友是很难的,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奇怪的人,对其他不熟的人都保持一定的距离感,外人看来,他生疏而冷漠。并且他懂很多冷门的知识,爱干危险的事,我简直觉得我们就是同一国的,这和我在乌克兰集训营接受的训练有太多的契合。

    本来是很美好的比利牛斯雪山之行,任务并不算难,我们几乎是抱着游山玩水的兴致去的。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比利牛斯雪山腰摔死了一个麻省理工的学生,听说他是自杀的,但我特有的职业敏感告诉我,那位同校的师弟绝对不是自杀!并且很有可能是被人蓄意谋杀!

    这一点,梓棠也有同样的猜测。

    全无头绪,唯一的线索是,麻省死掉的师弟原来是张家的人,而溪口张氏,几个月前已经被我和乌克兰的师兄弟们在莫斯科的一次行动密会中,在世家势力分化地图上划去。

    溪口张氏是不存在的,因为包括我们乌克兰本部的多方势力,都需要它“消失”,那么,它就必须“配合”地“消失”。

    这些背景梓棠都不知道。但我知道,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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