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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心雯 - 六月天微蓝-第11部分

小说: 心雯 - 六月天微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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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的夜,冷。 
  陆续有人从微蓝身边走过,背影模糊在寒风中,只留下脚步声渐行渐远。 
  晚上十点,她不想回家。 
  街尽头有一家叫“玻璃心”的酒吧,好像是刚刚开业的。 
  玻璃心?这名字不错。她记得潘美辰曾唱过一首歌,歌词中有一句:“女人的心都是玻璃做的。” 
  推开门,风呼啸而入又嘎然而止。 
  里面不大,昏眩的灯光和喧嚣的乐队。盘丝洞一样鬼魅的气氛。 
  在激烈的鼓点和DJ的嚣叫声中,微蓝压抑许久的肢体突然有了释放的冲动。 
  她冲上台去领舞,狂野的舞姿吸引了众多猎艳的目光。     
  微蓝疯狂地舞着,感觉漫天漫地的热量袭来,酒精慢慢扩散到血管里去。 
  她喜欢这种感觉,高高在上,下边的人群为她呐喊欢呼,迷乱而颓废。 
  一曲终了,掌声四下而起。 
  这时,一个身材魁伟的男人托了高脚杯走过来与她碰杯。 
  微蓝握着百威细长的瓶颈坏笑。她酒量很大,白酒红酒“千杯不醉”。 
  男人在嘈杂中俯过身子,大声说:“小姐,做生意吗?”嘴里的酒气几乎喷到她的脸上。 
  微蓝眯起眼睛,无所顾忌地笑了起来。 
  她穿橘红色的外套,领口敞开,隐约能看见里面的黑色蕾丝吊带。长睫毛忽闪忽闪,小巧的嘴唇鲜艳欲滴,明眸如水,双颊晕红,在昏暗迷离的灯光下,说不出的媚惑动人。 
  男人趁着酒意,顺势伸出另一只手来拥抱。 
  微蓝毫无预兆地将百威空瓶举起来,向他头上砸过去。 
  瓶子碎裂的瞬间,殷红的血液从他头发里淌出来…… 
  但是,她的胳膊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瓶子没有落到对方的头上。 
  微蓝惊讶地转头,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褐色的瞳孔,散发着寒冰一样的光芒。 
  是天朗!     
  他像从天而降似的,伸开胳臂将她揽进怀里,回头对那个男人说:“对不起。她是我女朋友,你找别人吧!” 
  女朋友?微蓝一愣,尚未反应过来,那个男人已经冲天朗抱拳:“哥们儿,冒犯了!”转身挤进了人群里。 
  “谁是你女朋友?”微蓝挣出天朗的怀抱。 
  “我不这样说,你早就被那个男人拖上床去了!”他冷冷地说,“为什么到这种地方来?怎么可以喝这么多酒?你知道一个女孩子这样有多危险吗?……” 
  他已经忍了很久,看着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跳热舞,向陌生男人抛媚眼,甚至肆无忌惮地大笑……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像是特意在他面前上演,挑战着他对她的耐心和意志。 
  冷静下来,微蓝确实有几分后怕。那男人这般高大威猛,她一瓶子砸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嘴上却佯装不屑地说:“不为什么,我喜欢!” 
  天朗死死地盯着她,心中怒火烧进眼眸,用略微颤抖的声音说:“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这么贱!” 
  “我是很贱!”她说,蓄积在胸腔中的所有愤怒,都掩藏不住地宣泄而出,“我自甘堕落,我下流,我不要脸,我抢别人的男朋友……那统统都是我的事,谁要你管?” 
  最后一句话,是带着悲伤的哽咽。 
  天朗呆住了,分明看见,她的眼泪,疯狂地涌出来。 
  有多久没见过她的眼泪了?好像,从他十五岁那年把她堵在巷子里以后,她就再没有哭过。 
  微蓝转身奔逃出酒吧,他追了出来。     
  深夜无人的街头。 
  她单薄瘦小的身影,在黑色的风中一路狂奔。 
  天朗紧追不舍。 
  当跑到她租赁房子的巷子口时,他终于冲上前,紧紧抱住她。 
  在他抱住她的瞬间,微蓝忍不住尖叫起来,在尖叫中感觉自己锋利的倔强和冷漠的无助。 
  “对不起。”天朗放低了声音,俯在她耳际说,“我并不想伤害你!” 
  (我原本想好好爱你,结果却总是重重伤你!) 
  “不关你的事。”她垂着头,话语中带着浓浓的鼻音,反而给他从未有的温柔感觉,“我浑身都是刺,不但刺伤别人,也伤了自己。你不要理我,走吧。” 
  “如果要走,我早就走了,何必等到今天?”他框正了她的头,凝视着她的眼,喑哑地说,“我是真的爱你,微蓝!”     
  微蓝吃惊地看着他。 
  这已是他第二次说这三个字,即使是谎言,由天朗嘴里说出来,也让她感到微微的快乐的眩晕。 
  原本以为,这个高高在上、俊朗傲慢的男人,是她这一生不能得到又无法舍弃的奢侈。 
  她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英俊的轮廓,嘴唇紧闭着,几缕柔软的卷发遮住他的眼。 
  天朗长着一双漂亮的浅色眼睛,看人的时候,总是用头发遮掩不自禁流露的感情,因此他是冷漠而狂热的。 
  (以前,她怎么没有发现?) 
  一直看下去,直看到他眼睛里有了疼惜的味道。 
  灼热而湿润的呼吸如此近,就喷在彼此的脸上。 
  微蓝轻轻闭上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翕动的翅膀,在眼下投下沉重的阴影。 
  仿佛又回到多年前那个夏夜,暧昧的情欲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一触即发。     
  “我一直都知道,” 
  从他喉咙里发出呻吟般的低语,“你是个可怕的女巫!” 
  瞬间,她被夺去了呼吸…… 
  天朗激烈地近乎粗暴地将嘴唇压在她唇上,然后疯狂地挪下去,脸颊、耳朵、脖颈。 
  微蓝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能紧抓住他的衣服,如一叶轻飘飘的小舟,被猛地抛到了风口浪尖。 
  他强壮的双臂紧紧缠住她的腰身,那种久违的无法言喻的快感,随着他唇舌的撩拨一路向下。 
  终于,天朗一粒粒解开她的衣扣。 
  她上身半裸地暴露在昏黄的路灯下,玲珑的锁骨中间,是那粒小小的黑色的痣。 
  他浑身颤栗,喘息粗浊,将她整个抵在墙上,狠命地吻她,拥她,爱她。 
  那排山倒海而来的激情几乎令她窒息。 
  “天朗,天朗,不……要……” 
  她低低的呻吟像海上的泡沫,一个,一个,轻轻破裂。     
  天朗倏地清醒过来,迷离的眼睛,望向面前的微蓝。 
  她蜷缩在墙角里,背靠着冰冷的青砖墙面,双肩瑟瑟颤抖。 
  能不冷吗?这是寒冬的夜晚,她的肩膀和前胸都裸露在衣服外面,肌肤冻成了青紫。 
  他是不是太急不可耐了? 
  一生中,能让自己如此失态的,只有她。 
  只有夏微蓝,才能让在女人面前冷静自持的秦天朗,变成饥渴难耐的野兽。 
  也许,是他压抑已久的感情终于爆发了。 
  他再也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   
第四卷  爱上你给的痛     
  01       
  在酒精醺然的驱使下,微蓝任由天朗打横抱起来,上了三楼。 
  他一直将她抱进卧室,那里有一张小小的床,蓝色的格子床单。 
  当天朗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微蓝不由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躲。 
  她本不是保守的女子,却在遭遇楚涵之后,开始对自己的身体谨慎。 
  天朗立即有所察觉。 
  他皱了皱眉,紧盯住她的眼睛:“你如果不愿意,我马上走……” 
  微蓝的心一下子被抓紧了。 
  她不愿意让天朗走,不愿意让躺在他怀里那种温暖而宽厚的感觉消失。 
  她需要他,仿佛失足落水的人抓到一根稻草,便死命地揪住不放,为自己寻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天朗哥哥,”微蓝深呼吸,然后鼓足勇气,一双眼睛直溜溜地盯着他,“你真舍得走吗?” 
  一阵强烈的颤栗掠过天朗的身体。他震动地望住她,语调暗哑低沉。 
  “你刚才叫我什么?” 
  “天朗哥哥呀!我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叫你。”她冲他慵懒而妩媚地笑,开始解他衬衫上的扣子。 
  “该死!你不是女巫,是个难缠的小妖精!”天朗低低地诅咒了一句,她没听清他说什么,迷糊地问:“怎么了?” 
  他捧起她的脸,以亲吻代替了回答。     
  她从来不知道,天朗是个接吻的高手。 
  不同于刚才的粗鲁狂猛,此刻,他轻柔地吻她每一寸肌肤,似乎带着整个灵魂的需索,要一直吻进她的心里。 
  天朗的眼睛很深邃,像海。额头很高,微微卷曲的柔软的细发,有海飞丝的味道。 
  眼前的这个英俊男人,是多少女人渴慕的对象! 
  微蓝像沉醉在一个美丽而虚幻的梦中。就算是梦,也要做得久一点,真实一点,让自己以最妩媚和妖娆的姿态出现。 
  她热烈回应着他的吻,不知不觉间解开了他的扣子。 
  和微蓝记忆中的一样,他有宽阔的肩膀,窄瘦的腰身和修长的双腿,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和香水气息,而充满自然的男性体味。 
  天朗是个真正的幸运儿,不但长着一张漂亮的面孔,还有高挑却不瘦削的身材。无论哪方面他都是出色的。 
  她用手抚上天朗赤裸的胸膛,他的皮肤非常光滑,骨骼匀称,肌肉结实…… 
  “微蓝,你吃我豆腐?”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不也在吃我豆腐?”她不服气地撅起嘴,“而且,人家十五岁时就被你看光光了!” 
  那种撒娇的语气连微蓝自己都觉得恍惚。 
  天朗又一次愣住。认识她十多年了,第一次在他面前,她露出小女孩的神情。 
  他更加怜惜地温柔地吻她。 
  微蓝能清楚地感受他的唇、他的舌,一路膜拜般地吻下去…… 
  她的身体早已湿润,迫不及待地为他打开。 
  天朗高大壮硕的身子硌着她的骨头,有微微的疼痛。但是很快被一浪高过一浪的欲望所淹没。 
  她的双腿缠住他的腰,手指嵌进他的背,企图将他揉碎在自己的身体里,血肉交融。 
  最后一瞬间,他在她耳边说:“我爱你,微蓝!”     
  狂躁的一夜,一切都是混乱的。 
  混乱的激情,混乱的思想,混乱的黑夜。 
  除了喘息、呻吟与惊呼,他们失去了语言。只有肉体抵达狂欢时不可遏止的亢奋感觉。 
  直至天亮。暗蓝的光线从窗外照进来。 
  微蓝平静地苏醒。 
  清晨来临,带着新生与死亡的纪念意味。 
  躺在天朗的臂弯里,她轻轻动了动,他立即醒来,收紧臂膀。 
  “别动。”他附在她耳边问,“你,不是第一次?” 
  微蓝颤抖了一下。 
  转过脸,她正对着他的眼睛。浸润在薄薄晨光中的双眼温驯而明亮。 
  “那你呢?” 
  先是沉默。惟有空气静静流动。 
  良久,天朗才打破寂静。 
  “如果我说我是第一次,你相信吗?”他反问她。 
  微蓝迟疑片刻,摇头。 
  天朗微蹙眉,把目光转向淡蓝色的天花板,低低地回答:“我不是。” 
  微蓝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她的手指插进他柔顺浓密的黑发间,来回梳弄着。 
  “秦天朗,我早就猜到你不是!” 
  “我不介意不是你第一个男人。”他转过头来看她,神色庄重地说,“但是,我要做你最后一个男人,听见没有?” 
  微蓝不满地抱怨:“你不觉得你很霸道吗?” 
  “因为我是秦天朗。你认命吧!” 
  她有些哑然失笑。 
  “为什么要认命?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当然不行!”天朗迅疾地吻上她的唇。 
  他一边吻,一边在她的耳际吹气如兰地说:“你昨晚也说过,十五岁时就被我看光光。所以,这辈子你只能嫁给我!” 
  可恶!微蓝搂住他的脖子:“你是我哥哥,我怎么嫁你?我们这样子应该算乱伦吧?” 
  “少来!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哥哥看过?”他脸上是惯常的似笑非笑表情,“而我也从未当你是妹妹。” 
  “那你当我是什么?”她好奇地追问。一直很奇怪他对自己的感觉。 
  天朗轻轻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平静而清晰地说: 
  “微蓝,在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同类!”     
  同类?不会吧,她可是从一开始,就把他当敌人看的! 
  这些话,微蓝不会告诉天朗。 
  包括她许的三个星愿,也从未向他提及。 
  因为现在,他是她唯一的阳光。 
  这个冬天,让人感到无限绝望和无助的寒冷萧瑟,却因为天朗的存在,重又变得生机盎然,阳光明媚。     
  女人们之间,不但互相攀比衣服、首饰、化妆品之类的玩意。其实,看谁的追求者多,追求者的地位高,那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阿玲对微蓝崇拜得五体投地。 
  她刚和许韶涵分手,就有了一位新的追求者。每天如期收到三枝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引得信贷部的其他美眉大呼小叫。 
  “为什么是三枝红玫瑰呢?”阿玲问微蓝。 
  “他说,三枝红玫瑰,代表我爱你。” 
  “好浪漫哦!”阿玲一脸艳羡的表情,“比那个许医生强多了!他是做什么的?” 
  据目击者说,那个仪表堂堂、气度不凡、成功样男人天天车接车送,满目柔情。 
  “阿玲,如果我告诉你,天天车接车送,一天送我三枝红玫瑰的人是我哥哥,你会不会吃惊?” 
  当然吃惊!四流小说的情节让阿玲如同五雷轰顶,全身松软,手脚发飘,脑袋一片空白。“你不是说,他从来都不是你的爱吗?”她半晌才回过神。 
  微蓝露出茫然的表情:“其实,我也弄不清楚对他是什么感觉。是爱,还是一种需要,或者更多的是虚荣心。” 
  世上有一种人,他在你失恋或者情绪低落、寂寞难耐时见缝插针地进入你的心扉,占据你所有的心灵空间。 
  天朗体贴入微,嘘寒问暖,又博学多才,风度翩翩,更重要的他是超级大帅哥。 
  “微蓝,爱情不能这么功利。”阿玲难得地正经起来,“如果你不确定自己爱秦天朗,就不要去接受他的爱。很多时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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