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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夕城 作者:西里尔塔塔(晋江2014-04-27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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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囡囡三岁时,她才敢带她一起回老家,向老人解释清楚,原本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回去,将囡囡托付给吴奶奶。不过这些年来,不管自己经济有多窘迫,都会每月打钱给奶奶。
  
  老人知道安夕今天一定会回来的,便早早在路口等待着,那个渐渐佝偻的背影,越来越单薄了,银发苍苍,皱纹爬满了额头,却一直很坚硬,坚持自己住在那个她与爷爷共同的家里,她说:“有老头子陪着,我晚上睡觉才安心。”
  
  两位老人的感情一直都是很好的,焦不离孟,虽然有时也吵架拌嘴,但始终不离不弃。如果说,父母的婚姻断绝了她对爱情的念想的话,那么爷爷奶奶的爱情则浪漫了她对婚姻的憧憬。虽然,结果总是不如人意。
  
  “太奶奶”囡囡甜甜的叫着,老人自是开心极了,捏捏小姑娘红彤彤的脸,“乖”。
  
  安夕念叨着:“奶奶,您膝盖不好,怎么又出来了,不是说不用来接我们了吗。”
  
  老人看看安夕,又看看囡囡,佯装生气地说:“谁说我是来接你的啊,我是来接囡囡的。再说,我老婆子的腿脚可利索着呢,别小看我,走,回家。”
  
  三个背影,一个微微佝偻瘦小老人,一个瘦削的女人牵着一个圆圆头的小女孩,个个孤单组合着却让人倍觉温馨。
  
  秦维城下班后回了安夕的小家,才猛然想起她说今天不回家的。他转身想回自己的公寓了,但停下了脚步,敲开了吴奶奶家的门。
  
  吴奶奶打开门,见还是昨天的那个帅小伙,便问:“又没钥匙?”他摇摇头又点点头。吴奶奶之前听了安夕的解释后,心中还是对他放心的。
  
  “可能是夕夕忘了吧,她今天回老家去了,她没告诉你吗?不能啊。”
  
  “有,她说了,我一时忘了。”
  
  “哦,今天是她爷爷的忌日,她每年都会回去的。”
  
  他着实吃了一惊,转而心里很难过,当年那个孔武有力,头脑清晰,和蔼可亲的老人,原来早已经不在了。
  
  他曾经在暑假时去过一次安夕的老家,记忆犹新,那时的他和她还很好,两位老人对他更是热情无比。住在那个简陋却温馨的旧房子里,不受外界的干扰,度过了宁静的几天,着实让人留恋,若不是事情堆积,真的不愿离开。
  
  两位老人的感情很好,小吵小闹里满是生活的气息,古代所说的举案齐眉亦不过如此。那样的生活是轻松的,无忧无虑的。
  
  他要离开前,安爷爷对他说的一番话尚字字清晰,到底,老人还是不放心孙女的,而我,辜负所望,让她活的疲惫不堪。 

作者有话要说:  


24、来电  
 
 
  安夕和囡囡睡在她以前的房间里,木板床,垫着厚厚的老棉花,床架上挂着白色蚊帐,记得自己小时候,奶奶用蒲扇一下一下的扇风,为自己赶走夏日里的毒蚊子,送来凉风,自己就能早早入眠,一夜好梦。
  
  现在,女儿和自己一起感受着自己的童年,回忆是谁都抹不掉的痕迹。
  
  女儿已经睡着了,安夕看着她酣睡的容颜,心里暖暖的。看着手机里的通讯录,滚动着,人数不多,个个都分类清晰,家人,同学,同事,好友,唯独一个名字孤零零的落在最后,不知道该把他置于何处。
  
  她,打算关机睡觉了,手指触着关机键,此时,铃声响起来了“Anywhere you are Iam near ;Anywhere you go I’ll be there Anytime you whisper my name’ you’ll see How every single ”
  
  她看向屏幕上闪烁着的名字,犹豫着要不要接,但还是按了接听键,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有轻微的呼吸声,那头的人吐气如兰,带着沉静又有些不确定的音调传来:“安夕”
  
  “恩”安夕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寂静的夜空,乡下的星空总是特别的漆黑,星辰闪耀,不像城市里夜空总是蒙着层雾般灰灰的。
  
  “还没睡觉?”
  
  “囡囡已经睡着了”
  
  他本想说:“我是找你的。”而出口就变成:“记得帮她盖好被子。”
  
  “恩”她的脸上一直都是淡淡的表情,心里闷闷的,是在吃女儿的醋么,心里不知道多期待的来电,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忽然对着手机那头的人说:“秦维城,你是自由的,一直都是,想做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你知道,我和你结婚只是为了女儿的户口而已,如果你想离的话,随时都可以。”
  
  “呵呵”他冷笑道,继而又说,“好一个户口,既然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是不是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天底下没有白吃午餐。”
  
  吵架时的话语永远是最伤人的,刺得人心窝疼。她心里想,吵架,自己是永远都处于下风的,拙劣的口才怎么比得上他呢?再怎么说,当年的他也是辩论队的第一把手。
  
  “她也是你的女儿啊”
  
  “既然她是我的女儿,你怎么会利用她,来博取同情”
  
  “同情?我不需要,除了女儿,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只管开口。”
  
  “除了女儿,你还有什么,值得我开口?”
  
  “你为什么要回来。”咬牙恨恨地说道,似怨恨似烦忧,而说出这句话时,早已泪流满面,但他永远不会知道。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不是说了,这是我的自由”他的语气自然也不好。
  
  “我宁愿自己从未遇到过你”你带给我的只是伤痛。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他却一直紧紧地握着手机,直到双眉紧皱,发狠地将它砸向墙角,顿时,机体,四分五裂。
  
  今晚,两人都失眠了。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才好转的失眠症,又犯了,脑海中还是久久回放着那个瘦削的背影,以及她说那句“我宁愿自己从未遇到过你”。
  
  而她,咬着瘦,弓着背,想的却是他说的“除了女儿,你还有什么,值得我开口?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明明不是冬日寒秋,冷却渗进了骨子里,唯有抱着熟睡的女儿,才能让她感到一丝丝的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25、意外  
 
 
  我们之间少的只剩下那些零碎的回忆,我愿珍惜温存,一切与你无关。
  
  早安,世界。今天天气很好,她们三个人相偕去公墓里祭拜爷爷,墓园有些高,需要爬一段山路,路还没修好,雨天就是黄泥四流的,粘的人脚都贴在黄泥上,提不起来,裤脚更是不堪入目。
  
  她们在墓园里呆的时间有些长,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下来时,天忽然就下起雨来了,虽然已经做了准备,带了伞,但下山的路并不好走。
  
  安夕一心照顾着老人和小孩,身上早就被淋湿了,一绺绺发丝黏在脸上,眼角,眼睛被雨打的眯成了一条缝。
  
  一路到山脚,一身的狼狈,落汤鸡般,鞋子和裤脚上都是粘粘的黄泥。安夕护着奶奶和囡囡,摸摸她们的衣服,也被斜风雨淋到了,潮潮的,回到奶奶家,安夕让奶奶去换衣服,自己先给囡囡换衣服,顺便去厨房熬点姜汤,去去寒气。
  
  一摸到囡囡的额头,烫烫的,囡囡是个早产儿,从小体质就比同龄人要弱,容易发烧,一发起烧来就很难退下来,安夕现在已经急的完全失去方向了。
  
  要是在市区去医院就方便多了,现在在乡下,一个邻近的医院都没有,回去市区的车一天只有早晚两班,等不及了,现在她急的都快哭出来了,也只有遇到女儿的事才能让她方寸大乱了。
  
  实在没办法,她咬咬牙拨通了秦维城的电话,他看到电话时正在给下属开会,手机一直在桌面上震,吸引了别人的目光。
  
  他看到来电的名字时很惊讶,安夕,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他示意会议暂停,走到窗前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滑下玻璃,留下一条条痕迹。
  
  “喂”
  
  “囡囡发烧了……现在在老家……我们没车去医院……”她已经很镇定的说话了,但还是急的语无伦次,断断续续的。
  
  “好,你先照顾她,我马上就来”说完拿起外套就往外走去,留下一脸茫然的其他人员,这时助理及时走进来尴尬地对大家说:“会议下次继续,各位先各自回岗位吧。”
  
  “”
  
  他一路上都不知道巧妙地避开摄像头超速多少次了,抄小道绕弯弯,争取时间,一路疾驰,还好这个时候不是想下班的高峰期,市区的车流量不大,出了市区,就一路畅行了。
  
  他也心急如焚,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目光直直地落在眼前的路况上,恨不得一下子长出翅膀来就飞去目的地。
  
  在他驱车前来的同时,安夕忙着帮囡囡擦干身子,换下湿衣服,浑然顾不上自己的一身湿,催促着让奶奶喝下姜汤,可不能让老人也跟着受罪。
  
  奶奶提议用土办法帮囡囡退烧,用鸡蛋清给额头和身体降温,但安夕不想再折腾了,说车快到了,送去医院。
  
  他来的很快,出乎安夕的意料,他一摸囡囡的额头抱起她就往车走去,安夕为他们撑着伞,自己浑身上下没一处干的,凌乱的头发,脚上还粘着黄黄的泥土,样子要多邋遢就有多邋遢。
  
  她看着车门,正犹豫着自己这幅模样要不要坐上去,他看她纠结的样子,快速地说了一句:“还磨蹭什么,还不快上来。”
  
  她抱着囡囡坐在前座,他看到她浑身湿透的样子心里着实不舒服,便脱下自己的外套丢给她,说:“快穿上,别再把湿气传给了孩子。”
  
  明明是关心的话一经他的嘴说出来就别扭。安夕似乎早已习惯他如此,便小心翼翼地用他的外套隔开自己与囡囡身体,衣服的湿冷通过身体传进了心底,真的很冷,如果现在你摸她的手,你会觉得她已经是个死人了。他转头专心开车,再没看过她。 

作者有话要说:  


26、生病  
 
 
  送到医院时,他连忙打电话给以前自己认识的主任医师,让他安排囡囡住院治疗,安夕也急忙从车里跟下来,看着高烧昏迷着的女儿,心里很难过。
  
  医生护士忙作一团,儿科的权威医师都下来了,模样长的很年轻,一身白大褂更显严肃。
  
  秦维城担心他技术不够成熟,主任医师对他摇摇头,说:“人不可貌相,他可是我们医院里最拿手的儿科医生。”
  
  秦维城站在一边,安静地看着他给囡囡量这量那,又转头低声的吩咐着护士什么。安夕也只能在一旁看着干着急,但又想着他既然是儿科权威,心里又不免放心许多。
  
  她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囡囡,看着她微红的脸,紧闭着的双眼,乖乖地躺在那里,很听话。
  
  年轻医师停下手中的动作,走过来对秦维城说:“没什么大事,先打点滴退烧,住院观察一个晚上,只要她苏醒过来就不会有事的。”
  
  护士进来给囡囡挂针,囡囡白嫩的手背上,血管分布的很细,还有些明显的乌青针孔,护士估计是个新手,找了好半天没找到,秦维城看着囡囡的手背上的痕迹,怒了,对小护士吼道:“去把你们护士长找来。”
  
  小护士也着实被吓了一跳,心想刚刚连主任都来了,这六号房里住的一定不是个平常人,忙不停地点头,火石般迅速地闪去找护士长。
  
  折腾了一会儿,挂好针,安夕的腿都站麻了,一瘸一拐地走近囡囡的床头,拉了张椅子坐下,心疼囡囡这么小就跟着自己受了这么多罪,累了一天了,迷迷糊糊地趴在床头就睡着了。
  
  秦维城刚出门接了个电话回来,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番场景,一大一小两张相似的脸,相互依偎在一起,心中那条紧绷的弦不知不觉被触动了,一路的忐忑总算在此刻安定下了焦躁的灵魂。
  
  他走近安夕,看着她小小的脸蛋,当年的婴儿肥早已不见踪影了,回想起她的双眼还是这般的清冽,仿佛一尘不染。
  
  其实他不知道,被生活压迫到极致后的她,能拥有现在的生活已经心满意足了,也已无欲无求了,只有这样的女人,眼神才会始终如一的纯净。
  
  他请护士帮忙照看一下,自己出门去买点东西。他去周记打包了了两碗粥,一碗皮蛋瘦肉粥,一碗小馄饨以及热的一些小点心,又跳转车头,开往商场去,帮她从里到外买了一身衣服,他买的还是她以前的尺寸,不知道合不合适。
  
  满身风雨,推开病房门时,安夕已经一觉睡醒了,囡囡住的是VIP病房,房间里带有个人卫生间,有热水器,可以淋浴。他走近,看着她,说:“先吃饭,再去洗澡,把衣服换了。”顺手把衣服袋子递给了她。
  
  她点点头,将衣服放在床头柜上,他将病床上的小桌子展开,将食物都拿出了,还是温温的,他将小馄饨递给她,他记得上次她有将一碗小馄饨吃完的,自己喝粥,又将小点心摊。
  
  安夕打开包装,手拿着勺子,却不动了,秦维城看了她还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以前不就是这样的么,等人吃饭,对方动筷她才会开动。
  
  明白过来后,动作就更快了,弄好一切后,对她说:“开吃吧。”
  
  两人便开始安静地吃饭了,时不时的碗筷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两人良好的阐释了“食不言”。
  
  两人吃完,安夕收拾好东西,便拿着衣服就进去洗澡了。
  
  安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油头垢面,一身邋遢。脚上还都是泥,她用力地捏捏自己的脸,想让自己多点血色。
  
  打开热水器,打算好好地搓洗一番,洗着洗着,头开始晕晕的,她使劲地甩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却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27、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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