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墨重彩很相宜 作者:棠木小小(晋江2014-08-26完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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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女儿飞出去的孝心。
乔柏墨去警局调了周彩昕遭遇劫匪案的卷宗,动了手段让那几个劫匪的刑期又多了十年。回去的时候,又去了上次的医院,周彩昕生病的期间他一直没能去好好照顾她,连她后来到底病情如何都丝毫不知。
要知道那会是他们最后的温存,即使捂住耳朵蒙着眼睛,他也愿意再装傻去沉溺一次。
医生还是上次周彩昕要好的那个同事,只是后来做好胃部手术后,怀孕的周彩昕交接给了另一个妇产科的医生。乔柏墨本无心再去找,可是却恰好遇到了那个妇产科医生。
毕竟是受过周彩昕和陈爵西的交代,回答乔柏墨问话的时候滴水不漏的瞒着。可是乔柏墨是谁,几句话就发现微妙的不正常。
乔柏墨不动声色的简单问询之后,私下里用了手段,没几天,乔柏墨的桌上就出现一份病历卷宗。上面写着:周彩昕女士,胃部手术后恢复状况良好,胎儿发育正常中,即日可以出院。日期就是乔柏墨撞见陈爵西和她床上翻滚的前几天。
此时办公室内暖气打得很高,乔柏墨的心里却如坠冰窟。
☆、不可避免之窘境
在邻居詹姆太太的眼里,住在她隔壁的周彩昕周医生年轻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四岁孩子的妈妈,可是偏偏就有个和她面容气韵颇为相似的小萌娃,她的名字叫Muriel,中文名字叫周慕依。
小慕依整天里里外外的黏着自己的妈妈,让本来已经在市中心大医院找好工作的周彩昕只好自己就近开了个小诊所。
还好附近也没有别的诊所,周彩昕对人的态度温柔亲切,医术很好,很多应急的药品根本就不收什么钱,就这样,因为络绎不绝闻名而来的病人有不少,周彩昕凭着这间小诊所,维持生计绰绰有余。
这天又一个脸蛋蛋红红的年轻小伙子有意无意的跟詹姆太太她们打探周彩昕的消息。詹姆太太和几个年龄大一点的妇女纷纷摇头,表示极不赞同他有想法。
周医生有个四岁的孩子这还是小事,可是你看看那个常常进出她家的男子,气质矜贵,面容俊美,一看上去就是不凡,可是,哎,也不知什么原因,这几年也没见两人修成正果。人家男子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从市中心开车来这里。
这边小诊所傍晚的时候要关门了,因为要照顾慕依的原因,只要没有什么急症患者,周彩昕总是早早回家的。
陈爵西从车上下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周彩昕笑意温柔的在绚烂的夕阳里等他,秋天潇潇飒飒的落叶,红的,黄的,一片片一阵阵的在风起风落中飞向她的脚边,犹如轻吻,而自己走向她的心情,就如这落叶秋风,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她全部融进己怀。
小慕依生在秋天,今天是她的生日。陈爵西跟下属早早交待了一下近期在东南亚地区的几个艺人和作家的包装开发案。工作结束就迫不及待的来到周彩昕的诊所。
诊所和住处还有几百米步行的距离,陈爵西把车停在小区门口的老地点,兀自陪在周彩昕身边走着。
自己的女儿平日里太闹腾,简直让她不能安心看诊,于是周彩昕把她寄在了邻居那里。
詹姆太太微笑着把慕依抱出来:“周医生啊,今天小慕依可乖了,一下午都没到院子里,也没把我这满院的鸡鸭鹅追的乱飞。”
想起上次那几只平日里见着人就雄纠纠乱叫的的鹅,自从被慕依强行拔去了臀部的羽毛,现在见着小女孩就躲得远远的,比逃命还快,周彩昕和詹姆太太会心的笑起来。
“总是麻烦你啦詹姆太太,今天Muriel四岁生日,您也来我家吃吧。”周彩昕热情的邀请,詹姆太太惊喜的叫着说:“是Muriel生日啊,正巧了,上次说好给她做的小公主裙,还差一个蝴蝶结发带,先把裙子当做生日礼物送了吧。”
听到自己喜欢的公主裙,刚才还睡着的周慕依小公主睁开眼,嫩红的小嘴微张,闪亮着星辰一样亮亮的眼睛急急地扑往詹姆太太的脸:“詹姆婆婆对我最好了,Muriel爱你哦。”猛地一个亲吻。小女孩特有的甜糯糯的尾音把几个人的心都萌化了。
这个鬼灵精,听到有礼物就看都不看自己老妈一眼,巴巴的看着詹姆太太的身影,直到公主裙到了她手上,小大人似的心满意足的吸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妈妈站在门边。
“妈妈!扑上去。”周彩昕宠溺的捋了捋她的小发辫,“慕依,有没有跟詹姆太太道谢呀,收到了礼物要说什么?”
“妈妈,你别唠叨了,有什么比我的亲亲更厉害呢。”那边詹姆太太的脸已经笑成了花。
我们的小慕依同学很快眼尖的发现了妈妈身后俯首低笑的优雅男子:“爵西叔叔!”一副要挣开周彩昕怀抱的意思。
陈爵西宠溺温柔的接过她:“慕依今天高不高兴?慕依又长大一岁了哦。”
闻言,周慕依委屈的嘟起小嘴:“本来我挺高兴的啊,可是糖水说,我长大一岁,爵西叔叔也会变老一岁,等我长成妈妈那么大,爵西叔叔已经是个老头了。”
糖水其实是个小男孩,比周慕依大一岁,原名叫唐杰,可是识字不多的周慕依愣是把唐杰两个字读作糖水,还执拗的不愿意改。
陈爵西笑的开怀,周慕依的诉苦声更委屈了,“所以啊,我长得那么慢,没有办法做你的新娘,只好把你让给我妈咪了,然后今天一点都高兴不了。”
这下周彩昕的脸上也有了不自然的郝色,陈爵西微笑着轻咳,在詹姆太太意味深长的目光里告别,三个人回了周彩昕温馨的小家。
是面积小巧的公寓,浴室,厨房,客厅,和两间卧室,客房卧室如今放了杂物,是在她艰难的一个人坐月子的那段时间,陈爵西雇来的保姆短暂的住过。房间墙壁上周慕依各个时期的照片,乔家人的照片,还有少数的几张陈爵西和她的合照。
已经快五年没回过家了。以各种借口逃避着回到乔家,逃避着见某些人,往事如旧梦,如警钟,像用不同火候烹制的茶水,每一次品茗,都是不同的滋味和心境。
那边小慕依已经和她的爵西叔叔亲亲密密的互动起来,周彩昕对陈爵西除了说不清的感激,然后就是歉意,这些年来他若有似无的扮演着周慕依父亲的身份,在那个缺失的位置,灌注着他最大的爱和关怀。并且,如今一直孑然一身。
周慕依在喊她,周彩昕走到卧房,小小软软的女孩,此时在陈爵西宽大的怀抱里甜笑着,这情景让人没由来的心里暖融融一片。“妈妈!”周慕依欢喜的喊叫着,“你看,这是爵西叔叔送给我的,我可不可以收?”
一条设计可爱,有樱桃小丸子头像的钻石手链,一看就价值不菲,小慕依被周彩昕教的极好,不得到自己默许,从不轻易收下别人给的东西。
小小的女孩拿着钻石手链爱不释手,周慕依一直爱美的紧,还喜欢各种各样会闪亮会发光的东西,水晶,玻璃球,钻石发卡,镜子,甚至有一次还把家里能照出人影的亮闪闪的几只金属饭勺和刀叉,如数塞进了小背包,把托儿所的老师吓得不轻,直呼中国的女娃娃从小的教育就彪悍的紧。
“喜欢你就收下吧。”周彩昕低声说。但是私下在厨房里她还是带着些嗔怪的语气说陈爵西:“以后别给她买那么贵的东西,她一个几岁的小屁孩知道什么,哪天肯定都折腾丢。”
“说的自己好像多大似的。”陈爵西嘀咕。
“我怎么不大,我已经二十七八了。”周彩昕着急申辩。
“彩彩,我已经快三十多了,我等了你,八年,但是如果有那么一天,再有一个八年,我还是愿意继续等下去。”
陈爵西的语气太过深情,眼里的神色太过深邃幽亮,似有泪光,好闻的犀木香水的味道渐渐靠近。
周彩昕鬼使神差的竟没有躲开,然后柔软又清新的吻倾盖过来。很快变成炙热的火。
周彩昕在拥挤狭小的厨房里连连后退,在她的后脑将要撞上墙壁时,陈爵西伸出一只手贴过去,但是这样,他另一只手已经揽住了自己的后腰,现在的自己,完全被禁锢在他的怀里了。
“彩彩,”唇间的温软低喃,突然浅吻变成了深吻,侵入舌尖的强烈触觉,周彩昕终于有些清醒。
她在干什么啊!?
周彩昕用双手用力地抵着陈爵西的胸膛,可她哪里是他的对手,陈爵西只空出一只手,轻易的握住她不安分的拳头,片刻她就被拥吻的更紧了,他闭着眼似陷入沉醉,然而力道却大得惊人,辗转研磨,动情的喘息,让人脸红心跳,周彩昕简直要羞愤的急哭,正要启唇咬他,陈爵西已经骤然放开。
“今天接了大生意,心情好,算是彩彩给我的奖励吧。”陈爵西的态度简直自然到不能自然,好像两人真是朝夕相处的情侣。
可是这几年,除了出国前在床上的那次演戏,陈爵西从未再有过一丝逾越。今天是怎么了?
但是周彩昕很快就没有心思尴尬,没有心思胡猜乱想了,周慕依小朋友实在太闹腾。
大概是白天睡多的缘故,小慕依越玩越精神,从切蛋糕是的轻轻交谈,后来叽叽喳喳,最后开始胡闹了。双手叉腰的站在浴室门口不要进去。
“妈妈不让爵西叔叔留在这,慕依就一定不洗澡!”小姑娘长得太可爱粉嫩,生气起来也让人忍不住想捏她的小脸。
“慕依乖,爵西叔叔有自己的房子,我们家那么小,挤不下他的呀。”周彩昕柔声劝慰。
“妈妈你别骗我了,爵西叔叔家里只有一个人住,好可怜的,妈妈你自己讲的,房子再小都没关系,只要和慕依一起住,因为你爱慕依对不对?”
周彩昕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慕依越来越大,又精灵的很,常常把她说的话堵得死死的不说,有时被整的羞愧的不行。
“妈妈。”小小的女孩开始装可怜,“就让爵西叔叔住这里吧,慕依就这一个生日愿望。”
刚才还不知谁对着生日蜡烛背课文一样的许愿,周彩昕头疼的在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打消女儿的想法。
小慕依又过来,扯着周彩昕的裙角,“难道妈妈说的话不对吗?慕依爱爵西叔叔,所以想他留下来住慕依的小房子,爵西叔叔爱妈妈,所以不会介意我们的房子小,”说完转过脸朝着陈爵西:“爵西叔叔,慕依说得对不对?”
陈爵西欣然微笑的点头,周彩昕又尴尬又恼火。却只是没办法,陈爵西这晚势必是要留在这里了。
☆、情意成真,亲故来探
陈爵西今晚的确不正常,妹妹陈雅打电话来,说乔家里出了点事。乔老爷子老当力壮,一顿军棍把刚回国不久的小孙子乔清凌,最亲信的小儿子乔柏墨都打进了医院。
具体什么原因还不清楚,但是陈爵西心里隐隐不安,如果乔柏墨永远不会在周彩昕的人生里出现,那么他可以一直等,等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那一天,可是在有些人的面前,自己是不是不堪一击?陈爵西自嘲的笑了笑。
周慕依坚持要陈爵西和自己,和妈妈睡同一张床,这样就真的显得荒唐了。无奈,两个大人把小慕依放在中间,耐心的哄了又哄,终于睡着了。
周彩昕到客房里整理床铺,还好没什么大件的杂物,客房也很干净,几下收拾,利落洁净的床铺就铺好了。
陈爵西第一次在周彩昕的住处洗澡,架子上放着她和孩子的沐浴露,他鬼使神差的拿过来打开,一阵馨香,是她身上的味道,只不过她身上的要更清雅一些,反而显得沁人心脾。
陈爵西到客房的时候,周彩昕再用力地擦一个立式的衣架,风风火火的劳动过后,额头上都是薄汗,蝶翼一样的睫毛在温暖的灯光里柔和的扑扇,一下一下都轻扫过陈爵西的心上。
感觉到被注视,周彩昕转过身来,陈爵西充满情意意味的眼神让她立刻想到了厨房的那个吻。
她在心里默默地责怪自己,不会是太久没有男人了吧?呃,要克制不正当的春心。
陈爵西只觉得此刻的自己简直将要发疯,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着那个立在灯下的倩影。渴望拥她入怀,渴望亲吻膜拜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没错,对于自己所爱的人,肉×体即是毒药。
他在挣扎在犹豫,周彩昕走到近前,手上拿着一个崭新的枕头,“就用这个吧,之前慕依觉得好看,赖着我多买了好几只,给她最亲爱的爵西叔叔用,她一定很乐意的。”
周彩昕微笑的样子简直像一幕让人迷醉的影像。
下一刻,陈爵西发现不知何时,周彩昕已经被自已压躺在身下,愣怔的样子,像是还没反应过来。
“爵西哥,”周彩昕唤道,是愣怔过后的克制冷静。
陈爵西叹了一口气俯贴在她的耳边:“彩彩,不管怎样,我还是想问一句,你愿不愿意?我的心意我想我用行动表达的已经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句,”周彩昕的心里在轰轰的敲着鼓,会不会一念即成天涯,陈爵西还是说了。
“彩彩,我爱你,你愿不愿意,从此让我一个人守护着你。”
周彩昕只感觉眼眶要热的流出泪,但她望着洁白宁静的天花板,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
像是早就预料般,陈爵西在她的额头印下浅浅一吻,随后身体轻离,站在此时光影最盛的灯下,笑容绚烂宛若神明:“彩彩,晚安。”
不久后,玄关传来开门的声音,陈爵西竟是离开了。
周彩昕想到那次演给乔柏墨看得亲密戏,事后陈爵西也是这样,一句浅浅的晚安,安静离开,不再有任何话,可是温柔的声音却掩饰不了他的落寞,那样寂寥的背影让人恸然,周彩昕当时想,她不想再看到这样的背影了。
窗外夜空幽暗,很快一场忽至的大雨就倾盆而下。停车的地方离这里还有好远。周彩昕切痛下手指,从储物箱里拿出雨伞,转眼就冲进雨幕当中。
陈爵西停在花壇边,雨下来的时候他已经静坐的有一会儿了,他最后没有豪夺,他不知道该不该后悔,那样不设防的空间,此后不会再有了吧。以后两人如何坦荡面对?他那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