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遣 作者:三千弱水(晋江vip2014-08-25正文完结)-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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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若白:难道我要感谢你到现在才让她叫我老公?(眯眼)我记得我早在之前已经求婚而且她已经答应了。
作者(心虚):那么容易得到你就不懂得珍惜了啊。
纪若白:最近做事小心些。
作者:。。。。。。
————————我来晒晒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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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土豪丢了一颗地雷
苏黎世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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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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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为了自己
纪若白离去后;顾永忠站在门口,看着纪若白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夜色里。
若是他没有记错,许多年前;纪若白跟着郑凛叙在北美出生入死的时候;他就见过他。
那时候那个叫纪若白的年轻人在顾永忠的脑海中印下过深刻的印象。
记忆中那个叫纪若白的男人;眼底流露的;是真的对所有事情都不在意的淡漠;仿佛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事物能让他提起兴趣。
但是今天;他的眼里却涌动出了不一样的色彩。
想起屋内的女孩;顾永忠默默走回屋,到自己的房间;他打开床边一个抽屉,从中拿出一个木盒。
木盒里装着的,是一个有缺口的子弹。
那是当年顾家与叛变的雇佣兵的一战,当时他在场,当然,还有他的妻子。
顾永忠的妻子就是那时候去世的,夺命的子弹被顾永忠拿了出来,至此之后随身携带。
他的妻子是一个很温软的人,跟随着他在各种势力中穿插,在最危险的地方看最危险的病人,却丝毫没有怨言,可是最后,却也因为如此死在了他生存的地方。
因此自那之后,仿佛是迁怒,他下意识得拒绝了当年顾家的求助,那一次顾家的家主危在旦夕,而他的妻子刚刚火化,留给他一捧骨灰,因此他愤怒的拒绝了顾家的请求,第二天,顾家就传来家主去世的消息。
同时去世的,还有顾家家主的妻子,也就是……屋内袁宝婷的母亲。
其实那件事过了之后不久,顾永忠就后悔了。
选择了在那种地方生存的,是他自己,就算那时候不是顾家,以后也会有别的什么让他的妻子面临同样的危险,是他让自己爱的人陷入死地,却又因为迁怒,让几个孩子一夜之间成了孤儿。
在那之后他多番打听顾家的消息,却听说最小的孩子死在了腹中,长子担起了当时已呈败势的顾家,在那之后……他抱着妻子的骨灰四处游走,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因为妻子生前曾希望去各个地方,而他如今迟来的希望实现妻子的愿望罢了。
所以,当他听说纪若白带来的孩子,是当年顾家留下的最小的一个孩子的时候,他的内心其实很复杂。
看到袁宝婷,他就会下意识得想起死去的妻子,但同时想起的,还有那之后埋藏在心底的愧疚和后悔。
而且,想起袁宝婷的病,顾永忠下意识的蹙紧眉头。
这时屋子的主人走了过来,年过七旬的老奶奶,是顾永忠年轻时候的好友,对顾永忠说:“那孩子睡下了。”
顾永忠心想,也是个没有防备的主儿,但是回房前又对好友说了一句:“给她加一床被子,客房的被子不够。”
老奶奶眼底含笑,看着顾永忠走进房间,然后转身上楼给袁宝婷加被子。
次日袁宝婷在暖洋洋的阳光下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张羊毛被,捂得她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被子很轻,看起来很薄,但是盖在身上比盖了两张被子还要温暖,隐隐还散发着被阳光晒过的暖融气息。
因为这是阁楼,只有一个窗户,然而窗户关上,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打进来,让袁宝婷的心情忽然就变得好起来。
这时候有人敲门,袁宝婷忙坐起来:“请进。”
进门的是昨晚的老奶奶,见她起了,用生硬的中文对她说:“还打算你没起就叫你呢。”老奶奶笑得很慈祥,手里却拿了一套衣服,走进来放在她床边,“这是羊毛做的毛衣和外套,今天你就穿这个吧。”
手指抚上衣服上,和袁宝婷一直穿的成衣不一样,这两件衣服明显做工很粗糙,针线看得出来是手工却很整齐,看起来像是那种古老的纺织机器缝的,有种和新西兰农村很相衬的淳朴的味道。
换好衣服走出房间,一楼处顾永忠和老奶奶已经坐在餐桌前,老奶奶朝她招手示意她用早饭,袁宝婷看了顾永忠一眼,见他脸色没有昨晚冷硬,便小心翼翼得坐了下来。
“不知你吃不吃得习惯,但是只有这些了,孩子将就着吃吧。”老奶奶端上来一碟培根鸡蛋,还有切好的糙面包,袁宝婷感激得接过,学着老奶奶的样子把培根和鸡蛋夹在两块面包中间,粗粮的面包吃起来口感虽然比不上细面包,但是却比白面包不知道要香多少,袁宝婷眼前一亮,顿时胃口大开,偶尔吃得急了就喝几口羊奶。
“哪有想象中那么矫情,看她不是吃得挺好吗?以后就这样准备吧。”顾永忠吃饱了之后看着袁宝婷帮着把餐桌收拾干净,就朝袁宝婷开口,“你今天先出去放羊吧,老婆子在家晒被子。”
“被子昨天才晒了。”老奶奶淡淡得回道。
顾永忠瞪了老奶奶一眼:“再去晒一次。”
见老奶奶还想说什么,袁宝婷忙道:“我还没放过羊呢,让我去试试吧。”
她不明白为何顾永忠看着自己总像是处处不顺眼,但是她知道顾永忠兴许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治好他的人,所以他有意的为难也让她看起来并非不能接受,而且这周围的空气这般好,她倒宁愿出去走走。
赶羊没有什么技巧,无非就是要把羊群赶到特定的草场上,等羊群吃饱喝足了再赶回来罢了。刚踏出门口,一阵清冽的风刮来,带着浓烈的草的气味,袁宝婷把领口往上拉了些,此刻的新西兰还是带着一丝凉意的。
拿着手中的长棍,棍子的末端绑着一条可以垂到地面上的粗布条,袁宝婷按着老奶奶给自己说的办法朝羊群挥动,果然羊群就开始朝着被驱赶的另一头缓慢移动,袁宝婷低笑,发现还挺好玩的。
带着羊群经过一个草场,不时看到有和她差不多穿着的妇人在给羊修剪羊毛或者在挤羊奶,直到来到老奶奶家的草场,袁宝婷才放任羊群自由走动,自己则找了一个没有羊粪的草地上坐了下来。
穿着厚重的衣服走了那么一段路,袁宝婷微微喘气,清湛的眼睛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地和羊群,第一次真真切切得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这样的场景,若是和重要的人一起看,才是一种享受。
这时余光瞥见有几只羊就要往外走,袁宝婷刚想站起来,头顶却响起顾永忠熟悉的轻喝。
那几只羊听到熟悉的声音,乖乖得朝着羊群中返回。
顾永忠走到袁宝婷身后,低头看着她:“累了?”
他语气中有点轻蔑,似乎看准了袁宝婷这样养尊处优的女孩吃不了这样的苦,然而袁宝婷也没生气,干脆坐在原地笑道:“其实,我总想到每个地方去看看,然后尝试做自己从未做过的事情。”
顾永忠沉默得看着她的笑脸,听见她道:“如果让大哥二哥知道我在放羊,肯定下巴都要掉下来,然后皱紧眉头吧。”
袁宝婷知道的,在家人的眼中,她就是顾永忠眼中养尊处优的女孩,永远该被保护,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是他们却都不知道,其实她偶尔,也会偷偷向往着这样的生活。
不需要太大的房子,不需要有管家和佣人,简单的屋子,有暖暖的烟囱,早上吃粗粮面包,喝一杯羊奶,空闲的时候去放放羊,除除草。
那是最简单的生活,却是袁宝婷最难要的生活。
“丫头,你想要治好自己的病,到底是为了别人,还是为了自己。”忽然顾永忠这样问道。
让袁宝婷微愣。
可是半响,她却笑了出来:“以前是为了别人,但是现在,是为了自己。”她笑得很豁达,这样的笑容一时之间让顾永忠有点看呆,“我从来没有这么清楚得明白,此刻,是我想要自己好起来。”
因为在某个男人眼中,她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她爱那个男人,因此也爱着被他爱着的自己。
从前她乖乖喝药,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让家人心安。
但是那个男人不一样,他保护她,却不过分保护,一直以来,他都明白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他给她能够自己站在另外一个世界的能力,给她第一次想要为了自己的那份私信,让她后知后觉的明白,其实重视自己,才是对他们的好。
顾永忠静静得看着袁宝婷眼底异样的神采,良久,轻哼一身,转身离去。
袁宝婷转头,只能看见他苍老的、佝偻的背影。
过了三天,纪若白终于处理好了收购的事情,到顾永忠家看她。
那时候袁宝婷身上裹得像一颗球,近日新西兰有冷空气,顾永忠就给她多添了一件厚羊毛外套,纪若白进屋时,袁宝婷手上端着黑糊糊的药汁正皱着眉一口一口得喝,眉头几乎能够打结,看得纪若白也是蹙起眉头,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喝。
但就算是这样的天气,顾永忠还是让袁宝婷去赶羊。
纪若白跟着袁宝婷去了,却被勒令不准帮忙,看着晚霞下袁宝婷调笑他的模样,纪若白才舒展眉头,由得她去。
但是意外总是来得这样快。
一周的时间不到,袁宝婷在这次强的冷空气中发病,毫无预兆得让所有人猝不及防。
作者有话要说:发病了~下一章小虐小白~
我可是冒着被小白拍死的危险啊!
第74章 晦涩夜里
袁宝婷昏迷的那天早上;纪若白见她时她脸色还很红润,说话的时候精神头十足,他接到一个电话要回市镇一趟;她还在门口拿着赶羊的棍子对自己笑得呲牙咧嘴。
但是车子才开进市中心;顾永忠就打电话来;说袁宝婷昏倒了,而且开始发高烧。
纪若白从不知道心提起来是怎样的感觉;即便是当初袁宝婷打电话给他;告诉他她要离开;他也不过是觉得心脏被揪住罢了,尚且能忍受;是因为知道总有一天她会回到他身边,但是电话中顾永忠说话的时候;他却头一次,清晰的感觉到呼吸不畅的感觉。
再也没有一刻犹豫,他扭转方向盘往来时的路走,并打电话给收购组的下属,条理清晰得把工作都交给了他们,然后关了手机。
油门踩到极致,用了返回的三分之二的时间回到顾永忠的家,纪若白下车后就快步走到屋内,一进门就是一阵浓烈的药香,纪若白却连眉头都不皱,直接上楼,来到袁宝婷的房间。
打开门,顾永忠正从袁宝婷床边站起来,手上拿着诊脉用的小枕,见他赶来,脸上无丝毫表情,只对纪若白说了句“守着她吧”就下楼了。
纪若白走到床边坐下。
顾永忠把门关上,他的眼底才终于泄露出了一丁点情绪。
他把袁宝婷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用右手轻轻握住,起初真的很轻,但是在触碰到她冰冷的皮肤后,右手掌就无意识用力,最后慢慢握紧。
他没有说话,浓墨却似乎在那一刻溶进了眸里。
他仔细端详她的眉眼。
不如昏睡前活泼明朗,昏睡中时的她,眉目比往常要安静许多,娥眉像是一笔画过的江南烟雨,轻描淡写的勾勒,却是一幅完美的丹青。唇色苍白,少了往常的水泽润亮,此刻略略有点干燥。
她真的很白,从刚认识她时他就察觉到了,也因此每次看见她,都会觉得她很脆弱。
但是她却比许多女子都要来的倔强勇敢,隐晦的,却能勾起所有人的保护欲。
早在找到她之前,纪若白就知道,在她被顾淮隼带回家之前是在国外发病,被送到当地一家私家医院,那时候纪若白就在想,她发病时会是什么模样。
原来,是这般模样。
让心脏仿佛缩成一团,用手捉不住,平复不下,就像他此刻紧紧握住她的手,她每一寸冰凉的肌肤都似乎长刀在心脏重重划过。
顾永忠熬好了药拿上来,就看到纪若白维持了一开始的姿势,动也没动。
“这是正好赶上了发病期,这期间用我开的新药,可以护她心脉。”顾永忠把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淡淡道。
纪若白却在此刻开口:“你这几天都让她出去劳作,其实是为了促使她早点发病。”他侧眸看了一眼桌上的药汁,药的味道已经不一样,“之前你给她喝的药里,也有催发发病的引子吧。”
纪若白的语气没有疑问,只有肯定。
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加以顾永忠种种做法,他几乎第一时间就有了这个想法。
顾永忠没有打算瞒过他:“这丫头从小到大换过不少药,其中有什么药的药性相冲,我无法确定,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为她把体内积累的其他药的药性剔除。”他看着床上的袁宝婷,“因为是多年来积累的药性,要剔除身体首先就会产生抵抗,这也是她为何会发病时发起高烧,这是免疫力急剧下降的现象,我用的药里有几味比较烈性的中药,是以她这次发病,会比她以往这些年来更严重。”
“多严重?”纪若白低声问。
“她会开始接连高烧,所以这几天内会是危险期,而且不能带她出去,寒气入骨会很麻烦,如果身子骨够硬,就能撑过去,烧退就可以开始帮她开始第一个治疗疗程,但如果这几天内高烧不醒……”顾永忠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很淡然,就像是说着一件最普通的事情,“就代表我给的药开始导致各种并发症。”
这是一个冒险。
但却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纪若白良久不说话。
“我知道了。”
他低声道,随即把袁宝婷扶在自己的怀抱里,伸手拿过桌上的药水,一口一口,慢慢给袁宝婷喂下去。
他的动作依旧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