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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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尖锐的声音正在笑,还有女人在尖叫,再来哈利就没有知觉了。
“还好土地很软。”
“我还以为他必死无疑的了。”
“但是他甚至连眼镜都没有打破。”
哈利可以听到那些低声细语,但是没办法明白任何事。他没有任何的线索,或是明白该从那里着手,以及在这之前他都在做些什么。他所知道唯一的事,就是他浑身上下每一寸都痛的好像被人暴打一顿的样子。
“这是我这辈子看过最可怕的一件事了。”
最可怕的东西……最可怕的东西……那个黑色的图形……寒气……尖叫声……
哈利的眼睛突然地张开。他正在保健室中。葛来芬多魁地奇的队员,每个人都从头到脚被泥巴包住,在他的床边聚集着。荣恩和妙丽也在那里,他们看起来好像刚从游泳池爬上来一样。
“哈利!”佛烈德包在泥巴下的脸看起来是极端的惨白。“你感觉怎么样?”
哈利的记忆好像很快地转了回来。闪电…葛来姆…金探子…还有狂战士……
“发生什么事?”他说,他们全部都突然猛喘起气来了。
“你摔下来了,”佛烈德说:“大概…大概有…五十尺高吧?”
“我们还以为你死定了。”爱丽卡浑身颤抖地说。
妙丽发出小小的一阵吱吱响,她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但是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哈利说:“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要重赛吗?”
没有人说话。可怕的事实像是哈利内心一块沉落的石头。
“我们没有…输吧?”
“迪格理抓到金探子,”乔治说:“就在你跌下去之后。他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后来他回到地上看到你的情况时,他还跑过去大喊着要求重赛。但是他们嬴得公正……甚至木透也承认了。”
“木透在哪里?”哈利说,他突然发现他不在这里。
“还待在外面淋雨,”佛烈德说:“我们认为他想把自己淹死。”
哈利把脸埋进膝盖中,他的手紧紧抓住他的头发。佛烈德轻轻抓住他的肩膀摇了摇。
“好了啦,哈利,你以前从来没有掉过金探子。”
“任何事情都会有第一次的嘛。”乔治说。
“又不是一切都结束了,”佛烈德说:“我们只输了一百分。”
“对吧?所以如果赫夫帕夫输给雷文克劳,而且我们打赢雷文克劳和史莱哲林…”
“赫夫帕夫至少必须输上二百分。”乔治说。
“但是如果他们打赢雷文克劳……”
“不可能,雷文克劳太强了。但是如果史莱哲林也输给赫夫帕夫……”
“所有的可能性…至少有一百种以上。”
哈利呆在那里,不说一个字。他们输了……第一次输了,他第一次输掉魁地奇比赛。
在十分钟或者更久以后,庞芮女士过来把队员们都赶走。
“我们晚点还会再过来看你,”佛烈德告诉他:“别太责备你自己,哈利,你仍然是我们最好的搜捕手。”
一票人马拖泥带水的走了出去。庞芮女士在他们走了以后摇了摇头把门关上。荣恩和妙丽靠近哈利的床边。
“邓不利多真的生气了,”妙丽用一种震惊的声音说:“我以前从未见那样子的他。当你摔下去的时候,他跑到球场上,挥动的他的魔棒,以缓冲你掉在土地上的力量。然后他对着狂战士旋转他的魔棒。把一些银色炮弹般的东西射向他们。他们立刻离开球场看台……我们听到他狂怒的说,他会去问明他们跑过来的理由…”
“然后他把你变到一个担架上,”荣恩说:“而且把你用漂浮的送回学校。每个人都认为你是…”
他的声音逐渐远去,但是哈利几乎没有注意到。他正在想狂战士对他所做的……还有那声尖叫声。他抬头向上看着荣恩和妙丽,他非常忧虑地在附近寻找着一件重要的东西,并且快速的问道。
“有人帮我拿回我的光轮两千吗?”
荣恩和妙丽很快地彼此对看了一眼。
“呃…”
“怎么了?”哈利说,来回地看着两人。
“好吧……当你摔下去的时候,它飞了出去,”妙丽迟疑地说。
“然后呢?”
“然后它撞到…它撞到…令人惊讶,哈利…它撞上昏皮柳树。”
哈利的心中突然有种不祥预感。昏皮柳树是一非常粗暴,而且老是占据道路中央的柳树。
“然后呢?”他说,却害怕知道答案。
“呃…,你知道昏皮柳树,”荣恩说:“它…它不喜欢被碰到。”
“在你醒来之前,孚立维教授刚把它带回来。”妙丽用一种非常小的声音说。
慢慢地,她把一个放在她脚下的袋子倒转过来,而里面倒出了一些破碎的木头在床上,那个始终对哈利保持忠诚的伙伴,最后变成了破破烂烂的残骸。
第十章 强盗的地图
哈利·波特和阿兹卡班的囚徒第十章强盗的地图
庞芮女士坚持不让闲杂人等在周末到保健室看哈利。
他没有争论或抱怨,但是他坚持不让她把他的光轮两千的碎片拿去丢。他知道这看起很愚蠢,也知道光轮两千已经不能修了,而且哈利对此束手无策;他感觉好像失去了他最好的朋友。
客至似流水,所有的人一心一意的为他加油打气。海格送他摆耳花的花环,那看起很像黄色的卷心菜;金妮.卫斯理,一如往昔的满脸羞红,送给他自作的康复卡片,并且尖声高叫着,一定要哈利把它藏在水果盘底下。葛来芬多队在星期天的早晨再一次来访,在木透陪伴的这段时间,木透用一种要死不活的声音告诉哈利,他不怪任何人。荣恩和妙丽只有在晚上离开哈利的床边…但是不管任何人说什么,都不能让哈利觉得比较好,因为他们所知道的困扰他的事情,只有一半。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关于葛来姆的事,包括荣恩和妙丽也没有,因为他知道荣恩将会骜慌,而妙丽将会嘲笑。然而,事实如此,它现在已经出现过两次了,而且两次它接近时,都伴随着致命的意外事件;第一次,他几乎被骑士公车辗过;第二次,他从五十尺的高空跌落他的扫把。葛来姆会时常来访,直到他死亡了为止吗?他要结束他的一生,只因为那只看起来看野兽的东西吗?
然后还有狂战士。哈利每一次想起他们都觉得不舒服和丢脸。每个人说狂战士是可怕的,但是没有人一遇到他们接近就崩溃……没有人能听到他脑中,他的父母垂死呼叫的回声。
哈利现在已经知道那声尖叫是谁发出来的。他曾经听过她的声音,在那个夜晚,也是在一家医院里面,那时候他虽然躺着,却已经惊醒了,正在瞪视着天花板上的月光。当狂战士接近他的时候,他听到他的母亲,在生前最后一刹那,她还试保护他,从独裁者佛地魔手中,以及佛地魔在谋杀她之前的狞笑声……哈利昏昏沉沈的地,沉入那湿湿黏黏的梦中,腐烂的手拒绝了她的恳求,他再一次在母亲的惊叫声中惊醒。
到了星期一的时候,哈利他才回到那个扰嚷的学校主区域里,在他考虑到其他重要的事情之前,他不知道是否能忍受哥.马份的嘲弄。葛来芬多的败北让马份高兴到几乎要发狂。他已经把他的绷带脱掉,并且很有精神的用两只完好无缺的手臂模彷哈利落下扫帚的情况。在下一堂魔药课里,马份他们又扮成狂战士在地牢里跑来跑去;荣恩最后终于抓狂了,他开始破口大骂,还把一个光溜溜的鳄鱼心脏丢向马份,那颗心脏正中马份的脸,并且造成了石内卜扣了葛来芬多五十分。
“如果黑魔防御术还是石内卜教的话,我非翘课不可。”荣恩在他们吃完午餐后向鲁宾的教室前进之时说。“看看里面的人是谁,妙丽。”
妙丽在教室门口窥视着。
“没有问题!”
鲁宾教授已经回来工作了。他看起来好像真的生过一场病。他的旧长袍显得比以前更松弛了,而且睛睛底下还有一圈黑色的阴影;然而,当他微笑地把班级安置到他们的位子时,马上就爆发了一阵诉苦声,数说石内卜乘着鲁宾生病时胡搞瞎搞的诸般恶行。
“这不公平,他只是个代课老师,为什么我们的家庭作业应该交给他?”
“我们没办法把狼人的事写上两卷的羊皮纸!”
“你们没有告诉石内卜教授,我们还没有上到那里吗?”鲁宾些微地皱着眉头问。
吱吱喳喳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有啊,我们跟他说过了,但是他听也不听…”
“…两卷羊皮纸!”
鲁宾教授微笑地看着每一张愤怒的脸。
“不用担心,我会对石内卜教授说的。你们不用做这个报告。”
“哦不,”妙丽看起来非常失望的说:“我已经完成它了!”
这堂课让他们上得如沐春风。鲁宾教授带来了一个玻璃箱子,里面有一只新奇庞客,它有一只小小的腿,看起来好像一缕轻烟作成的,表面上似乎比较脆弱而且人畜无伤。
“它们把旅客引诱到沼泽里,”当鲁宾教授说的时候,他们都勤作笔记。“你们注意到他那个像灯笼一般幌动的手没有?他用单脚向前跳…人们就跟着那道光…然后…”
新奇庞客在玻璃的另一边发出可怕的噪音。
当下课铃声响起时,每个人都带着他们的东西聚集到门口依序而出,哈利也在他们之中,但是…
“请等一下,哈利,”鲁宾呼叫:“我有话想跟你说。”
哈利转了次身,看见鲁宾教授正用布把装着新奇庞客的盒子包起来。
“我听说过比赛的事了,”鲁宾说,他向后转到他的书桌,把一些从他公事包中拿出来堆在桌子上,“对于你的扫帚我感到很可惜。有没有任何修好的机会呢?”
“没有,”哈利说:“那棵疯树把它咬烂了。”
鲁宾发出叹息之声。
“他们种场昏皮柳树的时候,刚好是我到达霍格华兹的那一年。那时候流行一种游戏,试着靠过去用力碰触树干。后来因为,一个叫做达维.库金的男孩被打瞎了一只眼睛才中止,而且我们被禁止靠近它。一只扫把当然很难幸免的了。”
“你也听过有关狂战士的事吗?”哈利艰难地说。
鲁宾很快地看了他一眼。
“是的。我们之中也没有任何人看过邓不利多教授那么生气。他们变得不太安份已经有一些时间了…他们对于拒绝让他们进入这一点感到很愤怒……我想他们就是让你跌下来的理由吧?”
“是的,”哈利说。他有点犹豫,但是他必须在弱点打破他之前,自己问出突破的方法。“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能那样影响我?难道是我很…?”
“这和强弱无关,”鲁宾教授锐利地说,好像他已经读出哈利的想法。“狂战士影响你比较深,是因为埋藏在你深层意识里的恐怖经验。”
一道冬日艳阳布满了整个教室,照在鲁宾灰色的头发和年轻脸上的纹路。
“狂战士是这个地球上的最阴秽的一群人。他们滋生于黑暗中最阴秽的地方,他们最自豪的就是绝望与衰弱,他们所到之处,空气中和平、希望与快乐都枯竭了。甚至麻瓜也能感觉到他们的出现,虽然他们不能看见他们。一旦靠得狂战士太近了,所有美好的感觉和快乐的记忆都会被吸走。如果可能的话,狂战士会从你身上撷取一些东西来满足他本身的饥渴……像是灵魂以及邪恶。除了生命中最恶劣的回忆,你什么也不会留下来。而这些恶兆都是冲着你而来的,哈利,这足够让任何人从他们的扫把上跌下来。你并不需要觉得惭愧。”
“当他们靠近我的时候…”哈利注视着鲁宾的书桌,他的咽喉紧绷着。“我好像听到佛地魔在杀我的妈妈。”
鲁宾的手臂突然的伸过去好像要抓紧哈利的肩,但是却又停了下来。在一阵沉默之后…
“为什么他们要来球场上?”哈利怨恨地说。
“他们非常饥渴,”鲁宾冷然说,并且用力地关上他的公事包。“邓不利多不让他们进学校,所以他们从人类身上掠食的能源已经枯竭了…………我不认为他们能够对抗魁地奇球场周围的广大群众。每个人都那么兴奋……情绪激昂……他们正在参与一场盛宴。”
“亚卡邦真的是很可怕。”哈利喃喃自语。
鲁宾严格地点头。
“城堡设在一个很小的岛上,唯一的出路就是通往大海,但是他们不需要墙壁或是海水来囚禁那些囚犯,当他们全部被困在里面的时候,他们的脑袋里就没办法想一些快乐的事情。他们大部份在一个星期以内就会发疯了。”
“但是天狼星.阿黑还是从他们那里逃脱了,”哈利慢慢地说:“他成功的逃脱……”
鲁宾的公事包从书桌上滑下去;他很快地弯下腰捉到它。
“是的,”他直起身子说:“阿黑一定是发现了对抗他们的方法。虽然我认为不可能……如果他长久与他们在一起,狂战士应该会吸走他身为巫师的力量……”
“你曾经在火车上赶走那些狂战士。”哈利突然地说。
“那是一种…一种防卫术,”鲁宾说:“但是火车上只有一个狂战士。如果数量多的话,对抗起来也就愈困难。”
“什么样的防卫术?”哈利立刻说:“你能教我吗?”
“我无法假装自己是一个对抗狂战士的专家,哈利-相反的……”
“但是如果狂战士再次出现在另一场魁地奇比赛,我必须能够对抗他们…”
鲁宾看着哈利坚定的脸,有些犹豫,然后说:“好吧……好,我会试着帮助你。但是你必须等到下一个学期,我有点担心。我有很多事情必须在假日前做好。我好像选择了一个非常不适宜的时间病倒。”
获得鲁宾传授对抗狂战士课程的允诺,他突然有一种想法,他可能没办法再一次听到母亲死前的呼声,而雷文克劳与赫夫帕夫的魁地奇比赛将在十一月底举行的事实,使得哈利的心情确实地好转。葛来芬多也无法置身事外,毕竟他们不能再输另外一场比赛。木透再一次取回他狂躁的精力,带领他的队员投入十二月的寒风捆雨,即使在薄雾中也努力地训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