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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幻楚 作者:非 白(晋江2013-10-30完结)-第31部分

小说: 幻楚 作者:非 白(晋江2013-10-30完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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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握着自己手的刹那,她就知道那是他,手虽冰凉,心里却一热。
  而令她担心的是他与先生说话的神情,看似亲近其实疏远,为何他们千辛万苦从脱扈山回来后变成这样?回都城那一日先生要她把一个香囊交给子兰,子兰犹豫了一会才接过,更像是不愿她追问才收下的。现在又听说他还生病了,心里着实忧念。
  灵均的目光转到她身上,郁姝忙垂下眼帘,掩饰不安,就听先生对郑袖道:“夫人可愿看看那边祭舞的准备?”
  “好啊,正好让芦呈子兰他们多谈谈,”郑袖道,“我也一直想向郁姝询问祭舞排练的进展呢。”郁姝忙道:“是,夫人恕罪,我这就陪夫人过去。郁姝本该进宫向夫人禀报,只是还一时……”
  “不必解释,我知道如今不易有空暇,所以我先来了,倒也一样。”郑袖温和地说着,并没有怪罪之意,“你们一同说说话吧。有师兄陪我即可。”
  三人躬身礼让郑袖与灵均众人向祭舞演练处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古时女子多数没有名字,是没有正式的名字,或者没资格把名字记载下来,多以夫家和父家姓氏组合来称呼,父家居前,父家居后。先秦时两国联姻,就以国名组合,比如郑袖,郑国人,嫁给楚王,就称楚郑。
  这么样说来,被称作祸水的妺喜、妲己和褒姒倒是用无数争议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三十四兰子野心

    待郑袖与灵均众人离开,芦呈笑道:“子兰,大家有一个月未见了吧?何时你得空便来灵均大人家聚聚,今日乌曜去令尹昭阳大人家去了,也不知何时回,他倒是很惦念你。”
  “好。”子兰也微微一笑
  “那么,我去前面看看,你与郁姝多聊一会。”
  芦呈自去陪郑袖夫人与灵均大人察看,郁姝知道他是特意如此,感激一笑。
  “来。”芦呈走远,子兰将她手一拉,出殿绕过长廊往静僻处去。郁姝任他拉着跟着走,他的手很温暖,身上是淡淡的熟悉的香气,他配在腰间的还是那时登山前给他做的香囊,经历那么多事竟然没有丢,与他今日这一身与紫色黑边金纹镶边的衣袍颇相衬。忽而想起夫人说的话,急忙问道:“你生病了?真好了么?”
  子兰带她到了高台旁侧背风的楼阁,这里偏僻些,现在大家都去排练去了,更没有人。
  子兰皱眉不答她的话,双手握着她的手呵气,道:“你不要管别人。手怎么这么冰冷,现在天寒,怎么也不多穿一点。”“我现在不冷,跳舞时穿多了怎么动得起来?”郁姝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心里却很高兴,低下头,声音也低下去,“再说……你怎么是别人了?”
  子兰没有说话,眸光墨玉般润泽,指尖带些温凉轻抚在她细嫩的脸上,郁姝脸上反而发热。
  “那些事情有芦呈师兄和乌曜,你就呆在殿里,不要陪着他们在外面吹风。”子兰的声音就在耳边,去年临走前他也只比她高小半头,如今头勉强抵着他的下巴,细细的呼吸吹着额上碎发,郁姝不敢抬眼,点点头。
  她知道若不答应子兰,兴许又要费他拗上半天,她还有好多话要问他。郁姝反握住他另一只手,轻道:“你病了?”
  “你看我像生病了吗?我只是想偷闲出来罢了。”
  “离开宫中一年这么长,你父王责怪你没有?”
  “我出宫是母亲允准的,父王那里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些你也不要管,我母亲叫你去见她是不是?”
  “……是。我,我还没去,芦呈说他已禀明夫人的,等忙过这一阵让乌曜陪我去。不过……”郁姝吞吞吐吐,她心里是不想去的,所以觉得不去高兴,能拖一天是一天,子兰知道他害怕什么,现在这么一问,仍叫她心虚起来。
  “那样也好。其实母亲只是想了解祭礼的情况,她已来看过,你也不用再去了。以后有什么事来不及找我,就和乌曜、芦呈师兄商量,听他们的就是了。”
  “嗯。”郁姝笑笑,瞧着他略微瘦了的脸,自我宽慰,如今大家都忙,他在宫中帮太子处理事务,肯定更加操心。她犹豫了一会,还是小声问道:“太子……有没有刁难你?”
  “他能怎么刁难我?你以为还是小时候吗?”子兰淡淡一笑,眼底出鞘剑光一寒,“他更休想欺负你!你如今有乌曜他们陪着住在先生那里很好,凡事都有人照应,记得不要轻易入宫。”
  郁姝点头,她不想再惹起不愉快的回忆,转了话题道:“那你什么时候可以……来先生这里?要到春节了呢,今年有乌曜和芦呈师兄在,一定热闹。”她其实更想问他和先生之间又出了什么事,可是乌曜叫她不必多问,她也知道如果子兰不想说,她问也无用。
  “再看吧,我出师就是成人了,自不能和从前比。父王现在让我协助太子,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子兰看郁姝一脸担心,没有再说下去,想了想,问,“乌曜呢?他也该回来了。”
  话音才落,远远有人唤着:“公子,子兰公子。”声音不大,带些焦急,一会又没了。子兰转头看看,从怀中拿出一只比手掌大些的盒子,放在郁姝手中,道:“我得空就来找你。”说完,绕过楼阁离去了。
  郁姝站在原地怔神,没想到匆匆一见他就需走了,很多话还没来得及说;然而见着了心里稍安,在这都城王宫里两人离得这么近,可有时觉得比在枫香村等着子兰登山回来的整一年还害怕惶然。低头看看手中的东西,木香幽醇,是一个紫檀木盒,盒面镶以深色锦,轻巧精致。
  “行了行了,我帮你去找就是了,你先回去,不要再到处乱叫。”
  “是,乌曜大人。”
  乌曜把找寻子兰的仆役打发走,慢悠悠晃到不远处在亭栏边靠着坐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乌曜扭头,子兰从阁后转过来。
  “哗,你真在这啊,碰巧啦,我是办完了事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谁知碰到那个家伙到处喊,说夫人急着找你。郁姝呢?怎么不多说一会话?”
  “她去忙祭舞的事。你见到我母亲了?”子兰也过来,看看乌曜靠着的斑驳木栏,蹙一蹙眉。
  “看见了,大美人啊!比起武罗烨罗大人也毫不逊色!”乌曜摇头晃脑,子兰瞪他一眼。
  乌曜看他还在那里嫌这嫌那,便拿衣袖胡乱擦拭几下一边的栏杆,嘟囔道:“真是多事!坐吧!山上什么样你不也过了?回来就臭讲究!”子兰满意了,懒懒倚在乌曜旁边:“反正你不讲究,何必计较。”
  乌曜笑,阴阳怪气:“我不计较,反正我们的衣服都是郁姝和隔壁大嫂洗,脏了没关系。”子兰踢他一脚,恶声道:“你成天就是偷懒,还要她做那么多事!”
  “心疼了?你怎么知道我偷懒?我腿都快跑断了!”
  “我几次派人去找你。”子兰顿了一顿,“你见过我母亲了——你知道,她不喜欢郁姝。”乌曜没说话,那个极其美丽温柔的女人,和阿母显然不一样。
  “……她总是为你好。”
  “我知道。”
  “找我干什么?”
  “我同郁姝说了,有什么事我不在,你替她拿主意,你只记着要对她有利,一切总有我来担当。”
  “哇,这么信任我?”乌曜一拍他的肩,拍得子兰一歪,“你不说未必我不知道帮她?你倒会拿我献殷勤!”
  子兰顾不得和他闹,沉默一会,正色说:“我母亲,她想做的事总要做成……三年前,她找过郁姝。”
  “三年前?”
  “就是郁姝离开都城之前。”
  “你的意思是……你猜郁姝是被夫人逼走的?不对吧,郁姝说她是和你吵了架才去找师父。”
  “我不是猜测,事实如此。”子兰抬眼,叹一口气,“母亲也不用逼她,你想想郁姝的性子,她自己受委屈也不要紧,最怕的是连累妨害别人;先生要她留下,她会只为了我和她闹气这个原因负气而走?她之前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先生不同的想法。”
  乌曜觉得有理,他当初也奇怪,想着郁姝居然能这么大胆。而郁姝瞒着这一层始终没说,他不由也叹气:“我明白了,你放心吧。而且,郁姝没有你想得那么没主见。不过啊,你不要总让郁姝夹在你和师父中间为难,师父也够迁就你了,你要是我的弟子,敢这么无礼我立刻给你好看!”
  子兰冷笑,偏开乌曜虚晃过来的拳头,:“你是关心先生还是关心郁姝?”
  “我都关心!我看师父也习惯你的恶劣了,我看不惯也没办法,只要你记得答应我的不伤害师父的话,我不管你;不过郁姝就爱多操心,你这不是在折磨她?”
  “那你要我怎么做?假惺惺保证自己不会再做什么事?你觉得虚伪一点比较好?”子兰阴沉着脸。
  乌曜笑道:“你以为你不虚伪啊,你就是个伪君子!上次见你在那些官员面前的样子,我都恶心得要吐了!宁可看你横眉冷眼闹脾气,也比这惺惺作态强!”
  “那不一样……”子兰又沉默了。有什么不一样?他并不想多说。
  “你不累啊?我看着都累,我这趟来都城,就再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绝对要回去!我恨不得把师父也带回去,你看他在这里表面上风光无限的,我看着却全是委曲求全,既然人人都能做到的事,何必要他来做?”他看子兰始终不再发一言,叹了叹气,“算了,人各有志。你找我就是为了郁姝吧?你快去吧,你母亲找你呢,她为了郁姝的事还真费心思啊。”
  乌曜先起身欲走,子兰道:“她这次倒不是真要见郁姝。我是怕忙了很久不见,郁姝自己乱想。而且我找你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事?”乌曜转过身来,子兰没有立刻说下去,他忍不住问道。
  “那次袭击我们的巴巫往都城来了。你别问我怎么知道,你也可以告诉先生,只是别说从我这里得的消息。”
  “他们来做什么?”乌曜眉头一皱,收了笑容。
  “还不清楚。但是,十三年前他们追踪女瑶大人,甚至下毒,去年峡谷伏击,都是为了抓你,你最好小心。”子兰说完,起身,拂拂衣襟离开。
  乌曜站着没动,神色转而凝重。
  深夜,王宫。
  园中一片索寞,廊台口的火光照过来,树影兀默。窗棂前长长的枝条似网,摇曳处夜空纷碎,星点零落。一股浓郁的香气随风溢向窗外,子兰轻一蹙眉。回头去看,宫女铺好床褥,正在熏炉前点香。
  “不必了,你下去吧。”
  “是,公子。”那宫女抬头,双眸触着子兰的目光,慌得手足无措,忙将熏香盘放下,片刻退到寝殿口垂手站定。
  子兰不再理会,等室内香味散尽了,关起半扇窗子。
  “公子,我来。”子兰转头,那宫女又慌忙过来,伸出一双细白的小手。
  “我不是叫你出去吗?”
  子兰语调平和,然而这话却不善,宫女吓得缩回手,小脸羞红,一双秀美的大眼睛漾着水光,不知看向何处,嗫嚅道:“司宫大人说……轮值时我需在殿里守着,公子有什么要求便吩咐奴婢去做。”
  她约莫有十一二岁,低头忍泪站着,轻咬嫩唇,削肩瑟缩,楚楚可怜。子兰心念一转,转身坐回位上,待她关好了窗子,便问道:“你是何时入宫的?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我叫浅辛,今年重阳后入的宫。”
  他回都城后,母亲就说知他出师须得许多时日,因此把原来服侍他的两个侍女两个小仆都调走了,这次回来,母亲就换了身边能干的仆役伍休和宫女浅姜给他,又从新进的男女奴仆中挑了两个照顾他起居。子兰也无异议,且又一直不在宫里休息,便只把那新来的伍田带在身边,今日从外殿回来歇息一晚,想不到母亲给他挑的侍女是这样一个。
  他心里有几分清楚,漠然道:“你出去吧,我这里不必人守值,叫浅姜明早过来就是。”浅辛忙不迭应了退出去,关上寝殿门。
  子兰虽觉疲惫,仍毫无睡意。
  今日下午,当着母亲的面,他再一次拒绝了先生要他参与社祭巫歌的事。如今城中都已传开,他的腿疾蒙神灵赐福治好,那些说他不祥的言语自然弱下去。也许先生转而希望他只成为一名巫师吧。当他拒绝时,灵均静静端坐着,一语不发,身旁几上的茶盏中,新叶轻浮,茶香袅袅。
  他又令先生失望了。
  想到明日以后还有许多事要忙,子兰慢慢走到床前。除下外衣,手无意触碰到腰上缀着的香囊,他拿起来细细嗅着,香气已很疏淡,却是他最喜欢的香。郁姝在乡野间找到的兰草,比都城里或进贡入宫的香料都好的多。每年春日开始,郁姝都会抽空替他做新的香包,只除了她离开都城的那一年。其实只需重填香草就好,她却一定要新做。
  这么一想,子兰将外衣搁在床栏上,取出床旁柜中一串香囊,有五六个,是这一次回都后他欲回宫住,郁姝让他带回的。一时忙碌也没有戴在身上,子兰挑出两个,浅金的双鱼、黑底绣花的菱形,解开缀绳换上。又拿了一个欲放在枕下。手触到一个小囊,一丝独特的香味飘出,子兰一怔,凝视一会拿出,松开束口,几颗殷红的豆子滚落手上,是植诸的种实。这么多香囊的香气里,它的香气分明,不落寻常。
  “兰,这个给你。”
  他们在回都城的路上歇息,灵均掏出一个小小的黑色袋囊,借着篝火的光,子兰看到灵均从中拿出几个干瘪的褐色豆荚,紧紧裹着饱满的豆子。灵均剥开一个荚,昏暗里几粒鲜红跳出来,圆润而香气扑鼻。
  两人身边乌曜躺在干草垫上睡得正酣,似乎闻到了香气,梦里还嗅嗅鼻子,翻了个身。
  “这是植诸的种子。烨罗……大人说,服下植诸花茎叶,最能够令人安睡,驱除抑郁与噩梦。可惜的是植诸不能随处种植,而果实也不是开花即有。它的种实坚硬易于留存,长年香气不灭,也有类似效果。我从烨罗大人那里要来这么几颗,你把它放入香袋里佩着。”
  子兰未动,阴影里他眼睛灼亮盯着灵均,不吭一声。灵均拉起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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