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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幻楚 作者:非 白(晋江2013-10-30完结)-第78部分

小说: 幻楚 作者:非 白(晋江2013-10-30完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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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轻轻一笑,摇摇头,道:“我不信。”
  巽眸光闪了几闪,反而沉静了,反唇相讥道:“你既知道我是谁,为何不实话告诉她?怕她知道的人应该是你吧!”
  秦王脸色一沉:“这么说你果然是……”
  他不再说下去。
  郁姝看看二人,不能明白,迟疑道:“巽,你说什么?你是?”
  巽平静注视着郁姝,淡然道:“我那时遇到你并非巧合,是奉了主公命令保护你设的计。怕你多有顾虑而不愿,因而主公要我瞒下身份。”
  郁姝惊讶不已,似乎有些明白了,心里乱跳,半晌开口问道:“你的主公……是谁?”
  “主公正是上官邑君,现任楚国司马。”
  郁姝急忙掩住了嘴,眼眶骤然热起。
  真的是他,子兰!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二挟秦亡赵

    楚,章华台。
  食时已过,将近隅中,楚王寝殿堂中,幔帐微在风中拂动。楚王与子兰两相对坐,把酒言谈。
  “子兰,你执意辞去司马之职,莫非埋怨王兄赏赐太少?”楚王熊横不悦道。
  “大王。”身边服侍的苟仑将盛满酒的铜盏放置楚王横身前雕花案上,又俯身下阶来为子兰续上酒,殷勤道:“司马大人。”
  子兰微微颔首,接酒举过头顶,答道:“大王,子兰没有什么功绩,厚颜得大王重赏,不敢有一丝他念,正因无功,不敢再任司马重职,尸位素餐,阻了贤才之路。”
  楚王横很不满意,哼了一声,拂袖把酒盏一放,才要发作,看那子兰不卑不亢正视着自己,羽冠华锦,面如美玉,一双眼眸霜雪澄明,淡唇轻抿,气也不知到了哪去,半晌方换了语气道:“子兰,寡人多次说了,在私下里不必拘礼,如今楚国只有我兄弟二人,寡人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你有何顾虑?”
  子兰放下酒杯,默然不语。
  楚王横想了想,便道:“寡人知道外面有些流言,说你是灵巫,却不能救回父王,多有把你中伤的话。你且放心,寡人并不相信,若不是你,寡人如何顺利返楚?就这一件功劳,也足以证明你的忠心!”
  子兰忙起身离开食案,伏身拜谢道:“谢大王……谢王兄明鉴!子兰惟求能忠心辅佐王兄,以报王兄厚待!”
  楚王横听了喜道:“那么子兰就不必回去了,就留在寡人身边吧!”
  “这……王兄,今日朝堂之上王兄已准了臣弟之请,仓促再做更改未免显得儿戏……”
  “哼,都是昭阳等人吵得寡人心烦,没有多做思虑。你偏一意坚持,还有灵均,竟然不多劝劝你,加以阻拦,只为了一些琐碎小事争论,唉!”楚王横不由又是一皱眉,想到自己不过是疏懒了一次早朝,又命苟仑主持征选宫人之事,朝堂上众臣就劝谏不休,灵均甚至又提起旧话,说到当务之急是援救父王。
  想到这,他忙又道:“寡人岂不愿意救回父王?然而秦太过狡猾,若是过于心急,就会被他们牵制,何况当初向齐国发出讣告,现在怎好就改?”
  子兰听了,宽慰道:“王兄之心,子兰怎会不知?王兄所言有理,父王之事还是从长计议最好,惹怒秦王,难免对父王不利。”
  “正是如此!”楚王横一笑,“子兰,只有你体谅王兄,我有意让你来做令尹,可惜如今那些旧臣仍在,不好就这么做,日后……”
  子兰忙揖礼推道:“王兄,子兰只愿竭诚效力,如今且回邑府做些休整,待王兄用得着臣弟时,臣弟再效犬马之劳!至于令尹之位,实不敢当!”
  “你若不敢当,还有谁当得起?”楚王横酒意正盛,那子兰的面容在眼前忽近忽远,楚王横一时兴起,起身推开苟仑,坐到了子兰身边,醉醺醺笑道,“子兰今日就留下吧,前些时日国事繁多,不得空暇,今晚我兄弟二人同榻,彻夜长谈,岂不是美事?”
  “这……”子兰抬手扶住楚王摇晃的肩,道,“王兄只怕累了,子兰不好打扰。”
  那楚王本欲握子兰的手,落了空,便抓住子兰搀扶自己的手臂,笑道:“怎会打扰,有子兰相陪,尽心护卫,寡人更可安心入睡。”
  子兰淡淡笑着,示意苟仑过来扶着楚王横,自己退后几步伏身行礼,解释道:“王兄见谅,子兰今日请辞,只因夫人久病不愈,已多次带信来都城,子兰不能放心,正要启程回邑地去。”
  楚王横“哦”了一声,微微叹道:“子兰是个这么重情义的人啊!”
  子兰婉言回答了几句,借着苟仑服侍楚王横更衣的机会,连忙告退出来,吩咐小尹去同先生和乌曜说一声。
  再找来署中相关之人把职内事做了交接,之前他已做好打算,故而早作了安排,没有费多少时间,真就出发,与一众随从往上官邑驰去。
  未到日入时,已经快到上官邑了,后面有快马追来,子兰听到呼喊驻马回望,来了一队人马,其中一辆马车,坐着的是苟仑。
  那苟仑到了子兰面前,深深一揖说明来意。说是大王特命他前来代为探望上官夫人,备有赐礼随后就到。
  子兰称谢,然后要吩咐随从先去通报,苟仑拦道:“上官邑君不必多礼,预先通报难免惊动夫人,不如就与大人一同前行,仑慰问夫人之后即可回宫复命,不作叨扰。”
  “如此对司宫大人多有不敬了。”子兰犹豫道。
  然而苟仑坚持,子兰也就不好再推辞,一起往邑府行去。
  暮色下看那封邑,山林祥和宁静,田地中冬麦青青,民居整齐,炊烟袅袅,时时闻得鸡犬之声。
  苟仑少不了赞扬几句邑地治理的好,子兰也就微笑着谦虚一番,这么不知不觉到了邑府。
  伍田闻讯,赶忙与几名小仆出来迎接,到了厅堂内,小仆奉上热汤,伍田服侍子兰与苟仑洗面净手,子兰道:“快去与夫人说,请她过来,大王派了司宫大人看望……”
  “邑君,不必多费周折,既然夫人有恙,不如我亲自去见夫人?”苟仑提议。
  “这……”
  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一名年轻女侍提着裙裾出现在门外,见到子兰立刻喜不自禁,一双乌眸笑成了月牙,欢欢喜喜行了礼道:“苓见过主君!我去叫夫人来。”说罢转头又跑,听得见她冲着远处高喊:“夫人,真的是邑君回来了!”
  伍田面露苦色,赶紧追出去呵斥她突兀无礼,子兰微蹙了眉,还未向苟仑致歉,那苟仑却先笑道:“想不到司马大人一向沉稳,家中却有这么不拘小节的侍女,倒也讨人喜欢。”
  子兰只得道:“让大人见笑了。”
  于是与苟仑一同向南园行去。
  嬴嫦得了传信,在苓陪同下隔屏迎接,行了礼,子兰便说了苟仑来意。
  嬴嫦再次称谢。
  苟仑隔着纱屏,隐隐见那嬴嫦一身紫服,丽容端美,而仪态万方,暗暗有几分赞叹,不由语气也格外恭和,媚笑道:“夫人,大王知上官邑君情深意重,身在都城而始终挂念夫人病体,竟至于要辞了重职,不由也很担心夫人,特命小人来问候,赏赐名贵草药补品。愿夫人早日康复。大王还希望上官邑君能尽快返回朝廷,为国效力啊!”
  在隔屏一旁侍候的苓听了苟仑的话有些奇怪,看看子兰,欲要辩解,又觉不妥,噘了嘴低下头,早被那苟仑看在眼里,眼中一丝疑惑闪过。
  忽听一阵咳嗽传过来,那嬴嫦以袖掩嘴急促咳嗽着,等平和了气息,方满含歉意道:“多谢大王恩赐,令大王忧念,嫦愧不敢当。嫦此病,实因连日天气寒冷,发作起来虽厉害,服了邑君之前配的药,已好了些。有劳司宫大人辛苦前来,嫦不胜感激。”
  说罢微微俯首拜谢。
  苟仑听了此语,点点头,又说了些客气话,也不好多做停留,便由子兰陪着出了南园。
  子兰欲留苟仑歇一夜再走,苟仑却道大王少不得他服侍,稍坐了一会,用了膳食就告辞了。
  子兰送他离开,返回府内,那伍田不知何时离开了。他想了想,自己往南园去。
  到了堂阶前,也不见有人来迎,疑惑间,子兰听到几声微弱的抽泣,子兰循声走到廊下,借着火光,见那苓跪在一棵梅树下,不住抽噎,那没见踪影的伍田在她身边,正小声道:“……谁叫你多嘴,又不懂看人脸色,还好后来没有再多话,不然,夫人不罚你,主君也饶不了你。”
  他看苓只是哭,不说话,望望一直安静的屋内,再瞧瞧面前火炉里的香烧了大半,叹了叹气,又道:“好了好了,也就是跪一个时辰,看看也快到了,我不是还给你膝下塞了个垫子么,够好的了,你若不受些罪,不长记性。”
  “我还不是为了夫人,邑君好不容易回来,夫人好好的,那有生病?邑君不会又找借口不来夫人这里歇息吧?”苓只觉委屈,忍不住辩解道。
  伍田急忙掩住她的嘴,急道:“邑君那是托词,夫人在屏风后都明白了,你怎么就是不懂随机应变?你若说漏了嘴,邑君就是欺君大罪,那样你高兴了?”
  他把厉害关系一说,苓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处,噘了嘴再不说话。
  子兰在阴影里站了一会,唤道:“伍田。”
  伍田听到这平平淡淡的一声,却吓了一跳,左右望望,见到子兰,赶紧一溜小跑过来,支吾道:“主君,我,这个,小人……”
  “你是邑府主管,这么有闲暇,似乎并不辛苦?”
  伍田连忙跪下,不敢多做解释。
  “也好,你就这么跪着吧,身为主管,下人有错也是你管教不力。我也不重罚,等香烧完了,你们一起起来吧。”子兰淡淡说完,徐徐向屋子走去。
  伍田暗暗叫苦。
  虽说估计也就一刻钟时间,然而此处是风口,寒天腊月,地上还冰凉凉凹凸不平,他可怜兮兮看着对面跪在火炉前背风处的的苓,自认倒霉。而苓这么一对比,更是没话好说了,朝迎面过来的子兰叫声“主君”,乖乖低了头。
  “大人。”嬴嫦见子兰忽然来到,微有讶异,从几前起身,迎子兰坐下,代替苓在旁服侍的女侍忙接过披风,捧上热茶。
  子兰浅浅抿了一口。
  那嬴嫦轻对女侍道:“芙,羹汤若是好了,你去端来吧。”
  女侍应了退下,嬴嫦又对子兰道:“主君,入夜饮茶不利安睡,冬夜寒冷,不如喝些羹汤更好。”
  子兰点点头。嬴嫦微微踌躇了一下,低头道:“我责罚了苓,她太过疏慢,是妾身管教不当。”
  子兰淡淡道:“夫人做主就好,还要多谢夫人相助才是。”
  嬴嫦俯首谦辞一番,之后两人再无话可说,相对静坐。
  冬夜幽静,皓月当空。
  子兰静了一会,侧脸向庭外看了看,起身欲走,又似不妥。转脸时却见格扇旁几上放着棋盘,一局未完。想起进来时嬴嫦就坐在那里,不由问道:“夫人与谁对弈?”
  嬴嫦低了眉,嘴角似有一丝无奈的笑,低声应道:“让主君见笑,闲来无事,不过独自左右相搏罢了。”
  子兰神色略略一滞,默然细看那残局,却是一局好棋,停了一停,缓缓坐下,道:“夫人若愿意,我与你对弈一局,如何?”
  嬴嫦微微一怔,随即平静应道:“是,那么嫦便献丑了。”
  当下也不唤人,二人到几前收了残棋,重新开始。
  子兰让嬴嫦先落子。
  初下几手,子兰已看出嬴嫦技艺不凡,心里多少有些欢喜。只因这朝堂内外,能与子兰对弈而相当的人寥寥无几,乌曜不必说,他根本没兴趣,而先生虽精于此道,却少有机会与子兰对弈。如今棋逢对手,不觉下得入神。
  等那伍田与苓一瘸一拐地进来,就看到二人相对坐于几案两边,冥神专注,全然不理会有人进来。
  金台雪烛下,主君银冠白里青锦衣,而夫人鬓发如云,发束垂地,披盖在那曳地紫衣华服上,美如帛画。
  室内一片静谧怡宁。
  “主……唔……”
  伍田才开口,就被苓捂住了嘴,这次她的反应可比他快,生拉硬拽,拖着伍田退回到门外走廊上。
  伍田终于甩开她的手,恼道:“你干什么?这么大力气!”
  “嘘,你别惊动了主君与夫人。”苓作势还要捂他的嘴,喜上眉梢,压抑着激动悄悄道,“主君留下来了!他终于看到夫人的好了,这么样的话,我就是再跪一个时辰也值得!”
  “哦,你是这个意思。你以为主君就因为夫人会下下棋,就会留下了?嘁!”伍田摇摇头,不以为然。
  苓柳眉一立:“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没看见么,主君与夫人灯下对弈,就像一幅画一样美,珠联璧合也不过如此,怎么不好?”
  伍田轻轻直起身,透过门缝瞧了一会,再看看苓一脸喜悦,叹叹气道:“我说你就不懂吧——夫人是很好,可是你哪知道主君的心思。再说男人嘛,我比你更清楚不是?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漂亮,至于什么会下棋识字,都是其次。这位夫人,就是太刚强冷漠了,你若是见到……啊……算了……”
  苓听他说的话,已经气得厉害,他还说了半截又住口,更叫她恼怒,连抓带打就道:“什么是算了?你以为你是何人,主君岂是你这样的人可以相比的?主君自会知道,世上只有我们公主配得上他!”
  伍田躲闪退让,不得已说了句“好男不和女斗”,干脆先到前面去,让这苓一人守着。
  一会芙端了羹汤来,苓本要拦着,一听是为主君准备的,忙不迭端进去。嬴嫦先抬起头来,而子兰拎着一粒棋子,犹在沉思。苓便先捧一碗香喷喷的羹到子兰面前,笑嘻嘻多嘴道:“主君,这是夫人亲自选的羹料,特意命人为主君准备的!”
  子兰听了她说的话,转过头来,忽而英眉轻一挑,似有些好笑,接了碗去,依旧看棋。
  嬴嫦蹙了蹙娥眉,没好气瞪她一眼,苓才想起子兰是突然回来,这谎话真是弄巧成拙,只好讪讪退出来。
  到了门前,正好伍田一路疾奔而来,推开苓的阻拦,跪至门前,正色说道:“主君,曹离将军来了,说有事禀报。”
  子兰放下棋子起身,那嬴嫦已拿过披风来奉上。
  子兰披上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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