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弦尘缘浅 作者:洛品(晋江2014-05-31完结)-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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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再无力气,眼前一片发白,径直倒在地上。
等藏枭再醒过来的时候,腿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只还有些疼,倒勉强能够忍受,鬼疯子在一边刚把熬好的药端过来,见藏枭已经掀开被子要下床,连忙按住他道:
“庄主,大夫说了你现在不能动。”
那双浓黑,翻滚交织,端过鬼疯子手里的药碗,也不管那药奇苦又烫得很,三两口的就喝了,随意把碗丢在一边。
“烟儿还在宫中……”
他冷声,再不容反驳,鬼疯子无奈只得拿了衣物给藏枭穿了,腰间别了佩刀与他一起下了山,直接杀到了皇宫之中。
一路飞驰而过,腿上的伤传来阵痛,藏枭皱了皱眉也无心再管,一路与鬼疯子策马到皇宫侧门处,被看守的侍卫举刀拦了下来,鬼疯子刚要硬闯,却眨眼之间已问道一片血腥。
似要将世间所有的黑都杂糅到那双眼中,却暗暗的泛起血光,毫无犹豫,刀出鞘,冷光寒意起,五六个侍卫应声倒地,脖颈处已然是血冒不止。
鬼疯子皱了皱眉,竟看不出那人的眼中有一丝迟疑,冰冷的似乎毫无血性,胯下快马几乎都没有停下脚步,径直闯入宫中。
皇宫重地岂是随意闯入,重重的马蹄声传来,听到声音的侍卫纷纷上前来阻拦,领头的侍卫大刀一指怒斥:
“哪里来的匪徒?不要命了吗?敢硬闯皇宫!”
一众侍卫纷纷拔刀相向,眼见就要冲上来相互厮杀,冷厉的目光没有婉转,冰冷的目视前方,浓黑翻滚,一片血雨腥风。
翻身下马,大步向前走着,手中用足了力气提刀横扫,每一刀都毫无留情,十几个守卫侍卫不过短短时间内全部倒地,鲜血溅在藏枭和鬼疯子的衣服脸上,浓稠的腥味弥漫。
这会儿早朝刚下,烨煜必定在乾清宫,两人提着刀大步向前,但凡阻拦者,全部杀!直到了乾清宫门口,身边已叫侍卫左右包围起来,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万德全在门口候着,远远地就看见已经近乎失去理智的藏枭手中握着的刀上全是血水,甚至忘记要先禀报,便赶忙推开了乾清宫的门慌张的回道:
“皇上……皇上……柘王爷柘王爷……来了……”
床榻之上,烨煜上半身只着了一件已经大开畅怀的底衣,浑身的浴火已经快夺走了他的意识,却被万德全突然的打断彻底击碎了理智。
管什么柘王爷!
不顾万德全再三禀报,一意孤行的强行褪去步非烟的底裤,身下的人已没有力气反驳,几乎奄奄一息,烨煜只觉得喉咙处像是有一团火堵得他万分难受。
乾清宫的门口一阵黑压压的阴影挡住从门口射进来的阳光,万德全跪在地上回头望去,背脊上一片阴凉。
眼中泛着血腥的藏枭冷目寒光,衣服和脸上全是血水,如同一只在厮杀中获胜的猛兽。
床上一片春光映入眼中,击碎了他最后的理智,几步迈了过去,刀锋阴冷横在烨煜的脖颈之间。
万德全吓得腿都软了,叫身边的三四个小太监一起扶了才站起身来,慌张的跑到两人之间跪下求道:
“王爷!王爷!您要三思啊……王爷……”
恼怒的一脚踢过去,万德全瘫倒在地上,口中鲜血直流,几乎再说不出话来。
刀尖又逼近了烨煜的脖颈,快要划破他的皮肉,烨煜此时再无心情,冷冷戏笑,起了身来将身上的底衣不紧不慢的穿好。
烨煜不是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他与他的六哥拔刀相峙,只是谁输谁赢他心中毫无定数。
你我二人,相知二十余年,一起长大,一起念书,只是生在帝王家,命运永远不会一直相同,果然,你成了潇洒自在的藏枭,而我,成了皇帝!
可命运不愿意放过我们,纠缠生死,天下,你我二人,只能独存一者。
深褐色的眼眸深处冷静一片,坐在床边,竟先伸手将被子给那女子盖好,手指轻轻拍打被子缎面,转过头来语气中却是玩味:
“朕毁了你的砚台山,六哥血洗了朕的皇宫,你我算不算平了?”
黑色眼眸寒光威凛,一语不发,刀尖自烨煜的脖颈处移到那放在被子上的手,猛地刺了下去,猩红的血在小臂上划开伤口,血流在锦缎之上,晕开一片。
万德全吓得赶紧叫侍卫护驾,屋外几十个侍卫纷纷应声进屋来,扑向藏枭。
把玩的意味在眼中滚动,烨煜妖惑的一笑道:
“朕倒要看看,你,多么能打。”
厮杀在眼前上演,本安静的乾清宫中顿时喊叫无数,凄厉的厮杀如同角斗场里与猛兽的角逐,藏枭和鬼疯子握紧手中的尖刀,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乾清宫中上前护驾的侍卫只剩了五六人。
藏枭身上本就有伤,这会儿几乎快耗尽他的力气,撑着刀在地上,胸中的一股气翻上来,让他有些头晕,调整了一会儿呼吸,就见那五六人中一起冲上来,落刀下来,藏枭听到耳边刀柄擦过时的声音。
鬼疯子大步一迈,横刀过去,其中两人活生生的被砍去手臂,剩下三人刚要扭身过来向他挥刀,藏枭猛地踢上去,其中一人便倒地再也起不来,可腿上的伤被撕裂,他能感觉到那伤口处已然冒了血,疼痛蔓延到全身,藏枭深皱了眉头,受伤的腿再没有力气,跪倒在地。
剩下的两个侍卫见状,用尽了力气将刀向藏枭砍去,鬼疯子眼见不好,赶忙阻拦,可为时已晚。
鬼疯子的刀没有快过那侍卫,只轻轻的让刀口偏离了方向,却见那刀自上而下,刺入藏枭的身体。
刀口距离心脏很近,若不是鬼疯子出刀,这会儿他已经没有性命。
藏枭的血溅在鬼疯子手指上,浇灭了他心中最后一丝安静,不管不顾提刀上前,左右砍去。
乾清宫中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是尸体遍地,横加寒冷。
烨煜手心里冒了汗,冷笑一声,刚要起身来,却被床上的人拉住手腕。
苍白的脸有一种归死的表情,步非烟再无力气,眼睛都是半睁半闭的,虚弱的嗓音说道:
“皇上,你说什么,我都答应……要我死,或是要我留在宫中,我都答应……不要再打了……放他回去吧。”
烨煜目光流转,转过头来低身看着她,盯着她本是心灰意冷的眸子看了很久,点了点头道:
“好,朕,听你的。”
藏枭脸色已经发了白,刚才的一刀不轻,这会儿了血稍微凝固了一些,可仍有一些流淌出来,他慢慢的起了身来,手扶着桌子,提刀走向烨煜,刀架在他的脖颈之上,却被步非烟拦住。
烨煜起了身走到一旁的桌边倒了一杯茶,也不回头看。
浓色看着那女子的深眸,本全是无情的冰霜一时安静下来,步非烟伸了手拉着藏枭的大手,明明眼中泪流不止,却扬起笑意道:
“回去吧……你的伤,要好好养。”
愤怒的大手紧紧的握着那女子毫无力气的手掌,有湿润在眼角打转,藏枭咬着牙,伸手拂过步非烟的脸。
“烟儿……我不可能留下你!”
那女子笑的无奈,竟带着一丝轻松,手上没有力气却还是握紧他的手,目光盯着眼前的男子一刻也舍不得转开。
“我已不洁,再不配与你左右。”
她说的淡淡,声音轻薄如烟,比刀伤更刺痛藏枭,几乎让他再没有力气站立。
浓色眼中无数情绪交织,望着那女子,大手抚着她的挂满泪滴的脸,恨的低声斥道:
“烟儿,你不要胡说!”
女子摇头,如同最后一眼惜别,目光里尽是贪婪的要把他全部看在眼中。
“藏枭,回去吧……好好活着……”
烨煜轻轻咳了喉咙,招了招手叫万德全送人出门。
鬼疯子一步上前拉开藏枭,临走前看了步非烟一眼,朝她轻轻点了头轻声道:
“我会照顾好庄主……也必救姑娘出宫。”
烨煜同意放他们回去,完全出乎了鬼疯子的意外,他知道这样一切还有回转的余地,待到他们出宫后养好伤,必定可以救步非烟出宫。
只是,这硕大的皇宫城墙之内,那位掌控着天下的男子,怎会轻易放手。
两人刚出乾清宫的门没走多久,十几个侍卫便一起上前将他们扣押在地,藏枭几乎没有反抗,亦或是早已想到烨煜不会这样放他们走,只是烨煜要将他如何处置,他心中再无心思去想。
那个女子,眼中的不舍和无奈,他分明看得清楚,她那一句好好活着,分明是别离的最后真言!
五六个侍卫强行将藏枭按压在地,向着这硕大的皇宫,枭雄再无反抗的能力,全身的力气已经在那女子自弃保全自己的时候被夺走。
猛兽低沉的一吼,绝望的热泪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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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侍寝
一年一年反复过去,只是各有不同又千篇一律,京城之中依旧热闹非凡,即使这数九寒天的冬天再怎么冻人,每日也总有笑声从四面八方扬起。
离着过年还有十来天的时间,可宫里早已经一片热闹的景象了,各宫的院墙门口都挂上了辟邪祈福的挂饰,花房的领事太监这些天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本事,竟叫这腊梅开的格外的好看,各宫都送了几盆过去,只眼瞧着就喜庆。
步非烟在乾清宫的小院里看着太监送来的花,神情专注,也不管这外头的风都冷到骨头里去,腊梅一共有五六盆,烨煜喜欢红色的,太监便多挑了几盆开的正旺的送了过来,小小的花瓣颜色正好,娇艳的红,正应了这过年的景儿。
宫里一直伺候着的宫女小心的提醒着说道:
“姑娘已经看了好一会儿了,这天儿太冷,姑娘刚痊愈,还是要小心身子。”
那人淡淡苦笑,目光也不从那花上移开,随口说道:
“秋云你瞧,这花,开的这样美,若它知道自己终会败落,还会这样努力的盛开吗?”
秋云被问的糊涂,也咂摸不透这话的意思,一时间正不知怎么答话,转头过去就见皇帝已经站在小院的门口瞧着这边了。
秋云久不说话,步非烟转头看她的时候也瞧见了烨煜一身龙袍华服的站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慌忙跪下身去请安。
“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烨煜笑的舒心,摆了手叫秋云退了下去,随即大步走上前来站在那女子面前,双手伸了出去拉着她的胳膊叫起了身,却猛地将那人拉近自己怀中,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惊慌失措的模样。
男人黯哑的嗓音带着这些天来的疲累,凑近她的耳边低沉道:
“朕已经依了你,放藏枭回砚台山了。你现在身子也好了,为何还与朕这般疏远?”
自那日别离,步非烟在宫中已经近一个月的时间,她不敢违抗,也再也不敢提起让烨煜放她出宫的事,藏枭独闯皇宫,罪当斩首,烨煜一直将他关在牢中,如今肯放他回去,她心中再无所求,无论怎样,先要好好活着。
只在宫中的时候,烨煜对她算是用尽了心思,他几乎每天都来看她,有时候甚至连喂药都要亲自来,费劲了心思讨她欢心,甚至答应了她,放藏枭回去!烨煜希望她能放下心里的隔阂,与他真诚相对,可每晚月下,她总惊恐的紧紧攥住自己的衣领,决不让自己碰一下。
周遭一切冷飕飕的,寒烈的北风刮在脸上如同小刀子一点点的刮着人皮,生生的疼,可男人的温热却越加火热,萦绕在耳边。
步非烟自然是从心里排斥与他亲近的,可这些天来在宫中她却越来越懂得,他手中的权利太过庞大,可以随意的夺走她周围所有人的性命,她再也输不起,甚至不能去尝试反抗。
横的将她抱起,男人眼中的欲望分明可见,他是皇帝,是这天下的王,他想要的,必然会得到。
屋中龙衍香淡淡,飘出缕缕的白烟,情急的皇帝毫无耐心,将怀中的女子放在床上,身体重重的压了下去,自上而下望着那女子惊慌的瞳孔,强烈的占有欲望充斥着皇帝的内心,毫无迟疑的吻在女子的娇唇上,狂风骤雨一般急切的撬开唇齿,与口中香舌纠缠在一起。
亲腻了好一会儿,烨煜才满意的松开那女子的唇,红唇微肿,却格外诱人,恋恋不舍的松开薄唇,自上而下看她别过头去,浑身都因为惊恐而发着抖,眼角也润了泪。
烨煜也不恼,耐心的低下头去轻啄她的眼角,随即沿着肌肤一路向下亲吻,温热的唇贴着那女子的身体,每一寸都吻的热烈,一路吻到领口,大手覆上女子紧紧握着衣领的手,却怎么也挣不开。
年轻的皇帝淡淡的一笑,冷静自持的在她额上一吻,近距离的看向她失魂落魄的眼眸,开口问道:
“不愿意朕碰你?”
浓浓的褐色威严冷峻,直逼女子的瞳孔,语气也听不出是恼怒还是只是简单的询问。
“我……是藏枭的妻子,我已与他成婚,甚至还有过他的孩子……”
提起他的名字,烨煜视为这是对他公然的反抗,大胆的叫他听着浑身不舒服,微微迷了眼睛,却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女子眼中毫无畏惧的倔强,一点也不恼,甚至觉得有趣。
大手又覆上那女子的手背,用力将那攥着衣领的手甩开,一手紧锁住她乱动的胳膊,盯着那衣领处的脖颈盯着看了许久,步非烟很不自在的涨红了脸,却听见男人暗沉道:
“今日起,你便是朕的妻!”
再无犹豫,手掌炙热,紧贴女子的肌肤,领口被大力的扯开,酥胸半露,半遮半掩尤为迷人,身体内的浴火快要将烨煜燃烧成灰沫,他已迫不及待,自女子脖颈处一路亲吻下去,每处都吻的用力,留下斑斑红印。
情欲浓时,大手退下女子身上所有的衣物,也将自己身上的所有如数褪去,锦被之下,肌肤紧紧相贴,步非烟能感受到烨煜滚烫的体温,和身下已经挺立的欲望。
大手自她肩头一路向下滑过全身,烨煜迷情的眼眸中全是渴望,翻身压上她的身体,低头吻上她的唇瓣,小舌躲避不及,与他躁动的唇齿纠缠在一起。
挺身进入,花蕊被打开的一瞬间,烨煜闷声低吼了一声,甚至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