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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黎鸢(出书名:艳杀桃花) 作者:风姿卓绝的番茄哥(晋江2012.07.27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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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剑的唇边泛起一股邪笑,他说:“没有剑,一样可以杀你们。”
  说着,便朝沈印残挥拳而去,趁他闪躲的时候,迅速转移攻击对象,掌力已向着黎鸢袭去。沈印残立刻飞身挡在她面前,鲜血喷在黎鸢的脸颊,腥腥涩涩。
  “残哥哥!”黎鸢大叫。
  却见侍剑趁机又攻击数掌,沈印残倒在雪地中,将身下的那片白色染成猩红。
  “哈哈,武林盟主也不过如此嘛。”侍剑狂傲,冷视躺在地上的沈印残。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处处与我们做对?”黎鸢对着侍剑怒吼,又满脸担忧的望着沈印残。
  侍剑睨笑,望着黎鸢露出一派狠戾:“反正你们很快就是一对死人,告诉你们也无妨。其实我和你一样,是梵花谷的人。因为你的背叛让梵花谷彻底被销毁,杀你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解恨。”
  “梵花谷的火真得是我放的?”黎鸢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记忆里像是有什么要涌出来一般,整个脑袋都像要裂开。
  “我亲眼所见。”侍剑面色清冷,思绪似乎再次回到三年前。
  ——
  当沈印残和黎鸢准备离开梵花谷之时,焚念从背后袭击沈印残,狠狠地用掌力将他击伤在地,一声狂傲:“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梵花谷,你们……都得死。”
  “残哥哥。”焚鸢连忙将他扶起。
  “呵,想不到堂堂一教之主也是这般言而无信之人。”沈印残口喷鲜血,半躺在地冷冷的讽刺他。
  “这便是魔教与正派武林的区别,倘若你肯安分的待在沈府,说不定我还会放你一条生路。”
  “那我岂不是要感谢你的不杀之恩。”沈印残冷笑,“可惜你错了。”
  唇边,扬起一丝邪佞,沈印残的衣袖中突然出现一把匕首,趁着焚念放松警惕之时,他迅速将匕首刺进焚念体内。
  刚刚还在狂笑中的焚念笑声突然终止,他不可置信的望着胸前的匕首,手指着沈印残,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残哥哥,你快离开这里。”焚鸢说着,忙上前挡住焚念的攻击。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沈印残捂着胸口,强忍着撑起身体。
  却见焚鸢转眸对着他莞尔一笑:“在谷外等我,我不会有事的。”
  随后,焚鸢与焚念相搏,离开了这间屋子。等到沈印残在梵花林中找到他们时,整个梵花林已被大火包围,焚念的尸体躺在火堆中被烧灼着,而黎鸢却在不远处昏迷过去。
  “鸢儿,醒醒,鸢儿。”他抱起她轻轻摇晃。
  焚鸢在迷蒙中一声呢喃:“师父……”
  火势渐涌,趁着风势席卷了整个梵花谷。
  ……
  “那日你与教主的打斗我看得一清二楚,是你趁着教主重伤将他点住穴位,然后放火烧了梵花林,乃至祸及整个梵花谷。”侍剑指责黎鸢,“可是你却认沈印残为师,甘愿忘记之前的种种,枉费教主一番苦心教你武功。”
  侍剑的指责字字揪心,如一柄利剑狠狠地插在黎鸢的心头。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沈印残要给你服用蚀蛊了吧?他只是想帮助你一起将这段罪孽埋藏,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不知道我能从梵花谷活着逃出来,更加不会知道你们当日所做的一切都叫我看得真真切切。”侍剑狂笑,融合着漫天雪花悠扬,他说,“今日,我便送你们去黄泉给教主陪葬!”
  语毕,便挥掌,将内力尽数灌注在掌心,想要给黎鸢致命一击。
  黎鸢闭目,倘若一切真如侍剑所言,那么她的确该死。等到掌力袭来的时候,只觉得有什么重物压在身上,伴随着一声闷哼,一股甜腥喷到她脸上。她睁眸,沈印残再一次挡在她前面,挡住了这一击。
  侍剑的眸子愈加深沉,望着沈印残冷笑着:“就算你内力再怎么深厚,也接不了我这最后一击。”
  “残哥哥,你快让开,快点让开啊。”黎鸢哭喊着,无奈双手被铁链束缚,根本就无法将他从身上推开。
  “我要……保护你……”他在她耳边呢喃,仿佛倾尽了最后一丝余力。
  侍剑挥手,使出最后一掌,却是顿在沈印残背后一公分处。他一声怒嚎:“疯子,你简直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语毕,黑衣划过漫天白雪,消失在那苍茫的尽头。
  侍剑公子,杀人不需理由,饶人性命却也是这般不问缘由。他只是不懂,他们为何能为彼此做到这般地步?生命在他们眼中难道只是虚无吗?
  “残哥哥……”黎鸢唤着他,泪水滴答在他的脸颊,滚烫。
  他的唇边扬起一抹弧度,仿佛是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地上爬起,鲜血染红了一大片白衣,在漫天飘雪中触目惊心。他伸手将一颗药丸喂进黎鸢口中,唇瓣亲启,用尽最后一分力气对她说:“离开这里。”
  他喂她吃的,便是那蚀蛊的解药。服了它,便能让黎鸢完完整整的想起一切,包括她被封锁的内力。
  黎鸢流泪,看着沈印残再一次的倒在雪地中,漫天雪花悠扬,夹杂着刺骨的寒风将他的身形覆盖,苍白如纸的脸上却是悬挂着一抹释然。
  寒风凛冽,风干了脸上的泪水,灼痛着一寸寸的皮肤。
  他,实现了承诺,将她守护到了生命的最终!
  ……
  “师父为何要收我为徒?”
  “因为你是黎鸢啊。”
  因为他要帮她忘记那个叫焚鸢的身份,所以甘愿放下对她的爱。
  “那你为何不教我武功?”
  “因为你不需要会武功,会武功并非是好事。”
  因为她的武功其实深不可测,只是连同那份记忆一起给遗忘了。
  “全天下能欺负我的只有你一人。”
  “黎鸢,你明白的,我只是想好好保护你。”
  他却不知,他的保护让她伤心欲绝,却也不知,她的不了解让他有多神伤。
  “收我为徒也是为了保护我?”
  “是的。”
  “那好,你娶我。”
  “不行,我们是师徒。”
  “如果是这样,我情愿从未与你相遇。”
  “黎鸢,总有一日你会恨我,恨之入骨……”
  如果因为他让她遗忘了焚鸢,她怎会舍得去恨他?如果因为他的守护而让她去恨他,叫她怎能做到?
  “如果不能爱我,就请放手,否则……你会后悔的。”那日,说出这句话,便是她最后一次的拼搏,结果……
  “你赢了,我娶你。”
  “师父,你可知说出这一句话意味着什么?”
  “虽然日后你可能会恨我,但是现在,我不想让你离开。”
  “师父会后悔吗?”
  “至少现在不会后悔。”
  他不知,她也从未后悔。
  “师父,我们何时成亲?”
  “总有一日我会娶你。等到……你想起一切的时候。”
  她想起了一切,他却无法信守这个承诺。
  一年前,她狠心将匕首刺进他的身体,对他说:“师父,你不是说要保护我么?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活下来。”
  “只要你能活着,什么都无所谓。”
  就算是为她拼尽性命他也无怨无悔,只愿她能活着,可是,他可曾想过,用他性命换来的活是有多痛苦?他可曾想过,背负着一身的罪孽活下去,是种比死还要可怕的煎熬。
  ……

  第二十四章 焚卿

  雪之崖,寒风狂啸,锥心刺骨。冰冷的铁链断裂在雪地上,红衣随风舞动,站在那被白雪覆盖的躯体面前。
  她甚至忘记要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只是伸手伏在那冰凉的雪地上,替已失去知觉的沈印残一遍又一遍的拂去雪花。
  望着那张与雪融为一色的脸庞,黎鸢轻吟:“一年前,你为我差点丧命。一年后,又要重来一次吗?”
  回答她的,只是呼啸而过的冷风。是啊,他再也回答不了她了,又或是,她再也听不见他的回答。
  黎鸢将脸贴在那张冰冷的脸庞上,唇边扬起一丝微笑,她说:“今日就让我还你三年恩情,还你一世真情。”
  语毕,她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释然将他扶起,将那被遗忘了三年的内力全数灌输到沈印残体内。
  她说:“只要你能活着,什么都无所谓。”
  这一次,换她来保护他,换她来约定承诺……
  当沈印残醒来的时候,白色的雪袍覆盖在他身上,身边,只身下那条断裂的铁链。他微一用力,发现自身内力一下子增加好多倍,心下不觉一慌。
  “鸢儿!鸢儿!”他大叫,声音回荡在山崖之巅,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那道曾经束缚黎鸢的崖岩上被雪花覆盖,隐约可见几字:与君白头,此生足矣!
  字后题名:鸢!
  这句话,仿若这冰天雪地瞬间冻结了他的心,沈印残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那行字,依稀仿佛看见那一身妖娆的红衣朝他挥手,那一头苍茫白发下是张风华绝代的容颜,仿佛看见那女子轻唤着他:“残哥哥……”
  风,凛冽。那条绑在他右手掌上的紫青色丝巾松散,随风飘摇到崖边坠落。就如同那红衣舞动的女子在对他说再见一般。
  右手掌,伤疤早已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痕迹……
  *
  (半年后)
  偃都沈府,红灯高挂,府邸上下到处挂满红色绸缎,显得一片喜气。江湖中各大门派纷纷前来道贺,鞭炮声震耳欲聋,吸引来大批围观之人。
  “嗳,兄台,这是谁成亲啊,这么多人。”有个外地人如此问道。
  站在他旁边的人连连摇头,脸上看不出一丝喜色:“是沈盟主大婚。”
  “这成亲不是喜事吗?怎么看大家都是一片愁云惨雾的?”活像来参加丧礼似的。外地人在心底如此补充。
  被问的人狠瞪他一眼:“不要乱说,沈盟主一片真情感天动地,好不容易才下定此决心,我们大家这是为他高兴。”
  高兴?!那人哑然。鞭炮声依旧不断,道贺之人络绎不绝,却偏偏不见一丝喜色。倘若不是见那沈府门头高挂的红绸缎,只怕谁也不敢相信这是喜宴。
  片刻之后,媒婆领着轿夫将喜轿抬来,一声高喝:“新娘子来勒!”
  应这一声,沈印残一袭红衣出现在门口,鲜艳的喜服衬托出他俊挺的身姿,整个人神采奕奕,与这半年来那颓废的沈盟主判若两人。
  他走到喜轿面前,轻吟,或是说给轿内人听的,或只是自言自语:“鸢儿,我终于可以实现承诺,娶你为妻。”
  等到你想起一切的时候,我便娶你为妻!……这是很久之前,他对她说的。虽然时隔半年,虽然和预期的有些不一样,但他终究是娶到她了。
  “新郎倌赶紧踢轿门,请新娘子下轿啊。”媒婆在一旁提醒,言语间不见喜色,围观之人明显听到一声长叹。
  沈印残却不以为意,他应声轻踢轿门,媒婆连忙掀起轿帘。
  旁人这一看,哪有什么新娘子的影子?这分明是座空娇!
  不,新娘子确实在里面。只见沈印残俯身,将那摆在轿子里的灵牌拿出。灵牌上绑着红色的喜带,上面赫然写着:爱妻黎鸢之灵位。
  她,死了。
  他却不忘要娶她的承诺。
  刚才还在一片茫然中的外地人恍然明白,这沈盟主娶的……是那一片真心。
  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她死了,他却将她永远记在心中。
  沈印残代替爱徒自愿被锁雪之崖半年之久,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张罗喜事,娶的是黎鸢的灵位,诉的是那一片让人动容挥泪的真情。再也没有谁会觉得师徒相恋有违天伦,沈盟主与黎鸢的爱是用生命博来,放眼天下,又有多少人能做到这般地步?
  街道的拐角处,一头白发苍茫的女子望着这一切,在看到他捧出灵位的那一刻,眼泪便早已溢出眶外。黎鸢已死,她不过是个苟延残喘的“妖怪”,只要在远处凝望沈印残,知道他这一生有好好的活着,便足矣。
  人群追随沈印残逐一进屋,刚刚还人气喧嚣的街道,此刻空寂的只剩下她一人。
  侍剑站在她身后冷眼望着这一切:“你当真要这样躲在角落窥视他的一生?”
  “他是武林盟主,怎能娶一个像我这样的人为妻。”黎鸢转身,冷艳的瞳孔,却因那一头白发显得诡异万分。
  她内力尽失,头发早已全白,只怕这容颜也会很快衰老,等待她的,只会是不久之后的死亡。叫她如何面对沈印残?如何让沈印残因为她这副模样而面对全天下的人?
  侍剑的眸色愈加深沉,他说:“早知如此,你又何必耗尽真气去救他。”
  “呵。”黎鸢轻笑,“那杀人不眨眼的侍剑公子当日又是为何而放过我们?”
  为何?侍剑仰望天空,是看见沈印残保护黎鸢时的一片真情触动着他?还是他羡慕他们之间这样愿为彼此牺牲一切的感情羁绊?
  良久,久到黎鸢认为他不会回答她的时候,却见侍剑一声轻叹:“如果当日,我也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他可能也不会死吧?!”
  他?黎鸢诧异。望着那张风华绝代的容颜,顷刻间恍然大悟。
  她怎就忘了,焚念的身边一直有个替他拭剑的婢女,她叫——焚卿。
  ——
  “焚卿,你在做什么?”那日,她在梵花林中找到焚卿。
  她正一脸幸福的编织着什么,焚卿告诉黎鸢:“这是剑穗,漂亮吗?”
  红色的,妖艳而夺目。黎鸢轻笑:“是做给师父的?”
  “嗯,教主的剑柄一直都是空空的,我要给它做个美美的剑穗。”焚卿微笑。
  而黎鸢的脸色却变了,她难道不知道,师父从来都不会在剑上挂任何东西吗?可能她的一片好心,到最后换来的会死灭顶之灾。
  望着那张美艳的脸庞,黎鸢轻叹:“焚卿,你为何要留在梵花谷?”
  “和你一样啊。”她们都是孤儿,都是被焚念收留的孤儿。
  不同的是,焚鸢成了他杀人的利器,而焚卿却成了他保护利器的人。
  ……
  再后来,焚卿不知为何消失在了梵花谷,焚念说:“她动了我的剑,该死。”
  望着面前这个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脸,黎鸢蹙眉:“你是焚卿?”
  听这一声叫唤,侍剑的身体为之一振,他回眸凝视她:“你怎会知道?”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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