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寻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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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一扇窗子上,一只长腿正悠闲地吊在窗边晃啊晃的。循着腿往上一瞧,便见一执酒壶的手,与一双含笑的紫蓝眼瞳。
耶律夙靠在窗边,一手拿酒,一手拿着香嫩的鸡腿大口咬着。
一路上风尘仆仆地自大漠赶到江南,他若再不好好吃一顿,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喂喂,快来看!是云府的轿子耶,里头坐的该不会是云芸姑娘吧!”一位客官的嚷嚷,立刻吸引一票人的注意。
“我看看!”
“肯定是的。你们瞧轿旁那些保镖谨慎的样子,里头肯定是云芸姑娘。”
“唉,若今生能见云芸姑娘一面,死也甘愿。”
“等下辈子吧你,谁不知道总镖头对云芸姑娘的保护,一般人哪能轻易见着她的面?”
“唉唉唉!”哀叹声此起彼落,代表多少男子的失望。
“云芸?”耶律夙瞥了一眼即将从眼前经过的轿子,含笑的眸中笑意浓烈。
这叫什么来着?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都还没找上门,人却自个送上门。此时不见见这传闻中的大美人,更待何时?
瞄了眼杵在轿旁的彪形大汉,耶律夙唇边扬起不怀好意的笑容。只要是他耶律夙想见的人,还没有见不到的,至于美人嘛,当然是非见不可了!
“爹,不敢了!下次真的不敢了!”一名浑身脏兮兮的男孩当街抱头鼠窜,那惊恐的神情与发抖的声音,令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下次?还敢有下次?”一根扁担横扫过大半条街,只差那么一丁点便贴上男孩的身子。“看我不打死你!”
“爹!”男孩边跑边闪边讨饶,灵活的身子东绕西闪的,虽然惊险倒也毫发无伤。
但一旁围观的群众与摊贩可就不一样了。不但被男孩当成护身肉垫,一个不小心还会被扁担当头棒喝,闹的整条街上人仰马翻,惊叫连连。
“啊!让让,让让!”男孩大喝,矮身钻过迎面而来的轿子,却撞上轿旁的壮汉。
“哪里跑?”
尾随而来的扁担不长眼地直往轿身砸去,轿夫一吓,一时不知该往何处躲,犹豫之际……
“啊!”轿夫小腿吃疼,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到,腿一软,轿子不稳地便往前倾。
“呃?!”坐在轿中的云芸一声低呼,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纤盈的身子已往前扑。
原以为会跌在地上的云芸赶紧闭上双眼,没想到后来她却感觉到自己好似被紧紧地拥住。
“还好吗?”温柔带笑的声音,在云芸耳畔响起。
鼻端吸入属于男子的阳刚气味,手掌心触摸着温热的肌肤,云芸身子兴起一股莫名的躁热……
云芸明媚动人的水眸甫睁开,便掉进一池紫蓝色的深潭中,她一眨不眨地瞧着对方,忘了置身何处,忘了挣扎。
她第一次见着这么美丽,这么勾人的眼睛。
耶律夙的眼中闪过一丝赞叹,他终于如愿以偿地见着这位绝色美人,女子的容貌果然无与伦比,天下无双。
她眉目如画、面若桃花,肤若凝脂、农纤合度。她的美,清灵脱俗,彷佛不食人烟。
这样的美人,的确够吸引人,但却仍吸引不了耶律夙!
“你应该没受伤吧?”耶律夙关心地询问道。
他知道自己的魅力,但看见云芸第一眼见着自己时,痴迷的眼眸竟然和别的女子一样,一股说不上的失落,没来由地浮现心头。
或许他高估她了,他以为像云芸这般被捧在手心的娇娇女,会有不同的反应。
“对不起。”云芸的脸蛋染上浅浅的粉色。将视线自耶律夙脸上调离之后才发觉,她竟然是以如此暧昧的姿势倒在人家怀中,真是……
“小姐您没事吧?”婢女东茜赶上前扶起云芸,面纱一披,遮去云芸的花容月貌,遮去众人打探的眸光。东茜上上下下对小姐检查一遍,深怕小姐受伤。
“我没事。”云芸低声道了句,转身向耶律夙盈盈一福。“谢过公子。”
耶律夙潇洒回礼。“在下的荣幸。”
“小姐,您受惊了,是否先回府?”这种意外状况教保镖吓出一身冷汗,待保镖扶起轿夫与轿子,那一对惹事的父子已不见踪影。
“小姐先回府吧。”东茜也觉得回府好。
“好吧。”云芸跨出的步子停顿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回头再看公子一眼却又觉得不妥,犹豫了一下,优雅地上轿。
在轿子抬起的瞬间,云芸的心也随之震动,她突然有个念头想掀开轿廉唤住那名公子;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公子,我们表现的不错吧?”方才追着满街打的父子,突然出现在耶律夙身边。
耶律夙挑起一道眉,自怀中拿出一锭银子。“赏你的。”
“谢谢公子。”男孩伸出的手被从中打落。
“多谢公子。”银子落入男孩的父亲手中。
“爹……”男孩委屈地瘪嘴,却在父亲严厉的眼神中噤声。
“公子,您有见着云姑娘的容貌吗?”
“见着了。”
“如何?”男孩的父亲可好奇了。
“很美。”耶律夙的称赞只有这两个字。
“是吗?”男孩的父亲怀疑地皱眉。“公子似乎不怎么满意。”
耶律夙哈哈大笑。他的态度有这么明显吗?“我不是不满意,她真的美,只是太美太好的女子,就彷佛一幅仕女图,对我而言太不真实了。我要的女人,不是拿来摆着好看的。”
他向来清楚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满足他,像云芸这样单纯有教养的大家闺秀,实在对不了他的味。
或许,他应该请师父改改花名帖换个人选,否则这场大师兄头衔之争,他是敬陪末座了。
“也许是公子的眼光与别人不同吧!”男孩的父亲几乎将耶律夙视为异类,他是第一个不想要云姑娘的人。“公子今日能见着云姑娘,真是令人羡慕啊!平时在云劭总镖头的保护之下,要想见云姑娘一眼可是比登天还难耶。”
“云劭?”耶律夙的眼微眯,他记得这个男人。“云劭与云芸是什么关系?”
“当然是兄妹,看名字也知。”男孩的父亲理所当然道。“也难怪公子起疑,毕竟云劭对云姑娘真的不太一样。”
“兄妹?”耶律夙笑的邪气,笑的不怀好意。他们两人竟然会是兄妹?
他对云劭说过,总有一天他们会再见面,没料到这天竟来的这么快。
既然他们是兄妹,那么他愿意改变想法,接受师父的“采花任务”,决定由他亲手摘下这朵娇艳欲滴的花朵!
“小姐,您真的没受伤吗?当您跌出轿子时,东茜真的快吓死了。”东茜对着云芸东摸西瞧的,深怕小姐受到任何伤害。
“嘘,别嚷嚷。”云芸要东茜噤声。“这件事别让大哥知道了。”
“东茜知道,小姐是怕总镖头知道后会不让小姐出门。”
“知道就好。”云芸松口气,想起今天的遭遇,心思飘的老远。“不知道那位公子有没有受伤?”
“是那位被小姐压在地上的公子吗?”东茜回想着当时的场面,那位公子用身子保护小姐的模样,的确令人难忘。
“东茜!”云芸娇羞地斥责。被紧拥的感觉,她现在仍能清楚地感受到。
东茜掩嘴一笑。“小姐害臊了?”
美眸瞅了东茜一眼。“想讨打吗?”
“不敢。”那位公子如刀凿的出色相貌,的确吸引人。不过……“小姐有没有注意到,那公子眼珠的颜色怪吓人的。”可惜了他出众的外貌。
“会吗?”云芸倒不觉得。
东茜夸张地惊呼。“紫蓝色耶!人的眼珠怎么会是那种颜色,说不定是被妖魔附身喔!”
“少在那里怪力乱神。”云芸点了下东茜的额头。“你以为这世上只有宋国的子民?每一个人都得长得跟咱们一样不可吗?”
东茜不好意思的笑笑,她还真是这么认为的。“小姐知道公子是哪里人吗?”
“嗯。”云芸根据外貌推测着。“我猜,他应该是契丹人。”
“契丹蛮子?”东茜蹙着眉头,又是那没文化的野蛮民族,最近怎么常听到这个字眼。“不像啊!”
“什么像不像的?”
东茜纳闷道。“瞧公子的模样不像没教养的野蛮人啊。”
“小心这话别让人听见了,多失礼。”
东茜淘气地吐吐舌瓣。“小姐觉得那位公子如何?”
“什么如何?”云芸心里有一种被看穿的心虚。
“小姐,东茜自小跟着您,您的心思东茜会不懂吗?”东茜的眼紧盯着小姐不放。“小姐从不看男人一眼,也从未将谁放在心上过,今日却对只有一面之缘的公子念念不忘,小姐不是心动了,是什么?”
“东茜你……”云芸哑口无言,这丫头还真了解她。
“小姐。”东茜捱着云芸。“这上门提亲的人从未间断,却全都碰了软钉子,除了总镖头认为小姐年纪尚轻舍不得您出嫁外,绝大部分的原因都在于进不了小姐的眼,或许这一次……”
“别瞎说。”云芸纤手封上东茜的嘴。“教人听见了多难为情。”云芸的脸蛋染上晚霞的色彩。“况且连人家姓啥名谁都不知道呢!”
“只要小姐点头,东茜想办法去查。”
“别多事。”云芸警告着,心却被东茜说的有些浮动。
“不多事,绝不会多事的。”东茜露出贼兮兮的笑容。
只要是小姐在意的事,说什么她这个做下人的都会尽心尽力!
第三章
云劭优雅从容地走向前厅。
身为龙腾镖局的总镖头,有人特地要见他是常有的事,就不知这回找上门的是什么样的人。
“是你!”云劭锐利的眼睛直盯着眼前的男子瞧着,他记得他的名字。“耶律夙。”
“好眼力。”耶律夙的称赞让人感觉不到诚意。
“有事?”
耶律夙大方入座,彷佛云府是他的地方似的。“无事不登三宝殿,云总镖头开的是镖局,你说我会为了什么事而来呢?”
“保镖吗?”云劭说出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答案,他还记得那晚使诈赢得巧娘时,耶律夙那愤愤不平的眼神。“以咱们的立场让我很难相信你。”
“我不觉得这样的立场有何特殊之处。”耶律夙轻描淡写。
“你不想报仇?”
“报仇?”耶律夙愣了下,恍然大悟。“那晚少了巧娘的陪伴是寂寞了一些,但我从来不会为了女人和自己过不去。”
是吗?云劭在心中怀疑,他这个人有这么宽大的胸襟?“为什么找上我?”
耶律夙邪邪一笑。“因为我是你的手下败将,所以将东西托你运送很放心。”耶律夙坏坏地补一句。“除非你对自己没信心。”
云劭唇一抿,有些不悦。“什么东西?”先看看东西后,他再决定要不要保这趟镖。
黑影一闪,一件物品无预警地快速朝云劭飞去。
伸手一托、一扣,云劭轻松地化去掌劲,稳稳拿着一只漆黑如墨,饰以精致雕花的盒子。“可以看吗?”
“请便。”耶律夙伸手比个请的动作。
“这……”云劭开盒一看,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
“别急。”耶律夙慢条斯理地取茶、饮茶。“别误会,委托之物尚未取得,盒子当然是空的。”
“那么公子来早了。”手一扬,云夙将木盒以同样的方武回敬耶律夙,打算送客。
耶律夙指一弹,木盒在空中打个转,落在桌上。
“请容我把话说完。”耶律夙幸灾乐祸地看着云劭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在受保物尚未取得之前,受保的是我,这样你敢接镖吗?”
“保你?”云劭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扬起,他不相信以耶律夙的身手会需要人保护。
“当然。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若要顺利取得我想要的东西,当然得先要有个栖身之处,免除后顾之忧。”耶律夙打着如意算盘。“有谁敢说云总镖头坐镇的龙腾镖局不安全吗?”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无赖地耸耸肩,耶律夙笑地令人生厌。“接下镖你不就知道答案了。”
“小姐,小姐。”东茵以她最快的速度奔进云芸房中。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云芸头也不抬地问着,刺绣的手没有停歇过。
东茵喘了喘气。“他来了,他到咱们云府来了。”
“谁来了?没头没尾的怎么猜?”云芸淡淡地回着,对于东茵急惊风的性子早已习以为常。
“唉唷,就是那个男人嘛!紫蓝色眼珠的那个啊。”
“他?”喔,云芸的手指吃疼地一缩,被针扎出血来了。
“没事吧,东茵瞧瞧。”看小姐的反应,显然也吃了一惊。
将葱白的手指放入樱口中吮着,这样的小伤云芸不以为意。“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听说是总镖头的客人。”
“大哥的客人?怎么没听大哥提过?”云芸有些讶异。
“总镖头人面广,总不可能每一个认识的人都说给小姐听吧。”东茵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也许吧。”云芸美眸眨了眨。“知道他的名字吗?”
“当然。”东茵得意地笑着,打探消息可是她的看家本领。“他叫……”东茵故意拖长尾音卖关子。
“还不说。”云芸作势要搔东茵痒。
“耶律夙。”小姐的手还没搔到,东茵已先投降了。
“耶律夙?”云芸檀口轻启,轻声念着,这名字……倒是满好听的。
秋高气爽、风和日丽的傍晚,不经意地仰首望天,蓝天白云之下,一只色彩斑斓的七彩纸鸢正迎风飞舞,优游自在。
“好美的纸鸢。”云芸柔美的嗓音发出赞叹。
“是啊,让人见了心便不自觉地想跟着乘风而去。”看痴了的仆役自然地说出心中的想法。
“不知道谁有这么好的兴致?”
“是总镖头的客人,耶律公子。”
“原来是他。”云芸对这样的答案颇能接受,因为她也想不出有谁会在云府中悠闲地放纸鸢。“知道纸鸢在哪里放的吗?”
奇怪,这声音怎么越听越耳熟……
“小……小姐?”仆役跳了起来,为自己的失礼致歉。
“没关系的。”云芸不在意地道。“纸鸢在哪儿放?”
“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