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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骨相+番外 作者:轻微崽子(晋江2014-09-03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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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命,莫非还值不得千金?真是迂腐。”花山公站起来就往门外走,只怕再不走,汹涌而来的记忆就化身剧毒,让他情绪失控。

  ☆、花山公(4)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
  花山公前脚走出房间,一直强撑着的端木朝华,立刻失去知觉一般脸朝下栽入阮千千怀中。
  手里紧攥着护身符,顺带紧攥着阮千千的手。
  “师兄……”这个时候除了师兄可以求助,也找不到别人,“我记得他带着田冲来的,此刻却不见田冲,好生奇怪……”
  林少庭回想起一件事,顿时愁容舒展,安慰地揉揉她的发顶,“你放心,这个安王爷没那么容易就丧命,我回来的时候正巧碰见田冲骑马飞奔而去,怕是端木朝华已经安排妥当。”此时想起,觉得方才端木朝华摆出托孤的架势,只是想让阮千千着急,也是为了拖住师父的注意。
  当然,这些事他就不会说出来了,他喜欢小师妹,就是因为她思想单纯,何况他与端木朝华本无交情,没有必要助他一臂之力。
  第二天是个天气极好的日子,然而花山公的房间里却一片愁云惨淡,阮千千把林少庭写的止痛药方子拿去拣了药,熬好喂到端木朝华唇边。
  谁知这人大祸临头还有心思戏弄她。
  一碗苦药刚喝上两口,就道,“药太苦,难喝。”
  “你就知足吧,这附近很难弄到果脯,冰糖给你拿来了,你凑合着吃吃。”田冲还不见归来,阮千千有些心不在焉。
  端木朝华紧了一下拉她袖子的手,忽然皱起眉,脸上一片苍白,捏着心口的衣服,“好痛……”
  “哪里痛?”阮千千顿时急得将药碗往旁边一搁,就开始查看端木朝华身上哪儿不对劲,师父说的,第二日上会有剥皮之痛,皮肉分离,该是何等痛楚,而面前的人不过皱皱眉而已,阮千千这心底像忽然打翻一滩冰水,又打翻一锅热油,“端木朝华,你快点喝药啊,喝了药就不痛了,这个药是止痛的。”语无伦次地说着,又把药端来送到他唇边。
  端木朝华见她眼中含泪,似是吓得凶了些,反倒安慰她,“也不是很痛,本王受过比这重许多的伤,刮骨疗伤你听过没?当初本王肩上中箭,军医刮骨的时候,可是一声没吭。你师父的药,说起来狠毒,实际上也不过尔尔,并不怎么痛。”
  他刻意舒展开眉头,脸色看上去也不似先前惨白,阮千千不相信他说的话,但知他是刻意安慰自己,于是也不多说,只是催促端木朝华喝药。
  端木朝华一面喝药,一面瞅着缝隙惨兮兮地叹道,“喝苦药也便罢了,竟然连一点小小要求也得不到满足,本王命苦。”
  面前小小的汤匙不停,一碗药转眼大半进了端木朝华的肚子里,阮千千起身便走,端木朝华心下有一点凉凉的。
  这凉意还没能蔓延到心底。
  门又开了。
  过堂一阵风。
  只见阮千千又端来一碗药。
  端木朝华苦着脸,“不是还要喝吧?”
  阮千千猛一抬手,将碗里汤药尽数灌入自己口中,端木朝华愣愣看着那喉咙吞咽着,只觉一身的疼痛顿时都烟消云散而去。
  “端木朝华,你怕苦不是?我这算是与你共苦了吧?若你的毒解不了,我就偷师父的毒药,看他解不解。”她将药碗重重放回桌上,像是显示决心一般。
  端木朝华忽而觉得。
  这才是当初遇见的那个小女孩,那个在雪地里邋遢狼狈不堪,但声音洪亮直如脆钟响遍长街——
  “我真的会报答你。”
  ☆☆☆
  有时候花山公觉得要是当初在山门口看到那个被老友送来的女孩,直接推说这孩子身体太单薄,不适合习武,是不是会更好。
  至少。
  现在阮千千不会在他面前生龙活虎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师父,你就把解药给我嘛,你把解药给我,以后要我做牛做马还报你都可以。”
  “你什么时候见我需要过牛马?哼,送我我都不要,阮千千,为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要那小子求我,这是为难他吗?这很容易了好不好,我又没有要他的命,也不用他少一只耳朵。”
  “是是是,你没有为难他,但是他不是做不到吗?甲之熊掌乙之砒霜,这么简单的道理师父不可能不明白吧,你要他求你还不如要他一只耳朵呢。”
  “那好,你让他双手奉上耳朵好了,算为师让一步。”花山公拈着银须笑。
  阮千千有一种又被耍了的感觉,和花山公说话她从来没讨过便宜,实在没办法,索性往花山公面前一跪。
  花山公立刻跳起来,闪到一边,“你师父我还没死呢,别跪我。”
  阮千千急了,“不管,你已经受了我的跪,就该把解药拿出来,安王爷他不肯求你,可是我求过了,可以代替吧。”
  “你求和他求是两回事,你也知道甲之熊掌乙之砒霜,那小子要是跪我就是我的熊掌,你跪我,不过一根稻草!”花山公毫不留情打击自家徒弟,但见阮千千低着头不说话,觉得是不是打击狠了,跳到她面前,扶她起身。
  谁知阮千千就着花山公扶她起身的动作,扭住花山公的胳膊就不放,另一只手在花山公袖里一阵乱摸。
  手触到瓷瓶子的刹那,阮千千脸上顿时一喜,丢开花山公就往外跑,不管不顾把瓶子里的药末往自己嘴巴里倒。
  “哈哈,终于让我找到了!”
  花山公追上的时候,阮千千没能跑多远,但站得高,爬到假山上去了,冲他挤眉弄眼,“师父,这下徒儿也吃了一样的药,您该把解药交出来了吧。”
  她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让花山公气得牙痒痒,“你先下来。”
  “我不!”阮千千摸摸自己的肚子,“得等这药再吞下去一些,免得师父你让我吐出来,师父,你要是见死不救的话,我就回去让我爹爹看看,你这个老友都对他的女儿做了什么。你要是肯为我和王爷解毒的话,我回去一定对爹爹说师父这些年对我好得不得了,让你们二人的交情更上一层楼。你看,怎么样?”挑起的细眉甚有灵气,花山公顾不得生气,一把把她从假山上拉下来。
  “还废话什么,你真想尝尝剜心刮骨剥皮之痛吗?”花山公铁青着脸,想起自己养这小白眼狼养了那么多年就有气。
  阮千千缩了缩脖子,“当然不想,师父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痛了,但是——”她停顿了一下,也是犹豫,但片刻后坚定地说,“我要师父先替安王爷解毒,等安王爷没事了再给我解毒。”
  花山公白她一眼,“还好这种毒吃颗解药就可以了,要是我要替他扎针放血什么的,看不痛得你满地打滚。死丫头,还不走前面带路。”
  阮千千腆着脸,讨好地笑,“师父,不如把连心草也顺手给我吧,或者,顺手把安王爷身上别的毒也解解?”
  问花山公要他收藏的东西,就好像是割他的肉一般疼,花山公顿时眉头一夹,“可以啊,你随我云游四海去,再也不回北朔来,我就给你。”
  阮千千干笑两声,当做什么都没有问,什么也没听见。
  师父的虎须,捋不得。不如从长计议,以后慢慢地讨,磨得他受不了总会交的。
  端木朝华吃了解药以后,顿时身轻如云,方才还凶猛如虎的疼痛感烟消云散,这时见花山公把另外一颗和自己吃下的解药十分相似的药丸喂到阮千千嘴巴里。
  迅速伸出手去卡住阮千千的下巴,没让她咽下去。
  “你甘马啊啊啊,介要……”阮千千话说不利索,手乱比划,端木朝华也看不懂。
  “连自己的徒弟也想害吗?这就是你的为师之道?”想起当时在自己怀里落气的婉玉,端木朝华的眸光分外冷,仿佛一把冰剑要在花山公的身上戳出洞来。
  花山公懒得理他,这小子太像那个人,让他很难控制和他打架的冲动,于是背过身去坐着喝茶,悠悠地说,“你再不让她咽下去,她毒发的时候会和你经历一样的疼痛,我这小徒弟从小就最怕痛,以后一定恨死你。”
  这时候阮千千也拼了力扳端木朝华的手,趁着他愣神的时候终于挣脱,一骨碌把那颗药丸吞下去,还冲到桌边几大口茶水送下去,这才安心一些。
  转过身来瞪端木朝华,“师父肯替你解毒,还不道谢!”话音虽然凶,却一直冲端木朝华使眼色:好汉不吃眼前亏,小心师父又抓你喂毒,她要再骗一次解药可没那么容易。
  谁知端木朝华却不领情,鄙视地看一眼阮千千,质问道,“你怎么真的去吞毒换解药,要是只有一颗解药,或者你师父存心要我死,你便陪我死吗?”其实他心里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和当初喜欢婉玉的心情完全不同,如果那时的感情像是春风里颤巍巍的一朵娇花,那么这花容易被疾来的一阵凉风吹碎了。而现在,是夏日里开得正繁盛的红花,足够浓烈,足够坚韧。
  然而,端木朝华不认为这是在爱她。
  也许,只是因为她太单纯得可以自己冒风险服毒换他的解药,让端木朝华觉得感动。
  是的,他只是感动而已。
  阮千千疑惑地皱眉,因为刚刚动作太急促,脸有一些红,她摸摸发烫的耳朵,偷瞄一眼花山公,声音很轻很不确定,“师父不会让我那么容易死吧……师父应该还没有玩够。”
  花山公心头闷一句,你知道就好。
  端木朝华一头雾水。
  他理当一头雾水,这是阮千千和花山公师徒二人之间的秘密,连林少庭和红岑都不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
  当年花山公和阮千千约定,只要日后自己有需要,这个他最小的徒弟,就要弟子服其劳,随叫随到,哪怕要她试毒也是应当的。
  因为要不是花山公那套内功心法,她活不过十七岁。
  所以说阮千千这一辈子的命,先是被端木朝华捡回来的,后是被花山公捡回来的,她没有厚此薄彼的权利。

  ☆、离歌(1)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
  燕子在安亲王府的屋檐下糊了个窝,阮千千偏着脑袋看燕子窝看得起劲,这时候脑门上一凉,被个泥点打中。
  正在写折子的端木朝华抬头正好看到她脑门心一点泥,跟个善财童子似的,将笔一搁,故意拿起桌上的杯子,沉声道,“茶水凉了,阮千千,你工钱不想要了是不是。”
  阮千千惊跳起来,“又没工钱?这个月我还有工钱吗?”忽而想起,她已经不是端木朝华府上的丫鬟了,这是职业病吧!
  “端木朝华,你好好做你的事情,那么多折子要看,你还有闲工夫管我。我在你跟前碍你眼是不是,我去找别人玩好了。”话是这么说的,但若不是在端木朝华跟前待着她就特别开心,又哪里会来这里自找麻烦呢。
  端木朝华的毒解了以后,花山公称暂时不想看到阮千千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没良心的徒弟,放二人离开。
  反正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再把阮千千抓回去。
  这是题外话。
  现在要说的是,端木朝华听了阮千千的话,干脆站起来,蹑手蹑脚走到窗边,站在她身后,手臂一勾,把阮千千勾到自己怀里抱个满怀。
  “喂!你干嘛啊,端木朝华!”
  “阮千千!”端木朝华用更大的声音吼她的名字。
  阮千千顿时被吓到,明明有的底气,顿时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心虚地说,“干嘛?”
  端木朝华的黑瞳分外幽深,阮千千最怕他这么看自己,好像想把她关在他的眼睛里面似的。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离开我的视线半步。”
  “哈?”她的眼瞪得大大的,手攥成拳,挣扎了两下没能从他怀中挣出,忍不住嘟囔道,“我又不是你家下人,又不是田冲,你让我不许就不许,你是我什么人啊。”
  端木朝华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发顶,“你难道不知道我会担心。”那日花山公下毒虽凶险,但他吩咐田冲回府取药,常年征战在外的安王爷,自然准备有秘制的解毒药,结果阮千千冒冒失失。她实在是计划外的“意外”,端木朝华想起仍觉后怕,只有让她呆在自己身边,才能放心。
  阮千千没有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端木朝华不肯再说,只是觉得掌中握着她的手,便圆满了一些,好像心也随之安定一些。
  就在端木朝华那句“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离开我的视线半步”的无理取闹之后没几天,阮千千忽然想起一事来,这件事来得凶猛急促,自然而然把端木朝华的警告抛之脑后,奔回尚书府。
  为了不被端木朝华发现她私自离开安王府,阮千千刻意挑上朝的时辰,此时阮尚书也不在府中,下人们对阮千千行礼。
  再起身的时候,自家小姐已经一阵风似的没了。
  片刻功夫将府上找了个遍,还是没能找到自己想找的人,狠狠一跺脚,骂道,“师父果然是来带师兄回去的,还说什么不回山了,骗子。”
  阮千千自小与林少庭亲近,此时想着师兄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再见面,忍不住有一些着急,不知现在追还来得及来不及。
  刚奔到府门口,和刚从外头回来的林少庭撞个满怀。
  林少庭扶住阮千千,看清是她,虽然脸上带着疲惫,但仍是笑了出来,“你风风火火的跑哪儿去?还好撞上的是我,否则肯定会摔着你。”
  “师兄!”突如其来的欣喜,让阮千千忍不住惊叫起来,“你没有走啊,我还以为师父带你走了呢!”
  林少庭刮了下她的鼻子,“我若要走,怎会不和你说,看在你这么牵挂我的份上,师兄请你去‘钓月楼’吃饭,你想吃什么好吃的,都由你,如何?”
  钓月楼是北朔京城最大的酒楼,厨子手艺自是不用说,阮千千蹦起来抱住林少庭的胳膊,笑成一朵花的模样。
  “师兄不许赖。”
  “我又不是师父……”
  一心想着鸡鸭鱼肉鲍鱼人参的阮千千,早就把安王爷的嘱咐丢到九霄云外,而端木朝华下朝以后会怎样,只能让阮千千自求多福了。
  雕花满楼是钓月楼的特色,最经典的是,顶上有明月一盘,不知是在布幕背后有灯照明还是怎地,这一轮月从顶棚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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