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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骨相+番外 作者:轻微崽子(晋江2014-09-03完结)-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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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看?”
  她慌得摆起手来,抬眼见七皇子眼里凌厉的神色,心头一个哆嗦,这哆嗦还没结束,喉咙间一抹细微的疼,麻酥酥的痒痛。
  再下一刻,她轰然倒地,脖子上一溜红痕,长生冷漠的目光瞟都没瞟上一眼,起身走过去,跨过随从的还温热抽搐的尸体,从树上拔下沾血的金叶子,吩咐人将随从拉去树丛里丢掉,起身钻进马车,心中空落落的,空得有些喘不出气的冷,和寂寞。
  离开西陌也有一年多,即将踏上的故土,在这个静得可怕的深夜,深深揪痛他早已麻木不仁的心。

  ☆、祸国(1)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
  从空无一人的官道上打马而过,马蹄声溅落一地,藏青色斗篷盖住马晋冲一双眉,扬鞭策马连跑三天三夜,人受得住马却受不住,每到一地驿站便换马稍作歇息。敌在暗而他在明,心里有所牵挂,自然察觉不到身体疲惫。
  直到西陌京都城门下,亮出青玉虎头兵符报明身份,提缰冲进城中,马晋冲方才觉得有股酸麻的劲儿从脚上密密匝匝地爬上了腿,连着心口也有不舒服。
  滚鞍下马一头栽进得了消息早候在曾经的西陌宫门口的朝颜怀中,恶狠狠一把抓落脑袋上盖着的连帽,脸早被雪和汗打湿的泥灰抹成一道道深浅颜色。他抓着朝颜两只胳膊的手用力有些发狠,见她紧蹙眉头,咽了口唾沫缓一口气方才说出话,“皇上命我来助阵,我自官道而来,当比躲在暗处那些小子来得早几日。皇上说了,西陌皇室的家事,他不插手。”冷得哆嗦的手在怀中摸了老半天,才摸出兵符来,搁在朝颜掌中,用力捏紧她的手,马晋冲咧嘴一笑,森森白牙整齐地露出来,又摇头晃脑,“不行……我得先睡会儿……”
  话声刚落,脑袋一歪就歪在朝颜臂弯里睡过去。
  朝颜黑得似墨的眼静静看手中光滑的青玉,还有臂弯里这颗脑袋,好半会儿才想起来,向西陌投降后,就是这个人将她押送进京,哄着不肯吃喝的她一路好歹吃点儿,絮絮叨叨念叨西陌百姓和一群先帝,否则这会儿早已无她。
  但这人也曾拿绳子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地敲打掌心——
  “你就是西陌的女皇帝吧,还想娶我们王爷做王夫,也不瞅瞅你西陌男儿是什么货色,我王爷又是什么天上有的人物……你这一路可别给我找麻烦啊,王爷说了,要见活的。”
  说完就扑上去把朝颜结结实实绑成了个粽子,她既然已经投降,就没想过要逃走。偏这胆大包天的男人,不仅绑了她,还趁机占她便宜!摸了她的下巴不说,还轻佻地抬起她的脸,纵然被她恶狠狠地瞪着,还是眯着两道狭长的目,轻飘飘地打量她。
  “哎我说,你算我在西陌地境上瞧见过最好看的女人,你们这儿的女人简直……”
  饱含遗憾地摇摇头,又搔搔头,那男子走出帐子去,一面还喃喃道,“我操什么心,我又不娶西陌女子做老婆……”
  没想到,今日再见。
  朝颜既已想起,一把丢开马晋冲,那人困顿已极,脑袋磕在硬邦邦的地上也只是哼哼了一声。
  将兵符收入囊中,朝颜看也不再看他,冷冷吩咐,“把这位大人带到偏房,拿绳子一道道绑好,免得他睡不踏实……”
  忽又回头,“给我绑结实点儿。”
  青玉虎符能调动北朔压在西陌边境的边防军队,端木朝华派马晋冲来,就是派给她一员大将。烛光给虎符镀上柔和的光,朝颜喝了点儿酒,红扑扑热腾腾的脸贴在桌上舒服得直叹气。
  从未见总督大人醉过的云梧小心翼翼端水进屋搁在一角,虽已是侧夫,伺候人的活儿本不用他亲自动手,但他喜欢做这些。温热的帕子往头上一搭,朝颜喉中嘤/=…=咛一声,一把抓住云梧的手腕子往怀里一拉。
  他的心跳得要从喉咙蹦出来,身子也僵硬得动也不能动。
  怀中的暖意让朝颜将头一歪靠进他颈窝里,颈窝里的热气儿更盛,她像猫儿一样往里拱了拱,磕巴起嘴来。
  “唔……”肩窝里被咬了一口,云梧刚出声,又生生将声音咽回肚里。
  得了默许,朝颜越发肆无忌惮起来鼻子在他颈子上逡巡着,舌尖时不时地轻尝一口,滋味儿相当不错,不一会儿,不光是舌头,连牙齿都用上了,也是轻轻刮弄,也是细细吮小力啃,啃出来一溜儿紫的红的印子,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细白。
  笨拙地将手环过朝颜的腰,将人往帐中带。
  她虽醉,却并未完全失去神智,这么大动静带到床上,眼睫张开,黑沉沉的眼珠子默不作声地瞧着面前一直懦弱小心的男人,瞧得他的脸在灯下涨得通红。将水光滑溜的嘴皮咬得白了又红,细瘦的小指哆嗦着笨拙地勾开腰间打得十分结实的衣结,只剩素缎的中衣在她眼里勾人地晃来晃去。
  反观她呆愣地坐着,朝服齐整不动半分,云梧的指尖在触到她朝服上大红大紫的牡丹纹路时颤了颤。
  哑着嗓子不安地偷偷拿眼看她两回,“大人……”又咬咬唇。
  她还是一动不动,云梧心头打鼓,红透的脸白了两回又红起来,死咬住嘴唇,狠下心谨慎仔细地认真同朝颜的衣结作斗争。
  晨起是他伺候她穿衣,心无杂念做起来自是没有问题,现在脑子里乱如麻的几番勾解竟然不仅没有顺利解开,反而拉成了死结……
  他的脖子好红,肩窝里几星梅花儿是她咬的吧,朝颜伸手摸了摸,越摸越带劲,手指头上有层薄茧,摩挲着他细嫩的肌肤,激得云梧起了一身疙瘩。喉咙发干地扯开衣领子,手指头坚持不懈地在红痕上揉搓,搓得他不仅脖子红了,连耳根子都红得滴溜溜地像朱果似的。
  咬一口吧,就一口。
  朝颜混乱地想着,牙齿已经没轻没重地咬住云梧的耳珠,他的身子猛一颤,动静一大磕到朝颜的牙,也是疼,她改为用舌头缓慢地逗弄,逗着逗着急促起来。
  云梧的手在空中抓了几把,终于紧紧捏着她的双臂。
  听见他喉咙里“呜”出来的声音,朝颜昏花的眼似发现什么有趣的事儿,眼珠子一转不转地瞪大紧盯怀中人的隐忍和害羞。她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就颤个不停,拔下他头上青色的簪搁在床边,她并无急进,手掌顺着他已经拉开的领子往里面滑。
  好像蛇一般滑腻微凉的手一碰上他瘦得不行的身子,就缠绵入骨地不肯离开,一寸寸抚过这人,直到他在自己怀中软得像滩水,腰还不甘心地扭动着像搁在案板上待宰的鱼,一下下急促而生硬地动。
  勾起他滚烫的脸,朝颜醉眼朦胧地笑意盈盈,“你这孩子……方才不是还主动求欢么……现在又害羞个什么劲……”
  屋里没点火盆儿,不知是不是冷,手底下的人整个身体都僵了。朝颜也想放缓一些,但面前人眼中被雾气弄得湿漉漉的,潮红不退,触到他腰上温热绵软的肉,就忍不住拧几把。他的声音可怜巴巴地捂在喉咙里不敢发出来,抓着她胳膊的手越来越紧,指节都泛酸。
  “叫出来,乖孩子,叫出声来教我好生听听……”
  朝颜眼眶赤红,她不晓得这话是对云梧说,还是对自己说。翻身坐在云梧腿上,虽是内院,但是朝颜的书房,风从没关上的窗户穿堂而来,云梧歪过头看没有月亮星星沉得可怕的天,视线移回女人身上——
  “大人……冷……”
  他贴上她手背的手着实冷得慌,牙齿也格格作响。
  朝颜邪祟一笑,顺着他的胳膊捏住他的腕子往头上一压,她道,“很快就不冷了,不但不冷,还会烧得慌……”
  她一肚子的酒这一刻都叫嚣着要冲出来,低头亲他的动作热切起来,眼神却冷冷眯成一条线,云梧猛地闭了眼,脖子硬邦邦地抬起来,主动将黏腻的唇贴上去。
  风卷残云一般地啃噬送上嘴来的人,不让他有片刻喘息的机会,她心头窝着的火,好难受,难受得想把这西陌皇宫都烧成灰烬,将西陌的街巷都毁于一旦,将她肩上背负的冷嘲热讽也好,幸灾乐祸也好,把那些人的嘴脸统统撕裂成一片片踩碎。
  而她什么都办不到,除了让身下人难受而隐忍地为了躲避她的手慌张而绝望地扭动,她什么都做不到。
  母皇还在时,她对各家各府为讨好她而送来的男色均嗤之以鼻,冷漠以对。她是西陌太女,任什么样的男子都会如眼前的一般乖乖臣服,奉上一切。她却未必会看上一眼。
  感受到朝颜冷若冰霜的目光,云梧眨了眨眼,极安静而乖顺地将她的手引向腰下……
  一股火热,烫得朝颜还拼命压抑的绝望和冲动一涌而出……
  翌日云梧醒来,昨夜洞开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掩上了,他盯着那窗子愣了半晌神,直到满面苍白地想起来什么,火舌舔着盆中炭火“滋滋”的响。
  昨夜的风真冷,好像放了一捧雪在他心口上。
  披衣光脚踩在厚实的地毯上,云梧呆呆看看瘦得可怜的两条腿,苍白得皮包骨头的一双脚。俯身拾起地上的朝服,庄严富贵的牡丹花开在绛紫色的底儿上,他喉咙里干哑得不舒服,转头就看见镜子里肿得可怕的一双眼……
  猛然就记起是怎样蜷成一团在那人身下求饶,泪水把枕巾湿透一遍遍,那人也不肯放过他……那样的声音,这辈子再听到恐怕也会不甘愿承认,还有这满院子的人,该都传遍了……
  他知道她的眼里没有他,从她从轿中牵起他的手他就知道,没有原因的他就是知道,可就算是知道,他仍然自取其辱地撞在她的火头上,只是因为不想她气闷坏身子。
  在镜子前坐了半晌,云梧暗暗下定决心,有一日,他会离开这里,她不再需要他那一日,他会悄无声息地离开。不过——
  一溜得意的笑浮上他的脸,手里的朝服跌落在地。
  他扬声叫小侍进来收拾,似看不到那些嫉妒或尴尬的目光,他在心里打着算盘,等那一天,他要带着她最重要的东西离开,起码可以骗自己也有本事让她记住……

  ☆、祸国(2)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
  晚间用膳,听见同一个院子里传来的重物落地声,朝颜放了筷子,尖起耳朵皱眉问侍从怎么回事。听侍从回报说照她的吩咐,朝廷来的马大人被绑在偏房这会儿还没放。
  “他倒能折腾,叫也不叫,只知道拿脑袋乱撞么?”
  朝颜又吃一口菜。
  “不是马大人不叫……”
  朝颜挑眉。
  侍从低眉顺眼道,“马大人刚醒那会儿总督大人不在府中所以不知道,这个马大人嘴巴里不干不净地骂个不休,奴才们实在听不下去才拿东西堵了他的嘴。”
  一口饭卡在喉咙里,朝颜咳嗽两声,尽量平复心绪,尽量面无表情地问,“你们把马大人的嘴巴堵了,那这两天也没人送东西给他吃?”好歹也是北朔大将,听说那小子已做了端木朝华的兵部尚书,这般对待似乎不太好……
  “送去的东西都被他打翻了,按照大人吩咐,我们把他绑了个结实,他就用脑袋和肩膀撞,不肯吃也不肯喝。”
  朝颜有点儿头疼,这两日忙着布兵安排防卫,竟把关在府中的马晋冲忘得干干净净。匆匆几口扒光饭,又叫人拿碗把桌上没动的几个菜一样拣些,盛了三五个碟子摆在红漆饭盒里,米饭拿青花碗装了放在下层。
  就着侍从手上的粗茶漱完口,又拿白布擦过嘴,朝颜拎起饭盒亲自到偏房给马晋冲送饭去了。
  开门漏入一些儿光,马晋冲一身凌乱地歪在地上,屁股没个着力的地儿,肩膀和脑袋歪抵在墙上,正使劲儿想要坐正。弄得吭嗤吭嗤直喘气儿都没能挪动,力竭地抵在墙上,算是倒着看见朝颜走进。脸跟火烧似的,腾地就红得跟熟透的虾子一般,喉咙里“呜呜呜”一阵乱叫。
  “给马大人松绑,再替马大人揉揉。”
  朝颜冲女侍一扬下巴,将倒在地上的红木头板凳扶起来一个,把碟子一个个摆上桌,白米饭和象牙筷子摆好转过去瞟一眼马晋冲。
  他头发早被拱得凌乱不堪,本来赶路身上的衣服就扑满灰尘,丢进来的时候一身湿透,在这间久无人住的偏房里打几个滚,满身都是可见的。白灰。绳子一松他就恶狠狠一把扯掉堵在嘴巴里的破布,鼓圆一双眼,圆了又眯眯了又圆,额头上青筋不能平静地剧烈跳动。
  给朝颜冷飕飕地瞧了眼,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胸口里堵的东西都漏了出来。
  马晋冲是个儒将,本就生了一张风流无双的脸,多年征战又平添英气。女侍一面替他整理,一面免不了碰到他的脖子下巴,还不怀好意地在他腰间摸上一把。硬邦邦的腹肌让侍者愣了神,忍不住还要再碰到他,马晋冲浓眉一扬,捏住侍者的手腕子,就听见“格格”连响。
  那侍者不敢叫出声,马晋冲一甩手将她丢翻在地,眼垂下来,无声地写了个“滚”字。
  他就不信朝颜没看到女侍轻薄他,她调开眼,将饭盒拿开递给侍从。
  “马大人一路辛苦,今日算给大人接风洗尘。”
  马晋冲喉咙里“哼”一声,冷道,“不敢劳驾。”
  一路颠簸,加上被人绑着入睡,他一挪动脚步,两边大腿肉就疼得他走路直打摆。朝颜略弯的唇角该不会是笑,要是她还敢嘲笑他,他就撕了她……身边这两个侍从。在肚子里暗骂两声“娘”,马晋冲一挪一挪总算是挪到桌前了。
  桌上的菜一个都不是他爱吃的,但饿了不知道多少天,片刻间就将那点子饭菜全吞咽下肚,最后一口饭包在两腮里,马晋冲的脸变得圆圆的。
  眼眶蓦然红了,赤血般的眼抬起来看着朝颜。
  她心生不妙。
  谁知道马晋冲下一刻放声大哭起来,米粒儿飞溅到她衣服上,眼泪水直流顺着领口钻进衣服里。直哭得冷着脸的朝颜变了脸色,坐立不安想要逃走,马晋冲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
  朝颜抽了抽。
  他不放手。
  咽下最后一点儿饭,马晋冲眨眨刚哭过的眼道,“还有饭吗?”
  忍住想掀翻他往这吓死人不偿命的男人肚子上狠狠踹两脚的冲动,朝颜压着嗓子,“放手。”
  马晋冲一使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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