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盛世女相-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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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庆历326年二月十五,西成对东合宣战,势要夺回之前在天庆历325年被夺走了的兖州。
第一战,是由玉倾歌打响,而这第一战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这第二战却再次的打响,依旧还是由西成开头,只不过是接战帖的对象,从大卿变成了东合。
消息传来的时候,容洛正在画着画像。当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却是大笑。
玉倾歌是什么样的人,他绝对不会突然的冒险行事。而现下之所以会这般做的原因,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想到了另外的一种向他们宣战的方法!
恐怕,玉倾歌的目的,并非指东合,而实际上依旧还是他们大卿才对,调虎离山计,这的是有些无聊!
“皇上?”烈风疑惑的望着大笑不止的容洛一时之间有些忘了形,到底是所为何事,竟然这般的笑着。
容洛微微的摆手,道:“去宣墨相和将军们过来,朕有事儿要交代他们。”
“是!”
少顷,所有人都到齐了之后,容洛将手中的折子递了过去。凤墨是第一个看了,看完了之后,却也只是冷笑两声,将手中的密信传递了身边的人,望着龙椅上的人,道:“皇上觉得该如何去做?”
公良策看了之后,脑中一转,便几明白了中的一些道理。
“在一边出兵东合的决定之中,竟然还暗中派兵前往了大卿的边陲重地。”
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倒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还有这个!”容洛再次的递给他们一个新的,似乎是刚刚拆开信封的密件。
凤墨接过来,只是简单的扫了两眼,便就不予以理会。
南衡现在也想要分一杯羹?楚风然没有那个能力,却偏偏野心勃勃。和玉倾歌那样的一个毒蛇合作,南衡胆子还真的是大,也不怕到时候被扒皮抽筋。
“西成和南衡是打算前后夹击,这西成的胃口倒是不小。”北冥不屑的撇着嘴,尤其是看到南衡也是集结六十万大军赶赴交界地点的时候,他眼中的冷酷和讥诮嘲弄也就更加的明显。
南衡现在胆子倒是不小,他们都还没有找他的麻烦,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送上门的靶子,不打白不打,到时候可就不要怪他们不念旧情,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这话就不对了,不是西成胃口大,而是南衡不知死活的人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的人太多。”燕歌凉凉的说道,“我倒是比较的喜欢那种明明是没有什么能力,却偏偏的想要得到更多的人东西的那些个贪婪的人类。必然楚风然,必然南衡,这就是个活例子啊!”
“南衡,倒是不介意先拿他们开刷,是个不错的决定。”萧紫芯点着头,非常的赞同的说道。
无论是铩羽骑还是凤鸣骑的人,从最开始的时候相处的时候,就非常的不错,合作起来,也是毫不含糊,这倒是省了容洛和凤墨他们不少的麻烦!
而实际上,他们这些人都是喜欢实力至上的,私下里的时候,都不知道比试了都少次,干了多少架,感情也算是这般的硬是被打出来的吧!
凤墨望着望着坐在龙椅上的一脸闲适笑容的容洛,唇角一挑,淡淡的说道:“皇上,你又是什么想法?或者说,你已经想好了的决定,又是什么?”
第154章 领兵出征,雪域城主
“既然是做戏,那么就要做全套的,墨儿觉得,以南衡的实力,到底是借了几个胆子?”
会议散去之后,容洛留下凤墨,一起在御花园之中,一边下棋,一边说道。
凤墨端起边上的茶盏,浅浅的喝了一小口,漫不经心的说道:“谁知道呢?或许是孤注一掷最后的决定?反正安分呆着也是死,主动出击也是死,既然都是死的话,那就挑一个可能会赢的机会,不是吗?”话落,啪的一声,一子落下,“我赢了!”
“果然,棋艺上面,墨儿永远都是占据上风。”
“你要是永远都这般的藏头露尾的,自然是我占上风。”斜睨了他一眼,凤墨慢条斯理的说道。每次都是如此,似乎真的就是她的棋艺有多强一般,每次都输的那么的隐晦,若不是观察力惊人的人,大概根本就猜不出来,这家伙的棋艺已经是到了与她比肩的地步。
容洛确实是极为的天才,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是棋艺不精。但是后来经过了几次的对弈之后,他的棋艺是飞速的精进,从他每次落子之中的神态动作,她便就知道,此时此刻的容洛,和她对弈,根本就不会老是输的这般的狼狈!
这被人让,还真的是从来没有过的经历,感觉上……倒是不错。
容洛拈着棋子,单手收拾着棋盘,笑着说道:“啊呀,被发现了呢!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我和墨儿之间,无论何时都不需要这般的见外,墨儿喜欢便就好了嘛!是不是?”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了?”面无表情的反问,她何时表现出这种想法了?顿了顿,她放下手中的已经空了的茶盏,道:“你当真打算亲自去?刚刚登基,就做出这等举动,也就你胆子大。”
容洛笑笑,道:“若是因为我做了这皇帝就要缩头呆在皇宫之中,指挥着那些人为我去破头颅洒热血的,那我岂不是和之前的那些个皇帝一样了?”现在,这个时候,还不是他能够做一个安稳皇帝的时候,他需要的是在还能做些什么事情的时候,努力的去为他们做一点什么!
他本身就不是为了要做皇帝才登上这个位子的,他之所以会登上这个位子,只是为了将来的时候,能够给身边的人一个安稳的生活而已,他只是想要这天下不再那么的动乱不堪,这样的话,天下早些的太平,他和她也就能早些的从这些事情之中抽身出来。到时候,他从那些人之中挑选出来一个能胜任大卿皇帝之位的人,将皇位禅让出去!
这是容洛的想法,甚至是一直到后来一直都在的想法,从来不曾消失过。
“是啊,要是那般的话,就没有什么特别了。可是,皇帝领兵出征,一旦发生任何的意外,那么对整个大卿来说,都将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所以,容洛,千万不要将大卿的希望弄丢了。”
伸手展开,手中的银色的令牌就这么的摊开在手掌心中。
“这是……”
“反正我也是呆在北都城中,拿着这枚令牌放在身上,也没什么用处,倒不如给你,随你使唤。”
容洛望着手心中的铩羽令,然后又看向她淡淡的神情,忽然的就笑开了。
“你笑什么?”凤墨不解,“虽说是将铩羽骑交给了你,但你可不能让我的部下伤亡太重,否则,我绝对饶不了你。”
“这,我可就不敢收了!”容洛将铩羽令重新的放到她的手心之中,握着她的手,道:“铩羽骑是属于你的军队,我不会动。我带走凤鸣骑,总得留下一个我信得过的人,守护这里。我的凤鸣骑和你的铩羽骑,终究主人也就只有一个人而已。现在,也不是我去动他们全部的时候,所以,铩羽骑,你留着就好!”
“无论是铩羽骑也好,还是凤鸣骑,那些个家伙都是骄傲的人,他们只会听从他们所认可的人。就像是凤鸣骑认可了我,他们也就只会听我的话,认我的命令。铩羽骑既然认了你为主,那么即便是我手中有铩羽令,也不可能能够使唤的了他们。我记得当初铩羽骑曾经说过了吧,【只认凤主,只认铩羽令,不认皇上,不认圣旨】,从这句话中,就不难看得出来,这些人,不会只是单单的听从一个死物不是吗?”
拉着她站起身,容洛脸上的笑容很深也很真的说道:“墨儿,因为这里有你在,所以我一定会安然的回来,因为有你的守候,所以,不管多么的艰险,我都会赶回你的身边!”
凤墨的浑身因为他的话一怔,呆呆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清冷的表情逐渐的龟裂,然后是从来不曾在她脸上露出过的笑容,“不要说的那么自满,到时候要是赶不回来的话……”
余音消失在唇瓣,眨巴着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人的俊脸,突袭太快,她只能感觉到她唇上的炙热。
抬起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腰间,缓缓的闭上眼睛,回应着他的吻。
容洛慢慢的加深这个吻,唇齿相依,舌尖轻触,像是试探一般,而后猛然之间,搂在她腰上的手就用力,深深的将她禁锢在怀中。他的吻失去了最开始的温柔,宛若狂风暴雨一般,席卷着她的一切,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这个吻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容洛察觉到怀中的人软到在他的怀中的时候,才念念不舍的停止了这疯狂的亲吻。
靠在他的怀中,凤墨急促的喘着气,双手紧紧的揪着面前人胸前的衣襟。她刚刚真的会以为她会丢脸的昏过去,不过还好,到底这丢脸的事情并未发生。
好不容易气息得到了平缓,她挣扎的想要退出他的怀抱,但是他却更深的将她搂在怀中,他的头搭在她的肩膀上,轻缓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中,道:“我是大卿的皇帝,墨儿是大卿的丞相,也就是说,你我之间,只要是还身处在这个位置上,便就永远都不可能会有拜堂成亲的机会。墨儿,我果然还是非常的自私,我后悔了,我不想你去做什么丞相,我希望你是我的妻,我唯一的妻。一想到我成了大卿的皇帝的后果,便是不能和你长相厮守,我就感到一股窒息的痛。”
人,便就是这样的,贪婪而自私,得不到,便就想着稍稍得到一点便就是好的。得到了那一点,便就想着,再得到的更多一点,如此循环而已。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称之为真正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说,是真的活在这世上。
“即便不能成亲,那又何妨?你是皇帝,我是臣子,不能成亲,也始终是站在一起。夫妻之名,也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而已,若当真有情,即便是不能成亲,谁说就不能相守在一起?我会一直都在你的身边,我会看着你将带领这大卿走上盛世,你的身边,一直都有我来见证。所以,没有什么不满,更加不要觉得痛苦。你只要想着,往后,你的身边,无论是在什么地方,都有我,便好!”
这便就是做为臣子的好处,总好过局限在后宫之中,要来的更加的自由自在些!
“这是安慰?”容洛哭笑不得,明显是不一样的吧!
她笑了笑,道:“你若是这般认为,也就是安慰吧。”
“墨儿,你真的是……”
无论是多么的不舍,出征之日还是如期而至!
祈凤一年二月十六日,祈凤帝容洛率领五十万大军赶赴剑门关,与南衡一战,一触即发。
大卿帝王率兵出征前留下旨意,大卿所有一切,全部交由丞相凤墨一力抉择,京中所剩六十万大军,交由丞相调遣。
同年二月二十日,凤墨下令,以铩羽骑燕歌褚霆两位将军,率领铩羽骑四万人,以及大卿二十万人,前往峄城,与驻守在峄城大将军林枫汇合!
谁也猜不透凤墨此举的目的,甚至也有人提出过异议,但是凤墨却只是甩了甩手中的令牌,便就将那些人的嘴巴给封了起来,无法再多管闲事。
铩羽骑本身就是凤墨的专属,铩羽骑也本身只听从凤墨一个人的话,他们任何的人也无权说什么。而剩下来的本来应该是属于大卿的军队,皇上旨意在此,他们更加的是无权说什么了!
凤墨不过是二十一岁,瞧着她这般年纪就坐上了一品丞相的位置,多少的还是会有些人会觉得不服气。可是不服气又有什么办法?那是皇上的旨意,即便是怀疑凤墨的能力,也不能去怀疑皇上眼光吧?他们现在也就等着,等着看凤墨到底是有什么样的能力,能让皇上刮目。若是当真有的话,他们也就不会多说什么,若是没有的话,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此等人才残害大卿的根基。
“倒是忠心!”凤墨知道那些人的商议之后,只是淡淡的四个字,便就没了下文。
温子轩望着她,不知她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他现在面对着她的时候,虽说是依旧还是疼惜爱怜,但已经不再是当初自以为的男女之情。现在想想,其实他所以为他会喜欢上凤墨,大概是因为一种对身世不好的她的一种更深的怜惜,实际上根本就不是男女之情!
他所喜欢的人,是另有其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现在才能若无其事的面对凤墨。
温子轩来找凤墨,是为了温家为大卿提供一切可以提供的军资的事情的,无意之中就说到这个,没想到她的反应竟然是这般的冷淡和漫不经心。
明溪很少来找他们,他现在被昔日的千陇公主缠的是根本脱不开身,虽说是继承了南阳王的王位,但势力上面,已经是没有南阳王来的强势。南阳王毕竟是谋逆而死,明溪能继承就已经很不错了,除了接回来一个他厌烦到了极点,却不得不承认是他这个世上唯一的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明悦之外,南阳王,对他来说,不过只是一个虚名罢了。
说起明溪的那个妹妹,一向是温和著称的温子轩,清润的脸上也是难掩的烦闷厌恶,真的是被那个跋扈的女人缠的烦得不得了!
凤墨是将这两个人的情况看在眼里,可惜,她是一点也没有去帮他们解决的意思,压根就一点也不去管这个被她点起来的火……
玉倾歌回到主营帐,营帐之中一片漆黑,外面的火光从外面渗了进来,倒是能稍稍的看到一点点。
“呵,当真是狼狈,只不过一段时日不见,你不只是没有能将凤墨容洛这两个人杀了,反而被他们弄得那般的狼狈,节节败退。凤王,你说我该说你什么好?”
黑暗之中,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从声音传来的角度去判断的话,那个人应该是坐在军营之中唯一的床榻上。
玉倾歌本来还打算叫人点亮烛火,在听到这声音之后,便就放弃了。他缓缓的向里面走了两步,最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个椅子距离床榻还真的是有些远的距离呢!
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