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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舞姬:替身弃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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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聿的一席话,虽然不是很明显,但精明如玉素夫人,自然能听出他的意思,既有着责备蝶舞阳不懂规矩之事,更有自己太过计较之嫌:“王爷如此,我倒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出师之际,确实有些不吉。”见殇聿点了点头,她冷声向一旁的馨儿说道:“还不快些将你们主子带下去。”

福了福身,蝶舞阳随着馨儿在众人悻悻然的神情中走了出去,只是那滴得满衫的鼻血,染红了整个胸前,而她却也不曾拭去。

刚走出,却见里间玉素夫人笑道:“好了,我们接着聊会儿。”

满厅的热闹,带着众人的笑声在整个前院回旋。

眸间透出几丝羡慕,在黑暗中不过是一缕缭绕在眸间的青烟而已。

馨儿看着如此的蝶舞阳,心疼的上前掏出巾帕,细细的擦拭着她鼻前的鲜血:“主子,夫人其实很好的,只是因着平素太过护着王爷,今日才会那般的。”

没有说话,蝶舞阳只是一步一步的朝墨鸷轩走去,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地面行走。

回到墨鸷轩,梳洗了一番,蝶舞阳早早的便躺下了,却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深深的一个叹息,整个世间的快乐,唯独多了她一个;众人的嬉笑怒骂之间,唯独多了她一个;苍莽世间的随意,唯独多了她一个……好多好多的地方,她似乎都是一个多余的人,而她却不自知,突兀的插了进去,到头来也不过是受人羞辱的被赶了出来。

窗外透明的月光洒了进来,银白的柔和,竟然让她感觉比阳光更来得暖和。黑暗中的她,可以恣意让那些不快洋洋洒洒泻出,可以让她那不为人知的思绪,放飞着月光的清灵之下独舞。

虽然无人欣赏,无人能知,但却是她最轻松的时候,毕竟,一个人的痛,无需太过的张扬。

在月光下,一个身影缓缓步入,高大为健壮的身影,在她思绪开始收回之间,身子已经落入他的怀抱:“痛么?”即便是蝶舞阳再能忍,他仍然可以知道,她非常的怕痛。

依无所依,靠无所靠,这便是他要给她的,因为他要自己只承认他,只记住他。

如今他来问她,是在道歉?是在怜惜?无论那一种,都是他的不忍,都是她所不愿意承认的柔软。

带着些微的脆弱,轻轻的偎入他的怀里,北国的一望无垠,残暴的他,却是她最亲近的人。

双手轻轻的抱着她的腰,低头吻了吻她那红肿的鼻梁,殇聿不觉低声说道:“本王出征以后,没事别去前院,你说话易得罪人,自己且注意些。”生平第一次,他竟然在担心一名女子不会生存:“若是有事,你让侍女去跟王妃说一下,本王会叮嘱她的。”

从他开口伊始,她便惊讶的抬头看着黑暗中的他,如此的殇聿,让她感觉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但心田的那一股暖流,却是丝丝萦绕。

第三十九章 玉素要见舞阳

从他开口伊始,她便惊讶的抬头看着黑暗中的他,如此的殇聿,让她感觉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但心田的那一股暖流,却是丝丝萦绕。

“听到本王说的了么?”

不,不要,想起上次的事情,她便心有余悸,是了,她不能失去尊严,不能呵!那是她仅有的东西。

缓缓伸出手来,蝶舞阳环住他的脖颈,轻轻的覆上他的唇,拒绝回答着他的问题。

黑暗中,男人原本还清醒的眸光,却在她探入他口里的丁香怯怯碰触着他时,所有的理智皆化为须有,身子一个翻起,大手一个用力,她一身衣衫已然褪尽。

眸紧紧的盯着他,月光在他身上洒下的一轮光环,使得他刚硬的温度柔和了些许,只是一双幽黑的眸子,深深的探望她的眸子。

心下一个微颤,已然赤裸的身子,不会感觉羞涩,竟然因着他眸子的探究,她竟然感觉想逃避。

微微的一笑,殇聿的手一个用力,她的身子,便紧紧的贴合上了他的。

夜色如水的落在两人紧紧贴合的身子,毫无间隔,只有彼此。

伴随着他的冲刺,她在激情中沉沦,身子,似乎在慢慢的投降,慢慢的在他的掠夺下,成为他的禁脔。

榻前的纱幔,轻轻的飘荡,静静的舞动,那是男与女之间的结合,更是一种亘古的旋律。

一切平息下来,殇聿抱着浑身汗水的蝶舞阳,一个深吻,而后起榻穿着衣衫:“好好休息,明日你无需过去送行!”说完看着整个人软软躺于榻上的她,心田竟然闪过一丝幸福。

没有回答,蝶舞阳明白,此刻的他,还要过去香菱那边。

出兵在即,本应与耄耋情深的王妃在一起,如今却因着挂念她的伤势,他前来看她,或许,他这样的男人,能给予别人的真的不多,但这短暂的真实,委实让人眷恋。

翌日一早,所有侍妾皆去送行,唯独蝶舞阳没有出现,玉素夫人即便是不悦,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在王爷出兵之时,还是注意一些比较好。

一身戎装,香菱为他理了理盔甲,一双柔情似水的眸间,满是依依不舍:“王爷此去也不知需要多长时间。”手,不觉拉着殇聿的手,覆上自己隆起的腹部。

“不是还有三个月么?本王会赶在你生产之前回来。”即将为人父的殇聿,脸上亦有着对娇妻的心疼。

“呀!孩子踢妾身了。”香菱惊愕的看着两人交叠的手,抬起眸来,深深的望着他:“爷一定要回来,孩子都在抱怨呢!”不敢说不详的话,心却也担心不已,只得如此逾距的要求。

“嗯!”应承着,此刻倒也无人计较香菱的逾距:“还望三娘好好照看香菱了。”

玉素夫人慈祥的笑着:“王爷且放心,我自然省得。”

殇聿一个转头,跃上马背:“出发。”

顿时,一行人马速的飞驰而去,迅速的带起一条沙龙跟着前行。

尘世间的他们,只在瞬间便在众人眼前模糊,透过沙尘,只能听闻马蹄翻扬不断的声音。

众人缓缓收回视线,玉素夫人缓缓转身:“将蝶舞阳带至青鸾轩!”抛下这句话,人便在他人的扶持下走了进去。

没有说请,只说了带,一个字,却是两个意思,是截然不同的待遇。

第四十章 活罪难逃

没有说请,只说了带,一个字,却是两个意思,是截然不同的待遇。

一行人到得青鸾轩,玉素夫人便端坐于上座。

而在玉素夫人身后跟进的香菱,微皱眉头的看了一眼,而后说道:“三娘,爷临去前跟儿媳说了,让多照看着妹妹一些。”语气温和,却是用殇聿在提醒着玉素夫人。

抬眸不解的看着她:“香菱,我就不明白,王爷如此多的姬妾,你心中难不成没有一丝嫉意么?”自己也是从她那个年龄过来的,其间的心酸是不可言喻的。

眸间一个黯然,也只在瞬间隐去:“说不嫉妒是骗人的,自古男人,三妻四妾乃家常之事,况且王爷是何等身份,即便不说今日是六城之主,他日成就大业,儿媳若是计较,怕是也没那么多心思。”低眸轻抚着隆起的腹部,香菱笑道:“王爷能给儿媳王妃的地位,能在所有姬妾之前有孕,便已是天大的福分,能守住这个福分到老,尤其不是一种幸福?”

微微的摇了摇头,玉素夫人执起她的手来,心疼的说道:“傻闺女,不去计较那么多是件好事,但如今你作为离王府的王妃,王爷身边有着如何的女子,你怎能不去细下探访?”看着她不解的眸光,玉素夫人紧接着说道:“那蝶舞阳,明明是营中军妓,如今进得王府侍候王爷,这不是让整个后院乌烟瘴气么?你想想,后院女子,哪个不是出身名门?哪个不是清白人家的女子?”

香菱正要说话,却听外面有人传蝶舞阳已到,也只得收住。

看着座上两名女子,蝶舞阳只是微微的一个福身,而后静静的站立:“敢问夫人唤奴婢过来有何事?”突然间,感觉这句话好遥远,依稀记得在慕王府的一切,她是下人,那般的卑微,而如今,怎地变得如此骄傲?那般傲经风霜?

她得体的举止,倒是让玉素夫人无可挑剔,但却仍旧怒道:“蝶舞阳,你还敢来问我叫你来做什么?”

“还请夫人明示!”

“今儿个王爷出征,为何不前来送行?你居心何在?”猛地一个拍桌,桌上茶水顿下震得直发颤:“可是昨日我挑你不是了,今日便不前来给王爷送行?”毕竟当年一手将殇聿扶上城主之位的女人,若是没有三分魄力,又怎能有此作为?

人情世故,她懂得不多:“王爷准许奴婢不去送行。”昨夜殇聿让她不要前来,她只想着省了一番心思,不想反倒落人话柄。

这话出口,满屋子人都惊得倒抽气,很明显的,蝶舞阳这是在用王爷压玉素夫人。适才王妃跟夫人提到时,也不过只是一个暗示,如今这蝶舞阳明明白白的说出,可想而知一向高傲的夫人该是如何的愤怒了。

果然,一闻此言,玉素夫人脸色大变:“放肆,竟然敢用王爷来压我?堂堂离王府,岂容你一军妓在此嚣张?”面目冷冽,带着几股威严:“来人,给我掌嘴!”

一声令下,旁边的两名随侍的妇人立刻左右拉住蝶舞阳的手臂,正待出手。

“三娘,请三思啊!”香菱紧紧的拉住玉素夫人的手臂,而后动情的说道:“三娘昨晚也瞧见了,妹妹并不会说话,如今会触犯您,也不是本意。”

“哼,我瞧着她就是目中无人,不就是王爷给了几分宠幸么?如今倒是飞上天了,竟然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三娘这话倒是严重了,您瞧瞧,整个后院姐妹,哪个不在私底下说三娘能干?哪个不佩服三娘的魄力?还一向都说三娘体谅我们这些晚辈。”看了看一旁木然的蝶舞阳,香菱满脸笑意的说道:“妹妹性子冷,难免会如此,儿媳过去的时候,妹妹还是如此,恐怕爷过去了,也是这般吧?所以说,并不是针对三娘的。”

“你这丫头,倒是嘴巴伶俐。”淡笑着摇了摇头,回头看蝶舞阳的时候,却是满脸嫌弃:“今日看在香菱份上,且饶你一回,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第四十一章 战场殇聿受伤

“啊?”香菱惊得高呼出声:“三娘……”

看了香菱一眼,玉素夫人只是轻声说出:“去外跪一个时辰。”

至始至终,蝶舞阳都不曾说过一句话,似乎任何人惩罚她的时候,都是很争当的理由,但这些理由,却又都与她无关。

步出门外,她抬头看了看盛夏的天空,日头高照,若是在太阳底下跪着,也算是一种锻炼呢!

刚跪下没多久,香菱就拿着一个抱枕过来,一旁监督的下人见到,慌忙上前拦住:“王妃请不要为难老奴!”

即便是如此,香菱依旧笑道:“各位嬷嬷辛苦了,三娘此刻午休呢!”言下之意便是她如此做,三娘也不会会知道。

为难的看着王妃,对于这个年轻的王妃,她们都格外的喜欢,做事亦是滴水不漏,她能如此说,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线嬷嬷,您瞧瞧,妹妹身子骨,若是跪出什么毛病,此时王爷不在,倒也无事,若是王爷回来,断然不会怪罪于三娘。”缓缓的引诱,香菱顿了顿才说:“那么惩罚妹妹的人,王爷该是第一个下手的才是。”

线嬷嬷心头一颤,抬眸看着王妃,如此聪颖的女子,与当年的玉素夫人极为相像:“王妃请自便!”

“谢谢嬷嬷。”香菱高兴的来到蝶舞阳身边,因为六七个月的身孕,倒是不好弯下腰来,只得伸出手递过抱枕:“妹妹,快些垫着点,这白玉阶梯,且不说跪久了膝盖受不了,仅仅是那透心的凉,往后怕也易烙下病根。”

从她帮助自己的时候开始,蝶舞阳便终于明白,为何殇聿会如此在意香菱?为何香菱会在殇聿如此多的姬妾之后,还能盛宠不衰?一名女子要有如何的度量,才能够如此帮助所谓得宠的小妾?雅量,该是这般吧?

见她没有伸手,香菱不得不困难的弯下腰来,将靠枕放在她的膝前:“快些垫上!”做完这些,香菱已是满头大汗。

感动的话,蝶舞阳说不出口,只是微微的一个撇开头去,不去看她汗水涔涔的脸颊。

而心中那根弦,却在微微的颤动,一下一下,她是多么的想拒绝香菱的示好,多么的想继续自己的冷淡,可是能么?敢说自己心里不奢望么?

最终,蝶舞阳还是没有用香菱的抱枕,即使看到她离去前眸间含着的那一丝伤心,心里会不忍,她仍然是坚持到了最后。

在两名嬷嬷愤恨的眸光下,她缓缓的起身,只是在起身的时候,双手紧紧的抱着那个靠枕,深深的温暖着自己的心扉。

阳光下,烈日中,她的身影,那般的孤寂,却又带着微微的温暖。

似乎,有什么在一点一点的改变。

因着蝶舞阳的直言导致蔓涵处死,后院的姬妾害怕某日一个不小心,她跟王爷说她们的不是,让她们首尾异处,因此殇聿在时,自然是小心翼翼。殇聿一离开,对她早是不满积怨起来,冷嘲热讽那是随处可见。

香菱许是为了避免有人对蝶舞阳不利,得空都会前来,或是她抚琴,或是两人静坐看书,或是她为孩子做些小衣衫。

沉默的她,或是抱一淡笑,或是随声附和,或是舞上一曲,与香菱之间,她已经慢慢放下心来,一切随心随意。

而玉素夫人也不好说什么,一切也就这般平淡的过着,也算是一种祥和。

这日晨起,还没醒来,便听外面香菱的哭喊声传来。

睡梦中的蝶舞阳惊跳而起,赤着脚便奔出寝房。

蝶舞阳的傻便在于此,交了心,那便是粉身碎骨;给了情,那便是海枯石烂。

只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埋没在了她的沉默之下。心细之人会说她傻,没有注意的人,自然说她心如磐石,太过冷漠。

刚出寝房,香菱便奔上前来抱住她哭道:“舞阳,怎么办?爷她受伤了?怎么办?爷征战十余年,也不曾受过伤啊,如今该怎么办?我该……”紧张的双手,抓的蝶舞阳的双臂生生发痛。

第四十二章 舞阳的聪明

面带梨花,雨露轻染容颜,朦胧水乡之间,是汪汪碧泉轻涌。

他出事了?这样的事情乍然出现在脑海,她竟然觉着很不真实,但香菱那伤心的神情,又是让她无法忽略的真实:“没事,王爷会没事的。”除却如此薄弱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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