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蓝蝎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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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哭在雪地上前行,他整个人挺得像一根木桩,但留在雪地上的脚印却浅得几近于无。蓝苗试着调动体内那股热力,使自己的脚步也轻飘一些儿。但时而捉到了感觉,时而却没有,他的脚印也就时而只有脚尖,时而全有,看起来怪异极了。
伊哭突然道:“大关刀单不破,血手梅花何悦,力劈九岳宋盖世,胜金蛟黄飞……这些人你还认得么?”
蓝苗岔了气,整只脚都陷进雪去了,想了会儿道:“都是我的朋友?”
伊哭道:“都是你的姘头。”
蓝苗作声不得。伊哭道:“你可记得你睡过多少男人 ?'…87BOOK'”
蓝苗听了这般问题,道:“不记得。”
伊哭道:“七十九个。”
蓝苗心中的红绿灯变成了七彩的。
伊哭又道:“这些男人里,你可记得你杀了多少个?”
蓝苗道:“不记得。”
伊哭格格笑了起来:“七十七个。”
蓝苗替这些死得稀里糊涂的男人呕血之余,心道这主儿还知道收拾烂摊子。不然在饭馆里忽然一个人过来说:“hi!”“你谁。”“我昨天才和你睡过觉。”
这日子没法过了。
伊哭道:“刚才我还替你杀了一个,七十八个。”
蓝苗道:“还有一个呢?”
伊哭忽然回身,眼中好似点着两盏鬼火。
蓝苗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却无辜地与他对视,微抬一点儿眉,以示他是故意说这句话的。伊哭眼中的鬼火更为幽绿,冷冷道:“别忘了,只要他们中有一个透露出你不是女人,你那个老仇家就会来要你的命!”
蓝苗感觉这日子已经没法过了。
大风中远远就看见飘扬的酒旗。小客栈前面的院子里停满了盖着席子的空镖车,马厩里则不时有良驹嘶鸣。客栈前的饭铺里,总有镖师打扮的大汉进进出出。他们喝够了酒,就纷纷把棉袍子敞开,露出精壮的胸膛,好似全然不怕寒风刺骨。
一直到日落,饭铺里仍然灯火通明,很是热闹,但到院中的人少了,只有小解的人,才会绕到乌漆墨黑的马厩后面去。一个边陲小镇的客栈,会有这么多人驻足,本身就是一件奇事。
蓝苗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冥思苦想,自己应该是穿越了,而且是穿到一本叫《风云第一刀》的武侠小说里。
穿越之前,他刚下了班,在图书馆里一本本书翻,准备借两本回去消遣。然后他忽然看见一排彩色精装贴膜硬壳书后面,有一本线装书,书脊上还有点霉斑。这本书在花里胡哨的新书堆中太显眼了,按道理这么旧的书,应该早就在图书馆更新换代时处理掉了,他就手贱抽了出来。
然后呢?没有然后了。
然后他就做了那个梦,一醒来就站在衣柜里……穿到了一个鬼斧神工的世界……
任务目标叫做《怜花宝鉴》,但《风云第一刀》他只在七八年前看过,现在连主角名字都不记得了啊!摔!什么世道!
他从自己找起,果然找到了一本书,但只是他的武功秘籍。除此之外,还找到了两个充满气的猪尿脬、一条蓝晶晶带着无数倒刺,如蝎子毒尾的长兵刃、一个底板带着几个小孔的木头方盒、两个印着“京砚斋”的小圆铁盒、一根上粗下细的圆棒,和一枚铜铸的小剑,小剑还坠着红穗子。以及一张两千两的银票和几块散碎银子。
他打开一个小圆铁盒,里面装满了青黑色的膏状物。凑近一嗅,一股苦腥味。又拧开另一个,这个装着玫瑰花汁般的膏子,带着淡甜香。他顿悟了,是上妆用的螺黛和胭脂。
他将木头方盒拿过来,揭了两下没揭开,才发现这盒子是抽盖式,还有个梅花形的小钢扣。这个小巧的金属部位保养的非常好,打磨光滑,而且上足了油。拨动时满蓄机簧弹力,但绝无声息。
他心中纳闷,它看上去倒像个武器,但又不像个暗器。密封极好,没有暗器所需的发射孔。看盒底孔洞的散乱分布和细碎大小,倒不如说它是个调料瓶。
他抹了一下,只是想细看有无花纹,岂料盒盖如此滑利,立即开了道缝。缝中骤然窜出一道黑光,直向他双眼之间扑来!
盖子被抹开时蓝苗就觉着不好,立即来了半个铁板桥。一阵腥气带着足爪擦过鼻尖,他脸上汗毛全竖了起来。迅速回身,一只巴掌大的蝎子塞满了他的视野。它趴在花被上,背壳漆亮得发蓝,尾钩如恶魔般高高翘起。蓝苗只见过淡黄色的蝎子,那些蝎子也都只有手指长!
蓝色蝎子浑身躁动,足爪一压,轻捷如飞燕般又扑到了蓝苗脸前。他已有准备,并不用手指去弹或是用手背去挥,一袖将它扫回桌子上,又一袖将它扫翻在地上,然后将枕巾扯在手里。
蓝色蝎子沿着墙壁飞速上爬,一直爬上屋顶横梁。蓝苗正暗叫糟糕,这畜生竟然十分聪明。若是让它隐蔽在暗处,趁人不经意时来一口,足够自己吃不完兜着走。就见它电射而下,从高处仍旧扑向他的脸!
蓝苗兜头就将它套住,四角攥在掌中。
他微松一口气,正要找根绳子将乱跳的枕巾扎起来。突然听见一声裂帛,那蝎子已蹿到了他的手背上,八只足爪踩实了他的肌肤!
蓝苗十足吃了一惊,闻所未闻有哪种蝎子能力撕枕巾的。被这家伙蜇一下,不死也要脱层皮。莫非他刚穿越过来就要自砍左手?它却顺着他手臂飞快地向面部爬来,好像他鼻子上开了一朵花。
蓝苗心想,脸!脸有哪里不对。
蓝色蝎子爬到他肩膀处,忽然“当”一声,撞了个跟斗。蓝苗在它爬行之时退了两步,在梳妆台上摸了一圆铜镜,往脸上一照,模模糊糊地看见鼻尖上黏了一星螺黛,心道就是这个引得它发疯了。他把铜镜往肩上一插,挑飞了蝎子。然后转身抓起那个小圆铁盒丢了过去!
铁盒撞在地上,盖子立刻弹出几尺,却洒出来一圈嫣红的胭脂。蓝苗叫声糟糕,原来那两个盒子大小,形状都一模一样,他摸错了。
盒子正丢在蝎子身边,溅出的胭脂恰好将它圈在里面。蓝色蝎子却忽然发出“嘶嘶”声,不再扑抓,而是哆嗦成一团,八只脚和尾钩蜷缩着,快要打结了。它向前方爬行数步,火烫般退回来,又向左边爬几步。最后在胭脂最薄之处停下来,就是不敢出圈。
蓝苗心道,螺黛既然不是螺黛,胭脂也就未必是胭脂,自己早该想到。他慢吞吞用枕巾将鼻尖上的螺黛抹去,扔了它。才将方形木盒盒盖拉开一道,放到蝎子前爪前。那蓝色蝎子迫不及待地爬了进去,在深处缩成一团,再也不肯露头了。
桌上还有两样东西未曾看过,那小剑黄澄澄的,有点儿重量,十分精致,没有任何标记。圆棒上则有一道螺旋纹从头绕到脚。他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这是干嘛用的,只得暂且打成一包。
清查了一通,除了一些不明物体外,没有半点回家的收获。只有那两千两银票还给了他点安慰。蓝苗想起伊哭带他来后,说要出去一趟,有事情回头细谈,然后就走了,一直到天黑也没有回来。想必明天总会回来了,对他旁敲侧击一番不是更方便?就收拾好,直接睡了。
转早醒了,屋里没有进过人的迹象。蓝苗索性去敲伊哭的房门,岂料门没锁,屋里也是空空如也,连个行李包都没有。只在桌上有一张纸条,上写“二三日即归,勿念,谨动”。
好吧,权当度个周六日假期。
他把衣服穿好,那两个猪尿脬不知该不该塞进来。后一咬牙,这么多人看见自己走进来,总不能前一天是丰胸后一天就变平胸了吧?听伊哭的意思,这样做离死也不远了,就当成开一个化妆舞会吧……虽然这个舞会略久了点。
蓝苗下了楼,来到前面的饭铺。
他要了一碗牛杂面——没有阳春面。和一碟韭菜盒子——也没有生煎包子。
小二上了壶茶,他揭开盖看了看,只看到几根茶叶梗子。
这种说有多简陋要有多简陋的小店,居然还会有这么多客人聚集,不由得不说奇怪得很。
他面吃了一半,忽然一壶酒放在手边。有人哈哈笑道:“小娘子,我请你喝个酒。”
作者有话要说:谷子=33333=确实手生!但是为什么不能叫蓝苗咬你咬你谁说要叫喵儿全是你脑补的!
Fairyoftime=333333=谢谢!
乱点军谢谢喜欢~
招财进宝五福四喜球是啊胡汉三又回来了!
双生花嘿嘿谢谢欢迎~
三千鴉杀多谢=333=这次想写女王受!
猫儿沙发抢的犀利!=33333333=!咱们互相督促!
第七十九个人
蓝苗知道他的模样会惹来不少男人。
蓝蝎子的皮肤虽然白,却有些粗糙,毛孔也稍大——他其实是男人,自然不能和女孩儿比。但眉眼之长之媚,瞟谁一眼,就是和谁说了一句话。也许他吃饭之余,已经不经意地对许多男人说过话了。否则那七十八个冤死鬼是怎么来的?全是被这只鮟鱇鱼一般的毒蝎子钓来活吃了。
蓝苗瞟他一眼,道:“我不喝酒。”
“不喝酒?”那镖师敞开外袍,回头笑道:“小二!给这位小娘子上菜!熏兔肉一碟金钱鹿肉一碗鹿筋焖蘑菇一盘干菜包子一屉!再来篮韭菜鸡蛋烙饼看着上!麻利点儿!”
蓝苗心道你在这充大瓣儿蒜,也得看看店家拿不拿得出来。只怕到时候就“这个真没有”了。
小二却回了声:“好嘞!”咚咚咚往后厨去了。
蓝苗目光往店中座位一扫,发现凡是镖师,菜肴和旁人不同。他猜这必然是他们自己从关外带回的猎物,怪不得多是鹿兔干货一类。
镖师给自己倒了杯酒,嘿嘿笑道:“这么冷的天,小娘子怎地一个人出来?”
蓝苗心想我正愁没个人问话,你自己送上门来,我就笑纳了。
他道:“现在不就有两个人了?”
镖师没想到这女人如此上道,只得咳了两声。
蓝苗捏了一个包子,道:“你们刚从关外回来?”
镖师笑道:“不错,我们还带回来一个大秘密。”
他挺了挺胸,似乎这个秘密颇值得他自豪。
蓝苗觉得好笑,道:“什么大秘密?”
镖师挤眉弄眼,道:“既然是秘密,怎么能在众人面前谈它?”
蓝苗粲然一笑:“不如去我房里谈谈?”
镖师喜形于色,忍不住拿袍子扇了扇风,立即站起来。忽然一只蒲扇大的巴掌拍在他肩上,有人低声道:“赵老二!”
赵老二一回头,只见他的顶头上司,“金狮镖局”的总镖头查猛脸色铁青,瞪着他,像是要把他脑子劈成两半,不由在冰天雪地里打了个哆嗦,一腔心猿意马登时化为一腔冰水。
蓝苗见查猛须发带霜,应是年过五十,而且左臂已断,只余空空长袖。但颧骨高耸,面色淡金,目光更是如鹰视狼顾。赵老二在他面前只缩成了一只小鸡崽儿。
查猛大笑道:“一别经年,蓝姑娘竟是容颜未改,可喜可贺。”
蓝苗含笑睇向他,道:“多年不见,这位朋友是?我竟有些认不得了。”
查猛笑道:“老朽查猛,江湖上的朋友给面子,忝为金狮镖局总镖头,近来事忙,未曾拜访姑娘,回头一定重重赔礼。”
蓝苗道:“查总镖头,也要一起来我房里谈谈吗?”
查猛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忽然一巴掌,打得赵老二原地转了个圈。勉强笑道:“这狗崽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蓝姑娘。”随即斥道:“还不滚!蓝蝎子蓝姑娘惦记着你,你有几条命够使的!”
赵老二脸都绿了,一个屁不放,就像老鼠一般溜了。
蓝苗笑道:“我只是想问他几个问题而已。”
他只想问问这伙镖师回关的情形,小店里为何这么多人。店内除镖师以外的客人,腰上都鼓鼓囊囊,说话也是黑话切口,竟一个百姓也看不见。而且伊哭也是江湖人,带他到这里,一定别有原因。
岂料查猛的笑容更僵硬,道:“我们的货已经在关外卸了,回来的只是空车,货主的消息行内规矩,不能透露半分,实在抱歉,姑娘原谅则个,原谅则个。”说着身形一转,进内堂去了。
被他这一来,店内的目光全集中在蓝苗身上。小二恰好叫着:“菜来嘞——!”四个碗盘一齐顿下。
蓝苗既笑且气,道:“到齐了?”
小二道:“还有一篮烙饼。”
蓝苗一拍桌子,道:“都给我送到房间里去!”
今晚的风雪略紧。
蓝苗躺在床上翻那本武功秘籍,窗棂一会儿“吱呀”一声,一会儿窗扇又轻轻撞一下窗框。忽然“吱呀——”长长地拖了一声,他坐起来想关窗,发现窗关着,是门开了。
伊哭回来了。
他的肩上和头上都落着一些雪花,显然是连夜赶路。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像一根青白的冰柱,散发着丝丝冷气。
他将外袍脱下来一抖,挂到衣架上去。从洗脸架上拿了条布巾,将手抹了抹。
蓝苗微一犹豫,道:“我给你弄点东西吃。”
伊哭回过身来,他才发现对方从腰上解下来一个小丝绵袋。伊哭的手很冷,那个袋子却很热。蓝苗稍微拉开袋口看了一眼,霎时又扎上。里面竟然是一袋蟋蟀——活的。
蟋蟀又称秋虫,素来六月生十月死,大冬天的北疆绝听不见这群小虫儿曲曲叫的。它们野外的成虫早就死绝了,只有幼虫遁在泥土之下,等待来年暖春。
蓝苗半晌道:“你在哪里养的?”
伊哭看了他一眼,道:“替你养很久了。”
蓝苗这会儿是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伊哭一理衣襟,缓缓向他走过来,蓝苗觉着他神态奇怪,后退一步。
伊哭忽然道:“丘独不是我的徒弟。”
蓝苗心想,莫不是要来翻旧账,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勾引你的徒弟。
伊哭又道:“他是我的私生子。”
蓝苗心中只剩下无数狂乱的省略号。
伊哭道:“我从来不收徒弟,但他得传了我的独门心法,而且得到了我的一双青魔手,你应该知道。”
他走上前来,将那枚小银袖坠按在蓝苗掌心。道:“那七十九个男人,不见你送过一人贴身私物。”
蓝苗见气氛有点儿不对,索性冷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以后一定不勾引他,连看也不看他。不过你也知道,我送出去的东西,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