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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豆豆太后-第23部分

小说: 豆豆太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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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差点跌落小舟!只有一个人会叫她老祖宗,她好想念他!

  「我在这里!」她立刻抬头,激动地望向茫茫雨雾。「我在这里!有没有听到啊?我在这里……」喊到最后,叫声竟然变成了号啕大哭。

  原以为她足够坚强,人前,她永远带着笑脸让所有的人放心;人后,深宫独处也好,只身困在九曲湖也罢,她就变回一颗脆弱不堪的小豆子了。

  唯有他,总是能振奋她、让她的心飞扬得好高好高……

  「阿骥!阿骥!你在哪里?」她放声哭喊,但湖上除了万马奔腾似的雨声外,却是再无回应,她哭道:「呜呜……我一定是作梦了……」

  果然是作梦。滂沱大雨里,一艘小船划破湖面千万道交错的涟漪,穿出了厚重雨帘,出现在她的眼前。

  端木骥坐在上头,正使力划桨,看样子是在努力接近她。

  呵呵,是木头马耶!他还穿着绣金麒麟朝服,一对剑眉皱得特别神气,那双毒龙潭好忙碌,一边得注意水流,一边还要往她这边看来。

  但水势太过急猛,打得他的小船偏了方向,他又要花更大的力气转回来,好几次她都以为他要让浪头给带走了。

  「阿骥!」她惊慌大叫。

  「豆豆!坐好,不要乱动,我过去了!」

  端木骥说完,就脱下朝服,踢了朝靴,噗通一声跳下水,溅起了她有生以来看过的最大一团水花。

  「啊!」她吓得尖叫,还好马上看他冒出头颅,双手划动,奋力地在波涛汹涌的湖面游了起来。

  她一颗心提到了喉头,眼泪进个不停。老天!他是不要命了啊!她还好好的,不需要他奋不顾身来「救」她呀……

  少了小船的累赘,他反而游得又快又准,即使被水流冲开好几次,终于还是攀住了她的船板,奋力一翻,就爬上了船。

  小船剧烈摆动,她想也不想,立刻抱住他伟岸的身躯,放声大哭。

  「阿骥!你干嘛呀!要死了啦!呜呜……」

  「别压着我叫魂,我还没死!」他不得不推开她,坐起身子,放眼寻找,问道:「桨呢?」

  「呜,漂走了。」

  他回头,他驾来的小船也不知漂到哪里去了。

  事到如今,他只能定下心,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这里离岸太远,他都没把握和急流搏斗了,更不可能拖她游回岸上。

  「我的老祖宗啊,妳就是会惹祸。」所有的念头,化作一句轻叹。

  谈豆豆怯怯地抬头,又怯怯地垂眼,泪水扑簌簌掉了下来。

  他一定又要骂她任性了。要骂就骂吧,她不会跟他吵了。一想到他刚才奋勇泅水的惊险画面,她就要浑身发抖。

  「妳吓坏了?」

  「没有。」她咬住下唇。

  「妳有。」他摸摸她的湿发,凝眸看她,所有的担忧在顷刻间化成了万缕柔情。「豆豆,妳担心我。」

  「哼,马本来就会游水,我担心啥呀?」她嘴硬道。

  「马是会游水,但小豆子不会游,我怕到时要大海捞豆,可累了。」

  她心头一震!他那是什么眼神?是雨太大了吧,雨水掩住了他向来霸气横飞的剑眉,眉眼弯弯的,变得慈眉善目了?

  「你你你……」她竟找不到适当的话回嘴。

  「妳想送我,就光明正大跟着皇上一起来,何必偷偷摸摸跑到这边?」

  「你怎知道我会到这里来?」被他说中心事,她心脏扑通乱跳。

  「妳知道每年有多少老百姓被『观海亭』骗了吗?大家辛辛苦苦爬上山,却只能看到九曲湖,那亭子里面刻满了怨气冲天的文字,下回有机会妳自己爬上去看。」

  「那不会叫官府改个名字啊?」

  「本王都想好了,而且打算亲笔题书,就叫淹豆亭。」

  「呵,你腌什么臭酸豆,我都快被淹死了……」

  她绽开笑容真心头却是蓦地一酸!是的,她就快被淹死了,她好害怕;而他为了平息她的恐惧,在这风雨飘摇的小舟上,不但安慰她、拥抱她,还刻意逗她,让她忘了哭泣。

  真的好喜欢这样熟悉的斗嘴感觉喔。好聚,就该好散。她愿留住此刻的笑容,就算淹死了,也会含笑九泉的……

  「你不是去南海国了吗?」她低下头问道。

  「妳走丢了,我还有心情出使吗?」他仍故作轻松语气。「万一人家国王问候我天朝皇太后,妳叫我怎生回答?」

  「我们这样会漂到哪里?」

  「南海国吧。」

  「我们没水没食物的,怎么去?」

  「我可以抓鱼,也会看日月星辰辨别方位,妳就负责接雨水吧。」

  他越是逗她,她越是想哭,好怕再也没有机会和他斗嘴下去了。

  「端木骥,我们会死吗?」

  「不会,我会保护妳,安全送妳回去。」

  她宁可不要回去!她差点脱口而出,突然「碰」地一声,她身子一晃,小舟船板登时裂开,大量江水涌了进来。

  「快!起来!」他立刻拉她起身,脚步跨出,便踏上了泥地。

  「我们上岸了?」她心头骤喜。

  「不,这是大江中间的沙洲。」他扶住双脚冻得僵硬的她,极目四顾。「往那边走,我们还可以撑一阵子。」

  原来他们已经从九曲湖流进大江了。大江水势更大,翻涌奔腾,有如天摇地动,她差点站不住脚,他紧紧拥住了她,一步一步带她往前走。

  大雨未歇,江水急流,混浊的巨浪夹杂树枝、落叶、泥沙,不断地从脚边翻滚流过,甚至还有整株树干来势汹汹地撞过来。

  他们相拥站在沙洲的最高处,仿佛处于暴风雨中的孤岛,她无助地看着江水漫了上来,淹过倒下的芦苇丛。

  「也许……终究是逃不过……」她好悲观。

  「我二弟知道我往九曲湖过来,他会找来的。」

  「他要是找不到呢?」

  「我作鬼也会找他算帐。」

  「呵。」她轻轻地笑了。「平王爷,不能作鬼还是这么霸道啊,会讨人厌的。这样吧,我作鬼就拉着你……」

  「妳不会死,我会保护妳。」他语气还是很强硬。

  「我真没想到,最后竟是跟你在一起。」她心头溢出酸酸甜甜的滋味。「对不起,我连累你了,是我任性害了你……」

  「我再说一遍,妳不会死。」他瞪着她。

  「喂,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让我把话说完嘛。」她执意地道:「待会儿水淹上来,你别理我,只管游出去,有空的话帮我去看我爹……」

  「谈豆豆!妳别再说丧气话!」他按住她的肩头,用力吼她。「我绝不、绝不扔下妳一个人!」

  他的话撕开了她心底深处仍在淌血的伤口,瞬间情绪崩溃。

  「你还不是扔下我一个人走了?!」反正要死了,她干脆全嚷了出来。「你要走也不走得干脆点,回来干嘛呀!我自个儿沉到江里喂鱼也不关你的事!反正你到南海国了,接到消息都是好几个月以后的事情,就算你过了十年二十年再回来奔丧我也不怪你。算了,我不指望你烧香拜我,你从来不肯跪我的。我看呀,哼哼,你只会往我墓碑踢上几脚吧。」

  「妳再胡言乱语,我真的会将妳踢昏。」

  「踢呀!我一头昏死最好,到了阴间,我变鬼就有神力了,再换我一脚踢你回阳……」

  「够了!」他暴喝一声,猛然俯脸,以唇堵住那张乌鸦嘴。

  他要煮了这颗蹦得令他发狂的豆豆啊!他全身轰地燃起烈焰,任再大的雨势也浇灭不息了。

  这次,他不再浅尝,而是霸道地以舌启开她还想唠叨的小嘴,轻而易举地压制住她软甜的丁香小舌,再捉弄似地挑动勾引,一再地缠卷那根本就是摊呆了的柔滑蜜舌,尽情地品尝她的馥郁芳香。

  也许,面对人生最后的时刻,什么顾忌都不再重要了,那就让他恣意放胆做出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吧。

  「豆豆……」他的气息吐在她泪雨交错的脸上,不住地吮吻那柔软得令他心醉的唇瓣。「让我告诉妳,我为什么会回来。」

  她痴了。他在做什么?原来亲嘴不是嘴巴迭着嘴巴就好,还可以这样钻进她嘴里胡搅蛮缠?明明是粗野得令她惊心的动作,可她身子很快地燥了,那种想咬他嘴巴的欲望急涌而上,她也开始寻索他居于操弄优势的舌头,小嘴嚅动着,像吃糖葫芦似地往他猛舔吸咂。

  「啊,该死的……」他在她嘴里噫叹,小豆子的反应令他欲火更烈,也更加深了这个仍未中断的热吻。

  她感觉他胯下男性的膨胀,雨水不再冰冷,而是蒸腾着他的热气;她也浑身滚烫,不住地往他怀里蹭去,徒劳地想要帮他压下那过度明显的欲望,却是让他再度低吼,重重地吻得她几欲窒息了。

  嘴不再是自己的,身子也不再是自己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松自己,被动地迎向他的热吻,唇舌交缠方寸之间,她的心扬起,仿佛由他引领着,带她穿越了阴霾雨云,来到了朗朗蓝天之上。

  长吻几乎难以停歇,直至缠绵的唇舌吻得累了,犹停留在彼此的唇瓣上,绵密下绝地细吻着。

  「为什么……回来……」她微微喘气,无力地呢喃道。

  「我回来,是因为我想妳。」他轻轻咬她的唇。

  「吓?!」唇瓣肿肿麻麻的,原来他是想回来吃她吗?

  「我也需要妳。」

  「咦?」不必吧,他什么都有了。

  「豆豆,我爱妳。」

  大雨倾盆而下,大江奔流不止,天地万物依然正常运行,但她的心,停了。

  雨声狂骤,涛声澎湃,她的心,好静,好静,静得像是一泓深潭,他的话是一颗石子,往里头投掷出最响亮的一圈涟漪。

  四目相对,他的眼里有她,她的眼里也有他,她的唇仍留有他的男性气味,那么阳刚,那么霸气,她完完全全融进了他的气息里……

  突然之间,她拿起右手食指,塞进嘴里用力咬一口。

  「妳做什么?!」他急忙拉开她的手。

  「不痛,一定是在作梦。」她困惑地摇摇头,又抓来眼底的那只大掌,照样吃了他的食指,用力咬下。

  「唔……」真是有够不温柔了,他痛得龇牙咧嘴,急忙虎口逃生,抽出指头给她看,吼道:「别咬我的指头,痛的是我!」

  「可是……」她呆呆地看着他指头上的齿痕。

  一定是作梦了。她举起手,仰脸抚向近在咫尺的俊颜,拿手指划着他浓黑的眉毛,感受他坚挺眉骨的轮廓;再按了按他的鼻头,捏了捏,摇了摇,嗯,有呼吸,是活生生的人没错:指头再往下,按住了那缓缓扬起唇角的湿热唇瓣,他吐了一口气,吹走她依然游移不定的指头。

  一定是作梦了。不然她这样欺负木头马,他怎么不生气?她再痴痴地抚向他的脸颊,触手粗粗刺刺的,这是男人的胡子,也许早上才刮干净的,她还可以看到一点一点的须根,她想到了曾跟他争辩过女人不长胡子的事,不觉逸出了一抹微笑。

  一定是作梦了。她再大胆往下摸,滑过他粗糙的下巴,溜过他的颈子,扯住他湿透的衣裳,雨这么大,都拧出水来了,他脱了那套又保暖又亮眼的朝服,只穿着中衣,会不会冷啊?

  她心头一凝,明知逃不开兜头淋下的大雨,她还是为他拉拢衣襟,怕他冷着了……

  衣衫拉掩之间,她视线僵住,无法移开挂在他胸前的香包。

  「这个?」她直了眼,扯出那枚被他赢走的香包;这是她的手工,她不会认错的,她的手微抖,颤声问道:「你、你不是扔到茅坑里了?」

  「舍不得。」

  一定是作梦了。他喜欢她喜欢吃的藕粉糕,他舍不得丢掉她亲手做的香包,还贴身挂在他的颈间——它这样贴着他的胸膛有多久了?

  「豆豆,妳不是作梦。」他握住她那双怀疑的小手,柔声道:「是我,端木骥,我在妳的身边。」

  「阿骥……」她的热泪涌出,哽咽难言。

  雨好冷,他的手好热,他的热度传到她的心底深处,暖和了她。

  「豆豆,妳没作梦,我爱妳。」

  她泪水难禁,心深深地被震撼了。

  原来,难以克制的热吻,不只是突如其来的欲念;无法压抑对他的思念,不只因为他是一个可以带她出去的好心侄儿;对他那件袍子的依恋,不只是丢了可惜的惜物想法;而许许多多难以解开的矛盾挣扎,更不只是纯然身分地位的差异;一切的一切,只因为掺进了她从来就不敢想也不敢说的爱意,就让所有的事情变得棘手而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爱她!他们彼此相爱!她却是笨得直到此时此刻才明白。

  既是相爱,千山万水也要回来,更不该强忍分离,而是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与他天长地久。

  急流漫过脚踝,冲刷着脚下的泥土,彼此都感觉到生命的快速流失。

  她泪水流了又流。老天好狠!才让她尝到甜美的爱情滋味,转眼就要夺走了吗?或者本来就是送给她一个临死前的大大犒赏?

  「怎么办?怎么办?」她紧握他的手。

  「别怕。」他凝望她。「咱们这辈子不成,那就下辈子了。」

  「阿骥,到了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你的妻子。」她流泪笑道。

  「好。」他心满意足地往她唇瓣柔情一啄,也微笑道:「我用抢的也要将我的小豆子抢过来。」

  「呵,不用你来抢,我自己会送上门……」

  「大水来了。豆豆,别怕,抱紧我的脖子。」

  「啊!」她才伸长手环抱他的颈项,脚底就被淘空,急流滔滔,毫不留情地猛烈冲刷他们所站的沙洲。

  身体浮起来了,她赶紧闭嘴,可是大水猛往她眼睛鼻子灌入,她呛得咳嗽,手一松,身子就沉入水里,但随即就让他的左臂捞起,她也赶紧再度抱紧他的脖子,不敢再乱动。

  在波涛汹涌的大江游水本来就不是易事,更何况他身上还挂着一个她——她是累赘——念头乍起,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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