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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师父有病,得治!(网络版) 作者:君子匪(晋江vip2013.04.10完结,情有独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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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捂脸做什么?躺好。”师父说。
  我依言钻进被窝,发现师父面色平静如常,我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把人偶放进柜子里去。
  师父将拧干的新毛巾搭在我的前额,衣袖带起一阵干净沁凉的气息。
  “刚才做什么梦了?”师父忽然问,丝毫没有提人偶的事。
  我支吾了一下,老实交代道:“呃……我梦到自己一直在背土豆,想丢都丢不开。”
  师父缓缓点头:“也是,你闭着眼睛半背着我的右护法一直走到长街尽头。”
  师父说着俯下身看着我,微微的笑道:“就这样走到头了都不肯转弯,硬是在南墙根下徘徊了十几趟,才睡倒在路边。”
  我窘涩的移开目光,试图解释:“这不是累得神志不清了嘛。”
  “对了!景修呢?”我猛然转过头。
  “走了。”师父轻描淡写道。
  “走了?!不是……不是……你们没打一架?他那个……都那样了你们……啊完了我要死了……”我不知所云的说了半天,最后呜呼了一声,扭头暗自垂泪。
  “阿音,景修的事你就不要过问了。”师父缓缓道。
  我本来是有些负气的,这句话却让我所有的气恼尽数化成飞灰,洋洋洒洒如被烧尽的纸钱,一点生气也无。
  “嗯,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我极力让自己的口气变得轻松。
  师父似乎轻笑了一声,片刻后,他伸手抚上我的脸颊,把我的头扭转向他。
  我的眼神随着脑袋的转动划了道弧线,最后死死卡到了房梁上,好像那里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似的。
  “看着我。”师父说。
  我愣了一下。
  “看着我,阿音。”师父的声音带了些许命令的意味。
  我不由自主的看向他,正对上他平平静静的眼,澄澈如溪涧的流水。
  “以后就好好在山上呆着。”他说。
  他的目光像个无声的漩涡,一点一点的把我吞噬了进去,我被他看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许久,师父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起身离开了。
  走的时候,师父忽然看了眼立在床旁用来搭衣服的架子,神情似是陷入了某种深思,一束长长的暖光斜斜打了进来,曳出一道飘逸孤清的背影。
  师父离开后,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发了很长时间的呆。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的出我和师父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凭空多了出来,又有什么东西渐渐消逝不见。
  大抵多的是芥蒂,少的是随意。
  不可否认的是,师父的气息总是让我感到莫名的安定,哪怕靠近他的时候,我都不会下意识想起那个嗜血无情的顾牵机。
  这让我感到意外,仿佛我遇到的完全是两个人,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可即便如此,我也忘不掉青冥舍的那些时日,这让我再也无法像从前那般像个小女孩般缠在他身侧,满脑子都打着师父的坏主意。
  而师父还是那个师父,他莫测变幻的所作所为总是让我面临着“给一甜枣打一棒子”这种尴尬的情形。
  我想师父对我最大的关照,应该就是吩咐我安心留在龙池山吧。
  我无声的笑笑,打算拒绝这份关照。把伤养好后,我就要去玉临关找曾奚。
  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求和曾奚在一起,我只想看看他是不是过得好,看他是否如自己所愿的当上了年轻的将军,看他愿不愿意让我当一个无名的小兵,跟随他杀伐战场。
  说到底,我只想去找一个让我感到亲近的人,而不是在这偌大的龙池山过掉凄清无助的一生。
  至于报仇这件事嘛……可以找曾奚商量怎么办嘛哈哈……不过如果曾奚这家伙另有了新欢的话……那我就和曾奚结拜兄妹好了。
  这么想想,虽然胸口有些酸涩,但一点不妨碍我奋起的积极性!
  我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自己未来的命运趋势,然后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幻想着自己和曾奚见面的场景。
  当然了,我还有另外一个决定:走之前去看看庄晓那个二货。

  第十九章

  。
  那天师父走后,我又昏昏沉沉的休息了四五天。
  其间白石来看过我,灶房做饭的伙计来看过我,最最意外的是连千春都来过,虽然她带来的不是“早日康复”,而是“怎么没死”。
  师父再没来过,确切的说,是我醒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他。
  我总觉得自己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极淡的清香,可睁开眼时,却是空无一人。
  大病初愈那天,我披了件斗篷就出了门,前往庄晓的住处。
  快走到庄晓的庭院时,我方向一转,绕到他房舍的后面,拽过一个刚走出院门的弟子让他抱头蹲在墙角。
  我踩着那弟子的背,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直起身,在墙头冒了个脑袋往里看。
  其实我也就想看看不犯二的右护法是个什么样子罢了。
  不过我还没站稳,庄晓的声音便传来了——
  “多么美好的一个晌午啊!”
  “听,这风声!多么悦耳。”
  庄晓闭着眼像条烤鱼一样在灿灿阳光下正反翻着面,满脸惬意。
  我伸长了脖子道:“喂,右护法,熟了吗?要不要撒点胡椒面?”
  庄晓睁开眼,笑眯眯看我:“哟,这不是阿音嘛。”
  我从那弟子背上跳下,抖抖裙子拍拍手,迈着八字步走进了院子。
  “别装了,你早知道我来了吧。”
  庄晓叹道:“想不知道都难,整个龙池山有哪个像你这般爬墙都爬半天。”
  “嘿,我就是来看看你。”我拉过小板凳,坐在庄晓旁边和他一并晒起了太阳。
  “我这不挺好的,就是五脏六腑差点废了,不养个一年半载肯定好不了。”庄晓说着,两眼眨巴眨巴的看着我。
  我眼角瞬间充满热泪:“庄爷,是我对不起你!”
  这眼泪虽然是假的,但话我倒真说得是发自肺腑。若不是庄晓,我早被景修的飞刀扎成了筛子,更何况一想到我离开龙池山后,再没个人能和庄晓打嘴仗,我就对他产生了深深的同情。
  思及此,我的眉头就不由自主的拧成了结。
  “阿音。”
  我抬头。
  庄晓忽然坐起身,直直盯着我的眼睛,脸上的不正经像翻书页一样全不见了。
  “阿音,你是不是怪教主什么也没做就放了景修?”
  我扭头从石桌上的果盘里拿了个苹果,咬了一大口,嘴里含混不清:“没有。”
  “来,我告诉你个秘密。”
  “嗯?”
  庄晓脸上的狡黠成功的挑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将小板凳往前拖了拖。
  庄晓清了清嗓子,道:“其实教主和景修打小相识,互相不对盘了二十多年。景修在闭关前曾收过一个叫子骞的徒弟,据说此人天资聪颖骨骼清奇,可谓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
  我嘟囔道:“听上去不错,死人妖捡了块璞玉嘛。”
  庄晓点头认同:“的确,不过那小子我见过,长得圆眼大耳,下颚突出眼窝深凹,皮肤微黑手臂较长……”
  “等等。”我抬手打断他:“怎么我听着像一猩猩?”
  庄晓诡笑着伸指点了点我的脑门:“挺聪明,听出重点了。”
  这算什么重点?
  庄晓没回答,话锋却突然一转:“可惜后来子骞死了。”
  我一怔,隐隐预感到一丝不妙。
  庄晓补了一句:“让教主不小心拍死了。”
  我感到匪夷所思:“不小心?不是故意的?”
  庄晓摇头:“那倒的确不是,那时教主年轻气盛……”
  我打断:“现在是老骥伏枥?”
  庄晓笑笑:“心气儿不同了嘛。”
  我缄默。
  庄晓说:“教主不小心把子骞拍死后,才知道自己干掉的是景修的徒弟。”
  我恍然大悟!难怪堂堂一个赏猎组织的老大,竟然死活都要跟我这个不会武功的女子过不去,原来师父拍死了人家最得意的弟子。
  “后来呢?”
  “后来教主为表歉意,亲自登门送上一柄绝世难寻的好剑作为子骞的祭奠品。”
  “人都死了,送十把好剑也没用啊。”我哼了一声,丢开苹果核,忽然转念一想,喟叹道:“不过像师父这种人能对自己的过错产生歉意,委实不易了啊。”
  庄晓继续道:“当年教主决定亲自登门道歉这事的确叫不少人觉得不可思议,连我们天珩教三大堂主都觉得教主自降身价。”
  身价?我看天,不置一词。
  “但!是!”庄晓顿了顿,慢慢道:“教主吊唁归来后,我们和赏猎的梁子反倒结得更大了。”
  “为什么?”
  “只因为教主临走前的一句嘱咐。”
  “什么嘱咐?”
  “别忘了把这柄剑放到子骞的香蕉旁边。 ”
  我:“……”
  我半张着嘴巴,过了好一会儿才迸出一句话:“妈的我怎么横竖都觉得我肩上挨的这一刀更加冤枉了呢?!”
  庄晓哈哈大笑着躺回摇椅上,大大伸了个懒腰。
  “阿音,教主就是这样的人,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他喜欢用一种别人理解不了的方式去对待自己在意的人和事。”
  我失笑:“这么说来师父在意的人是景修喽?”
  庄晓头枕着双手道:“阿音,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被教主视为对手的。”
  他停了口,阳光映照他清俊的侧面,让人看不清切。
  我嘴里嗯了声,从果盘里挑了个大个儿的橘子,低头剥了起来。
  顿了顿,庄晓又道:“同样,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被教主换着法儿压迫的。”
  剥橘子的手停了下来,掌心湿凉凉的。
  怔忡了刹那,我忽然笑着拍了庄晓一巴掌:“啊哈哈哈哈这算什么秘密,恐怕江湖上早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吧。”
  我三两下将橘子剥好然后递给他,他却没接。
  庄晓正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
  看得我头皮发麻。
  “成!那我还真就告诉你一个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庄晓拿过橘子,一口吞掉一半。
  我心不在焉的笑道:“什么呀,说来听听。”
  “教主喜欢你。”他说。
  “你玩儿我?”我斜他一眼。
  “哪儿敢啊!”庄晓摆手讪笑。
  我把庄晓手里没吃完的半个橘子抢了回来。
  庄晓瞪眼:“诶诶?那不是给我的吗?”
  我白了他一眼,把半个橘子全塞进了嘴里。
  “啧,谎都说不圆,别忘了你前几天还提醒我小心,怕我被师父伤了心呢。”我嘴里塞满橘子,说得不清不楚。
  “好吧,我在开玩笑。”庄晓耸了耸肩。
  “你真不靠谱。”我把橘子皮朝他丢了过去。
  庄晓轻轻一闪,笑道:“好啦,这次的秘密可是真的哦,十足真金的秘密!”
  我无奈道:“你还没完了?”
  “你等等。”庄晓忽然站起来进了屋,没一会儿拿了一支白玉横笛出来。
  玉笛做工极为精致,通体盈白,握在手里细腻冰凉,显然价格不菲。
  庄晓斜过身,压低了声音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曾跟你说过关于小槐的那些事?”
  我看看他:“哪些事?”
  庄晓:“……好吧其他的暂且不提,但横笛的禁令你没忘吧?”
  我回忆了一下:“龙池山不许有人吹奏横笛?”
  “没错。”
  “为什么?”
  “这是禁令,没有为什么!”
  声色俱厉的说完后,庄晓突然就把头凑了过来得瑟道:“不过我知道为什么。”
  我睨了他一眼:“你吹过?”
  庄晓摇头:“没有,不过有人吹过。”
  “谁?”
  “小槐。”
  “哦,又是她。”我淡而无味的说,心里却像是爬过一直毛虫,总想去挠。
  庄晓续道:“这支白玉横笛是小槐离开前留给我的。”
  “为什么留给你?”
  “因为我靠谱。”庄晓嘴角噙着不靠谱的笑。
  我举起玉笛,透过散散淡淡的阳光看去,温润的光泽水波般在我指下漾开,我内心邪恶的小念头想让我把它占为己有。
  我扬了扬笛子,问他:“你现在拿出它来,难不成是想送我?”
  庄晓答:“送你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
  我觉得不是好事,但还是问他:“什么条件?”
  庄晓说:“今晚在教主入睡后,用这支笛子吹奏一曲江月令。”
  我用玉笛一端轻轻敲了庄晓一记,道:“你想陷害我?”
  庄晓委屈道:“天地良心,这么做对你而言是有利无害。”
  我完全不信:“是好事的话为什么师父要下禁令?”
  庄晓拍拍我的肩,语意深远道:“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我蹙眉:“让师父吞砒霜,他不得把我一掌劈了?”
  “他舍不得。”庄晓淡笑。
  我的眼神晃了晃,十分不自然的抬手作势遮挡阳光:“哎哎,这阳光,狗眼刺瞎了。”
  庄晓伸过手来拿回玉笛:“不过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我推开他的胳膊:“我考虑一下先。”
  “好吧。”庄晓叮嘱我:“记得别靠教主的居所太近,他会醒的。”
  我心不在焉的站起身,道:“知道了,走了走了,你这里晒死了。”
  快走出小园的时候,庄晓忽然叫住我:“阿音!”
  “嗯?”我没回头。
  “那天你说你心有所属,那人不是……”
  “不是。”我打断了他,脚步没停的离开了。
  庄晓继续如若无人的高吟,声音像只无形的手揪住我的衣领,瓮瓮绕在我耳畔——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吃饭,睡觉,晒晒太阳。
  从明天起,微笑着面对每一个美女,
  请求她们忘记我的姓名。
  ……”
  ……又犯二。
  我本想轻嗤一声,听着听着,却忽然笑了。
  从明天起?“从明天起”永远是一句让人振奋的话呢。
  ******
  自庄晓那里回来后,我心情出奇的好。收拾包袱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他那几句不着边的话——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跋涉,远行,寻找曾奚。
  我浅浅呼出口气,趴在包袱上把玩着白玉横笛。
  捋师父的老虎须?我真是活腻了。
  庄晓若是知道我早打定主意跑路,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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