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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师父有病,得治!(网络版) 作者:君子匪(晋江vip2013.04.10完结,情有独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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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奚!你他妈有没有想我!快说有没有!!有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妖妖的长评~谢谢青蛙君&阑君的雷子~
    ps:俺看到文下有妹纸说看不懂,但素木有说哪里看不懂,所以俺不知道哪里木有交代清楚~ 希望木有看明白的妹纸说下哪里木有看懂~~
    pps:关于师父为什么会喜欢(不是爱)阿音,俺在23章交代了,妹纸们留意点哟~虎亲=3=
 
    26章

  【番外】
    多年前;我曾用了整整十二个月的时间来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就是如何让曾奚说两句肉麻的话给我听。
    比如阿音我喜欢你。
    比如阿音我想你。
    实在不行了说句阿音我稀罕你也勉强能充个数。
    可是没有。
    曾奚就是这样一个人,嘴角总是带着温暖的微笑,却从不肯说半句蜜语甜言。
    所以调/教这么个人学会说好话一度让我觉得乐趣无穷。
    第一次见到曾奚的时候;我十二岁,他十六岁。
    夜里他带着沉重的卷宗飞奔进了我爹的书房,而我正巧从外面玩儿完偷跑回家,整个人刚爬上围墙。
    回去的路上,曾奚穿过堂院时像是觉察到了什么,突然就站住朝我那个方向看过来,他略显清瘦的身影伫立在月色下;背脊笔直如枪戟,看上去丝毫没有行伍中人常见的粗犷剽悍。
    我歪歪斜斜的骑在墙头;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竖起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然后挥手催促他快走。
    他停了片刻,却突然朝我这边走来。
    他站在墙下仰首看我,月光落了他一身一脸。
    我帮你吧?他微笑着说。
    说话的时候,他的眉梢微微扬起,斜飞入鬓,连带着清秀的五官都增添了不少英气。
    夜风突然迟滞,我的心跳也缓了半拍。
    当时我就想,这人的笑容为什么会这么好看,他笑起来的时候,眸子中似乎有干净纯澈的阳光能扫却一切阴霾。
    我想了想,说你要怎么帮。
    他说你跳下来吧,我可以接住你。
    我十分怀疑的看着他略微单薄的身子,然后摇头拒绝了。
    我还是自己下吧,反正这墙我也爬了没十次也八次了。我说着就俯□,小心翼翼的将另外一只脚挪到墙这边,两手紧紧扣着墙头。
    我溜出一眼余光,见他静静的站在一旁看我跳墙。
    我很是别扭:你看什么看,闭眼!
    他依言闭眼,却在片刻后突然睁开,然后身形如同迅豹般弹起,半空中伸臂卷起我的腰,一个回旋后轻盈落地。
    他迫人的英气让我有些脸红失魂。
    他松开胳膊,低下头来看我,淡笑道:快回去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见过你。
    我踮起脚,在他的胸膛处轻击了一拳,竖起拇指点头道:好兄弟,讲义气!
    他的眼神出现了一丝诧异,随即又平复如初。
    他笑笑,抱拳,说告辞了。
    等下。我低声喊住了他。
    他回首低头看我——他委实高出我一头还多,这叫我不由后退半步,至少会让我脖子不用仰着那么累。
    我问他:我叫时音,你叫什么?
    曾奚。他笑着说。
    从那以后我便以各种名义出现在帝都郊外的大柳营。
    当然,我从来没有明目张胆的追求过曾奚,因为我怕我爹罚我跪搓衣板。
    我喜欢坐在高处看曾奚在演武场腾跃的身影。不习武的时候,他就静坐在一群同伴旁,跟着他们一起说笑,别人哈哈大笑的时候,他却总是安静的笑,笑着笑着,目光便移向我这里。
    曾奚在握着重剑的时候,就好像握住了什么能让天下倚仗的东西,俨然一个伫剑乱世的少年英雄,眼眸里闪烁的恬静全部变成了飞扬的光彩。
    就这么隔的远远的,我看了他两年,他也看了我两年。
    我知道他喜欢我,虽然他从来没那么说过。
    我甚少见他大笑抑或是大怒,可当我以为他永远就像杯温水的时候,他却用手中的无锋重剑取了无数敌军的首级,屡屡立下赫赫战功。
    不过那些我都不关心。
    我只关心这小子到底什么时候会对我表白,说阿音我喜欢你。
    那天我纵马穿过演武场时,不知是谁走偏了箭矢惊了我的马。慌乱中我瞥到曾奚正巧回过头看到了这一幕,于是我决定豁出去,闭了眼松了手,硬是被马掀飞了出去。
    坠马时,我听见曾奚大喊我的名字——阿音!
    这一声因为太过惊惧而显得撕裂喑哑。
    之后我就闭上了眼——哎,没办法,身子骨太结实,摔不晕,只好自己闭眼了。
    “昏迷”中,我感到自己被抱进一个让人心安的怀抱,抱着我的人始终紧紧的搂着我,耳边传来曾奚焦急的呼唤声,接着他抱着我一路飞奔,冲进了我爹时常休息的大帐。
    他的怀抱太让人心安,所以我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曾奚正静静伏在桌上,看上去很疲惫。
    我翻了翻身,他蓦地醒来。
    过来。我说,拍了拍床侧示意他坐过来。
    曾奚迟疑了一下,走过来坐在我旁边,眼里的担忧并未褪去。
    我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曾奚,你有没有喜欢我?
    他愣了一下,然后点头,丝毫没有忸怩。
    我说:那你亲口说句‘阿音我喜欢你’。
    他说:为什么?
    我说:诶!我都被马掀出去了!
    他:……?
    是谁说在危急关头,嘴巴再笨的人都懂得表露真心?简直是坑人!
    我无力叹气,挣扎了一下,道:你就说一下呗,这样我也能自欺欺人的认为是你先跟我表白的啊。
    曾奚笑:你喜欢自欺欺人?
    我:……哎。
    曾奚抿了抿嘴,只是笑,不说话。
    几番努力都白费后,我终于承认这个男人说不出半点甜言蜜语。
    我叹息皱眉: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吗?
    他垂目,片刻后俯□认真的看着我,嘴角没有了往日恬淡安静的微笑。
    这叫我有些紧张。
    他看着我,说:阿音,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忽然我的心头就像被什么灼了一下,滚烫不已。
    那时候我十四岁,他十八岁。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这个少年的身上可以同时容纳波澜不惊的深沉和飞扬跳脱的风采。
    他总是习惯于微笑,但却从不说笑。
    难得能一起坐在大柳营外的河滩边时,总是我在说,他在听。
    我说,曾奚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曾奚微笑:好。
    我:从前有个国王因为太爱他的王后而荒废了朝政,因此有个亲王就趁乱造反,要求国王杀了他的王后,否则就要夺取王位,国王不得已,就杀了王后。
    曾奚微笑:然后呢?
    我:然后亲王终于如愿以偿的和国王在一起了。
    曾奚依然微笑:噢,这样啊。
    我:……还有个故事,要不要听?
    曾奚说好。
    我:从前有一个老者叫愚公,愚公家门前有两座大山,出远门很是不便,所以愚公就决定把山挖平。
    曾奚看上去听的很认真。
    我:后来呢,愚公锲而不舍挖山的事被天帝知道了。
    曾奚十分好习惯的问我:然后呢?
    我:然后天帝就只能派了两个天神下凡……
    曾奚:嗯?
    我:……把愚公砸死了。
    曾奚平静的看着我一个人笑倒在草坪上滚来滚去。
    笑了一会儿,我颇觉得有些没劲儿。
    我坐起身看着他。
    这人总是这么不温不火的,有时候真是没劲儿呢。
    可是……可是我偏偏就爱这个男人,我爱他,这又能怎么办呢?
    我叹了口气,说曾奚,你看着我。
    曾奚怔了一下,然后转过?p》
    防纯次摇?p》
    四目相对了一会儿,我探过身去吻住了他。
    他的唇温温的,软软的,就像一个满是橘色的梦。
    这是我第一次亲吻一个男人。我只是把自己的唇轻轻的印在他的唇上,然后便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我大瞪着眼看他,我看到他眼里过电般闪过几分错愕,然后一切都沉淀下去,浮上来的是淡淡的迷乱,还有让我懵憧的……心疼?
    我愣了一下。
    不过是个错眼的时间,曾奚有力的手臂便死死的搂着我的腰,将我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前,垂首狠狠封上了我的唇。
    他的吻霸道而灼热,却不温柔缠绵。他像在啜饮清酒般用力吮吸着我的唇舌,偶尔会咬着我的下唇不放。我有些痛,却舍不得放开,我伸出手臂抱住他,恨不得把自己嵌进他的胸膛里去。
    其实我更喜欢温软缱绻的吻,不带金戈铁马意味的吻。
    那天下午,他就那样吻了我很久,没有情/欲,只有最简单最直接的爱恋。
    之后我依然没有放弃我的调/教计划——
    我说:曾奚,说你喜欢我。
    曾奚先是看着我笑,然后将我搂入怀里,有时候会捧起我的脸给我一个悠长的吻。
    既然不肯说喜欢我,说些别的也行啊。
    于是曾奚每每从战场回来,我都会扑过去踮起脚,掐住他的脖子来回使劲摇晃,说曾奚你丫的想我没有!快说有没有!有没有!
    他只是点头,笑容被我摇的晃晃荡荡,实在摇的他头晕了,他就索性将我拦腰抱起,转上几圈,却从来不亲口说他想我。
    后来慢慢的,我发现曾奚这个人不仅不会说哄人的话,更是不会说谎。
    比如我问他,我和你妈都掉水里了你先救谁。
    他肯定会说先救他妈。
    我说那你不怕我死掉?
    他说不会,你比我妈轻很多,一时半会死不了。
    我说那若是我真死了呢。
    他略一思忖,很认真的看着我,说:阿音,若是我救不了你,我便与你共死。
    我看了他半晌,说:曾奚啊,你的认真太沉重,为什么不懂得说句谎话骗骗我?
    曾奚笑着抚了抚我的脸:阿音,是你这问题太过无趣。
    我没回话,我只能问这些脱离实际又无趣的问题。他太过认真,认真到我根本不敢去问那个我始终不敢问的问题。
    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乱世中,他可以为了我去死,却不会为了我而卸下他肩头所担负的责任。
    我很难过。可是我依旧爱他呀。
    我是要爱他一辈子的呀,怎么能为此退缩呢?
    再后来,我和曾奚的事还是被我爹发现了。出乎意料的是,爹并没有责罚我,只是疲惫的挥了挥手,让跪在堂下的我回屋去了。
    退下的时候,我看了我爹一眼。
    爹没看我,只是一个人皱着眉头,苍灰色的头发与被打磨过的刀刃泛着同样的颜色,可突然间我却觉得他颓老的厉害,时光像退潮的海水般从他的生命里流逝,令人束手无策,无法阻止。
    几天后我再次见到曾奚,我告诉他,我爹并没有责罚我。
    我很开心,可曾奚却头一次没有笑。
    他只是凝着眉,沉沉的看着我,许久,说阿音,你放心,我会用生命保护你的。
    我有些莫名其妙。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许久上前抱住他——我不需要你用生命保护我,我只想你活着,哪怕你不要我。
    两个月后的一个半夜,我家莫名其妙的走了火。所有人在救火的时候,爹却独独将我拉到书房,亲手塞了个铁盒子给我。
    阿音,跟着曾奚走吧,别回来了。爹沉沉的拍了拍我的肩,像在拍一个儿子。
    我忘了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爹的眼里头一次露出了让我懵然的慈爱,这是他从未在我面前流露过的。
    之后爹就不由分说的把我推出了书房,把我带到后门,想让我离开,谁知才走到后门,便看到一大队举着火把的人马正分开来将我
    家团团围住。
    爹当即将我拽了回来,四下看了片刻后,把我塞进了花园的假山洞里。
    爹说阿音,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许出来,否则就不是我时子延的女儿!
    我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然后看着爹毅然离开了。
    这就是爹最后跟我说的话,他到死留给我的都是生硬的命令,没有过父亲的慈爱。
    我抱着铁盒缩在假山洞里,远远的就听着哭喊声,脚步声,呵斥声,没多久我听得又是一队兵马由远及近,兵器打斗不绝于耳。
    许是爹的护卫兵前来营救了吧?我心下忽感一轻的时候,曾奚惊惧焦虑的声音穿过滚滚浓烟传到了我的耳中——阿音!阿音你在哪里!
    我慌忙从假山里爬出来,朝着曾奚的方向奔跑而去。
    熊熊烈火中,他骑着战马,高大如一尊无人能战胜的天神。
    天神英俊的面容在火光的照映下愈发显得神武肃穆,他驱使战马朝我奔来,赫赫来势卷起滚滚热浪,我身子一轻便被他带到了马背上。
    他紧紧搂着我的腰,一言不发的策马奔逃。他的铠甲被火焰的热流灼的发烫,我却根本顾不了那么多,死死抱着他不放手。
    路上被追兵发现,箭矢朝我们飞来,他将我裹进他的大氅,弓腰策马。
    我看不见他的脸,却听到箭簇扎入血肉的声音。
    终于我再也无法假装镇定,颤抖不止。
    曾奚只是紧了紧臂弯,说阿音不怕,我会保护你的。
    我开始哽咽。
    我怕啊,我害怕你死了啊……
    撇开追兵后,他又带着我奔逃了整整一夜,终于在一条湍急的河边停了下来。
    我不由分说跳下马去看他的伤势。
    四支箭,虽然伤势不重,却像扎在了我的心上。
    曾奚看着我心痛的眼神,微笑着吻了吻我的脸颊,说阿音,这点伤不碍事的。
    我叹气,为什么安慰人的台词明明是狗血恶俗没人信,却偏偏每次都要那么说呢?
    我没有理他,平静的用他的匕首割下裙角蘀他包扎。
    曾奚没有拒绝。
    我轻柔的蘀他把头发捋顺,然后撇到他身前。
    我说:曾奚啊,我十六了。
    曾奚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是啊,我十六岁,他亦弱冠,我喜欢他有四年了,可这真是远远不够,四年怎么够?我想要给他我的一生一世啊。
    我慢慢蘀他包扎好伤口,然后从后面极为轻柔的抱住了他。
    曾奚啊,你要了我吧,这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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