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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师父有病,得治!(网络版) 作者:君子匪(晋江vip2013.04.10完结,情有独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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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小槐就走了。”庄晓道:“小槐走前在教主的房前屋后种满了野姜花,说待得花开时,见花如见人。不过有一点很让人费解的是,自从小槐离开后,教主就下了道禁令,说龙池山上下不许有任何人吹奏横笛。”
  我微微讶异,却没多想,只是又问:“那小槐是什么时候走的?”
  庄晓想了想,说:“三年前,她走后过了半年就嫁给了一个名门正派的宗主,从此再也没回过龙池山。”
  “师父还真是会伤女孩子的心啊。”我唏嘘不已。
  庄晓微微躬下身来看着我的表情,意味深长道:“所以阿音,你要小心。”
  我知道庄晓指的是什么。
  我淡笑道:“谢谢你。”
  我感谢庄晓的善意,更明白自己心底有座移不开的山。
  月色如霜的夜,我抱着胳膊逆风而立,恍惚中我看到了那座压在自己心中的高隘,可我却要隔着它去融化一片冰封的海。
  ***
  次日我睡到自然醒才从客栈的床上爬起来。
  当我收拾妥当后,发现庄晓早已在楼下等了我一个多时辰了。
  看着他等了我很久却丝毫不愠怒的样子,心里着实是有点感动的。
  我慢慢吃着早饭,嘴里含混不清道:“庄晓,我们要去哪里采蘑菇?”
  “泅灵塘。”庄晓道。
  “远吗?”
  “骑马的话,半天路程。”
  唔。我咽下最后一点粥,嘟囔道:“什么蘑菇还要跑到千里外去采?”
  我问了一句,半晌没有听到庄晓回答。
  我看着他白皙的手指在桌上无意识的划拉着,我猜他此时的表情也一定很纠结。
  “阿音你吃饱了?”庄晓的声音透着十足十的关切。
  我点头。
  “那再吃一点吧。”
  “为什么?”
  “怕你不够吐的。”
  ……
  后来不管我怎么盘问庄晓,他都不肯告诉我原因,我也无甚所谓,反正半天后我就会知晓答案。
  临出门前,庄晓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把长刀递到我面前。
  “喏,时间有些仓促,宝刀是买不到了,这把好歹是我挑了很久的。”庄晓说着,把刀塞进了我怀里。
  我抱着长刀说了句谢谢,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蘑菇很难采吗?要用割的?”
  庄晓正在喝水,突然呛了一口,秀气的脸咳出一片潮红。
  “食人菇?”
  “……不是……总之只能这样采,不能那样采……”庄晓两手比划着,我没大看懂,我觉得那更像是在揪面团。
  路上的时候我向庄晓打听了下师父的患病史,没想到庄晓也是一知半解。
  对于庄晓我倒没怎么保留,把自己遇到犯病后的师父的情形大略讲了一下,当然中间必然要略掉我勾引师父却反被戏弄的这一段。
  庄晓听我说完,神色倒丝毫没显得意外。
  我放慢了马速,转头问他:“你真的不觉得犯病后的师父很危险?”
  庄晓摇头道:“教主气脉岔入到离心格后,的确会像变了一个人,会变得……好吧,变得没人性,而且还很凶残,不过他从没有喜怒无常到随意屠杀下属的份上。如果真如你所说,教主那日要掐死你,那你现在还能活着出现在这里?”
  我没反驳。我知道他说得没错。
  我又问:“师父知不知道他会分裂出另一个自己?”
  庄晓道:“这种问题你叫我们做下属的怎么去问?”
  我忽然想起千春的话,于是问庄晓:“那归藏心法又是什么?”
  庄晓道:“一种心法。”
  我:“……”
  我力图完善着我的问题:“我的意思是练归藏心法的人,有没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庄晓摇头:“不知道呀。”
  我:“……”
  庄晓委婉表述道:“阿音,归藏心法是天珩教历任教主的家传心法。”
  我说:“那历任教主有没有脑袋出问题的?”
  庄晓面现苦色:“……你是想说,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是在对一个精神病人惟命是从吗?”
  我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山,不置一词。
  庄晓却一直看着我。
  “阿音,你真的就这么在意?”他问。
  我横了他一眼,义正言辞道:“废话,那是病,得治!”
  庄晓却一脸诚恳道:“阿音难道你不觉得你所形容的凶残教主更符合江湖人口中标准的魔教教主形象吗?”
  我挑眉:“所以呢?”
  “所以在千万教众的心里,教主永远是不可诋毁的威慑存在。”他说。
  我表示出了深深的忧伤:“哦哟……简直是一群精神病人。”
  在结束我们关于师父的对话前,我问了庄晓最后一个问题:“师父什么时候会犯病,多久会好呢?”
  这个问题庄晓思考了很久很久,他说他在试图归纳总结出一些规律。
  不过让我失望的是,他最终的回答没有一点可参考性。
  他说:“据我的回忆,教主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会性情大变。”
  “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迎接‘老朋友’吗?”
  显然面对我的讥讽,庄晓并没有听懂。
  因为他竟然点了点头!
  我无力捂脸。
  那天和庄晓的对话虽然没有令我完全解惑,不过却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
  可惜后来事实证明,庄晓完全是个假药贩子。
  不过我也不能逃脱责任,因为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庄晓只是师父的一名下属,而我却是师父的徒弟,是他几乎每日都会见到的徒弟。
  只是等我发现这颗定心丸内裹着的是牵机毒后,已经晚了。

  第十章

  。
  泅灵塘。
  我抬头看了看山壁上刻着的三个大红字。
  “这是用血写的?”我问庄晓。
  “可能吧。”庄晓有些心不在焉。
  “这里没人看守吗?”我感到疑惑。
  庄晓道:“有,不过都是影卫。这里是天珩教的地界,鲜少有人闯入。”
  我握了握手里的缰绳,没有说话。
  空气里有股奇怪的味道,腐臭咸腥的,却又略带着刺鼻的药味。
  我抽了抽鼻子,又抽了抽,庄晓匪夷所思的看着我道:“你在闻什么?”
  我有些纠结:“我在想到底什么蘑菇会是这个味道。”
  一炷香后,我看到了传说中的“蘑菇”。
  与其说是蘑菇,不如说是一个个泡在血色药池里的男人。
  这些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被泡的皮肤浮肿,脸色苍白,每个人的肩胛骨都被一对尖利的弯钩刺穿,不知是不是池水中药物的原因,伤口并没有溃烂,只是泡的又肿又白。
  庄晓时不时会瞄我一眼。
  我面色如常的转头冲他笑笑:“你别这么紧张我,你不觉得他们被挂在钩子上很像注水的猪肉吗?”
  庄晓:“……”
  我继续道:“不是采蘑菇吗?蘑菇呢?就是这些药人?”
  庄晓点头,抬手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沸腾的熔炉,道:“采下来的就丢进那个熔炉里。”
  我皱眉:“熔炉?做什么的?”
  庄晓道:“那是铸剑炉,专门用这些药人的戾气来铸剑的。”
  我又问:“我要采多少才算完成任务呢?”
  庄晓指着身前的大池子道:“这十几个人应该捉回来有些时日了,解决掉这些就够了。”
  “噢……”我点着头道:“可是……要怎么采呢?”
  庄晓翻身下马,我看着他掏出备用的手套戴好,走到池边利落的将一名药人拽了出来,然后扯下那人身上的弯钩,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药人被剧痛感刺激的醒了过来,喉咙中发出声嘶力竭的叫喊,听得我头皮发麻。
  药人的嘶喊伴随着一道冷光戛然而止,他的脑袋被庄晓干净利落的割了下来,然后像抛绣球一样被丢进了熔炉。
  庄晓抖了抖剑身上的鲜血,抬头看了眼骑在马上的我:“你好像有些紧张。”
  “有吗?”我摊手,然后镇定的从马背上跃下。
  庄晓说:“可是你的脸色很白。”
  我指了指那个无头男人光溜溜的下身,说:“我以为是切那个。你不觉得其实那个更像蘑菇?”
  庄晓的脸色登时变得比我还白。
  我抱着庄晓送我的长刀站在马侧,一脸淡然道:“所以,采蘑菇就是割脑袋喽?”
  庄晓点头,同时眉间担忧隐现:“阿音,你看上去真的不怎么好。”
  “有吗?怎么会!要不我唱歌给你听?”
  “什么歌?”
  “采汉子的小蘑菇,你没听过吗?”
  庄晓摇头。
  “采汉子的小蘑菇,背着一个大竹筐,她采的汉子最多,多得像那星星数不清。”
  庄晓:“……”
  唱着唱着,我突然扭过头,跪到路边开始狂吐。
  我/操果然不够吐的,早先被我吃进去的食物以另一种形态被我呕了出来。不多的食物在吐的精光后,我又开始吐胃水,实在没什么能吐的,我就不停的干呕。
  庄晓一言不发的轻拍着我的后背,见我呕了半天再也呕不出任何内容物后,递过来一个水囊。
  “喝点水吧,就知道会这样,还好我准备周全。”庄晓说着又抽出一条干净的手帕。
  我感激涕零的看了他一眼:“庄晓,我以后要没人要了,你就娶了我吧。”
  庄晓看着我:“阿音,你要以怨报德吗?”
  我想笑,却实在没什么力气。
  庄晓用手帕擦了擦我嘴角挂着的口水,然后道:“要不我们回山吧,说不定教主哪天突然想开了就不为难你了。”
  我摇了摇头。
  庄晓语气严肃道:“你这样是没法完成任务的。”
  我苍白着脸,然后咧嘴笑笑:“庄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能抓住的我时音就不会放弃。”
  庄晓看着我撑着长刀站起身,强忍着胃里的不适朝药池走去。
  后来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都拒绝吃蘑菇,甚至不愿意听到那两个字。
  我学着庄晓的样子将药人拖出池子,猛的拽掉穿过他肩背的长钩,赤身裸体的男人拼命的舞动四肢,嘶吼声刀片般刮着我的耳朵。
  我没有庄晓的气力,只能拽着药人的头发,那人在我的拖拉下抽搐不止。
  我看了眼药人浮肿苍白的脸,高高举起了手里的刀,携着全身的力气劈了下来,血液如喷出的火焰灼烧了大片萎黄的枯草地。
  我拎着那人的脑袋走到熔炉边,抬手将那张扭曲的脸丢进了熔浆里。
  其实也不难,不是吗?我自言自语。
  我折回到药池边,依葫芦画瓢的拽出第二个药人,第三个,第四个,到最后我也记不清我奋力拖出来的是第几个。
  咸腥的味道逐渐盖过刺鼻的药味,走路的时候我感到脚底有些打滑,低头一看,我站在大片大片的血泊中,赤红的颜色像燎原的烈火。
  火,冲天的大火。
  这些大火让我开始感到晕眩。
  我浑身一颤,手里的头颅掉了下来。
  恍惚中,我眼前的景象像被一拳捣碎,药池在一片支离破碎中变成了坍塌的废墟。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熊熊的火焰,蓦地反身前行。
  我不能走。
  曾奚会来救我,我要在这里等他。
  漫天的烈火中,他铠甲兜鍪的身影会劈开腾跃的火舌,身下高大的铁甲战马可以踏破残垣,而我,则会如藤萝般被他赫赫的来势卷起。
  我踏着粘腻的鲜血,一脸执拗的向前走去。
  庄晓喊着我的名字,可是我听不见。
  我偏执的等待一个神武的男人于一片火海中咆哮出我的名字。
  阿音!阿音!
  冥冥中我寻着声音转过身,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曾奚枪戟般笔直的身影。
  我踉踉跄跄的朝他奔了过去。
  曾奚,是你吗?你来了吗?
  你找到我了吗?
  眼前的一切在天旋地转中模糊了起来,在昏过去前我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曾奚啊,你终于回来了吗?
  ***
  那天我晕过去后,曾在马背的颠簸中差点醒来。
  将醒未醒的时候,我闻到一股清淡且熟悉的味道,沁凉的像缭绕在云雾间的晨风。
  我动了动,那双抱着我的手臂似是无意识的收紧了一下。
  我微微蹙眉,这人的怀抱着实有些冰冷,可是他身上冲淡的气息却让我感到无以名状的平静。
  不过很快的,这份平静就被庄晓的声音打破了。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庄晓像是在对谁说着话:“……属下不知,她嘴里一直喊着‘珍惜珍惜’,属下着实不知道她到底想珍惜什么?”
  该死的庄晓,我有那么大舌头吗?
  我想坐起来敲他一脑袋的栗子,可是浑身像被抽了骨头一样无力。
  在这种精神恍惚的状态下,我再次陷入沉睡。
  这次我睡了整整一昼夜,醒来的时候,窗外日上三竿。
  我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已然换了一套崭新的衣衫。
  更重要的是,我睡的是师父的床,而师父正斜靠着床栏,一脸促狭的笑睨着我。
  “醒了?”师父从桌上端了药膳递给我。
  我没接。
  师父挑眉,却是笑意不减。
  我故作忸怩道:“我要师父喂我。”
  我心说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羸弱一把,趁卧病在床而使用撒娇这种必杀技的事儿我怎么会错过?
  师父淡淡道:“好。”
  我万分期待的看着师父舀了一勺药膳,然后吹了吹,送到我唇边。
  我矜持的微启朱唇,喝了一口。
  然后……
  我就真的不想再喝第二口了。
  “阿音,还有半勺呢。”师父说。
  我喉头咕嘟一声,黑着脸道:“师父,这股奇怪的鸡屎味是怎么回事?”
  师父将勺子放回碗里,道:“不知道这偏方开了什么,我只吩咐下人按方子上的药去煎就是了。”
  我狐疑道:“偏方?治什么的偏方?”
  师父说:“庄晓说不上来你是怎么了。所以我就让大夫按失心疯的病症来治。”
  我说:“大夫还在山上吗?”
  师父说:“或许吧,怎么?”
  我咬牙切齿道:“叫他过来!我要拿这碗药糊他一熊脸!”
  师父把药碗放回桌上,然后揉了揉我的脑袋:“中气很足啊,看来药效不错。”
  得,柔弱是装不下去了。
  我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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