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妾-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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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青这么晚才到显然是在路上磨蹭了很久的缘故。
簇蘋也不拆穿,笑着对竹青说道:“可是老夫人让你在这接着的,既然如此,那我们快走吧。李太医这边请。”
李翔寿的目光在竹青和簇蘋的身上掠了一遍,最终朝着簇蘋点了点头。
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啊,难道是苏敏瑶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怕自己推辞所以才先后派了两个人来请自己。
想到这里李翔寿脚下生风,跟随着簇蘋的脚步朝着章府赶去。
………………
“娘,我跟姐姐去山上采些野菜回来,一会我们做包子吃可好。”
秋锦瑟站在一座茅草屋前对正在院子里弯腰除草的嬷嬷说道。
嬷嬷抬起头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细汗,笑着嘱咐秋锦瑟道:“你们可要小心着点。早点回来。”
息墨点点头道:“知道了。”
秋锦瑟扯着息墨的手,两人嬉闹着朝山上走去。
秋锦瑟站在山下,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道:“好香啊,这里的空气真好。”
息墨转过脸望着秋锦瑟日渐明朗的笑脸道:“时间过的好快,一转眼我们来这里已经有四个多月了。锦瑟,你真的打算就这样一直住在这吗?”
山上的风吹过脸颊,引得鬓间的头发徐徐的打在脸上。痒痒的。
秋锦瑟觉得视线一点一点的模糊起来,已经出来好久了,也不知道她们现在都过得怎样,这里的时光像是山涧的小溪一样,过得缓缓的。虽然这里没有尔虞我诈,没有阿谀奉承。但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不知道他过的怎样,依他的性子只怕是又有了喜欢的人了吧,老夫人又那么的喜爱小孩子,想必他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
说到底她和他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天性烂漫,那样的日子她也实在过不惯,现在这样也挺好,有嬷嬷和息墨陪着她也不寂寞。
秋锦瑟背着竹筐,往前跳了一大步,故作轻松的说道:“这里多好,有花有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拘着,很是自在呢。”
息墨望着往前跑去的秋锦瑟,深知她心里的难过,若是真的向她表面上这般欢喜的话,她就不会这么问她了。
到底是因为爱过,所以才会放心不下。
“息墨姐姐,快点来,这里有好多好多的蘑菇呢?”
秋锦瑟在前面朝着息墨招手,大声的喊着。
息墨回声应和道:“好,我这就过去。”
两人的声音迎着山谷传了好远好远。
她们所在的地方远离村庄和集镇,当初秋锦瑟她们是随着嬷嬷一起回到嬷嬷老家的,但由于嬷嬷太久没有回去,而房屋的建设也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嬷嬷在村子里转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自己当年居住的宅院。
许是当年读了诗书的缘故,秋锦瑟便一直向往过着隐居田园的生活,因此她便提议在这山涧之中另建宅院,这与嬷嬷的想法也不谋而合。
息墨见两人执意如此,便也只得同意了下来。
秋锦瑟把摘好的蘑菇放在身后的背篓里,然后笑着继续往山上走去,息墨在后面关切的嘱咐着,让秋锦瑟当心着点。
秋锦瑟一面嘲笑息墨变得爱唠叨,一面不忘弯腰挖野菜,现在的她完全没了当初那个大家闺秀的样子,曾经熟捻于心的技艺又重新被拾了回来,当年她小的时候,由于跟乔雅玢住在后院时常吃不到新鲜的蔬菜,她便经常翻过墙头去田野里挖野菜吃,因为小对很多东西都不认识,她记得有好几次她挖回来的东西都不能吃。
乔雅玢见她一副嘴馋的样子没少掉眼泪,后来乔雅玢便亲自领着她出去找吃食,因此有很多的东西她都能叫上名字。
有次嬷嬷见她这样没少赞赏她,而秋锦瑟也趁此机会更是经常露一手,做些可口的饭菜让嬷嬷和息墨品尝。
日子虽说清贫但过的还是有滋有味。
跟在秋锦瑟后面的息墨自然是不担心她,她的能力息墨还是领教过了的,她比她这个经常生活在山林里的人都格外的能适应这里的生活,从来都没有喊过苦和累。
息墨挖了好大一会,觉得有些累了,抬头望了望日头觉得该是时候回去了,便喊秋锦瑟道:“瑟儿,我们回家了。”
可是响应她的除了风再无别的,山上风大,一时间听不清楚也是常有的事情,因此她又喊了几声。
随着喊声不断的回响,息墨不由得慌了神,这人是去哪里了,该不会出事了吧。
想到这里她再也顾不上脚下难走,野草刮身,一直朝着前面走去,边走边焦急的喊着秋锦瑟的名字。
正当息墨喊得嗓子快冒烟,眼泪都快出来的时候,秋锦瑟小声的说道:“姐姐,我在着呢。”
息墨见秋锦瑟蹲在那里,由于隔得距离有些远,因此她无法看清秋锦瑟到底在看什么。
她抬手抹掉眼泪,责怪道:“你听到了也不应一声,害的我还以为……你一直蹲在那干嘛呢?”
秋锦瑟嘻嘻一笑,随着右手一提,人跟着也站了起来,她咧着嘴笑道:“你看,兔子,这下子我们可以有兔子吃了。”
息墨望着一脸笑意的秋锦瑟忍不住也笑了起来,秋锦瑟身上穿着的是前几天刚做的粗布衣衫,虽说是新的但跟以前的绫罗绸缎比起来是格外的寒碜,虽然如此可她并没有嫌弃,依旧格外的欢喜。
现在的秋锦瑟宛然成了一个村姑。
两人嬉笑着朝山下走去。
息墨望着秋锦瑟不再孱弱的背影,原本想说的话又被咽了回去,既然她有心想忘记过去,那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秋锦瑟见息墨落在后面,回过头笑着催促道:“姐姐,你走的好慢,一会我告诉娘,今日的包子让你少吃一个,嘻嘻。”
息墨哑然失笑道:“娘才不会听你的呢,到时候只怕是包子把你的嘴都堵住了,你说不出话来了呢。”
欢笑的声音传出去很远很远,藏匿在一片茂密树林里的黑衣人见她们两人渐行渐远,这才纵身一跃离开了这片树林。
………………
李翔寿来到百晖堂的时候,苏敏瑶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簇蘋在旁边喊了好几声才把苏敏瑶叫醒。
苏敏瑶醒来后见是李翔寿来了,手一松手里一直握着的丝绢便掉了下来,眼尖的簇蘋连忙弯腰捡了起来,见没人注意到她,便把丝绢收在了自己的袖中。
苏敏瑶躺在床榻上,李翔寿为她把好脉后,思量了一番才开口说道:“没什么大碍,我开几幅要调理一段时间便好了,只是这断时间不要操劳太多就是了。”
苏敏瑶听到李翔寿这么说稍稍放宽心,但仍然有些不放心的又问了问详情,李翔寿耐心的一一解答,然后开了个方子交给簇蘋,让簇蘋去抓药。
簇蘋把李翔寿送走后便去抓药,她知道苏敏瑶一定是有话要问竹青,于是便把竹青留了下来而自己跟着李翔寿一起去抓药。
☆、219 兄弟情义
“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韩铭哲目光在左云飞的脸上一掠,而后又转向别处。
左云飞停顿了一会方道:“上官青云和章崧好像决裂了。”
韩铭哲对左云飞说的这番话,显然不满意,他狞笑着道:“好像决裂了?左侍卫,你最近办事不利啊。”
左云飞低着头拱手说道:“属下知罪。”
韩铭哲嘴角微扬道:“云飞,朕知道这些年是朕对不住你,但你也要知道儿女情长又怎么能和千秋大业相比,成大事者又岂能在儿女情长上浪费时间。”
说到最后韩铭哲的声音斗转严厉起来,他冰冷的目光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划过左云飞的心上。
左云飞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还是把一直藏在心里的话给咽了下去。
在其位而谋其政谁都没有错,他是不该埋怨韩铭哲的,只是他没想到韩铭哲竟然会这般不相信自己,虽然自己这阵子的确是没有以往用心了,但至少交代他的事情他还是照办了,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私事耽误了正事。
左云飞垂首说道:“属下这就去办。”说完欲走,却被韩铭哲叫住。
韩铭哲抿着嘴半晌说了句:“这事你先不用管了,朕交给其他人去了,你马上动身去查一下卫国那边的动向然后及时回报,这次就原谅你了,朕不希望下次还出现这样的状况,你先去吧,马匹已备好。”
左云飞听完脸上的肉忍不住抽动了一下,此次去卫国做探子是凶多吉少,看来韩铭哲是真的不信任自己了。
上官青云的事情原本一直都是由他经手的,现如今眼见着上官青云的罪状已经搜集的差不多了,韩铭哲却让他这个时候退出。显然是不想他因为邀功而动摇他的江山。
身居官职的左云飞不会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若是因为上官青云的缘故,他立了大功,韩铭哲一定会对他封官加爵,到时候他便成了韩铭哲最大的隐患。
所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便是这个道理。
可是他左云飞的为人韩铭哲难道不清楚吗,那些权利官职何时又曾入了他的眼。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左云飞觉得自己和韩铭哲之间竟然会变得是如此陌生,他再也不是那个对自己说话温婉如玉的男子了。
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心痛,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值不值。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位置竟然会变成这副样子,难道一个皇位比什么都重要吗?
既然他已经不信任他,那他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只是此去卫国做探子不知还能不能回来,若是在以前他一定会拒绝,现在他不会了,他最不放心的秋锦瑟现在跟着嬷嬷和息墨她们生活的很好,不需要他去打扰。
左云飞暗暗发誓若是此次能够活着从卫国归来。他愿意离开皇宫去追随秋锦瑟,用余生好好的保护她。
韩铭哲见左云飞站在那一直沉默着,以为他是对自己的安排不满意,便略带歉意的说道:“不是朕不让你管章崧的事情,是你顾虑的太多,想必你还记得上次的事情。朕只是不希望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你能理解朕的苦心吗?”
左云飞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他为了给自己开脱竟然拿上次的事情做挡箭牌。上次的事情原本都是依照计划来进行了,丝毫没有出现偏差,只是没想到事情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清贵妃竟然忽然薨世。
原本清贵妃逝世并不阻碍事情的发展,可笑的是。若不是韩铭哲最后听了清贵妃的遗言,他又怎么会一直暗中保护章季轩而不让他遭上官青云的毒手呢。
现在事情办杂了。章季轩被释放,虽说他以后不准再为官,但这并不妨碍章崧的前程。
若是章季轩死在狱中,他在选择合适的机会把章季轩遇害的消息告诉章崧,却极有可能会让章崧和上官青云这两股势力针锋相对,到时候韩铭哲就能坐享其成,一举歼灭这些势力,这样一来大齐的江山会更加的稳固。
原本设想的计划也是如此,只是没想到韩铭哲竟然多次让自己一定要护的章季轩周全,这才造成了现在的局势。
上官青云同章崧一家断绝了所有的往来,章崧也因为章季轩私闯后宫而被同僚鄙夷,现在的章崧只怕是在心里恨极了韩铭哲,倘若章崧同他的那些党羽要想谋反的话,韩铭哲必将派兵镇压,就怕到时候上官青云最后渔翁得利;若上官青云再因为平反章崧而立功的话,那韩铭哲只会更加的被动。
现在的局势已经到了火烧眉毛了,韩铭哲不但不自我反省,找出一个万全之策,反而把所有的过错都扔到了他的身上,怎能不让他寒心。
这里再也不是从前,望了望无比陌生的韩铭哲,左云飞拱手道:“属下告退。”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离开这里。
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替他做事了,以后再没以后了。
风卷起左云飞的衣摆,他觉得自己脸上经风一吹变得冰冷,他抬手一抹却发现全是泪。
他不是为韩铭哲流泪,而是为了他们曾有的兄弟情义。
他把韩铭哲当兄弟,而人家却始终把他当成臣子。
………………
章季轩百无聊赖的踢着脚下的石子,漫不经心的望着道路两边的商铺,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些经过身边的脂粉气还是让人避之不及。
一切都跟从前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可总觉得有很多的东西现在看起来与以往似乎不同,到底是哪里不同章季轩一时间又说不出来。
上官晨月那泪眼汪汪的眼神,还有夏若澜那冰冷刺骨的神情在脑海里频繁的闪现,回忆似乎还停留在自己浑身上下湿哒哒的从夏若澜的木桶出来,他迎上左云飞的目光,左云飞目光里分明有闪躲的痕迹。
连他也觉得自己是不配喜欢秋锦瑟的吧,自己一无是处频繁的闯祸,是无法给她想要的生活的。
她走了也好,希望她能够遇上一个懂得珍惜她的男子。
脚下的石子骨碌碌的往前滚了好远,章季轩见石子停在了一只趴在地上伸着舌头的狗身上,扬起嘴角笑了笑。
满香楼的伙计在送走客人之后,转身进屋的瞬间一眼瞅到了章季轩,他远远的见章季轩走过来,忙迎了上去,低头哈腰着说道:“章少爷,您这可是有好些日子没来小店了,今日要不要尝尝新上的菜式。”
章季轩连眉毛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不用了。”
满香楼的伙计还想说什么,但见章季轩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样子,也只得作罢。
伙计甩了下肩膀上的白布转过脸不再跟章季轩说话,见身边有人要进去,忙和客人聊了起来,随口嘟囔了句:“也是,以前好歹还是个翰林院的编吏有俸禄可以拿,现在就是一个吃闲饭的少爷,这老爷子若是死了,还不得喝西北风去啊。”
那客人见伙计说的是话中有话,又见伙计用手指了指他身后的章季轩,便上下打量了章季轩一番,然后问伙计道:“你可不能乱说,不管怎么人家可是太尉大人。”
伙计见那客人来了兴趣,很是自豪的说道:“我一个伙计哪敢乱说,这事可是千真万确呢,听说是因为私闯后宫跟妃子做了苟且之事被陛下发现了,要我说这陛下还真是够仁慈的竟然把他给放了出来,只是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