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妾-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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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他一时慌乱忙收了手非要替我疗伤,然后也不知怎的从那以后景天便不许我在喝酒,可是每当酒瘾上来的时候,我哪里能控制的住,因此才把你们领到了那个我无意间发现的茶馆。”
章崧他们听完秦钟的叙述后,纷纷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章崧问道:“那后来到底是谁把那壶酒抢走的?当我们追出去的时候只看见你和景天两个人,那么抢酒的那个人呢?”
秦钟此时还依旧沉浸在那壶酒上,他心不在焉的说道:“你说的那个抢酒的人啊,他是这家茶馆的老板娘,就你的那点小伎俩,人家老板娘见得多了,虽说当初小二被逼无奈给拿了酒,但还是被老板娘给夺了去。人家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因为我们坏了规矩而已。”
章崧如释重负的说道:“那么这么说当初我们听到的打斗声是景天和那老板娘了。”
秦钟说道:“正是,不过若非是习武之人,久闻那酒的话是会昏迷不醒的,所以你和谭兰生你们两个才会昏厥,若是那酒只是寻常酒的话,我秦钟是不屑跑那么远只为讨上一壶酒的。”
沈斌不由得暗叹道,若是再有机会去到那个茶馆的话,他一定要好好的尝尝那酒的味道。
沈斌暗自吞咽了下口水说道:“那昨晚屋里的九冰重天又是何人所为呢?”
秦钟淡然的说道:“我知道你们心里此刻再想些什么,不过我奉劝各位一句,还是不要轻易的尝试那酒的好,那酒若是只喝上一口还好,若是喝多了不但会出现昏睡不醒,甚至还会危机生命,而那九冰重天正是破解这酒最好解药,之所以那人是谁,就没有必要知道了,好奇心会害死猫也会害死人。
☆、236 几番劝说
秋锦瑟端坐在秋千上,脚尖点着地,一下一下的轻轻摇晃着。
往日里最喜欢的紫藤花被她毫不怜惜扯的碎成一片,原本白皙的手指被花汁染成了一片片斑驳的紫色。
花汁顺着手上的纹路一点点的蔓延到手心里,随处都是一片淡紫色的印痕。
碎成小片的紫色花瓣跌落在衣服上,像极了她现在不知所措的心情。
她烦躁的掂着脚尖踢着落在地上的紫藤萝的叶子,微嘟着嘴。
那些叶子翻滚着朝前面滚去,直到滚的远远的,她伸直腿再也够不着才肯作罢。
温暖的阳光把她的身影剪成一个好看的落影,她沉闷的将自己荡的老高老高。
群衫上的紫色花瓣簌簌而落,发丝顺着秋千来回的摆动碰到脸颊上引起一阵阵的瘙痒。
呼啸而过的风吹在身上,现在的时节虽说是春日,却依旧觉得吹在身上瑟瑟发抖。
今日的她是怎么了,竟会如此的烦躁不安,不过是因为一句不相干的话,一个不相干的人罢了,可她的心却因此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她暗自劝解自己道:“许是春天容易困倦,而那人无端前来叨扰的自己午休,因此才会这般烦躁罢了。”
荡的有些倦了,便稍稍停了下来。
脚步轻轻浅浅的从远处踏至跟前,来人说道:“锦妹妹,娘唤你进屋呢?”
听到呼唤声,秋锦瑟微微点头。淡淡的说一句“知道了。”
秋锦瑟的这句话听起来丝毫不带任何的感情。
息墨微蹙着眉想:“若是此事放在她的身上,只怕她也不会这般淡定吧。无论怎么躲总是躲不掉,因为心里还一直不曾忘怀,所以才会这般不知所措。”
待秋千完全停下。秋锦瑟抖了一下衣衫上残留着的花瓣,朝着息墨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起身朝着堂屋走去。
不过是刚走了两步就听见息墨凄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若是心里放心不下,你还是回去看看吧,毕竟……”
听到此处,秋锦瑟原本迟疑的脚步却变得坚韧无比,虽然双腿虚弱,但是每一步走的却是如此的沉重。
毕竟如何?难道是想说毕竟他曾经是我的良人是吗?可那也只是曾经,她和他如今可是没有一丝的关系,他现在如何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想到这里秋锦瑟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
她早已不是章府的二少奶奶。曾经白纸黑字的休书又岂是能说消失就消失。既然她已经被休,章府的少爷是生是死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更何况他曾说过要同她此生不复相见的,她又何必前去自找没趣呢?
扶着门框踏过门槛。秋锦瑟朝着端坐在椅子上的嬷嬷说道:“娘,您唤我。”
嬷嬷抬头朝着她伸直右手臂轻声道:“瑟儿你过来,到娘身边来。”
秋锦瑟依言,很是温顺的立在嬷嬷的身侧,半蹲在地上,伏在嬷嬷的身前。任由嬷嬷温暖的手掌抚摸过她的每一根乌发。
她就这样静默的等了半晌,嬷嬷的声音方从她的头顶传了下来。
“瑟儿,若是今日左侍卫所说的句句属实,依我看你回去看看也好,佛家有言。成全别人也就是成全自己。”
嬷嬷说到这里抚摸在她头上的手停顿了下来,待秋锦瑟抬头嬷嬷正用宠溺的目光看着她。
她的心被嬷嬷那温暖的目光触碰,像是撩起的一池春水,泛起点点的涟漪,这一路走来不管如何坎坷,她都一一挺了过来,现在她好不容易跟嬷嬷在一起享受这难得的恬静,她又怎么舍得为一个原本就厌烦自己的人离开这里。
更何况若是她离开,这里便只剩下嬷嬷一人在这,她又怎么能放心呢,若是让嬷嬷随她一起去,嬷嬷又是万万不肯的,既如此她又何必再次为了一个对她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人再次踏入虎穴。
秋锦瑟望着嬷嬷目光坚定,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笃定的说道:“不管他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瑟儿都不愿离开娘亲,瑟儿也希望娘亲不要赶瑟儿走。”
说完她把头深深的埋在嬷嬷的怀里。
嬷嬷扬起头试图将藏匿在眼眶里的眼泪逼退回去,然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瑟儿,不是做娘要赶你,其实娘也舍不得你走,娘只是想说既然你对他始终都放心不下,还是回去看看的好,更何况今日他既然遣了左侍卫前来告诉你消息,便是真心的希望你能回去,你又何必拒绝呢,你们之间不过是有误会没说清楚罢了,他并不是真心嫌弃你,这些日子以来你对他的心思,当娘的也是看的一清二楚,你明日还是同左侍卫一起回去吧,不管怎么说此次回去也算是给你自己一个交代。”
秋锦瑟听闻抬起头看到嬷嬷眼里有着一丝丝不舍和留恋,虽然她极力的劝说自己离开,只怕心里还是不舍的吧,毕竟她们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是那么的快乐。
只是她心里又何尝想过要离开,若不是左云飞今日说的那些话,嬷嬷又怎么会这般执意要赶自己走。
想到此处,她不免对左云飞心生怨念。
嬷嬷停了停又继续说道:“你能在我身边陪着我这把老骨头,我心里已经很是感激了,这些日子我真的很快乐,瑟儿你是个好孩子,既然他心里还有你,你就回去吧,他现在需要你,若是因为我的缘故,你大可放心,我身子骨还算硬朗,不会有事的,你且放宽心就是了。”
秋锦瑟闻言陡然起身,然后重重的跪在嬷嬷的跟前。
声泪俱下的说道:“自从那日他休书于我,瑟儿便决定此生再也不会踏入章府一步,更何况他同我之间是此生不复相见,我又何必卑贱般去找他呢?”
嬷嬷见秋锦瑟跪在地上,心底一颤,忙把扶她起身说道:“你不说娘也知道你的心思,只是季轩他身陷囹圄,现在唯一的念想便是想见你,你又何必如此决绝,不近人情呢?”
秋锦瑟没想到嬷嬷会这么说,一滴清泪在脸颊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泪痕,紧紧的咬着下嘴唇。
她不近人情?当初是他一心要把她赶走,丝毫不听她的解释,她现在这样做本就是无可厚非,自私的那个人是他章季轩。
他说想她她便去,他说不愿意见她,她就应该离开,他把她当成什么了,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偶吗?
他身陷囹圄是真是假谁又能说的清楚,他一向不参与政事又怎会被关进宗人府。只怕这件事只是他一时意起随口说说的,她又怎么能信他。
即便是真有此事,她更不应该前去,她若是前去又算什么呢?他有自己的结发妻子关心,而她不过是被休掉的一个妾室而已。不管论什么也轮不到她去。
他若是真的在乎她,在意她的感受便不会让左云飞来这里告诉她这些事情。
她红着眼眶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他若是真的有诚心的话,早就前来了,又何必非要找人来稍这个口信呢,他既然没有诚意,我又何必去惹嫌,更何况我们来这里定居,熟悉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又如何会知道呢?我看这些许是左云飞随口杜撰的,不过是见不着我的好罢了。”
说到最后有些赌气的意味。
嬷嬷还想辩解,却又听到秋锦瑟继续说道:“娘您就不要再劝我了,无论如何我是都不会回去的。”
正待嬷嬷还想再说什么,秋锦瑟已经转身朝门外走去。
秋锦瑟愤愤的想:他这么做不过是想再次羞辱她罢了,她今生被他羞辱的难道还不够吗?他又何必变着法子把她哄骗回去。
眼泪不由自主的簌簌而落,一直紧咬着的嘴唇冒出腥甜的血腥味。
不知道要跑去哪里,也不知道哪里才是她可以缩起来的龟壳。
她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没有目的的往深山老林里跑去,试图躲开那些让她厌烦的事情。
息墨望着秋锦瑟逐渐消失的背影,踏进门去,担忧的对嬷嬷说道:“娘,这天眼看着就要黑了,我刚才看到锦妹妹她又一个人跑进林子里去了,可别有什么危险,要不我去寻她?”
嬷嬷抬眼看了看息墨说道:“不用了,她心里烦,让她一个人静静也好。”
息墨急促的说道:“可是……”
嬷嬷漫不经心的说道:“没什么可是……这林子又不大,更何况你们姐妹又常去不会出事的,你就放心吧。”
息墨还想再说什么,嬷嬷却摆摆手对她说道:“有人会暗中保护她的,没事的,你放宽心就是了。”
息墨微皱了一下眉头想问嬷嬷口中所说的那人是谁,但见嬷嬷再次摆手,只得退了出去。
既然嬷嬷能这般放心,想必那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但愿锦妹妹能够早点平安归来。
待息墨出去,嬷嬷暗叹了一声:缘深缘浅都是这般让人牵肠挂肚,无法忘怀。
息墨望着远处的树林喃喃的说道:“若是她没有认识少爷的话,应该会比现在幸福很多吧。到底是命运太会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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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 霸道的吻
秋锦瑟任由耳边的风呼呼作响,她提着裙摆横冲直撞的在林子里穿梭。
胸口起伏,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揪住了一般,只觉得难以呼吸。
待跑了有些累了,方停下脚步,背靠在树上,微微抬起头望着那被树叶分割而成的一小片的天空。
不知怎的往日里那些熟悉的场景,竟然变得这般陌生起来。
头顶上的树叶沙沙作响,风被阻挡在茂密的树林里穿透不进来。
身后不远处的细碎脚步声清晰可辨。
“既然来都来了,又何必躲着不肯现身。”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并没有回头,这些日子以来,这样的脚步声始终都在身后不远处响起,一直缠绕在身边这么久,不用细看她便知道是他来了。
左云飞听到秋锦瑟说出这句话,只得垂着头从一棵橡树后面走了出来。
脚步不再迟疑,一点一点的走近秋锦瑟。
这是这么多日子以来,他第一次在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她。
她还是同从前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依旧是他熟悉的模样,只是现在的她脸上浮现了从未出现过的悲伤。
让他每每看到都忍不住心疼。
秋锦瑟转过脸看了左云飞一眼,淡淡的说道:“你今日当着嬷嬷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左云飞听闻木讷的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方鼓足勇气迎上秋锦瑟的目光。
可是四目相对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秋锦瑟的目光便从他的身上掠去,看向别处,她在转过脸去的时候。脸上分明带着一丝的不甘和落寞。
她也唯有在他的面前才会放下所有的防备。
“我想知道他入狱的原因什么?”
看似淡淡的口吻还是无法掩饰内心的慌乱和不安。
她到底还是在意的。
秋锦瑟问完这话,低着头看了看袖口处磨得已经有些毛刺的刺绣,心里始终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左云飞因为生气不甘心,咬了咬牙,从口里蹦出了这几个字。
“夜闯后宫,私会妃嫔。”
他就不信她在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对章季轩还不死心。
说到底他还是嫉妒他的,章季轩能够轻而易举的便得到了秋锦瑟的爱,而他呢?他同秋锦瑟认识的时间比他还早,她却从未对他这般动心过。
他恨,他恨章季轩竟然会这般好运得到了喜欢之人的爱;他同时也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不一直守在秋锦瑟的身边。非要去什么劳什子的皇宫做他并不稀罕的侍卫。
所以他今日才在嬷嬷的面前把章季轩入牢狱的事情告诉她。
他只是想让她心无旁骛。对章季轩彻底的死心。
可是左云飞哪里知道,他所说的这句话对秋锦瑟是怎样的一种打击。
这简短的八个字在秋锦瑟看来不过是一潭池水里掠过的一只飞鸟一样,只带起圈圈涟漪。便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原本她以为他是因为朝政的事情处理不当,所以才被上官青云一家牵连,只是没想到能够让他犯这样错误的竟然会是一个女子。
其实她早就该想到的,他生性风流,不喜官场,又怎么会被朝事所连累,她到底是不太了解他。
只是不知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他为了她而冒这样大的风险。
秋锦瑟转过脸望着左云飞的脸颊说道:“她叫什么名字?”
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