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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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夫人又说了句:“轩儿,不管怎样若澜她已经死了。“
“她根本就没有死“季轩生气的怒吼道。
“自从那次她的不告而别已经整整三年了,当日她所乘坐的船只沉没了,船上无一人生还“。虽然心里有些许的不忍,但还是说出了那这句,她只是想让他知道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总还是要生活的,她不忍心看着她的儿子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如此难过。
“就算如此,我没看到她的尸首,就证明她还活着“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章季轩的吼了起来,”她一定还活着“。
“轩儿“一声沙哑的声音响起,章夫人已经是泪如雨下。
看着季轩夺门而去,她心酸的闭上眼睛。
季轩从百晖堂奔走出来,穿过回廊跑到了花园里一座凉亭内,招呼附近的小厮给他提壶酒过来。
他难过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身边的小厮也不敢上前去打扰,只是按照吩咐一壶接一壶的把酒呈上来。
三年前夏若澜不告而别,乘坐一只小船离开晋绥城,当他得知赶到的时候只看见那只船沉没的情景,他坐在岸边随着打捞的人整整打捞了半个月也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只是捞到了她随身携带的一个包裹,包裹里只有他们初见时她穿的那件藕粉色长裙,裙裾上绣着的是她一直喜欢的红梅。
一年后,他依命娶了晨月,虽然她对他处处体贴温柔,但他还是不喜欢她,于是开始频繁的出现在烟花酒巷与那里的女子谈笑留情,不过却从不在那里过夜。
他去那里只是希望他能够忘记她。
夏若澜,那个给了他短暂美好的女子。
不觉已日薄西山,他喝的是酩酊大醉,摇摇晃晃的起身离开朝着初晓堂的方向走去。
闻见推门声,锦瑟惊慌起身,一股浓烈的酒气铺天盖地而来,让她忍不住拿手帕掩住鼻子,但瞧见进门的是他便扔下手帕小跑过来搀扶他。
他看到她便戏谑的笑道:“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我还当真是太小瞧了你。”
听见他这样说,她尴尬的收回扶着他的手,放在身后,轻咬着下嘴唇,后退了两步后站定。
翠竹看到这样尴尬的场景,连忙上前去扶他,“少爷您喝醉了,让奴婢来伺候您。“
他甩开翠竹的手怒道:“你算什么东西,滚,让她来伺候我。”
翠竹无法只得关上房门,心疼的望了望锦瑟。
锦瑟只好上前搀扶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张圆桌旁的椅子上,待他坐定,为他倒了一杯茶伺候他喝下后转身走开不再理他。
“秋云裳,你过来,伺候我宽衣。”
锦瑟蹙着娥眉,犹豫着,起初不敢,但对上他那凌厉的眼神,只好闭着眼睛触碰他的衣衫为他解开那条系在腰间的玉带。
触碰他衣衫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里仿佛小鹿在心里乱撞,心跳的是那样的快,好像随时都会从嗓子里跳出来一样。
“秋云裳,你倒是很厉害啊,看来一定是侍奉了不少的男人吧,不然的话怎么闭着眼睛都知道如何给我宽衣。”
章季轩满脸戏谑的表情,上扬起一边的嘴角,朝锦瑟的脸上吐出一大口酒气。
浑浊的酒气令她作呕,她生气的咬紧下嘴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看着他醉醺醺的样子,她不跟他一般计较,他不是要让她伺候他宽衣吗?那好啊,那给他宽就是。
她怒睁着那双美目,霸道的把他的外衫扯去,只剩下一件衬衣,她不敢看他的表情转身就走。
他看他转身,敏捷的拉住她的胳膊,“还没脱完,就这么急着走了。”
她涨红了脸,要甩开他牵制着她的那双大手,那双手扼的她的手腕是那样的疼,那样大的力道让她不禁发出“嘶”的声音。
她怒喝道:“痛,章季轩你给我放手”。
她直呼他的名字,说完后让她不禁也楞了一下,更是窘迫的不知如何才好。
他没想到她也会发脾气,诧异着,但还是没有把手放开,只是略微放松了些。
“秋云裳,你不是一直都想和我那个吗?怎么现在又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要是真的不情愿你就不该去她那里告状。”
她这才明白为何他这样羞辱她,原来他以为今天的事情是她去告状的,他不但羞辱她还冤枉她,亏她是那样的喜欢着他,这让她实在是不能忍受。
“章季轩,你有没有脑子啊,我用得着吗?你以为是谁都稀罕做你的妾。”
“秋云裳,你别太过分。”
喝醉的他哪里还有心思去思考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现在只是想惩罚她,让她知道他章季轩不是好欺负的。
她不是喜欢玩欲擒故纵的这些鬼把戏吗,那他陪她玩就是。
随着她的一声惊呼,他已经把她的衣衫尽数扯去,尽管她护着但哪里禁得住他那样大的力气,顿时衣服变成一缕缕的布条,她那玲珑剔透的身材便完整的映在他的眼里。
锦瑟难过的扭过脸,任凭眼泪滑落,任由他发疯似的把她扔在床榻上。
他喷在她耳边,脖颈上的酒气让她呼不出气来,紧张的鼻翼上冒出细小的汗珠,刚张开口呼喊就被他灵巧的舌头滑入,他身上的酒气让她差点眩晕过去。
他的那双大手霸道的在她的身上来回游走揉捏,让她暗暗吃痛。
☆、012 恩断义绝
她本能的想把他推开,但是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彻底的放弃了,她忍受着他在她身上的肆意蹂躏,绝望的咬着下嘴唇不愿意发出一点声音,眼泪肆意的流淌在枕上,有几滴滴落在耳朵里,阻隔着那些情爱欢愉的声音。
她到底还是没能守住最后一丝的清白,或许在她踏进章府的那一刻起她就应该明白,这样的事情迟早会发生的,只是她还是那样奢望着希望越晚越好。
章季轩,从此以后她与他势不两立,水火不容,他还说她对他耍计谋,那他呢,他把她娶进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本来还以为他对她是有那么一点真心的,可是现在看来那一丝的真心也消失殆尽了,如果真的是因为她把他骗了,那他来质问她就是了,为什么还非要喝的酩酊大醉。
他曾答应过她只要她不愿意他是不会碰她的啊,难道只是过了一天他便忘记了吗?即便今日是她去告的状那他有必要要羞辱她,欺凌她吗?她难道是真的看错他了吗?
章季轩的每一次撞击都让锦瑟觉得她自己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她的身体不停的下坠,耳边那厚重的呼吸声让她淡薄的意识里带着清醒。
一番云雨后,他睡倒在她的身边,口里喃喃的喊着若澜,若澜。
她满脸泪水的听见他口里喊出的这个名字,满脸的疑惑,若澜?难道是上官晨月的闺名,如若是这样的话,那他那里不是离她的翠御轩更近吗,又何必来她这里,如果不是她的闺名,那这个若澜又会是谁呢?
她虽然满腹疑问,但是身体的酸痛让她很快便睡着了。
昨晚满地的布条已经被收拾干净,若不是身下传来丝丝的疼痛,她似乎要忘记昨晚那场不堪的回忆。
随便披了一件衣衫穿上,坐直身体招呼翠竹来扶她起床,却没想到走过来的竟然是章季轩。
对上他的那张曾经让她魂牵梦绕的脸,她强忍着泪水别过脸去不愿看他,他和她在昨晚已经恩断义绝了。
“你不是一直都想那个的吗?现下已经如愿以偿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啊,该不会是一早起来还想要吧,啧啧,秋云裳,你就真的那么渴望男人吗?“
他肆虐的笑声响起,让她听见是那样的不堪入耳,她到底是开始讨厌他了,就连他的声音她现在都不想听到。
她愤怒的转过脸看着他,怒睁着那双杏眼,紧绷着嘴唇。
“章季轩,你无耻。”
看她这个样子,他收敛了笑声从鼻间发出“哼”的一声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一滴滴眼泪滑落而下,她恨透了他。
翠竹过来伺候她更衣,心疼的抹掉她挂在腮颊的眼泪,伺候她梳洗过后,端过来一碗人参鸡汤。
她一饮而尽,不曾细细的品尝,她知道她已经开始和他宣战了,她要时刻做好准备来迎接他的每次挑战。
请安的路上她丝毫没有隐藏那些昨晚欢爱后留在脖颈上的痕迹,任由多嘴的丫鬟们纷纷议论,她们赞叹着他的厉害,羡慕着她的好运,却独独没有人心疼她。
就连章夫人看到她也是一脸的满意,只有晨月看着她一脸的悲伤,或许这样的招摇也是她从前才有的殊荣吧,只是那么快她就取代了她。
但今日在锦瑟看来所有的这些都不过是在提醒她,他是如何的给她难堪和屈辱,她若有机会定会加倍讨回来。
问安回来之后。
她端坐在桌前,任由丫鬟香巧细心的布置菜肴,“二少奶奶,这些都是老夫人特意让人为您备下的。“
用完早膳,她留下香巧问道:“香巧,你来府里多久了?”
“回二少奶奶的话,奴婢打从小就在府里了。”
“那你知不知道若澜是谁呢?”
香巧警觉的看了看锦瑟,没有说话。
“是这样,昨晚少爷无意间跟我提到的,你也知道我刚来府里对这里的很多事情不是很清楚,很怕做了什么错事自己却不知情,所以凡事难免不问的清楚些。”
香巧犹豫了下,回答说:“她是少爷喜欢的一个女人,只不过三年前去世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没事了,你下去吧,顺便帮我去宁玉泉那里准备下。”
她把香巧支走,料定她一时半会还准备不好,就让翠竹出府办一些事情。
一切吩咐妥当,她走出门外,站在栀子树下仰头闭着眼睛轻嗅着那阵阵花香。
即便是如花容颜,若没人欣赏也不过是徒增悲伤。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呵,到底都只是以色事他人。
当她刚踏进池子的时候,翠竹就已经办完事情回来了,朝着香巧她们说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有我一人伺候就行了。”
翠竹朝着她缓缓的走来,小声的说道:“事情已经办妥,只是奴婢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个人。”
说完看了一眼锦瑟,欲言又止。
“是不是他回来了”锦瑟平静的说道。
说着锦瑟捧起池水,扬起双手看着水从掌间滑落而去,继而缓慢的说道:“他到底还是回来了。“
“小姐,左公子问你为何不等他回来。“
双掌中的水一点点的顺着掌缝流尽,锦瑟淡漠的表情让人捉摸不定,她平静的说道:“等,我为何要等,我与他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
翠竹急切的说道:“可是他对小姐的心却是、、、”
“翠竹,倘若是你的话,你会选他吗?”锦瑟撩起水洒在身上,温柔的触感,满池的玫瑰花瓣漂浮在水面上,安静的等待着它们的死亡。
翠竹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她自己的鞋尖,缎面上绣着的那两只蝴蝶欲展翅飞翔。
“是呢,左云飞是用情专一,可就连你也知道他骨子里的懦弱,喜欢的人不敢去争取,更不敢表露心声,遇事只会一味的逃避这样的男子嫁给他我不会喜乐。“
“可、、、“翠竹话没有说完,只是看着一脸悲伤的锦瑟退下去离开,不经意的抹掉眼角溢出的眼泪。
锦瑟望着身上的淤青,那些欢爱后留下的痕迹,此刻是那样的触目惊心,眼角有一滴泪划过,她沉入池底,试图淹没那些喷薄而出的泪水。
是呢,嫁给他那样的人她不会喜乐,那他呢,她会吗?她原以为他是喜欢她的,若不是喜欢,他怎么可能会迎娶她,虽然把她错认了旁人,但他对她的那份情谊还是在的呵。
可是今日看来这些都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让他喜欢始终放不下的却是一个不在人世的若澜,她哪里有什么资格去和一个死人争。
只是这条路向来都是她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
☆、013 风正意浓
宁玉泉的水是从花园里一座假山的后面引过来的,本来只是一个小池子,后来章崧为了方便便在此地建了几间房舍。
雕梁画栋,满室异香,到处都显示着精致和典雅。
锦瑟慵懒的泡在水里,任由发丝垂入水中,像极了那年她失足落水沉入水中时,缠住她脚踝的水草。
那时她还小,不过六岁的样子,秋夫人因为中风卧床不起,于是她随从她的父亲一起去南华寺去上香为她祈福,她觉得无趣,便趁机跑了出去。
玩乐似的在一个水塘边,脱掉鞋子,坐在岸边玩水,被经过身边的一个小男孩惊吓后,失足掉进了水里,小男孩倒也镇定急忙跳下水去救她。
后来他陪着她一起坐在旁边的草地上晒衣服,那个时候她们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后来的事情她记不清了,她只是记得那个男孩的名字,他就是左云飞。
又过了很多年她和他在秋家偶然邂逅,他看向她时那炽热的目光她不是没看懂,只是身份有别,她不过是一个手机份的小姐,而他却是即将走马上任的状元郎,她们已经是云壤之别。
更何况她只是一直把他当作朋友,对他的喜欢也并不是所谓的男女之情。
他走马上任,她嫁做人妇,他和她没有可能便只能错过。
她刚才让翠竹办的事情也是她曾经答允他的,在他离开的那段时日由她来照顾他年迈的双亲。
现在他已经回来,那么她们之间那个约定也就不复存在了。
屋外传来一阵噪杂吵闹的声音,让她不得不收回往日的思绪,回到现实。
“小姐在里面洗澡,您不能进去”翠竹恳求的声音拦住房门不让来人进去。
“让开。”
一声娇喝,不用猜就知道是大少奶奶上官晨月来了。
只是她这时来此所为何事,让人不得而知,怕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吧。
此时的锦瑟依旧悠闲的泡着澡,只是大声说道:“翠竹是谁在外面大吵大闹啊,这么不懂规矩。”
一阵疾风吹来,急促的脚步声尾随传来。
“吆,我当是谁青天白日的在这洗澡呢,原来是季轩新纳的妾啊,不过今早那么招摇,是不是怕别人都不知道你是个妾是吧。“
嘲笑的话说出口,上官晨月和随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