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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古色古香]嫡女很忙的 作者:雪舞冰凝(起点榜推vip2015-05-11完结-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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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内,风细细已长长的舒了口气,她今儿委实走了不少路,这会儿已觉疲惫,只是歪在车上的软枕上,动也不想动一下。宇文琳琅虽也累了,精神却好,更无睡意,才一缓过气来,便忙追问道:“菀儿姐姐都同你说什么了?”
    一想到瞿菀儿,风细细便忍不住叹了口气,平淡道:“她仍坚持要见风入松!”事实上,早在询问瞿菀儿前,风细细便已想到,瞿菀儿是断然不会放弃见风入松的。
    瞿菀儿本是个眼里揉不得砂子的人,风细细甚至想,到了这个时候,结局对瞿菀儿来说也许早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既有始必有终,不见了这一面,瞿菀儿到底还是不能放下。
    “我有时候真不知道,见这一面,对她而言,究竟是好是坏?”轻轻喟叹了一声,风细细慢慢道:“不过我想。若我是她,我也一定会选择去讨个说法!”
    侧头想了一想,宇文琳琅点头道:“嗯!我……应该也会吧!”
    默然互换了一个视线,二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又过片刻,风细细才道:“这事,我真不知道究竟得是个什么结局才最好!但我总希望。菀儿姐姐的下半生能过得好!”
    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宇文琳琅道:“瞿家人都很死心眼的!”
    风细细张了张口,有心说些什么,却真不知该怎么说。也许正如宇文琳琅所说的那样。瞿家人都是死心眼,所以瞿氏夫人会因情伤心而死,而瞿菀儿,也仍会选择风入松……
    有些事。始终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觉得她苦。也许她反乐在其中也未必。
    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风细细一把抱过正坐在一边软垫上歪着小脑袋看着二人的云舒:“云舒……云舒……”她叫着,毫不客气的将云舒好一阵揉捏。
    这辆马车虽称宽敞,但到底也还是马车。空间自也不会太大,云舒被她揉的头晕目眩,欲挣无力。只能不住的发出“吱吱”的抗议之声,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委屈的神色。更在被揉捏时,竭力伸了脑袋,拿了一双湿漉漉的眼去瞅宇文琳琅,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宇文琳琅虽知风细细手上必然不会用力,但见它这样,仍是不由心疼,忙从风细细手中将它抢了过来,同时叫道:“好了好了,别揉它了,仔细弄疼了!”
    风细细轻嗤道:“这小东西很可能是个小内奸,你可仔细别被它卖了给人做媳妇儿!”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最近的这些事儿,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被她这么一说,宇文琳琅反怔了一下,半晌犹疑道:“细细,你觉得真会那么巧吗?”
    坦然抬头看她,风细细道:“我只知道,无巧不成书!”
    无言的白了她一眼,宇文琳琅几乎连话都不想同她说了。低了头,宇文琳琅抬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云舒光洁油润的皮毛,半日,才幽幽的冒出一句:“如果……真有那么巧,那……也许这就是我的命了!”这话才一出口,
    她本以为风细细会很快接过她的话头,说笑调谑她几句,却不料她这话出口,久久也不闻回应,宇文琳琅不无诧异的抬头看时,看到的,却是风细细半歪的身体与微阖的双眼。
    原来不知何时,自己的这位好友竟已酣然的睡了过去。原来风细细本已累了,才刚也是一直强撑着精神,在同宇文琳琅说话。嗣后宇文琳琅迟迟不语,她这边便也倦意上头,不知不觉的竟阖目睡着了。心里一时也不知是气是怒,没好气的白了风细细一眼,宇文琳琅到底还是没有伸手将风细细推醒。
    马车行到衍都城门时,已是申时将末,而这时也正是城门口一天之中最为热闹的两个时段之一,熙熙攘攘的人群或进或出,喧哗之声不绝于耳,到底还是将睡梦中的风细细惊醒了。
    倦怠的抬手掩唇遮住一个哈欠,风细细舒展一下有些酸痛的身躯,朝正揭了车帘往外看的宇文琳琅道:“我睡着了吗?你怎么也没叫我?”声音是犹带睡意的沙哑。
    斜她一眼,宇文琳琅嗤笑道:“可不提了吧!我何止叫了你,连推了也推了好些下。怎奈有人睡得活似个小猪,怎么都叫不醒,我又不忍心掐你一把,只得随你去了!”
    风细细听得一笑,也不当真。事实上,她的睡眠虽说不浅,但也不至于睡死成那样。但宇文琳琅既这么说了,她自也懒得同她辩驳,左右照单全收也算不上有什么损失。
    她这里正无意驳嘴,目光却忽然落到宇文琳琅怀里的云舒身上,这一看,却又忍不住失笑了起来。原来云舒这会儿正拿了小爪子在自个儿的毛脸上比划着,做着羞羞脸的动作。
    二人一时都被它逗得格格而笑,宇文琳琅更笑着抓过它粉色的小爪子,用力的揉了揉,笑道:“这小东西,我如今倒是愈发相信它就是菀儿姐姐口中的通灵爱宠了!”
    风细细亦颔首道:“其实若真如菀儿姐姐所想,那也并不算是件坏事!”
    默然不语,片刻之后,宇文琳琅才道:“你说的也是!”事实上,早在被贺清章所救醒来后,她几乎就已认了命。其后偶尔得知宇文璟之竟决定为了这桩婚事与贺清章交易后,她更在莫名感动之余,决心不接受宇文璟之的好意。
    她迟早都是要嫁人的,又怎能为了不想接受这桩婚事而害苦了疼爱自己的兄长。
    因为这事至今都还处于猜测阶段,二人也并未就此多说什么,简单的一句话后,便转了话题,挑了些趣事来说。入城之后,马车速度立时放慢了许多,过了好一阵子,方到了侯府。
    侯府门前,早有人候着,见马车过来,忙迎了上来。侯二女下了车,这才上前见礼,禀说宇文璟之已来了好一阵子了,这会儿正同风入槐在花厅说话。
    宇文琳琅听得大喜,少不得一把拉了风细细,直奔花厅而去。风细细一听宇文璟之来了,心中其实也觉有些怪怪的。自打从宇文琳琅口中听到了那些话后,对宇文璟之,她便一直存了几分避让之心。只是在有意避让之余,心中却又不免滋生出几分忐忑来。见不着时,心中只觉空落落的,但真要去见,却又不免尴尬。如此忐忐忑忑,倒弄得一颗心不上不下的。
    宇文琳琅却不管她,只拉了她一路疾走。当着这许多人的面,风细细也不好多说什么。这内宅大院,本就是是非之地,有些话,更是说是错,不说也是错,最好是当什么也没发生。
    二人一路直奔花厅,早有人见着,忙不迭的过去通报了。因此二人到了花厅跟前时,宇文璟之与风入槐却早迎了出来。对宇文琳琅,风入槐却是不敢失礼,远远的见她过来,便忙欠身行礼,态度甚是恭谨,仪表风度亦无懈可击。
    宇文琳琅虽不喜欢风家人,但她如今暂居风家,也不好对风家人失礼,只得胡乱的朝他点了点头,示意免礼。风细细在旁见着宇文璟之,自也是默默行礼。
    两下里各自见了礼,宇文璟之这才转向自家妹妹笑道:“今儿玩的可还开心吗?”见她点头后,这才一指挂在宇文琳琅肩上的云舒:“这是雪貂?你什么时候养的?”言下微微错愕。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宇文琳琅从前并没养过这种小宠。
    俏皮的冲他一笑,宇文琳琅道:“这是我今儿才得的!它叫云舒!”
    “云舒?”宇文璟之诧异的移眸看向云舒,心中既觉古怪,又有些好笑。他活了这些年,还真是很少听见有人会为自己的宠物取这种名字。这已经完全不像是一个宠物的名字了。
    宇文琳琅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衣袖,笑道:“九哥,你来,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同你说!”一面说着,她已回头,略带歉意的看了风细细一眼,而后便将宇文璟之拉到了一边。
    宇文兄妹去后,花厅前头便只剩了风入槐与风细细二人。二人虽名为兄妹,其实却远称不上熟悉,甚至连话也没说过几句。僵立片刻后,却还是风入槐先开了口:“这会子天冷,妹妹身体又一贯不好,十七公主那边怕还有些话说,你……不如进去花厅等候!”
    不无意外的看他一眼,风细细也没有凌虐自己的当下,当下点头应道:“多谢提醒!”L    

  ☆、第五十章 一拍两散

花厅内,熏笼烧得正热,清幽淡雅的沉香味道缓缓氤氲开来,恰到好处的淡静幽邃,令人觉得很是舒服。一进了屋,早有丫鬟过来,为风细细除下了身上穿着的狐裘,侯她坐下后,又忙沏了茶来。风细细也不在意,便接茶在手,慢慢的吃着。
    耳中却听风入槐正吩咐丫鬟,命换了糕点小食来。微抬眼皮,风细细瞥了风入槐一眼,心中却已开始揣度风入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可不会天真得认为,风入槐这么巴巴的把她让进花厅,就只纯粹是因外头天冷,自己身体又不好。
    果不其然,她这里一盏茶才喝了小半,那边风入槐却已轻咳一声,开了口:“二妹妹今儿玩的可还开心吗?”他并不长于口舌,与风细细交往更少,这话便也因此显得格外生涩。
    轻撩一下眼皮,风细细略略勾唇:“托二哥的福,凝碧山的早梅倒也值得一看!”
    风入槐突如其来的示好,让她颇觉诧异,一时也掂不到风入槐究竟想干什么。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道理,她却还是明白的。因此完全不动声色,只支吾其事,以待时机。
    她这里主意既然拿定,对风入槐自是客客气气,有问必答。见她如此,风入槐心中不觉也安定了些,说了几句闲话后,见丫鬟已换上了点心小食来,他便挥了挥手,将花厅内的一应丫鬟小厮尽数打发了下去。目光落在风细细身后的嫣红、嫣翠二人时,他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出口赶人。看出他的迟疑,风细细也不为难他,便冲身后二婢招了招手。低声吩咐道:“你们二人守在外头,十七公主来时,只说我有事要与二爷商量,请她先回!”
    二婢闻声,当即应诺,行礼退了下去。
    见她如此明理,风入槐不由得松了口气。下一刻已归入正题道:“二妹妹的及笄礼。可有什么要求没有?”神态之间,却是一片纯然的关心之意。
    浅淡一笑,风细细轻描淡写道:“听说夫人有意依着大小姐的例子。让我也跟着风光一回?”事实上,前些日子烟柳特地来访,同她说过这个,只是可惜。她对这种事并不如何感兴趣,更不说她已有一走了之的打算。对于这等出风头的事儿,自然更是敬谢不敏。
    当着烟柳的面,她也并不避讳什么,便干脆的提出了自己的意思。但烟柳显然并不认为她这话是由衷之辞,与她云里雾里的说了一回,便起身去了。等她走后。风细细再想起这事时,也只能是苦笑不已。但她实在不想为了这事过去与刘氏多说。只得索性不去管它。
    如今风入槐主动提起这事,倒真是再中她的意不过了。
    听她态度散漫,语气中全无一丝兴奋之意,倒让风入槐有些意外起来,微皱了眉头,他道:“妹妹对此可是有所不满?”
    风细细点头,坦然道:“这个及笄礼,在我看来,不办也还罢了!”见风入槐面现意外之色,她更干脆的说了下去:“有些话,即便大家都忍着不说,又竭力粉饰,也还是不能改变事实!那就是……我与夫人,一直相看两厌,她不愿看到我,我其实也不太想看到她……”
    万没料到她竟会如此直言不讳的说起这个,风入槐先是一怔,脸色旋即涨得通红,一时竟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风细细却似是浑然不觉,只是淡淡的接着说了下去:“而我觉得,就我们如今的这种关系,一个及笄礼是万万弥合不了的,既然如此,那举办这个及笄礼又有什么意义呢!”
    张了张口,风入槐忍住几乎便要脱口而出的训斥之辞,勉强道:“那你想如何?”不管如何,刘氏总是他的生身母亲,眼看风细细在他面前如此大放厥词,怎由得他不怒。若不是他天生性子平和,风细细又是女子,只怕他真要当场摔了手中茶盏,戟指风细细破口大骂了。
    仿佛全没注意到他的怒气已将喷簿而出,风细细自若道:“既是相看两厌,又何妨各行其事?左右我在风家也待不了多久了,大家认认真真的做一场戏,而后一拍两散如何?”
    风入槐所以气怒,只是以为风细细有意辱及母亲,这会儿忽然听了这话,早呆住了:“你说什么?”他失声的叫了出来,面上愤怒早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震惊。
    风细细也不在意,便耐心的又说了一遍。这一回,风入槐总算是冷静下来,神情古怪的盯着风细细,好半日,他才慢慢道:“你……打算去哪儿?”愤怒过后,取而代之的已是担心。
    在此之前,他与风细细一年也未必能见到一次面,所说的话更是寥寥无几,但不管如何,风细细总是他的妹妹,是他父亲的亲生女儿,只凭这一点,他也不能就此任她流落在外。
    风细细扬眉,她也懒得隐瞒什么,便干脆道:“南源!我想去南源!”
    这话一出,直将风入槐惊得瞠目结舌,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南源?你疯了!十七公主固然是金枝玉叶,但此去南源,天长水远,她自己日后如何,都无人敢保证得了,你与她同去,那……那……那岂不是……”他有心说“羊入虎口”但话到嘴边,又觉不妥,到底生生的咽了回去,但语气神情却已将那层意思表达得清楚明白。
    忍不住笑了起来,风细细正色道:“我既想去,自有我想去的缘由,虽然我并不想听人指手画脚,干预我的决定,但二哥的好意,我仍是感念在心!”
    风入槐瞪着眼前这个笑得云淡风轻的少女,心中除却无奈,也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这会儿若将宇文琳琅换成宇文珽之或宇文璟之,风细细换做是他自己,这个追随同往南源一事,他是一点也不以为异。王孙无论是出使还是出质,只要有复归的一日,如今的冒险便是来日的资本,日后他若果真登上大位,那么曾追随他同甘共苦之人,身份地位自然更是不同。
    然而如今,要去南源的乃是十七公主,这桩婚事虽远称不上和亲,但这一去,只要庆丰侯府尚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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