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探王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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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你的父母兄弟姐妹呢?你一个人到边城,是来投亲靠友,还是游山玩水?”
“老爷爷说笑了,我那有那个闲情逸致游山玩水呀!我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大哥,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想一边打短工一边找他。在三国之间游荡,就像无根的浮萍一样,四海为家,处处是家。对了!老爷爷,要是后生先收下姑娘的簪子,后来又把簪子还给了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呀!我还是不太懂,您能不能告诉我?”兰水芙无心买了这支白玉簪子送给竹东,竹东又还给她,她想弄清楚里面的缘由,不想糊糊涂涂做人,以后要想感谢别人帮忙,直接答谢银子就行了,她无心之举一定让竹东会错意了,真是该死!
“什么?退簪子?这样的事非常少见,后生把簪子退给姑娘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后生不打算与姑娘生死与共,一生相随。退簪子的事在三国非常少见,我活了六十多年,只见过一次,姑娘送给后生的簪子若是被退回,那对姑娘来说,是一件奇耻大辱的事。所以,后生轻易不会接受姑娘的簪子,接受了姑娘的簪子,就不能轻易退还,说不定会闹出人命的。小兄弟,要不这样,你在边城一边寻找你大哥,一边到我家酒肆帮帮忙,你也好有个栖身之所,如果你愿意,就到东街‘柳家酒肆’找我,别人都叫我柳老爹,你也叫我柳老爹吧!”
“好的!我知道了,柳老爹,您请先回酒肆,我先到处转转,待会儿我到‘柳家酒肆’找您。”兰水芙目送柳老爹的马车离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五味杂陈。她没有想到簪子会是姑娘送给爱人的定情之物,糊里糊涂送给了竹东,结果竹东又退给了自己。且不管竹东当初为什么会收下簪子,后来为什么要退簪子,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幸好竹东把簪子退给了自己,要不然这件事还真是不好处理,嘿嘿嘿!兰水芙高兴极了,无牵无挂的感觉真好,别人就没有办法威胁她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这支白玉簪子处理掉,不要因为它而泄露了自己的行踪,那可就麻烦了。
兰水芙慢悠悠地在边城逛街玩,希望找到一家当铺,把白玉簪子当掉,顺便换点散碎银子花花。她现在的样子,连她自己都认不出来了,粗布衣衫,凌乱的头发,蜡黄的脸色一点营养也没有,整个一个乡下穷小子。走在边城的街道上,就像一颗尘埃,普通平凡极了,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到是有一条流浪狗偷偷跟踪了她好几条街,还是她捡起地上的小石头,狠狠地打了流浪狗一下,才把流浪狗赶走,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原被犬欺!伤心呀!
边城是一个小镇,东西连接夜星国和炎日国,在边城的中间有一道城门,城门很宽,像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大约有二十几米长。城门尽头是一条河,河对面就是炎日国的城门,城门同样很宽。河面上有一座吊桥,把两个城门连接起来,要想从夜星国到炎日国,或是炎日国到夜星国,必须经过两国守城门的官兵盘查,非常严格。兰水芙在城门口观察了好久,就是想找到怎样从边城出去,到炎日国去,她不是现在就去,而是过几天,等风声过了之后。
边城只有一家当铺,当铺的金字招牌边上印有一个大大的“莫”字,不用说,这家当铺一定是七哥莫准的产业,兰水芙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没有进当铺。手上这支白玉簪子竹东曾经用过,她不能冒这个险,自己身上又不是没有银子,犯不着为了一支簪子,把自己置于不利的位置。兰水芙冷笑了一声,悄悄把簪子扔到了街边的一口水井里面,谁捡到谁要,离她越远越好,以后都不要看见这支簪子。
扔掉白玉簪子,兰水芙心里轻松了不少,压抑在心中的不快和阴霾一扫而光,她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那些想杀她的人,想把十六年前的陈年旧事翻出来的人,想陷三国老百姓于水深火热的居心不良分子,全都见鬼去吧!想把她当靶子?不可能!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街上的行人稀稀疏疏,路边的店铺把灯笼高高的挂在招牌下,已到了掌灯的时候,为了不露宿街头,兰水芙向街上的行人打听“柳家酒肆”在东街什么地方。连续问了几个人之后,兰水芙总算是找到了“柳家酒肆”。
柳老爹正在酒肆里面招呼客人,老远就看见兰水芙,“小兄弟,你来了,赶紧里面坐坐,我忙过这会儿就来陪你喝喝酒。”柳老爹似乎早就预料到兰水芙会来,早已吩咐女儿柳芊芊准备了几样小菜,他想和兰水芙好好喝几杯小酒。
兰水芙笑嘻嘻地答应着,几步就走进了酒肆,酒肆里有几个人正在买酒,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好闻极了。纯天然的东西是最好的,没有恶意添加甲醇,或是用工业酒精勾兑,兰水芙从小就知道假酒对人体的危害,有些人因为喝了假酒,而丟掉性命。当然无论真酒也好,假酒也罢,酒本就不可多喝,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因为消化酒精非常伤肝。喝酒误事,酒后吐真言,还是不喝为妙,兰水芙的酒量非常好,她轻易不会喝酒,就算是喝酒,她从来也没有喝醉过,今天难得高兴,就陪柳老爹喝几杯小酒。
待到酒肆里的客人走完,柳老爹就叫柳芊芊把灯点上,拉着兰水芙坐下:“小兄弟,都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我觉得我们俩非常有缘,今天我们就好好喝一杯。”柳老爹一边说一边把柳芊芊拉到兰水芙面前,“小兄弟,这是我女儿柳芊芊,是我五十岁的时候得到的宝贝疙瘩,她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是我一人把她拉扯大的。唉!以前每次我去栖台城进货(出酒),就把她带在身边,现在她大了,能够独当一面,我进货的时候,她就在家里守店,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柳老爹的眼中泛着泪光,心里觉得愧对女儿柳芊芊,兰水芙连忙安慰他:“柳老爹,吃苦得于享福,年少时经历的磨练,可以锻炼一个人的意志。柳姑娘这么能干懂事,是您的福,是您三生修来的福,她有你这样一位父亲,也是她的福。不像我,生下来就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母亲也过世了,柳姑娘比起我来,幸福多了。”兰水芙在心里咕噜了一句,她的父亲不仅不疼爱她,还一心想置她于死地,和柳老爷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人比人,气死人!
“小兄弟,对不起!我不该勾起你的伤心往事。”
“柳老爹,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哦!对了,我叫水沐遥,您和柳姑娘叫我沐遥就行了。”兰水芙笑嘻嘻地对柳家父女说,她的母亲姓水,叫水清灵,自己现在没人要,不要的谐音就是沐遥,她从今天开始,就用水沐遥这个名字藏匿起来,谁也找不到她。
第一百二十四章 卖酒
“好好好!我就叫你水沐遥,哦!哈哈哈!不对,是叫你沐遥。你以后也别柳姑娘柳姑娘的叫,叫芊芊就行了,叫柳姑娘显得生分。”柳老爹笑嘻嘻地对兰水芙说,还不停上上下下打量兰水芙,通过这一路上的接触,柳老爹对兰水芙的人品非常满意。可惜就是身子好像单薄了一些,柔柔弱弱面黄肌瘦的样子,似乎比芊芊要瘦得多,如果身体要是能好一些就好了。
柳老爹有意把芊芊许配给兰水芙,他的年纪也大了,体力一年不如一年,岁月催人老呀!没有几年就有可能去见芊芊的母亲了,他想尽快给女儿找一个好人家。当官的人家看不上开酒肆的小商小贩,门不当尸不对!找一个庄稼汉,既没有银子,又会让女儿受苦,随随便便找一个和他们一样做点小卖买的,又没有合适的人。今天他遇到了兰水芙,觉得这个后生不错,无父无母,没有姐妹只有一个大哥,干干脆脆的一个人,人品又好,柳老爹就动了招婿的念头。
兰水芙已有好几顿没吃饭了,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柳老爹一厢情愿的想法,她一点儿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跳起来,怎么能乱点鸳鸯谱呢?所以说,不知道是最好的,懵懵懂懂地过日子,大家都不觉得尴尬。柳芊芊非常清楚自己父亲的目的,她羞得满脸通红,每个少女都有春心萌动的时候。兰水芙的长相虽然普普通通,(易容之后的样子)但是那双眼睛非常有神,像一汪深深的潭水,美极了!因而牢牢地吸引着柳芊芊。
“沐遥,饭菜还和你口味吗?你喜欢味重还是味淡?喜欢什么请尽管开口,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就把柳家酒肆当成你自己的家,把芊芊当你妹妹。哦!沐遥,你多大了?芊芊十七岁了,比你大,还是比你小?”柳老爹慢慢套兰水芙的话,也不能说是套,只是假装无意间问起的,没有刻意在问。他可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做了几十年生意,知道怎么说话才不会得罪人,才不会被人觉察,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奸猾的就像一只老狐狸。
“柳老爹,芊芊做的饭菜非常好吃,芊芊不仅手巧,人又长得漂亮,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将来一定会找到一个好婆家。谁取了芊芊,那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我今年十六岁了,比芊芊小一岁,芊芊是姐姐,我是弟弟,我以后就叫芊芊姐姐吧!不知芊芊姐姐是否答应?”兰水芙一边吃一边夸奖柳芊芊,她没有其它意思,单纯赞美而己。柳老爹和柳芊芊似乎很喜欢听到兰水芙的赞美之辞,父女俩脸上都洋溢着无以言表的喜悦,高兴极了,不停地给兰水芙夹菜。
“沐遥,你想怎么叫我都行,叫我芊芊姐姐也行。”柳芊芊轻轻的小声答应,沐遥原来比自己小一岁,难怪身子这么单薄。多弄一点好吃的,慢慢调养,将来一定会长成一个健壮的后生,柳芊芊越想越高兴,眼睛里春意盎然。兰水芙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总觉得这父女俩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但兰水芙又说不上来,诡异极了。
吃完睌饭后,柳芊芊给兰水芙收拾了一间厢房,就在酒肆的后院,柳芊芊住该厢房的隔壁。柳老多住在酒肆里面,晚上有客人需要打酒,柳老爹会起来卖酒。这是柳家酒肆的规矩,几十年了都没有变,客人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他们不能拒绝客人的要求。兰水芙想住在酒肆里面,晚上替柳老爹起夜卖酒,既然是来当伙计的,总不能伙计休息,老板做事吧。再说后院里只有柳芊芊和自己,虽然自己的是女儿身,但是现在是男人打扮,男女有别,为了柳芊芊的名誉着想,自己真不能住在后院。她可不想被人诬陷之后,再一次恢复女儿之身。
柳老爹不同意兰水芙住在酒肆里,他希望兰水芙能和芊芊经常待在一起,慢慢培养感情,整日整夜陪自己这个孤老头儿干什么?“我说沐遥,你就住在后院,帮帮芊芊做点家事,白天我如果忙不过来,你再到酒肆帮忙,学着卖酒。”柳老爹不用分说,强行将兰水芙推到后院。
兰水芙无奈,客随主便,先在小院子里住几天再说,顺便看看在她离开后,会有什么人追查到边城来,什么人的反应最大?酒肆里也可以探听到一些小道消息。虽然没有茶馆里的消息多,但是!喜欢喝酒的人,醉酒之后说的话,那才是真正的大实话,酒后吐真言嘛!嘿嘿嘿!以静制动,也不错。有谁会想到,堂堂暗探馆的馆长,会屈身在一家小小的酒肆里面。身上藏有几千万两银子,会每天为几文钱,站在酒肆门口吆喝吗?会!当然会!
兰水芙大清早一起来,就帮着柳老爹把店门打开,扫地擦灰尘,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整个柳家酒肆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兰水芙以前经常在家里打扫卫生,她母亲是一个有洁癖的人,看见一点点灰尘,可以夸张地大吼大叫,为了自己的耳朵少受罪,她主动担负起家中的清洁工作,因而兰水芙从小就养成了爱劳动的好习惯。柳家酒肆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大扫除了,兰水芙整整提了五筐垃圾去倒,累得像一条狗一样。
旁边卖杂货的老板,笑嘻嘻地问柳老爹:“柳老爹,你在什么地方请到这么好的伙计,一个人可以干几个人的活,多少银子请的?也帮我请几个行吗?我请的那几个伙计不是干活的料,是来当大爷的,这不,到现在还没起来呢!明天我就把他们赶走,太惹人生气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杂货店老板摇着肥胖的身躯,嘴巴里喋喋不休的骂伙计。
“你家的伙计够勤快的了,你也不看看,你家杂货店的货有多少?每天收货摆货,他们歇息了几次?出了吃饭的时候休息一下,其它时候都在卖东西,你知足吧!”柳老爹白了一眼杂货店老板,想要马儿跑,又不想喂草,这怎么可能?
兰水芙打扫完清洁,就站在柳家酒肆的大门口,使劲吆喝起来,嗓门非常之大,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引得行人纷纷侧目。柳老爹把店子交给兰水芙守着,自己到街上溜达溜达,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有沐遥看着,他也落得清闲。
自从兰水芙从同顺客栈的厢房密道离开后,同顺客栈里面乱成了一锅粥,蒋少陵跑到同顺客栈的外面,找到竹东质问:“竹东,我到厨房吃饭的时候,你不是和我们家馆长在一起吗?她现在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是不是你悄悄把她藏匿起来了,怕别人找到她。你快告诉我,馆长在什么地方?”蒋少陵激动万分,他不就离开了一小会儿,转眼兰水芙就不见了踪影。
“少陵,你说什么?谁不见了?慢慢地说,把话说清楚。”竹东从同顺客栈对面的房梁上跳下来,急匆匆地走到蒋少陵的身边,神态非常着急,不像是装出来的。
“竹东,馆长不见了,你真的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吗?这下完蛋了,刚才同顺客栈的掌柜去请馆长吃饭,结果发现馆长没有在她的房间里面。同顺客栈里面的伙计谁也没有看见她离开过房间,可是她怎么会不见了呢?这事都怪我,怪我贪杯误事,怎么办?怎么办?竹东我该怎么办?”蒋少陵抓住竹东的肩膀拼命摇拽,他怎么向暗探馆的人交待?
“少陵,你说你们兰馆长不见了?”竹东这才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他心里猛然一沉,一股强烈的刺痛传遍他的四肢百骸,仿佛要抽走他整个灵魂。竹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