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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无毒不庶-第204部分

小说: 无毒不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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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小米~*亲的粉红,爱在微风细雨中散步亲的打赏,么么哒~~~

第一卷 七十七、了结

大家好,我是堂姐君,因为明天妹妹出嫁,今天晚上家里办嫁女酒,所以小宅喝醉了,来不及更新,所以由我来放一章,明天就会找时间替换,希望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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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年下意识收紧五指。

顾之源皱紧眉,“陈姨娘是投井自杀,这与你有和关系?”

顾安锦抿了抿唇角,面露沉痛之色,亲这泪水道:“陈姨娘确实是投井而亡,但却是被女儿逼的……”

顾之源倒吸一口冷气,“是你逼的?!你……陈姨娘与你并未过多来往,你怎会……”

一个卑贱寡言的姨娘,一个身份尊贵的嫡女,平日里见面都是极少的,又如何会有恩怨一说?更何况,以顾安锦的心性,他实在不相信她会逼死庶母。

顾之源只觉得顾安锦的话是天方夜谭。

有这般感受的并非顾之源一人,在场所有人皆是这般想的。

然,其中也有一人猜到了背后的缘由,那人便是顾安年。

只要一联想柳嬷嬷与顾安锦的关系,顾安年便猜到了顾安锦即将出口的原因。心口,顿时如被针扎了般刺痛难受。

果不其然,顾安锦咬紧下唇,内心饱受愧疚的煎熬,泣声道:“七岁那年,女儿无意中得知母亲的死另有缘由,是以便会恳请远在农庄的柳嬷嬷暗中回府,帮助女儿调查母亲死因,却不想,竟……竟……”

说到这里,她泣不成声,捂嘴痛哭,好一会后。才稍稍镇定下来,泪眼朦胧望向顾安年,半垂下眼哽咽道:“对不起,年妹妹……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执拗,执意要查清母亲的死因,才会害得陈姨娘……对不起……”

顾安年已震惊地失了神。

自己猜到答案,和听到顾安锦亲口道出实情,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改如何反应,若不是宋祁在身后扶着她。她甚至会直接软倒在地。

这是最出乎她意料的原因,也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事实。

今生她心心念念护着的人,原来,是害死她这一世给予她第一丝温暖的人……

此刻,她心底无比的迷茫。为了还前世的,今生无人知晓的债。她处处维护害死自己亲生娘亲的人。这到底是对,还是错?

没有人能够告诉她答案,缓缓闭上眼,顾安年潸然泪下。

顾安锦的道歉和哭声还萦绕在耳畔,而她,却麻木得完全失去了感觉。

“小七……”宋祁握紧身边人的手。眼底溢满心疼不舍。

先是自己处处设计的人不顾安危维护自己,后是自己处处护着的人害死了自己的生身姨娘,接连而来的巨大打击,若是换做旁人。怕是早已崩溃了吧?然他的小七却不得不用那瘦弱的肩膀扛下来,其中的滋味,该是如何悲痛?

他不敢去想象。

他恨这些让小七难过的人,但他却又无能为力……

那些过去的事,他没有能力去改变。

是以,他只能守在她的身边,握紧她的手,默默地陪着她,替她分担这一切。

这是他如今能给予她的,最大的安慰。

对外界的一切,顾安年已失去了感官,唯有从紧握着自己双手的温暖大手传递而来的体温,抚慰了她麻木冰冷的心。

良久,顾之源沉痛地闭上眼,身形不稳地后退一步,疲惫道:“锦儿,当年的事……”

顿了顿,顾之源的双唇几度开合,好一会后,才艰涩地吐出一句话:“你已经查清了?”

闻言,顾安锦身子一颤,随后拭干泪水,攥紧衣角,迎视顾之源的双眼,坚定道:“查清了,查地清清楚楚。”

顾之源又是一怔,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喃喃道:“你知道了,都知道了……”又话锋一转,不解问道:“既然你都已经查清楚了,为何你还要维护项氏?”

七十六、求情

顾之源的话问得没头没尾,在场众人,除了顾安年,项氏与顾安锦外,其余人都是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源儿,你在说什么?你和锦姐儿说的话,母亲怎的……怎的听不懂?”太夫人疑惑地望向顾之源,却见他面色凝重,只眼含哀戚地望着顾安锦。

得不到答案,太夫人便又望向顾安锦,希望得到解答。然顾安锦同样没有为她解惑。

面对顾之源的疑问,顾安锦却半垂着眼,并像是不愿看到眼前的人般,声音飘忽,“父亲,您不希望女儿原谅年妹妹与母亲,那么您曾经做过的一切,女儿是该忘记,还是铭记?”

顾之源身形一晃,仿似下一刻就会承受不住软倒在地。

“源儿!”太夫人焦急低唤一声,伸手想去扶顾之源。

顾之源抬手制止太夫人的举动,苦笑着望着顾安锦,摇头道:“你果真都知道了……”

听到这话,太夫人更着急了,这父女俩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为何她一句都听不懂?

顾之源沉痛地闭上眼,好一会后才又睁开,带着几分急切,低声解释道:“锦儿,父亲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为了永济侯府,父亲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你相信父亲,父亲……是爱着你的母亲的……也只爱她一人!”

最后一句话,顾之源说的坚定无比。

顾安锦心底一震,抬眼望向顾之源,见一向稳重温雅的父亲露出如此难过寂寥的神色,她心中顿生不忍,眼底的冷漠渐渐消散。

顾之源见到顾安锦眼底渐散的抗拒情绪,心底一阵窃喜,正欲舒口气,项氏忽地大笑一声,尖声道:“爱?笑话!”

“顾之源,你最爱的人只有你自己,只有永济侯府!说什么爱,真真是笑死人!”项氏大喝一声,仿似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捧腹大笑,脸眼泪都笑了出来。

刺耳尖利的笑声,让顾之源铁青了脸,他冲着项氏怒喝:“毒妇,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你休想挑拨本侯与安锦的父女之情!”

“哼!”闻言,项氏冷哼一声,止住笑,翘起一边嘴角斜睨顾之源,嘲讽道:“顾之源,你若真的爱柳氏,为何当年你要让柳氏死的不明不白?你若真的爱柳氏,你为何在她死后不久便迎娶了我?你若真的爱柳氏,你为何要逼她的女儿嫁给不爱的人 ?'…87book'顾之源,你的爱这般自私,柳氏实在是太过可怜!”

项氏每说一句,顾之源的脸色便黑沉几分,到最后,已经黑得简直堪比锅底,他恼羞成怒,声嘶力竭地狂吼:“住嘴!你有何资格说这番话?!敏婷一直将你当做最好的姐妹,你却狠心害死了她,不仅害我失去了最爱的人,还害得怀卿年幼便失去了母亲,害得安锦连母亲的脸都未曾见过,你这个罪魁祸首,犯下这么多的罪过,你还敢来斥责我?!”

敏婷,乃是柳氏的闺名。

宋祁挑起一边眉,他虽对这些世家秘闻不感兴趣,但偶尔听听戏的感觉倒是不错。

项氏嗤笑一声,道:“对,我是没有资格,但,顾之源,你又有何资格来指责我?”

她愤而怒指顾之源,恨恨道:“顾之源,你就是个自私虚伪的小人!人人都道你淡薄名利,清廉严明,然实际上,你却比任何人都要野心勃勃!当年柳氏去世,你失去了柳氏娘家的扶持,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你立即就迎娶了我为妻,如今,你扶持三皇子,为了防止五皇子东山再起,为了彻底除去五皇子背后的势力——项国公府,你便设了这个局要置我于死地,你又哪里来的资格怪罪我?!”

说到伤心处,项氏捂住心口,忍不住痛哭失声,悲痛欲绝道:“亏得我对你一片痴心,竟愚蠢到就算是串通宋姨娘除去敏婷姐,也要嫁给你……这十多年来,我事事以侯府为先,辛苦操持侯府的大小事宜,将后院打理地井井有条,不管多累多苦,都不曾有半句怨言,为了你,我逼着自己忍受母亲的各种刁难,甚至放下尊严去讨好母亲,去讨好你,可你们呢?你们有谁给我一句好话?你们谁理解过我的心酸与难过?”

“我是嫁进了侯府,然而,在内,我得不到认同,在外,还要遭受其他夫人的嘲讽,为了你,我做的还不够多吗?顾之源,这个世上,我欠了很多人,但惟独不欠你,不欠永济侯府一分一毫!”

项氏抬头毫不退缩地逼视顾之源的双眼,那目光太过倔强决绝,顾之源竟隐隐生出几分胆怯之情。

稳了稳心神,顾之源冰冷道:“你承认你害死了敏婷?”

将藏在心底十多年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那些酸涩悲伤也随着出口的话消失殆尽,此刻项氏已无畏无惧,闻言,当即毫不犹豫地承认:“对,是我害死了敏婷姐!当年,你解除了与我的婚约,转而娶了敏婷姐,我怀恨在心,一直到敏婷姐怀上安锦后,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恨意,便联合了宋姨娘,在敏婷姐的安胎药里下了一种西域毒药,导致敏婷姐在生产的时候血崩而亡!”(未完待续。。)

第一卷 七十八 项氏离开

项氏没有想到,瑾贵妃会比她还要放得开,看得通透。

细细琢磨一番,项氏颔首道:“姐姐说的对。”沉吟片刻,她下定决心,“表姐,妹妹愿到南漳去与你作伴。”

四日后,项氏带着顾安年送她的两个丫鬟,登上了去南漳的马车。

离开那日,顾安年与宋祁去送行,临行前,项氏拉着顾安年的手,含着热泪道:“母亲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你与怀君,母亲当真舍不得……”

顾安年笑着安慰:“母亲,你若是想女儿了,便写信到王府,女儿回去看望你的。”

她并没有太多离愁别绪,反而觉得项氏离开京城这伤心之地是最正确的决定。

项氏这才露出点笑来,拭干眼角泪水,点头道好。

踌躇片刻后,她又道:“安年,母亲知晓不该再增加你的负担,然,还是要请你多关照一下你君哥哥,他性子耿直,母亲怕他……”说着脸上露出羞愧之色。

“母亲放心,女儿晓得的。”顾安年微微颔首,示意项氏放心。

项氏深深凝视着自己教养大的孩子,眼中露出欣慰之色。安年的能力,她完全信任,只要安年开了口,她便能放心。有了安年这句话,她走也走地安心了。

又依依不舍多看了顾安年几眼,项氏才上了车。

宋瑜来跟宋祁两人道别,随后上了第一辆马车,宣布启程。

马车缓缓驶动。开始向着远方移动,项氏掀起车窗帘,频频回首张望,却始终没有看到除了顾安年外。想见的另一人,放下帘子,她在车厢内坐好,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失望。

待马车走远,宋祁与顾安年转身打算回府,却无意间看到了在城门口张望的顾怀君。

“君哥哥?”顾安年几步上前。疑惑地望着一身竹纹白底长衫的顾怀君。

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见母亲一面?

她方才分明看到母亲眼中有期盼,只是后来变成了失望。

“逸亲王殿下,王妃娘娘。”顾怀君扯出一抹笑,向着宋祁与顾安年拱手行礼。

顾安年心中一跳,这才注意到顾怀君的异样。

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顾怀君清减了不少,脸色亦有几分苍白,本就单薄纤细的身子,如今裹在宽袖长衫里。更显得孱弱,仿似一阵风便能将他吹跑了。

这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虽然逃过了前世的命运,却不得不一生承受旁人的嘲讽,也不知他能不能坑得住。读书人好面子,顾安年担心他想不开。做出傻事来。

心中涌起阵阵感慨,顾安年轻声问:“君哥哥,你今后是如何打算的?”

母亲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对本性善良正直的顾怀君来说,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打击,而且因此,他在侯府的地位一落千丈,日后再想要靠着侯府谋出路,想必是不大可能的,也不知他心里是如何想的。

闻言。顾怀君露出一抹淡笑,道:“我打算参加春闱,考取功名,然后请旨去南漳任职。”

心底一震,顾安年蓦地红了眼眶。她半垂下眼,掩住湿润的眼眸,连连颔首道:“好,很好啊,君哥哥一定能考上的。”

而考上之后的事,两人心中都十分清楚。

“嗯。”顾怀君满含自信地点头,遥望远方,握紧双拳。

顾安年不知道顾怀君何时能视线自己的目标,但是她相信,终有一天,顾怀君会履行今日之言,去到南漳。

瑟瑟寒风中,温润俊雅的少年,背影高大飘逸。

回到王府,顾安年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青莲叫到跟前。

项氏离开了,顾安年不用再顾忌项氏发现过去她在背后做的动作,所以,她也没有必要再留着青莲了。

自始至终,顾安年都没有告诉项氏——其实她一直在暗中破坏她的计划,因为她怕,怕项氏知道后会崩溃,所以她一直没有动青莲,直到今天。

两个粗使婆子站在顾安年身后,严肃着脸等候命令,梦萝则捧着一个有两个手掌大小的锦盒,站在顾安年左侧,而青莲,正跪在顾安年面前,恭顺地垂着头。

顾安年没有开口,气氛有些凝滞,如此阵仗,让青莲诧异又紧张。

好一会后,顾安年轻抿着温热的碧螺春,目光落在青莲的头顶,好半晌后,才出声:“青莲,你跟在本王妃身边有多长时间了?”

闻言,青莲轻声回答:“回王妃娘娘的话,奴婢跟在娘娘身边已经将近七年了。”

“哦。”顾安年低低应了一声,又心不在焉地抿了口茶,随后放下茶盏,道:“已经这么久了啊,本王妃都险些忘了。”

她招手让一旁的梦萝将一个锦盒拿过来,打开后对青莲道:“这些是给你的,现在,你可以离开王府了。”

锦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堆金银珠宝,青莲望着那亮闪闪的财宝,心中霎时忐忑起来。

焦急地磕了个头,青莲惶恐道:“王妃娘娘,奴婢不知犯了何错,还请娘娘饶恕!”垂着眸子却是灵活地转动着,思考着顾安年这番话后的含义。

“你没有做错事。”顾安年懒洋洋地道,“换句话说,只是本王妃如今用不到你了,你该回哪里,就回哪里去,但却不能是本王妃这里。”

说罢摆了摆手,早已等在一边的两名粗使婆子会意,立即上前要将青莲拖下去。

“王妃娘娘!”青莲大骇,使劲想要挣开两个嬷嬷的束缚,然两个做惯了粗活重活的嬷嬷怎可能轻易让她挣脱,直接扣住她的肩膀就往外拖。

青莲依旧没有死心,一边被拖着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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