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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朕本痴情+1番外 作者:红桃四(晋江vip2012.07.09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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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菜端了上来,二人便也不再多话,只是静静用膳,前一夜睡得都是不太好,所以这会儿身子也都不太舒服,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便也就放了碗筷。苏悦菡就又提起道:“皇上是不是召太医来瞧瞧,臣妾看着您气色还是不好,胃口好似也是差了些。”
  
  阮黎望吃了饭之后便有些昏昏欲睡,这会儿听了苏悦菡的话,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道:“朕就是困的紧,睡一会儿就好。嗯,朕就在梓童这歇个晌午觉吧,下午还要会见几个邻国的使臣,就从梓童这边直接过去了,也省的折腾。”
  
  苏悦菡自然是点头,便带着阮黎望往内殿里走去。阮黎望走了几步,觉得此时气氛尚好,也不枉自己刚才面对菱儿受了委屈之事都没发作的忍辱负重。便又想起自己来鸾阙宫的目的,于是跟一早一样故技重施,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道:“梓童,朕其实累的什么也不想做了,可是还要去见那几个什么劳什子使臣,你说,朕也不容易不是?”
  
  苏悦菡倒是也有些适应了阮黎望对着她忽然软下的态度和偶尔的撒娇状,轻言安慰道:“皇上是天下之主,黎民苍生都仰仗着您呢,当然是不容易的。不过有您这样的圣主明君,也是天下百姓之福。”
  
  苏悦菡的几句话说的阮黎望很受用,脸上便也不觉挂上了一丝洋洋得意的笑容,心底确实为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勤快和辛劳得到认可而舒坦。不知怎么,苏悦菡这么夸他一句,他便好似得到了最大的褒奖,就如同父皇还在世时夸他时那样。带着几分得意忘形的嘴脸对着苏悦菡邀请道:“梓童要不要一起歇息会儿,你看上去也是有些倦色了。”
  
  “臣妾还有几件琐事没有做完,恐怕还是歇不了的。不过臣妾的确也是并未觉得太过疲惫,谢皇上的关心了。”
  
  阮黎望讪讪地点头,仍是讨好地说着:“梓童也要注意着自己的身体啊,别太操劳。”说话间春暖静悄悄地走了过来,给二人施了礼,便跟在了苏悦菡身边。
  
  苏悦菡也就似随意地问道:“菱儿吃过药了?”
  
  “是。”
  
  “看着她歇下了吗?”
  
  “是。”春暖依旧是简单的一个字,语气平淡,无波无澜,苏悦菡自然是看出她好似带着些气一般,便也不再继续问什么。只是对阮黎望道:“皇上,菱儿也是吃了药歇下了,这样臣妾也就放心了,您也安心些,那您这就歇着吧,臣妾不打扰了。”
  
  阮黎望点着头,迈步往寝殿走去,忽然又顿了下脚步,踯躅着说道:“梓童,其实……菱儿是个好姑娘。”
  
  苏悦菡迎着阮黎望的目光很诚恳地点头微笑:“的确是个好姑娘。”
  
  阮黎望再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却也觉得再多说反倒是不好,有些事总是循序渐进着更妥帖,便也不再多言,径直着朝软榻走去,等着宫人帮他宽了衣,歪在那又胡乱地想了会儿,便熟睡了过去。
  
  苏悦菡和春暖又来到了书房,苏悦菡才有拿起笔,接着给父亲写信。
  
  春暖在一边絮叨道:“娘娘,刚才在菱儿那,吓死奴婢了,以为皇上又要动怒。不过没想到皇上现在似乎不像以前那样了,好像对娘娘好了许多。”
  
  苏悦菡握着笔抬头对春暖笑:“原来你也会怕,看你当时抢着说话的劲头,倒是比谁都厉害。”
  
  “奴婢还不是怕娘娘吃亏。”春暖不依地撇嘴,又好奇地问:“娘娘不怕吗?”
  
  “怕,怎么不怕,没看我都站开了几步吗,拳头里可是都攥出了汗呢。”苏悦菡说,眼波流转间带着轻轻的笑意。                        



☆、别无所求

  春暖被苏悦菡的话逗的一笑,心里却也明白她这位娘娘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上心的事,反倒总是故作轻描淡写。一边轻轻地去帮着苏悦菡研磨,一边也忍不住抱怨道:“娘娘,您今天也看见了,菱儿这女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若是让她得了势,就娘娘这么好的心肠,还不是处处让她欺负了去。”
  
  苏悦菡提笔蘸饱了墨汁,蹙眉思索了会儿,开始提笔写信。一边写着却也一边说道:“不过是个小丫头,她能作出花来?也无外乎就是些争宠,要怜惜的小心思,咱们要的与她不同,随她去就好。小打小闹的事不用与她计较,真若是大事,即便是咱们想饶她也不行,你也就不用这么着替我抱屈了。”
  
  春暖撇撇嘴,手里继续研着磨,出神地想了会儿才又问:“娘娘,那您要什么?菱儿若要的是皇上的心,难道您只要皇后这个名就够了?”
  
  苏悦菡唇角微微一弯,并不搭话,写完手底下最后一笔放进了信封牢牢地封好,才又道:“春暖啊,我若是说我什么都不要,只是要完成父亲交代我办的事,你信吗?”
  
  春暖愣愣地看着苏悦菡,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苏悦菡便就又微微地笑了:“你看,你也是不信的,所以就当我是只要皇后这名就好了。”
  
  春暖咬了咬唇有点儿小心翼翼地问道:“相爷到底让娘娘做什么呢?”
  
  苏悦菡把信交到春暖手里说:“找个可信的人给父亲送过去,回来陪着我去瞧瞧淮王。”
  
  苏悦菡并不直接答话,春暖便也明白,不是什么事都打听得的,接了信封收进怀里,便默默地告退出了屋。
  
  苏悦菡走到窗边看着下午灿烂的阳光,眼睛有些酸涩,心神也恍惚了起来。
  
  那还是秋天吧,一叶落而知天下秋。苏悦菡从不是个悲春伤秋之人,那一天却不知为何,看着门外片片飘零的落叶心头就惆怅了起来。母亲对她说,“再等等吧,并非凡安不是可以托付终身之人,只是你的终身也不是你父亲和我就能定的。”
  
  林烨然并没有来提亲,及笄之日以后,苏悦菡心中其实一直浅浅地若有所盼。林烨然那么久都没有成亲,难道不是在等自己吗?答案揭晓的日子就快到了,若他果然等的是自己,那么已经是时候了吧。但,他为何还是没有来呢?
  
  母亲却又忽然这么与她说,苏悦菡没有问母亲缘由,她一向听话而懂事,加上少女的羞涩,婚姻大事她自己又能多说什么,沉默然后微笑,便是苏悦菡全部的答案。
  
  几日后,父亲来找她说:“小荷,你是否真的心仪凡安?”
  
  苏悦菡抬起一张粉面羞赧地看着父亲,要她说什么呢,但是那瞳仁里闪着的熠熠光彩又哪还需要她说什么呢?
  
  苏定远便深深地叹气道:“凡安也当真是个好孩子。”
  
  苏悦菡是多么聪明的人,已经从父亲的语气里听出那微微的惋惜。刹那间,心口一片冰凉,黑亮眸子里的光彩顿时暗了下去,却仍是直视着苏定远,坚定又隐忍地望着苏定远。
  
  “小荷也别太着急,只是今天皇上与我说,想让你嫁给太子,但是我也未立即应承下来,也许事情也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皇上只是问了我的意思,并不是下了旨意。”
  
  苏悦菡垂下了眼睑,便听着苏定远继续说下去。
  
  “太子其实也是不错的人,模样、品性、学问都不比凡安差太多,也没有什么架子。只是,你与凡安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情分总是比不了。”
  
  苏悦菡仍是不答话,苏定远就只有往下说道:“咱们苏家世受皇恩,你祖父的祖父当初只是个家道中落的书生,落魄到在大街上卖字为生,度日艰难。不想有一天,却被先帝爷的先辈无意中见到,因赏识他的才华从此当做亲信带在身边,那时先帝爷的祖上还未取下这永昌朝的江山,可是那日起,却对你祖父的祖父说,‘只要有我阮家人一口饭吃,便不会饿到你苏家,我阮家若是有朝一日能显达天下,就保你苏家世代荣华。’咱们先祖也不是贪恋富贵之人,但难得这份知遇之恩与肝胆想照。
  到了先帝那一代,你祖父与先帝照旧是有换命之交的好兄弟,后来先帝爷终于得了天下,几乎要许你祖父半壁江山,你祖父百般推托之下也仍是封了他世袭的一等公,一品的官位。
  先帝爷是武将出身,你祖父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次你祖父随先帝军出征,敌人突施冷箭,先帝爷居然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危,不管自己的至尊身份,用肉身替你祖父挡了一箭。虽然后来伤愈,却也从此落下来病根,身子再未好起来过。你祖父去世那一年跟我们这一辈人说过,终其苏家一门,世代都要拼死保护阮家的江山,永昌朝的千秋万代。”
  
  苏悦菡这才抬起头来,仔细地看着父亲的神色,自己面上却是无悲无喜,只有一片空茫。
  
  “阮氏江山如今尚不稳固,这内忧外患之事甚多,有些事却又不能讲在明面上,只能私下里防着。皇上他想要个得力的帮手,若是有一日他不在了,能替他提防所有的明枪暗箭,保住他的子嗣与江山。皇上说,他如今只能信得过我。”苏定远说完最后一句,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苏悦菡,“小荷明白为父的意思吗?”
  
  苏悦菡静静地笑,默默地点头。
  
  苏定远又端详了她半晌,终于还是叹口气道:“其实,这些事原本也与小荷无干,算了,父亲跟皇上禀明,苏家世代必是效忠于阮家,并不需要一个联姻来表明心迹了。”
  
  苏悦菡却是极为沉静地说道:“父亲,小荷亦是苏家的一员,替父亲分忧,是小荷分内之事,父亲不用为了女儿为难。”
  
  苏定远眯起眼来看着眼前的女儿,那样淡然,那样从容,那样坚定,难怪皇后也说,“若说是母仪天下之姿,放眼全朝世家之女,除苏氏悦菡无不做二人选。她一人,足以为天下女子的表率。”
  
  沉吟了下,苏定远道:“再说吧,小荷,也不是到了箭到弦上的时候,只是皇上既然说出了这话,父亲便一时还不能做主你与凡安的婚事,总要等这事有了定论,所以还是暂且委屈小荷了。”
  
  “没什么委屈的。”苏悦菡平静地说,“父亲,女儿为咱们苏家做些什么,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苏定远欣慰地笑,“小荷,我一直知道你是最懂事的姑娘。”
  
  但是谁也没想到,一切便会来的这样快,仍是春秋鼎盛的阮齐疆居然就那样病倒了,居然就一病不起了。苏定远深夜被急召进宫之后,回来只对苏悦菡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千斤重担般的三个字,苏夫人当场落了泪。苏悦菡却只是有些凄楚地笑笑,不问缘由与过程,只是镇定地问道:“父亲,您要女儿做什么?”
  
  几日间苏定远细细地嘱咐着苏悦菡每一样要留心的事,却无从再去关心女儿的内心深处到底有多少的怨与苦,苏悦菡亦不去细想心底深处那撕裂般的疼痛到底还能有多深刻。进宫前的最后一晚,书房中与父亲谈到深夜,出屋后,看到那抹熟悉的背影正在月光中渐行渐远,她忍住了溢到喉口的那声呼喊,她终于明白有些东西,这一生她已经彻底失去了。
  
  大嫂说过,你要为你得到的而付出。她生来便是相爷府中万千宠爱一身的大小姐,所以她付出的就是她作为相爷千金的后半生。没什么怨,没什么不甘,只是从此亦没有什么太多的希冀和快乐而已。
  
  只是苏悦菡自然也不曾想过,她会面对的是阮黎望这样一个人。她并未憧憬或者是期盼过什么,对于前路,每一步她依旧懵懂,只知道父亲嘱咐的事情她必须留意,却仍是没有想到她未来的夫君,与她后半生紧密相连的那个人,永昌朝的太子爷,现在的皇上,会是这么一个不懂事的少年,会对她有这么深的排斥。
  
  知道阮黎望并不希望娶她为妻的那一日她很茫然,却并不特别的痛苦,反倒有了一种释然的感觉。因为,这样,一切也就简单多了,简单,总比复杂要好一些。
  
  身后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了苏悦菡的思绪,她以为是春暖回来了,回转身,没去刻意敛了面上的倦容与萧索,却意外地看到是外间伺候着的小太监。
  
  苏悦菡立即正了正色,让那人起身回禀。
  
  “娘娘,太医院来人说,尤太妃那边似是不太好了,这会儿只嚷嚷着要见莫离公主。”
  
  苏悦菡神色一凛,说道:“告诉来人,本宫这就过去看看。”
  
  尤太妃比上次见到更是瘦了几分,神智也更加的恍惚,一双枯瘦的手在空中迷茫地抓着,嘴里直喊着:“馨儿,母妃想你啊。”
  
  苏悦菡皱眉去问太医,太医回道:“太妃娘娘的身子已经油尽灯枯,也就是这几日的事了。”
  
  苏悦菡心里一阵烦乱,深吸口气,似是下了决心般说道:“速派八百里加急给莫离公主,召她回朝。”顿了下,又补充道:“只让公主一人回京即可,驸马爷就不用赶回来了。”                        





☆、擅做主张

  出了尤太妃的寝宫,苏悦菡又去了早就想着该去关照的淮王那里。来不及收拾零落而复杂的心情,便已经重新戴上那副属于皇后的面具,置身于紫寰宫中。
  
  淮王一如既往的谦卑而有礼,为自己身体不适所以无法回属地,还要在京里给皇上和皇后添麻烦一事,不厌其烦地表达着歉意。苏悦菡适度地表示出了自己的关心和挽留,再次又给紫寰宫添了更多伺候着的人和一应物什才离去。
  
  淮王的气色依旧很差,苏悦菡心里便想着还要去问问冯子余,到底还要多少时日能给淮王治好,他留在京里多一日,她便无法安心一日。她不了解这个淮王,亦对这个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偏见,只是父亲说过,这个人,要盯紧些,别让他与皇帝走得太近,别让他在皇宫里走动得太勤。那,她就必须要想办法。
  
  苏悦菡再又去跟太后禀明了尤太妃的事,并说明自己已经让人速召莫离公主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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