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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大汉嫣华-第59部分

小说: 大汉嫣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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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啊。”张嫣忙跳下马来道歉,“你有没有事?”

男子跳起来,一把握住张嫣的手臂。“对不住就可以了么?我若是被你的马踏死了,你个小丫头赔的起么?”俨俨然的酒气喷到张嫣面上,酒气盎然。

张嫣微惊,用力挣脱斥道,“放手。”

醉汉越发张狂,斜着眼睛看着她身边刨了刨蹄子地马,哈哈笑道,“既然是这畜生撞地我,你就将它赔给我吧。老子将它煮了吃一顿,也算报了仇了。”

“胡说八道。”张嫣恼的脸都红了。“我根本没有撞到你。”

“哟,小娘子不肯赔啊。”他打了个酒嗝,调笑道,“那就用你来换那匹马。老子吃亏些,也就认了。”另一只手就要摸到她地面上来。

冷汗涔涔的流下来,张嫣连忙躲闪,这才觉得后悔。讲理的说不过横的,清醒的斗不过喝醉地。自己一时任性单独跑出来,若是真吃了亏,纵然铸进九州之铁,也难书一个恨字。

偏偏满街看戏的。却没有一个人肯出来助拳。

饶是张嫣聪明伶俐,面对这种情况,除了尖叫几声,依靠体力挣扎之外,也没有其他法子。

“砰。”刚劲的拳头击在醉汉的背心之上。

“欺负弱女子算什么本事。”来人勾了勾小指头,笑道。“来。来,刚才那拳就是大爷我打的。你若是有本事,就让我也赔你啊。”

醉汉从地上爬起来,甩了甩头,一身怒吼,扑了过去。

张嫣惊魂甫定,厌恶的甩了甩被那浑人握过的手腕,再去看,不由怔了一怔。

一年未见,场中的蓝衣人虽然看起来又长高了些,眉毛更粗了些,容貌还是如从前一般,竟是樊伉。

她断断续续的听说,在她离开的这一年中,樊伉行了冠礼,多了一个叫未期地表字。吕太后亲信这个娘家外甥,命其为长乐户将,拱卫宫廷。

那么,既然樊伉在此,那么和他同来的…………张嫣忽然听到自己的心怦怦的跳声。

她转过身,顺着樊伉来处地方向望过去,忽然就怔在那里。

路边食肆上,神情略显焦急的玄衣青年从楼上赶着走下来。

…………舅舅。

刘盈先是逡巡了她浑身上下,确认她不曾受伤,才将焦灼的神情收起,这才想起上次离京之时二人的疏离,微微尴尬,站在远处静静的凝望着她。

一刹那间张嫣好像透过时光看见了一年前的自己,那个畏惧历史上书写的命运而强装冷淡的别扭女孩,用自己地手划下了圈住自己的牢。

一年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说它不长,是因为相交于漫长的人生,仿佛一个弹指。

说它不短,是因为,只需要一个年头,就可以沧海桑田。

她依旧不愿意逆伦嫁给自己的舅舅,可是她学会了认清,这段婚姻,与彼此的情感无关。

就算他们依旧相交亲密,只要面对那段也许在将来会推到面前的荒唐姻缘坚决地道声不字,吕后又岂能真地牛不喝水强按头,强逼着自己的儿子和外孙女结为夫妇?

反过来说,如果吕太后真地下定决心一定要促成这段婚事,她又岂会在乎舅舅和自己的关系是亲近还是疏远?

想通了这一点的张嫣,遥望当年的自己,哑然失笑。

张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那些潜装的侍卫从四周涌了上来来,似有似无的护在刘盈身后。

总是在措手不及的时候重逢,这才掩不住刻意压下去的惊喜。

离别的时光将所有堆积的抗拒像阳光下的积雪一般瞬间融化。再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得承认,我无比开怀。

她于是破颜一笑,遥遥唤了一声,“舅舅。”

笑意温暖,仿佛,所有的隔阂都不曾存在过。

于是被簇拥着的刘盈微微愣了一愣,随即也心无芥蒂的笑了。

别后几回梦相逢,犹恐相逢是梦中。

其实,重逢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场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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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山有木兮木有枝 八十四:相面

“阿嫣,”刘盈微笑的望着她,感慨道,“一年不见,你,长高了些,也变漂亮了。”

她亦笑弯了一双明月,“舅舅看起来也比从前威严了。”

“你还知道笑,”刘盈想起适才所见,尚心惊肉跳,不由板脸斥道,“你怎么能单独一个人跑出来?若是刚刚不是我正瞧见了,你有多危险可知道?”

张嫣心中其实不大以为然,她并不是真的胆大妄为。虽然独自骑马出来,也一直控制着与后面家人的距离,只要能够拖延个小半刻钟,后面的家人就能追上来了,能出什么大事?只是此时此刻,心中却一点都提不起与刘盈辩驳的念头,低下头软软的认错道,“好了舅舅,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禁不住唇角微微扬起的神情。

“还有下次啊。”那边樊伉收拾完醉汉,拍拍掌走过来笑道。

说话间,宣平侯府的护卫已经赶到,下马上前拜道,“张娘子无事吧?“

“没事儿,”张嫣摇摇手,指着刘盈道,“我跟我两个舅舅说会儿话,你们先回侯府,顺便告诉阿母,说等会儿我就回去。”

“这?”侍卫首领意有迟疑。

“按阿嫣的意思去吧。”刘盈微微一笑,吩咐道,“待会儿,我会亲自送她回宣平侯府的。”

他为帝日久,渐有一种为上位者的威势,护卫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来,应了一声“诺。”

“长骝。”他又转手吩咐道,“去对街买一份炒栗子,记得,要加饴糖地。”

张嫣瞧了他一会儿,翘唇笑道。“舅舅还记得我喜欢吃炒栗子啊。”

“谁忘的了?”一旁樊伉放声笑道,“谁叫那年端午你吃了太多栗子,一连几天都没胃口吃饭?”

张嫣脸刷的一下红了,拔脚就追打樊伉,嗔道,“那都是几年前的陈芝麻烂稻了,偏你还记得?”

“舅舅怎么会忽然跑来新丰?”张嫣剥着糖炒栗子,从食肆二楼窗前对着街下繁华之景。。不经意问道。

“天天待在长安,有点闷,就出来走走。”刘盈微笑道。“阿嫣你大约不知道,你走了这一年,长安城可是大变样子了。”

“是么,”张嫣抬头微笑道,“那我可得到时候好好逛逛。”

“只可惜,”她忽然想起那个记忆中皎皎如玉而眼神清亮的孩子,慢慢含在嘴里叹息,“如意舅舅却是看不到了。”

此言一出。刘盈顿时愀然变色。

良久,他恻然叹了口气,道,“天也不早了。咱们出去走走吧。”

樊伉着意落后一步。拉着张嫣轻声埋怨道,“你明知道陛下对赵隐王之事耿耿于怀,又何必提起赵王来刺激他呢?”

张嫣撇了撇唇,道,“就是因为耿耿于怀,所以才需要找法子发泄出来,若是一直藏着掖着在心里,早晚有一天。舅舅会扛不住地。”

夏六月的风清爽的吹过原野,黍枝累累的垂下,长势喜人。合阳侯刘仲扛着铁锄从黍田中走出,远远的笑着招手喊道,“盈伢子…………”忽然想起了侄儿如今的身份,放下锄头拘谨拜道。“臣参见陛下。”

“二伯父请起。”刘盈抢上前去搀住他。泠泠的风吹的他地发脚与衣袂向后飘起。笑道,“朕在城里听人说。知道你在这边,就过来看看。………由来可好?”

“好着呢。”刘仲朗朗笑道,“嘿,做这个侯爷就是有门子好,从前我在老家的时候,若是哪年雨水太多太少的,地里收成不好,那可都要愁白胡子眉毛的。现在么,承陛下的福,就算是颗粒无收,我也是吃的好睡的香。”

合着堂堂一个侯爷,就只能让他不必忧虑田地产量?刘盈又好气又好笑,放眼望四周良田,问道,“那伯父这田收成怎样?”

“这…………不好说。”刘仲搔了搔头,迷茫叹道,“阿嫣的鬼主意多,这四五年来,按着她的法子穷折腾,黍米种的不错,粟米却要差些。就是同一种东西,按不同地法子,不同时令插下去,收成也有不同。”

“盈儿,”他指着面前大片黍田,骄傲道,“你看的出来不,到了秋,这些黍田能产多少黍米?”

“总有七八石吧。”刘盈迟疑了一下,道,秦汉之际,乡里百姓亩产低至一石,高有四石,平均水平大约是三石左右,当初父皇赐给伯父的自然都是良田,瞧面前黍田之中郁郁葱葱,长势很是不错的样子,所以才估摸出这么个数。

“不止。”刘仲摇摇手,笑道,“去年这田亩产黍足足有九石。”

“九石?”纵然是对庄稼之事一窍不通地樊伉,听了这个数字,也有些改颜。

“是啊。”刘仲兴致勃勃道,“而且今年长势比去年还好,待到秋天,一定不止这个数,到时候我把它们收割下来,等到明年岁首大典之时,送一把黍米到长安去给太后和陛下看看。”

“如此,”刘盈含笑道,“朕就先谢过伯父了。”

张嫣想念母亲弟弟,不肯在新丰多逗留,缠着刘盈早些回去。刘盈缠不过她,只好早早的回转长安。

“怎么了?”车行颠簸,刘盈瞧着张嫣略带些好奇与疑虑的眼神,笑问道。。。

“舅舅,”张嫣问,“二伯公的田看起来种的挺好的啊。”

刘盈失笑,“二伯就那么点爱好,父皇和我,都由着他。”

真是。张嫣拿起车中的水梨,愤愤的啃了一口。她这个皇帝舅舅,一点没有做皇帝地政治敏锐性。

这一日刘盈本是微服出巡,乘坐的是市井通常样式的马车,车行到灞上之时。因桥上行人极多,便停在桥下等候片刻。

张嫣掀开帷帘,瞧见灞桥熟悉的垂柳,一时间感慨万千。

忽听得车门外一个苍老的男声传来,“不意与故人再次相逢。”

刘盈掀帘相望,见来者是一位老者,衣裳破敝,相貌清奇。只是自己印象中实在不曾见过此人。“这位老先生,”他挥手制止了侍卫拔刀驱赶来人地意图,笑道,“你是认错人了吧。”

“贵人不记得我是应当地。”赤眉子慨然笑道,“昔日我遇汝,汝为汝母置于田垄之上,咿呀学语,如今竟已长成,为天下之主。”

“先生,”刘盈地眉目显出一点迟疑。蓦然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道,“莫非当年为我母子三人相面之人,就是老先生你?”

昔日高帝为沛县亭长之时。吕后常常带着一双子女在田间做农活,因为刘盈年纪还小,便将他放置在田垄之上。一日,有一位老父过请饮,吕后便送给他饭食。老父为吕后相面,道,“夫人天下贵人。”又相两个孩子,见了刘盈。便道:“夫人所以贵者,便是因为这个儿子。”再相鲁元,亦贵。老父已去,刘邦从旁舍来,吕后告诉了他之前地事。于是刘邦追了上去,老父道:“适才的那位夫人及子女面相皆随君。君相贵不可言。”刘邦于是谢老父道:“诚如父言。不敢忘德。”待到刘邦成了汉高祖,已经不知道那位老父所在了。

老人微笑点头。

刘盈越发肃然。“当年一相之后,我父母皆感念先生之德,奈何先生高山流水不知所踪,今既得见,朕愿邀先生同车而归,为父母报当年之德。”

老者欣然摇头,笑道,“命数天定,老朽不过言之一二,不敢居德。愿再为君一相,以了你我缘分。”

他仔细瞧了瞧刘盈面相,笑道,“恕老朽直言,您虽为天下至贵之相,却有一点不好。”

“哦?”刘盈沉声问道,“是何?”

“天子登基,天下皆避名讳。若您是一乡野农夫,则此名讳不会损及自身。只是………常言道,盈满则亏,”老者摇头叹道,“细究竟有不祥之意。”“那,”张嫣听的不好,插言问道,“可有化解之法?”

“…………命虽在天,人实为之。”老者笑道,“老朽只能相面,不能改面。”

“先生所言听起来有些道理,”马车微微动荡,传来刘盈淡淡的声音,“但名讳为父母所赐,不敢拒也。何况,”马车驶入宣平门地时候他弯唇笑道,“如今无论是从国还是从朕本身言起,离盈字都还差的远。”

“如是也罢。”赤眉子叹息道,“倒是这位贵女,”他转向张嫣,端详了一番,道,“面相亦贵。”

张嫣没有料到他相面转相到自己身上,呆了一呆。

“此女之贵,源于陛下,他日与君有秦晋之缘。”瞪口呆。

“哈哈哈,”樊伉放声大笑,“什么世外高人,看相神仙。我看你分明是个骗子,不知从何处听来了先帝与太后当年事,撞上来想碰个运气的。先别说太后与建成侯有意在陛下孝满后为陛下纳吕氏九娘为后,阿嫣与陛下本系舅甥,如何能结为夫妻?”

刘盈面上也露出啼笑皆非的神色,分明不信。

“老朽不管尘世羁绊,”老者道,“只看面相。按面相上看,确是如此。”

“来人啊,”樊伉不耐烦喝道,“就这个泼皮拉出去,行骗骗到陛下这儿,好大的胆子。不知道,”他谑笑道,“你出门前可照过镜子,相出自己今日当有大难?”

“大难没有,只是会有波折,”老者不卑不亢道,“我还相的出,这位小将军他年将有一劫,虽无性命之忧,却也吃尽苦头。”

“我懒的听你胡扯。”樊伉放下帘子,回头看见张嫣变的惨白的脸。

“阿嫣,”他好言劝道,“不过是个骗子,你不要听他胡扯。”

“嗯。”张嫣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未期,算了。”刘盈听见外面侍卫杖责之声,面现不忍之色,道,“我们今日是微服外出,不适宜大动干戈。”

“可是陛下,”樊伉不服道,“此人胆敢欺君…………”

“舅舅说地对,”张嫣忽然跳起来道,“还是别打死人吧。”

“好。”樊伉耸耸肩无奈道,“陛下有令,臣敢不遵从?”起身去吩咐放人。

“我要回家,”张嫣垂首,安静道,“舅舅,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刘盈也觉微微尴尬,叹了一声,吩咐御人向宣平侯府驰去。

天已薄暮,马车尚未停稳车轮,张嫣迫不及待的掀帘跳了下来,忽然一愣,站在原地。

四五岁的粉团团的娃娃坐在侯府大门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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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山有木兮木有枝 八十五:心知

“姐姐。”

娃娃听到了声响,回过头来,看见了张嫣,愣了一会儿,欢快的喊出声来。

“偃儿。”张嫣轻轻喊了一声,忍住了欲坠的眼泪。

张偃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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