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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秦家小五+番外 作者:繁华歌尽(晋江vip12.09.27完结,种田、宅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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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妹妹快尝尝这粉蒸水晶团子,滑嫩可口。”秦雨菱指了道。
    如蔓夹了几下,那团子润滑的紧,好生不易夹住了,却又滚到桌面儿上去。
    秦玉衍遂亲自执筷,替她添了菜,便道,“四丫头一离了府,就活起来了的。”
    秦雨菱正笑着,将小脸儿一板,回嘴道,“那是自然,咱们每次设宴,尽是长辈丫头们紧紧盯着,一刻不得闲儿,珍馐就要减上七分味儿了,况且也不能这样一展身手的。”
    王翾掩了口,如蔓将半口团子咽下,就说,“我这会子才,知道四姐姐嚷着要来这里,为的是个甚么了!”
    沈冰忙地接话,“为的是甚么?”
    如蔓遂拿起筷子,正色道,“府里头没有这粉蒸团子,没有这粉蒸团子,就显不出执筷的功夫,四姐姐可不是就不能一展身手了的?”
    “你这丫头何时学会编排人了?断是跟三哥哥学来的。”秦雨菱含着笑,作势就要揪了她来。
    “那会子打车里头坐了,她也是这样编排我来的。”沈冰声音不大,却是将秦玉衍望了。
    “赖完了五妹妹,就来拿我开刀,真真是欺压老实人了的。”秦玉衍难得和颜悦色,打趣儿一番。
    如蔓连忙将小手儿一握,点头道,“三哥哥尽说实话儿了。”
    正闹着,就有侍者摆上几盒油蒸酥点,十六道菜品就算上齐了。
    如蔓心里只道,富家公子讲究排面儿,足足上的一桌子,没样儿也只夹上几口,真真是浪费的。
    有道是朱门酒肉臭,说的便是这个理儿。
    屏风里徐徐现了两位窈窕女子,手抱琵琶,径自在桌前儿坐定。
    低头拨弄了几下,就开了唱。
    如蔓明白这是上等酒楼素有的规矩,徒增觥筹雅兴,添宴席欢愉。
    秦雨菱听了一会子,忽而贴近如蔓耳根道,“和梨花园的比起来,天壤之别了的。”
    如蔓只当个消遣,就说,“别有另一番风味了。”
    眼看就要散了席,秦雨菱就拉了如蔓,说胃气胀了食,要到外头透透风儿。
    秦玉衍遂教她在门口儿站了,莫要左顾右盼。
    谁料她们方一出门儿,秦雨菱遂使了个眼色,携了如蔓沿着那后门木梯往下走去。
    如蔓不肯,秦雨菱竟是打侍女手里取了两套男装来,道,“梨花楼就在隔壁,五妹妹就不想亲眼去瞧上一瞧?”
    “不曾想过,咱们赶紧回去罢。”如蔓将头摇的打鼓一般,扯着袖子就要上去。
    “一刻钟的功夫就回了的,不做耽搁。”秦雨菱软着嗓音道。
    悠然的小曲儿飘来,虽是入了秋,可不知打哪里来的梨花香气儿,清爽宜人。
    这梨花园果然精雅,不似臆想中那般媚俗了,如蔓也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场面儿,遂禁不住微微沉醉了,去了就携她在一处偏院里坐了。
    “现下瞧完了,这就回去罢。”如蔓并不入座,对面儿有人冲她们投来目光,令如蔓端的不自在了。
    秦雨菱鬼头鬼脑地一笑,,放粗了嗓子问,“还请怜惜姑娘唱上一曲儿,价钱好说了。”
    那侍女呈上茶水,笑答,“怜惜姑娘已有人客人点了,还请两位公子另寻一位罢。”
    一瞧就知是平素里练出来的,欢场上应酬自如,说起话儿来三分礼,三分媚,教人无法发作。
    秦雨菱皱了皱眉,并不作罢,问,“哪一桌的客人如此阔绰,我自想见识一番了。”
    侍女遂礼貌地指点了,道,“正是后院香阁的客人。”
    秦雨菱不再多问,吃了几口菜,拉起如蔓朝后院走去。
    “我再不能同你进去了。”如蔓不肯挪一步,秦雨菱遂道,“咱们就隔着远处听上一听,绝无虚言。”
    别瞧那秦雨菱在府里规矩顺从的,可心里却是个倔强的,现下打定了主意,四匹马也拉不回头了。
    僵持了片刻,如蔓扭头就走,秦雨菱急追了几步子,垂眸道,“你在原地等着,我去去就来的。”
    “你…”如蔓话没出口,就已没了踪影,她现下才发觉情景十分不妥,方才怎会油蒙了心,入了这样的地方。
    如蔓只得规矩地坐在木椅上,不敢造次,生怕被揭穿了。
    “你可是园子里唱戏的小生,这样俊俏的,少爷我出高价请你唱一曲儿。”酒气扑面而来,如蔓猛地向后一撤,不知哪里来的醉汉,就晃悠悠地往她身上靠,嘴里头还污言秽语地说着。
    如蔓被吓得不轻,边退边说,“我并不是戏子,这位公子自重。”
    那人醉态横生,作势就要伸手去捉如蔓的肩头,忽听啪的一声,如蔓还没瞧见人影,就见醉汉吃痛地唤了一声儿,道,“何人多管闲事?”
    “此人乃在下故友,岂容你唐突?”这声音的主人,如蔓再熟悉不过了。
    顺着青花折扇向上瞧去,安子卿绷着脸,语气慑人,一手下意思地将如蔓护在后头。
    醉汉正欲反驳,安子卿迅速地出手,那折扇鬼影似的变幻,下一瞬间,已经抵在醉汉脖颈处儿。
    “原是我无礼,不曾看清,还望公子见谅。”醉汉被唬地清醒过来,便忙地认了错,在梨花园这样的场子里,多得是有家底儿的公子,谁也不愿轻易结了梁子。
    见安子卿气度不凡,身手迅捷,那醉汉又将如蔓瞧了一眼,心里暗暗不甘,却是不得发作,悻悻拂袖而去。
    如蔓这下也清醒了,同安子卿阴沉的目光一触,便将小脸儿埋得更低。
    “跟我过来。”安子卿命令道,大步朝前走去,如蔓自是能嗅出那一股子强压下去的怒意。
    可秦雨菱并没回来,她走了几步,就停下来道,“我还要等人的…”
    “要等何人?等旁的男子来轻薄于你?”安子卿一反常态,捉住如蔓的胳膊,不容反抗地朝外走。
    如蔓只扭动着,想挣脱开来,安子卿这样强硬的态度,着实令她害怕,一面责备自家做错了事,一面又担心秦雨菱。
    安子卿猛地用力,冷道,“闺门小姐,怎地能来这等场面,若是我不在,你岂不白教人占了便宜去?往后的名声可要如何保得住?”
    被他一席话兜头劈下,她静静地望着眼前这个男子,一直以来都将她视为学生,礼让三分,从不多言。
    却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如蔓细细咀嚼,竟是无以言表。
    “我自会寻到四小姐,现下你先离开,再不准多呆一刻!”安子卿也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见到她楚楚的模样,差一步便教旁的男子瞧去了,心里就拧成一团,极不畅快的。
    如蔓大步迈着,挣扎了一下,才发觉安夫子将她袖摆攥的死紧,生怕会丢失了一般。
    她垂着小脸儿,心下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跟着安夫子绕道回廊里头。
    “夫子…”她低低唤了一声儿。
    安子卿停下来,俯视道,“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了?”
    如蔓仰起头,小心翼翼道,“您要将我的袖子扯碎了…”
    安子卿目光下移,清咳了几声,猛地松了手,仿佛对远处的那一丛石楠树生了兴趣,讪讪地别开头去。
    如蔓忍不住抿嘴儿笑了,安子卿旋即恢复了神色,声音却已软了下来,“以后再不许这般胡闹了,可是听明白了?”
    记忆里,安夫子总是十分疏淡的,清俊的脸好似挂上了一幅生人勿近的招牌。
    可那细微的神态里,从不曾有过现下这般动容,会喜会怒,这便是方才替她解围的安子卿,而不是那个遥不可及的安夫子了。




☆、31 情愫生,波澜起

 
    “夫子可是关心与我?”如蔓眨了眨眼,踮起脚尖儿道。
    安子卿将她拉到围墙后头,望着眼前女扮男装的小人儿,竟是心头一热,只觉比平日里更添了一份娇俏了。
    可他却只是说,“那是自然,为师怎能教学生受亏了?”
    “若换做旁人呢?四姐姐还在里头。”为何偏生只帮了她去?如蔓忽而并不想就这样离开了。
    至少现下,难得落了清静,可仅是一闪念,她的一颗心又提到喉头去。
    若不尽快寻到秦雨菱回去,一旦被人瞧见,断是要受重罚的。
    “既是你有错儿在先,又问这些个作甚?”安子卿嗔责了几句儿,欲伸手,方察觉不妥。
    如蔓跟在他后头,小身子只得勉强够到他肩头,方转到一处木阁外,就听有人在回廊后喊了一声,“安兄可在?”
    如蔓闻言一抬头,安子卿却迅速将她卷到木阁狭窄的过道儿里,蹙着眉摇头,示意她莫要出做声。
    似乎有脚步声踏了过来,停在木阁外头,安子卿将身子压下来,两人在狭小的缝隙里,几乎要贴在一处了。
    如蔓的脸微微触到他胸前的衣襟儿,她将下唇咬住,便闻道男子特有的气息,不禁两腮一红,忸怩地动了动身子。
    安子卿只将外面之人仔细盯了,竟没察觉身下小人儿的异样。
    那人又唤了几声,说,这便奇了,怎地不见了人影?
    如蔓侧过头,正瞥见那人侧影,她忽然觉得十分面善,再仔细一想,却是晌午在清音观赠她高香之人了。
    他又怎地会同安子卿相交?如蔓只觉得理不清的头绪,这其中暗藏着她无法参透的盘根错节。
    过了片刻,安子卿终于松下身子,低头道,“幸得未被旁人瞧见。”
    这下才发觉,两人的姿态竟是这般亲昵,如蔓扬起的小脸,似是一瓣盛开的桃花儿,娇艳欲滴,能掐得出水来。
    气息交缠,实是逾越了男女之礼,安子卿急忙撤开了,如蔓还未回过神,轻声喘着气儿。
    “那人…那人是同您一道来的?”如蔓岔开了话,却发现安子卿静静凝着自家。
    他又缓缓近身,半蹲下身子,道,“秦如蔓。”
    “夫子何事?”如蔓被他这般举动搅得不知所以,那双眸子似要将她吸了去。
    “我竟是从未问过你的年纪。”他语气温软如棉,自顾地问着。
    “下月初五,便到十二岁了。”如蔓面带娇羞,将小手绞在心口。
    安子卿忽而直起身子,叹息轻不可闻,“仍是太小了些…”
    “咱们走罢…三哥哥还在酒楼等着。”如蔓向门外挪了几步。
    安子卿随手帮她理平了衣角,打头走出。
    这一路,如蔓只觉得如临云端,飘忽不定,鬼使神差地跟在安子卿后头,心头打鼓似地,不能平静了。
    出了梨花园,如蔓才算松了口气儿来,将头一转,却瞥见一顶绯红色轩车停在街巷口。
    她默默想着,就见安子卿冲她指道,“那可是四小姐了?”
    如蔓一瞧,秦雨菱正站在树下头,焦急地张望着,安子卿只说了句,“赶快回去罢。”
    “今儿是重阳节,莫忘了饮一杯菊花酒。”如蔓小步跑去,回眸一笑。
    安子卿站在原地,拱了拱手,一袭青衫落拓,大步走回园子里。
    他回到雅舍里,推门就见那公子斟了一杯酒,怜惜姑娘粉妆未退,一曲儿唱毕,他收了心神,再抬头时,端的是风流姿态,道,“沈兄好兴致。”
    这沈公子不是旁人,正是同白瑶一并道清音观求签之人,他遂将酒杯一举,怜惜便斜了身子,凑了过去,神情妩媚万千。
    沈公子道,“方才不见安兄,错过了好曲子。”
    安子卿挥开衣摆,坐定,接过怜惜递来的酒,呷了一口道,“到外头散散酒气罢了,既然怜惜姑娘在,想必还有更精彩的了。”
    “本是如此好景良辰,奈何白总督盛情难却,定要邀我回府参宴,怕是不能多留了。”沈公子一摆手,怜惜遂识趣儿地登台开了唱腔。
    “也罢,天色不早,仍是正经事要紧,只是难得来临安城一遭,不能与沈兄多多叙旧了。”安子卿笑的娴熟,在旁人瞧起来,哪里还有平素那严肃夫子的派头了?
    “既然同你见了面,尚书大人托我之事,便也有了着落,我自好回京交差了的。”沈公子饮了半杯道。
    “舅父之事,多有劳烦了,今日便算做我的,”安子卿笑着推杯换盏,又唤人上了新鲜果品来。
    沈公子拈了一颗龙眼,道,“以咱们两家的交情,实乃太过客气了。”
    “读书人礼数多,莫怪莫怪。”安子卿连连摆手道。
    雅舍内笼着兰花香鼎,余烟袅袅,窗棂下几株红艳艳的绞丝花,香艳浓郁。
    又有佳人做唱,酒色生香,怎地不教人沉醉?怨不得梨花园有那临安城第一美的名号了,但凡有些个身家地位的商宦,自然是舍了烟波楼那等媚俗之地儿,要到戏园子里一掷千金了。
    沈公子忽然正色道,“朝廷正需要安兄这般读书人了。”
    安子卿顿住了笑,眸子里黯淡了片刻,旋即回应道,“沈兄抬举。”
    “家父也时常念叨起你,如今看来,不出明年,我自是在燕京恭候了。”沈公子最后举了杯,短宴终了。
    “有劳右丞大人费心,我尽力而为之。”安子卿将话圆了过去,两人各怀心思,酒过三巡,沈公子打赏了两枚金锭子,怜惜遂行礼下场。
    “既然安伯父已享天年,安兄又何必耿耿于怀?玉在匣中,利剑出鞘,总是要得到赏识的。虽说功名尘土,可终不能误了抱负才志的。”
    “我自有计量。”安子卿不再多言,寒暄了几句,二人便门前作别,各自散去了。
    却说秦雨菱打眼瞧见如蔓走来,又急又喜,没来得及细细询问,就将如蔓拉扯着朝海花楼里去了。
    “好端端的竟没了人,可教我好找!看客往来不绝,没法子,我只得先出了园子等你了!”秦雨菱扶正了冠帽,弯绕着路儿,好在海花楼并不远,两人没多费功夫就赶到了的。
    如蔓抚着胸口,出神了片刻,秦雨菱又晃了她一下,将眉一皱,就要开口,如蔓遂抢先央告道,“好姐姐,我一时迷了路,下次再不敢了的,你不曾遇到难为的事情罢?”
    秦雨菱性子软,只在她额头上轻敲了一下,两人在客房中仔细将行头换了,如蔓在腰间儿一摸,似是少了甚么,一旁秦雨菱急着要出去,就没多加思量。
    “为难的事情倒是没有的,不过也没瞧见那怜惜姑娘了。”秦雨菱仿佛不大尽意,两人遂提着裙子登楼,
    “不见也罢,只是今日之事,断是不能叫哥哥嫂子知道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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