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如花隔云端-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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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气温明显升高,我知在如此下去必是不可收拾,只能勉强拉回理智,想从他湿濡温柔的吻下逃脱,却被紧紧缠绕住,如同纠结在一处的爬山藤,连换气都困难。
被狠狠压在墙壁之上,都予熙的手堪堪伸向了我的腰带之处,眼看便要抽开腰带,便听见门外一声大喝:“乖徒儿!快随为师去将那姓梁的臭小子追回来!”
声音初至,都予熙比我更快地反应过来,迅速将我的腰带系回原处,从容地退后两步,潇洒一回身,对着师父便是一道大礼——跪地三叩九拜,高声道,“予熙参见师父。”
师父显然被房内的情况惊得不清,纵使我脸皮再厚,也经不住如此的冲击,自觉无颜见师父,只将头闷得越低越好。
良久,方才听师父小心翼翼道,“菁儿,为师年纪大了么?”
我轻轻一抬头,做错事的孩子般捏着嗓子道,“师父乃世外高人,精神矍铄,观之不过而立之年,怎么会老呢?”
“那为师何时收了此般徒弟,竟然半点印象也无?”
都予熙仍旧跪在地上,闻言连忙道,“师父,予熙是菁儿的夫婿,而您是菁儿的师父,便是予熙的师父,予熙定当侍奉师父若亲父一般。”
我刚想反驳他不是我夫婿,只是将来的夫婿,却已被移形换位的师父拽住了袖口,“我的乖徒儿,嫁人了也不通知师父?”师父满脸悲痛之色,大有不愿存活的绝望之意,“你可伤透了师父的心了……”
我一时语噎,安慰之话尚未出口,但见都予熙已经手捧锦盒立在师父面前,“师父不必挂怀,许是当时有些尴尬之人在场,她不便与您明说。”说着将锦盒托至师父面前,“这是徒儿的一点见面之礼,请师父笑纳。”
师父面上疑惑不屑,随便地接过锦盒打开一看,却是惊喜异常,连声赞道,“哎呀!这是哪里来的常月碗莲?极书啊!极书!”说着转身走向书桌旁坐下,仔细地把玩一番盒中之物,随后满意地对都予熙点点头道,“小子,不错,认了你了。”
我无奈一笑,全然放开,即是我的夫君有何不好意思?于是打断仍旧沉浸在碗莲之中的师父道,“师父,刚刚您说什么?抓回梁世子?”
师父眼睛未离开手中白色的极书碗莲,只是漫不经心地将手中一团纸扔过来,又细细打量那碗莲去了。
我从地上捡起那团白纸,展开一看,梁竺彦的字迹跃于纸上,清秀隽丽,只是内容叫人暗自生恨:“蛊母我已取走,菁儿若要解毒,嫁进新川自有解药。梁竺彦,留。”
都予熙自我身边一把抢过那张纸条,转瞬间用内力碎成了粉末,沉声哼道,“他倒是爱做交易,前用傅融之换取梁镇王,现下又想用解药换取我的菁儿……”
一路转晴阳
作者有话要说:
如外面的简介,半更,(*^__^*)嘻嘻……这两天好忙好忙~~大家一定要原谅我~~过了明天下午基本上就恢复正常了~~
哦也~~~好激动~~~今天又看了三国~~~热血沸腾~~~我好想穿越啊啊啊啊~~~
=3=亲亲乃们~~真的哦~~据说多加了字数不用花钱~~还是很划算的~~
我心中“咯噔”一声,前后事情串起来一想,立刻恍然,都予熙明明到了山下却迟迟没有上山,时隔半月有余方才上山寻我,莫不是梁竺彦抓了大哥示以逼迫?
那么大哥如今可还安好?我赶忙抓住都予熙的手臂问道,“我大哥?他现在如何了?”
都予熙拍了拍我的手背施以安抚,“将梁镇王送回新川,已然将你大哥等人救出。想必傅世子已经回了南陵了。”
我闻言不禁有些恍惚,“为何?他口口声声说是一切为了我,为何又将我的兄长为质?”
都予熙趁我恍惚之际,收手一捏我的手掌,表情沉墨明灭,很是波涛汹涌,虽是未说半句话,但是浓重的压迫感还是迫使我干咽了几大口唾沫。
倒是师父在一旁酸溜溜地道,“那是自然。将你骗走,好对他们一干人等下手啊……啧啧,真是情深的梁世子……连装失忆这等烂主意都用上了……”
我听他声似洪钟,浑厚得紧,转头一看,只见他合上了装有碗莲的木匣,自腰间取出了羽扇轻轻摇动,双目微闭,似是高深莫测,与刚刚那个查看碗莲的殷奎师父判若两人,真真是仙风道骨!让徒弟我自叹弗如,望尘莫及啊!
只见师父又高深地摇了摇手上羽扇,一捋胡须,朗声道,“幸好本座明察秋毫,区区梁氏小儿,本座实在是不屑于与之缠斗。”说着手执羽扇在面前几起几落,似是勾勒出一副绵延的宏图,双眼未睁,却是羽扇一指都予熙,“徒婿,本座特遣你去收了那小儿,足矣,足矣。”
都予熙面上略有担忧,拱手回道,“师父,保护菁儿,予熙自然义不容辞,只是,菁儿身上的蛊?”
师父自书桌前起身,睁开缓缓瞧一眼他,言道,“本座自有妙法,徒婿不必担心。”
都予熙担忧未减,又是深深一鞠,“徒儿知道。”
师父一走,我心里也炸开了锅,师父前几日尚且说他无法,怎生今日便有了妙法?莫不是又使了什么鬼点子?
“菁儿?”我兀自猜测师父的用意,却被都予熙的叫声拉回了心神。
我反按住他的手臂,说道,“既然师父说有妙方,自是不假,少爷不要太多担心。对了,你去新川可曾受伤?可有受惊?如今这情况朝中势力不明,难办得紧吧?还是多多休息为好。”
他闻言只是静静看着我,良久方才抬起手臂抚上我的脸颊,柔柔道,“菁儿,这些事本是我该担心的,你只要快乐便好。”
我心中自是一暖,嗔道,“话是这么说,但是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你若不让我知道,我怎么会好受?”
他低低一笑,拉过我搂进怀里,叹道,“也对。其实朝中如今倒是不必担心了。傅世子武功过人,机智紧敏,他是真的被梁竺彦捕获还是其他,我是不得而知了,只是,他在梁府的日子倒是给我顺了个好东西。如今即便是梁家即刻便反了,也不怕朝中有漏网之鱼为他们传递消息。”
我奇道,“什么东西?”
他放开我,翻开内襟,用力扯开,拿出一张锦箔递给我瞧。
只见那锦箔上不疏不密地写了好些名字和备注,我脑中灵光一闪,大惊呼道,“这个我见过。”
南阳共进退
回到南阳,都予熙的军务便繁忙起来,每日皆不见其踪影。
我被丢在将军府与大哥一起,两人百无聊赖,整日大眼瞪小眼,以练习定力为总目标,每日都要斗上那么几场,对坐无话看谁先忍不住动一下。佛家管这叫打坐,而世人俗称这种行做发呆。
自到南阳开始,都予熙便叫人熬了新的药,让我按时服用。虽说这药比之前服用的那种药苦上数倍,但是好在每次与药一起送来的还有日日不同的糖饼果子,我感于他的贴心,便也不忍心糟蹋了这些汤药,再加上体内的毒确实刻不容缓,每顿皆乖乖服用。
而每到此时,大哥便会不冷不热地说上一句,“他倒是把你的脾性摸索的清楚……啧啧,我家那个疾风般的妹妹真真是半点影子都找不着了,给都家大师收的服服贴贴。”
我懒得理会他酸溜溜的话语,像大哥这般幼稚的行为尚且翻不出我的手掌心,无非是“嫉妒”二字作祟——看在他爱妹心切,我自然不会与他一般见识,只挥了挥手臂作罢。
前方战事也许吃紧得很,一晃五六日过去都未曾见到他,我想去城墙那里借着送饭的名义看看,却怕扰了他的心神,又恐不见尚能克制,若是真的见了,思念满溢,倒是误事的很。
只是没过几日,我一早醒来便发现卧房圆桌上放着一本书,再仔细一看,竟是我找寻许久的武林密典。我当下一愣,这是谁知我甚深,此举真是深得我心啊!
细细一思量,定然不是大哥,他即便知道我想要这本书,也会将书藏得死死地,叫我找不到才好。那么,送书之人一定是都予熙了,没想到他守着城防,却还有心思为我寻来这本书解闷。
然而转念一想,不妙!师父临行之前怕真是偷偷授予了他什么传世绝学,好让他“后继有人”……那这一本密典算什么,算起来还是我亏大了!
大哥许是看我这一天都没有出门和他继续比拼定力,用完午饭,便探头探脑从窗户里不断地打量我,我看他这副样子也有点坐不住,于是放下书籍,起身出门,无奈地叹道,“大哥,您若是实在无聊得紧可以去南阳城里骗骗姑娘们。”
傅融之一听很是不以为然,自腰间抽出一把扇子潇洒地扇了起来,“小妹,你不也是无聊得紧么?”说着嘿嘿一笑,稍稍收起扇子,将脸凑过来一些神秘兮兮道,“知道南阳的粮草是哪里供应的么?笨!看你一脸求知状看着大哥,大哥便告诉你吧,是从南陵运来的。”
我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这有什么好装神秘的?于是配合傅融之,装作求知状接口道,“嗯。然后呢?”
傅融之摆了摆手,缓缓抓起我的右手,语重心长、如施大恩予我般道,“大哥看在你无聊得紧的份上,便带你去护送粮草进城。”说罢,拉着我便往外走。
我半丝准备也没有,懵懂地被他拉着走了好些远,等到回过神来,已然站在了大街上。
我本以为一旦战乱,最最遭殃的便是百姓,南阳城必然是一派萧瑟,家家闭户,路上只留匆匆行人和枯黄落叶的景象;没想到我此刻所站的将军府外虽有重兵把守,又是人迹罕至的府衙胡同,却还是能看到悠闲的行人和有条不紊的街道。
这让我心中平顺舒坦许多,一来说明都予熙治军有方,二来说明战事并不是太吃紧。
和大哥一起出了西门,粮草自江南南陵而来,一路向西,由傅家军分为几批护送,送至西门外驿站停下交接给南阳驻军。
虽说南阳于北门临水迎敌,这里地处内陆,又有驻军接应,但是要从西城门送至东门附近的驻军大营仍然有些距离,而派来接应的驻军有有限,是以大哥才会前来接应。至于是他耐不住寂寞,自告奋勇,还是受都予熙所托便不得而知了。
我的活其实比较轻松,只要在押运粮草的队伍边上看着就行了。但是自西城门徒步自南门转到东门,等于绕着南阳城走了半圈,脚上还是有些吃力。尤其是到了军营,因为明文禁止女子入内,我便只能在哨台旁边观望,想来都予熙也不会在内。
如此折腾半日,等到我晚上回到将军府,只觉得双腿酸胀,浑身都疼,只差散架了。
连晚饭也懒得吃,只叫丫鬟打来了热水,想好好梳洗一番,最重要的是好好泡个脚。
不想,衣服尚未解开,便看见了中衣之上沾染的血迹,仔细一查探原来是葵水初至,想来自己浑身的不舒服都与这个有关了。
赶忙叫丫鬟取来了棉布长兜,将自己擦洗完毕,喝了汤药,便早早上床休息了。
然而,身子上虽是极累,但是脑中一片通明,越是累越是清醒,再加上愈加明显的腹胀,更是翻来覆去如何都无法成眠。
不知过了多久,我昏昏沉沉好不容易沉入睡梦,不妨一道开门声又生生将我惊醒。只是身上极惫,不愿动弹,那人放轻了脚步,缓缓走至床边,呼吸平稳有力,正是都予熙。
他应当是站在床边,却不知在做什么,许久之后在我额头一吻,又走远一些,应当是去屏风后面梳洗了,只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许久才得以平息。
待我浑浑噩噩又将睡着之际,他又返回床边,这次倒好,干脆爬上了床。
我没力气斥责他的无礼行为,一心想到,只要他不烦扰我休息,想他在外抗敌也不容易,便随他怎么办。
他抓过我的手,探了探我的脉搏,不知是满意还是其他,轻轻叹了口气。倒是一双大手不安分地伸至我的身前,在肚子上摸了又摸……
我自觉忍无可忍,想睁开眼睛骂他两声,怎奈眼皮不听使唤,睁了数次都没有睁开,我暗叹一口气,既然如此,便随他怎么样吧,我还是安心睡觉去罢。
于是干脆平躺向上,摆出最方便他“怎样”的姿势,不管不顾酝酿深层睡意——反正我身子上不爽利,谅他也只能稍稍吃些豆腐,占些小便宜而已。
情至深处时
私以为少爷平日里虽然看起来木讷守礼得很,实际上越是平稳的严冰之下,越有湍急奔涌的河水,一旦找到一处裂痕,便有冲破整个浮冰的力量。
果不其然,见我翻身向上,他一下便凑了过来埋进了我的脖颈只见,深深嗅吸,我被他这一个动作引得肩胛发痒连连后缩,他亦步亦趋,逐步跟进,在我的脖子右侧重重吮吸,直咬得我轻哼方才放口。
房间里淡淡的熏香萦绕在我两周围,我闭着眼睛,视线被阻隔知觉却更加敏锐,只能在旖旎撩人的香气中战战兢兢地等待他的下一个动作。每一条神经都振作起来,为了他可能的微微靠近战栗不已,甚至屏住了呼吸。
良久,久到我心中的一片惑人的缠绵跑得精光,连根丝都抓不到,不禁满腔恼怒,虽然刚刚还很不希望他碰我,然而我拒绝他是一回事,而他丢下我那是万万不可以的!
霍地睁开眼睛,扫视一圈周围,借着床边长明灯微弱的灯光,我清楚地看见,身边空无一人——这个认知迅速让我愣住了,难道我自打一开始便估计错误?少爷从里到外都是冰,而那湍急的水流不是他的心,而是我?
这个想法着实让我狠狠头疼了一把,好在我并没有头疼太长时间,因着门“吱呀——”一声,又开了。
此刻我睡意全无,却紧紧闭上双眼,假装熟睡。
都予熙不知拿了什么回房,手上还叮当作响。我刚想将眼睛睁开一个小缝看上一眼,便觉得腹上一暖,有什么东西贴在了我的小腹上。
顿时,一股暖流恍若甘露流过我的全身,原本略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