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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相公如花隔云端-第39部分

小说: 相公如花隔云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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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尚未将思想付诸于行动,但见都予熙诧异看着我一皱眉,随后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来人。”

    我拿着手帕,擦了擦止不住泪水的眼睛,疑惑地望向他,无奈泪水迷糊了眼眶,我只能迷迷糊糊地看见他再度挥了挥手,“南陵郡主与其兄长涉嫌通敌卖国,拿下投入死牢,待审。”

    我脑中一片空白,泪水被这句话咽了回去,视线稍稍清楚,对上都予熙的眼睛,他森然的表情凝重,全然没有心疼之色。

    便只是这么一眼,已有人上前将我押住向外带去,我不可置信地再度回头望他一眼——端的是万万也想不到,他与我再度见面的第一件事,便是拿下我,投入死牢。



陷身牢笼中

    死牢之中压抑非常,低矮窄小的囚室连扇窗户都没有,只有远处昏黄的火把照亮五步无余的囚室。

    我并未多做挣扎,进门之时也未曾多探,那些押解之人也算得上客气。

    我所处的地方只有两间牢房,来路是一条狭窄的过道,看守之人离得甚远,但这两间死牢明显是单独隔离开来的牢房。

    我见押解之人走远,整座牢房安静下来,只余转角处呼呼的火把声在沉寂的黑暗里啪啪作响。想也没想,便从委实有些凌乱的发髻之间抽出一根玉簪来,扒开玉簪上的转帽,露出一截可以伸缩活动的钥匙,上前几步研究铁门上的锁,看看能不能自行打开。

    一看之下却是一惊,那牢门之上赫然摆着一把九曲连环锁,弯弯绕绕,若是不知道这九曲排列的顺序,端的是无法解开这九曲连环锁的。

    我正暗暗烦恼于这把锁的繁琐程度,突然听见右方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响在这个死寂的牢房底部,委实有些恐怖。

    我缓缓转头去瞧,尚未看清,便听得右边牢房与我交界的铁栏旁边传来一声闷闷的叹息,“别费力气了,陪哥哥我说说话解闷是正事。”我一骇,随即认出这是大哥傅融之的声音,随之一道冷颤划过全身,我定了心神,没好气地走向内里声音源头处。

    “大哥,您能再吓人点不?”走近些方才能瞧见靠在铁栏杆上的大哥,我口气不善,可惜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想来他也没什么叫人欢喜的神色。

    大哥闻言倒是不待见了,重重地从铁栏杆上直挺挺站起,“小妹,这话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自从你一进这牢里我便在此处目光殷殷地看着你,可你只顾着缩头缩脑、做贼心虚,搬弄手里那块破玉,全然不曾回头看我,怎生怪起我来了?”

    我一吸气吞了满口,生生咽下,卡在喉咙之中上下不得,难受了好一阵子,举起手中那把玉锁伸至傅融之面前,“大哥,请您看清楚,这是名满天下的巧手匠人偌七师傅所制的千解锁。且不说这玉器多名贵,当今世上只此一把,只此一把懂么?就是说,它价值连城。”我越说越觉得自己真真是语重心长,立时觉得自己担起了教导他的重任,实在是含辛茹苦的紧,“想当初,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都予熙那里抢来的。”说着对着傅融之鄙视地一扫眉。

    傅融之完全不恼,又笑眯眯地道,“说来说去就是一块破玉,小妹这话倒是不妥当,你是嫌弃哥哥不识货?”

    我点了点头,又怕他看不见,连忙补充道,“没错。”

    话音一落,便见傅融之一张桃花脸忽地一下在我眼前放大,只见他贴着铁栏杆痛心疾首,“小妹你这还没泼出去,就向着外人了?大哥我真是好不心痛啊好不心痛!”边说边指着他那边的牢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可叹我没有你那块破玉,出不去啊!”

    我顺着他的手指一瞧,那牢门稍稍能被转角处的火把照射,与我这边的牢门一般能够约摸着看个轮廓,只见傅融之那处门上躺着一只再普通不过的空心锁,别说用我手上这把千解锁,便是用跟普通的细棍子便能撬开,再看看我这半边的九曲连环锁,扣得死紧,什么千解锁,半点派不上用场。

    傅融之在一旁看了看我的表情,又担心我看不见似的,凭空生出一把婴火,将那空心锁照的通亮,满脸悲戚地哀号道,“可叹可叹!连我这未过门的妹夫都欺负大哥我不识货,瞧瞧,小妹你那的那把多精致?啧啧……偏心啊偏心!”

    我刚刚那口噎住的气被大哥这句话一说,又翻腾着自肚里冒出,卡在胸口,不上不下,最后化作一声怒斥,“傅融之!你和都予熙一早就算计好了是不是?”

    傅融之被我一喝,拍了拍胸口,抓着手上那个空心锁,双手一翻便轻盈地打开了,再一合又将锁扣上,“与我无关啊,我进来好些天了,对外面的情况一概不知。至于这牢房,我来时便是如此,更加怨不得我。”

    在这死牢的时间渐长,眼睛逐渐适应了周围环境,渐渐地,即便是靠近墙角的黑暗也能模糊视物了。

    我不信傅融之的话,走去牢里的床边坐下。这里虽然是死牢,收拾的倒是颇为干净,我拎起石床上的被褥置于鼻下轻轻一嗅,竟然有淡淡清香传来,石床虽然坚硬,上面倒是垫了两床褥子,想来现下虽是初春,但是晚上睡觉也不会冷的了。再看向栏杆边上,立着一个马桶,闻之无味,难不成还有人天天来打扫?就连那牢房中间的小桌子都显得光亮异常。

    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里虽然简陋,却哪里像是关死囚的地方,一切倒像是新置办的,莫不是……想到此,我心中一暖,想必都予熙总是舍不得我的,碍于大哥只能将我关起来,却处处担心我睡不好住不好,从而给我置办好了一切。只是……为何要给我落下一个如此难解的九曲连环锁呢?

    如此一来,我望向右方牢房里,坐在凳子上发呆的大哥不禁饱含怨气,“大哥,你说你做什么不好?非要与梁竺彦串通。你可知道,我被梁竺彦抓去,过的多么惊险?还害得我脖子上也受了伤!”话音一落,我复才真正想起脖子上的伤口,不想起来没事,一想起来只觉得脖子被盐麻过一般疼痛,哎哟一声捂住了脖子。

    “菁儿,你可知我家和外祖家的宝贝?”傅融之叹息一声,难得正经。

月下美人香

    师父杵在栏杆前,仙人之姿般背手而立,目光慈悯,面色无波,“徒儿,道家常言道,道法自然。万物皆有其自身造化,逆天而行必遭应。故而为师是来劝说你留在里面不要出来的。”

    我闻言立时懵了,随后心下也差不多明了几分,师父怕是跟都予熙傅融之一起合着算计我呢,到底外面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越是这么想越是不愿呆在这牢里,于是抿嘴一笑道,“师父,您老人家到底是修道呢还是修佛呢?其实,您是什么性格,徒弟我比谁都了解,就别在徒儿这个明白人面前装圣人了了吧,啊?乖,您让一让,回头徒弟让祖父给您送上几盆顶级的月下美人花。”

    师父一听有入药奇花极品月下美人,当即干咳两声,皱起眉头摸着下巴,显然是心动了,却不想他接下来却仍旧道,“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师父教你的尊师之道呢?哼哼,给我好好呆在里面,师父我会在门外守着,别说你现在没了武功,即便是全盛之时,也插翅难飞。”说完不知道想起什么,又惋惜地摇了摇头。

    我不禁心生疑虑,师父明明那么想要月下美人花,却生生拒绝了,素来万事由着我的师父竟然帮起了都予熙和大哥,须知师父可不是好请的,多少次有人跪在山下都动摇不了师父分毫,而如今,师父是得了足够的好处?还是给都予熙抓住了什么把柄?越是如此,我便越是想出去探个究竟。

    既然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我垂然欲泣,可怜兮兮地朝着师父跪下,“师父,您也知道徒儿武功尽失,也不知能活多久,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徒儿毒发身亡,殁在这样的牢房里吧?”

    师父侧过身子去,转脸俯身看我一眼,不以为然。

    我再接再厉,“徒儿没什么要求,就想出去见一眼爹娘祖父,感谢他们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从此不能尽孝了。若是可以,徒儿倒是愿意余下的时间都陪着师父,您教导我这么多年,都为我担惊受累了,就让徒儿好好孝顺您吧?”这番话虽说是让师父松口的敲门砖,却也字字发自肺腑,出自真心,说着眼泪倒是真的顺着脸颊滚下来了。

    师父一看我真的哭了,一愣,有些无措,刚待开口,便听一旁傅融之叫唤道,“哎哟,殷奎前辈,您可别被小妮子骗了。她精的很呢,看准了您的软肋就下手啊!”

    我闻言又将可怜兮兮的脸庞转向大哥的方向,腹诽:若是我真的出不去,就跑去大哥的牢房替他清理一下头上过剩的毛发,聊以解闷。

    “存菁啊,你就相信师父吧,你身上的蛊毒已然解了,不必担心,如今外面不安全,你如今没有武功傍身,还是呆在牢里比较好啊。”师父说罢,立刻转身向外走去,再不看我一眼,“我会在外面守着,存菁你还是安心呆在里面吧。”

    我跪在原地的身子顿时一软,斜斜倒坐在地上,心中乱成一团麻,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万分紧要,却总也抓不住,理不出。

    师父说已经解了我的毒,这会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会是当初来南阳之时,都予熙每日让我喝的药汁么?我记得他会替我把脉,应当是查探我的蛊毒情况。随后,我被梁竺彦抓走的那日,丫鬟告诉我不必喝了……

    这一切实在是异常奇怪,却也给我打开了一道接近真相的门阀。

    云弥山上,师父满怀自信,“本座自有妙法,徒婿不必担心。”彼时我们临走,师父将都予熙叫进房内,不知说了什么。

    之后回到南阳,大哥便以下棋为饵所要我的莫问令牌,可是大哥要来有何用途?只能是要去怕我有所用途。

    被劫持前往新川别院,梁竺彦明明拿出了解药,却在给我把脉之后突然收回,我当时只以为他精神错乱不愿给我解药了,却怎地没有想到,兴许那时我的蛊毒便解了?梁竺彦当时说了什么我犹记得,“我输了!真的输了!他竟然愿意为你做到如此地步……好……很好……”如今想起来梁竺彦说的这个他,莫非指的是都予熙?

    之后被师父救下,他不许我回南阳,说是“徒增伤悲”。

    将这些事情串了一串,我想起师父早年无意间提起的一种蛊药,名唤“牵情”,可以通过男女情事将毒牵至另外一个体内,心中霎时薄凉,一个叫我如坠深渊的想法逐渐形成,若真是如此,这些天发生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所以都予熙那晚与我缠绵之时,纵然甜蜜蚀骨却总带刻骨的绝望。

    所以都予熙先有放任我被梁竺彦带走,后有将我押进死牢隔离,只因不愿我打扰了他的部署,发现异样。

    所以师父顾不上心爱的草药,配合着都予熙,守在这牢门口不让我出去,只因他心中有愧!

    想到此处,我连忙起身,拉开门上解开的连环锁快步走出。

    大哥显然听见了动静,斜靠在床榻上幽幽道,“别费力气了,你师父不会让你出去的。”

    我就似没听到一般,拿下头上的千解锁,转身打开了傅融之那边的空心锁。

    大哥见我举动反常,一向饱满润泽的桃花脸终于挂不住了,连忙往床里面缩了一缩,说话也不利索起来,“喂!傅存菁,你要做什么?我……我还要娶媳妇呢!你不能乱来……”

    我一把推开那扇铁门,许是用力过猛,那铁门在空气中沉重地拍打着旁边的栏杆,发出闷沉沉的响声。我大步走过去揪起傅融之的领口,拖拽至桌案旁,劈头问道,“大哥知道的对吧?大哥你说的不错,师父不是真的神仙,怎么这么巧在我快要解开连环锁的时候到?定是你在收回的饭盒之中传了消息对不对?”

    大哥也不想隐瞒的样子,扯了扯被我抓在手中的领口,“小妹你就是聪明,不愧是我傅融之的小……”

    我不等他说完,立刻打断他道,“所以你们都是一伙的!你根本就什么都知道!告诉我都予熙怎么了?他是不是把千丝蛊引到了自己身上?”

    大哥这下明显一顿,翻了翻眼睛望向了一遍,一张笑靥僵了又僵,腮旁颚骨转动了几下。这些动作虽然细小快速,我却看得真切,若说刚刚的猜测只是让我掉进了冰窖,此刻再见大哥如此动作,我便如同掉进了冰海深壑,鼓动的空气从七窍灌进我的身体,浑身冰凉,胸闷欲裂。

    我放开大哥,跌跌撞撞坐向身后的牢床。

    大哥许是见我面色不对,赶忙追上来道,“胡说什么呢?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明明是喝了药化了那蛊虫的。”

    我定了定心神,将满腹翻滚欲出的呕感压下,哑声道,“大哥,你也要骗我?你想让我后悔一辈子么?我若是知道了真相,不会感激你们的!”

    大哥闻言按住我的肩膀,与我二人对视许久,最终微微转过头,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是。”

    再也不愿面对,我闭上眼睛调整自喉咙向下满腔的疼痛。

    再度睁开眼睛,向傅融之伸出手掌,“莫问令牌。”

    大哥略一迟疑,还是从胸中摸出了那枚令牌放在我手心之上。

    握住令牌,全力跑向死牢出口。

    守门的狱卒一见令牌只能让道,刚刚走至门口,便见师父远远的迎上来,这么多人面前,师父定是要保持他半仙的风范的,果见他捋着胡子,仙姿而立,声似洪钟,“存菁,怎生如此不听劝诫?且回吧,为师可不受制于这枚令牌。”

    我看着他的样子,哼然一笑,心中极悲,眼里却无半点湿润,“师父,我都知道了。‘牵情’对不对?”

    师父一怔,完美的表情出现了裂痕。他左右看看,上前拉着我走到牢房外远离看守的地方,问道,“你怎么知道牵情的?傅融之那小子说的?可是,傅融之似乎并不知道啊……”

    我捏着令牌的手不住收紧,“是我自己想到的,师父你曾经告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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