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箫妃之乱君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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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可他深知吟箫擅长吟咏,今儿个却闭口不言,心中便有些不快,再想到今日亭中景象,不免想要探究一番,见众人吟罢便微笑着看向吟箫道:“常听太后夸奖宁王妃才貌双全,今儿个却未曾见你开口,难不成沉思良久要想一鸣惊人吗?”
吟箫见他这样问,有些惊讶只好抬头说道:“回皇上,想是太后谬赞了,臣妾只读过几天书,想了半天也找不出合适的诗句对上,所以实在不敢贸然出口。”宁王见她这样说倒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她,不过平日里见她举止不同常人便也不以为然了。
只是皇帝听了心中有些气恼,嘴上却客气地笑道:“朕看你是过于谦逊了,抑或是有些孤傲了吧?”说着端着酒怀饮了一口也不等她答话便看着她道:“朕看你这样,突然倒想起晏殊的《中秋月》来,你且听着,看你能对出什么来?十轮霜影转庭梧,此夕羁人独向隅。未必素娥无怅恨,玉蟾清冷桂花孤。”吟完便玩味地看向她。
宁王听了顿觉这其中必有些文章,也不好言语,只看着吟箫,见她低头沉吟片刻便用极清悦的声音吟道:“皎皎清辉照玉庭,疑是寒霜生怜情。怀抱玉兔赏丹桂,醉饮美酒听蟾鸣。”吟罢吟箫轻挑着嘴角看向皇上道:“臣妾以此相对,不知皇上以为如何。”说着又看了宁王一眼。她本是听皇帝说她孤傲,心下有些慌张,又听皇帝吟了这首诗让她对,便觉有些气愤,看来他是嘲讽她独守空房怜她孤独寂寞,心中本就诗兴上涌,再加上他这么一刺激,随口就吟出一首来。
那皇帝听了,愣了半晌,没想她随口这么一吟竟将他逼得哑口无言,本是想嘲弄她一番,没想到却反被她戏弄了,谁都听得出那“疑是寒霜生怜情”是说他自作多情,再一听那下两句,是说那嫦娥悠然自得的品酒赏桂,哪里来的什么孤独冷清,纯粹是凡人的误解。半天他才拊掌赞道:“妙,真是精妙,诗句清新,新颖别致,果然不一般,不过不知出自何书?”虽说是被她戏弄一番,但见她聪颖过人反应灵敏,不禁心中有些快意,也不去在乎那诗中的意思了。
吟箫听后低头一笑,复又抬起头眼睛对上他道:“回皇上,只是臣妾见今晚月好,想嫦娥仙子在那么美的月宫中定然是怡然自得、心情舒畅,不免心生羡慕之情,故脱口而出了,倒有些冒犯了那宋人晏殊了。”
皇帝听后,仰头大笑对云妃道:“果然是才思敏捷,锦心绣口,真是难得啊。”
那云妃听了满面笑容地对他淡淡一笑说道:“妹妹向来出口成章,今儿可见她兴致浓厚,臣妾也想下去领教一番,不知可否?”
皇帝此时心境大好,便轻轻一点头,云妃便提着酒壶拿了酒怀轻移莲步走了下来,先是敬了宁王一杯,后又捧着杯子对吟箫道:“看妹妹今天兴致颇浓,姐姐我倒要请教请教,先请妹妹满饮此杯如何?”
吟箫本不善饮酒但见云妃亲自奉酒只好伸手接了,谁知云妃不小心身子一歪杯中的酒便洒了她一身,只见她胸前襦裙湿了大半,就连外面莲青绣暗花的锦袍也洒了不少,云妃忙掏出丝帕帮她擦拭。 第二十章 弄小巧偏殿中密语
因见那一方淡黄丝帕湿了个透,云妃便起身向皇上跪拜道:“请皇上恕罪,臣妾不小心将那酒洒了,因湿得厉害,请皇上恩准臣妾领宁王妃去偏殿换身干净的衣服。”
皇上挥了挥手点头应允了,吟箫不慌不忙地对宁王淡淡一笑便随云妃出了澹泊轩进了右边的偏殿,这里面是设宴时供嫔妃暂时休息、换装用的。云妃领她换了身了粉色的衣服,看上去面上少了一丝清冷倒多了几分俏丽,不禁称赞道:“看妹妹素爱淡雅,不想这身衣服倒衬得你更为香艳了,我看妹妹是淡抹浓妆两相宜。”
“姐姐倒会笑我,这会子又唱了这一出哄我过来,不知可有什么事要交待啊?”吟箫看着她嗔笑道。
“鬼丫头,你那一颗玲珑心真叫人又爱又恨。”云妃一听不禁面露喜色轻点她额头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到底是你,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想你今儿也见了长春宫那一位了,如今她可是不一般呢,肚子里怀了龙种,若是产下皇子那后位定是非她莫属了。”
“姐姐说得倒也是,看情形这是必然的事情,既然已成定局,姐姐何苦还要去争,想姐姐如今贵为淑妃……”
“真不知妹妹是真傻还是装傻,如今却还说出这样的话来。”云妃听她这样说心中便有些焦急,不禁打断她道。
“姐姐别急请,我且仔细说给你听,若是刘妃诞下皇子,必定封后,姐姐现若跟她斗无疑是对你不利,你现在只要与她交好,在皇上面前尽量多表现出贤良大度的样子来,若她日后登上后位一时也不敢把你怎么样,姐姐若能得到太后的照拂倒也不错。若是她生了位公主,依我看那倒未必称后,姐姐现在只要静观其变就好,不过姐姐可也要努力才是,早些为皇上诞下皇子以后至少也有个依靠。”吟箫见四下没人,便附在她耳边细细低语。
云妃听了轻轻点头道:“你说的我也不是没想过,这只是下策,不过依现在的情形也只能这样了,你道我不想怀个龙种,自痛失了静仪公主后,这里再也没什么动静了。”说着她有些黯然地用手抚着小腹,满脸的哀伤与落莫。
吟箫见戳了她的痛处也不好再出声,只站起身来轻轻握住她的手试图安慰她,不料见她竟一扫愁色两眼放光对她道:“你可知先宁王妃是那刘妃的亲妹妹?她倒与刘妃各持一把上好的玉箫,这玉箫还是有些来头的呢……”云妃本想把藏在心中的秘密告诉她,谁知这时有宫女走了进来,行了个礼,说是皇上催她们赶紧回厅里呢。
云妃无奈只得拉着吟箫往厅中走去,路上小声叮嘱她道:“听说宁王也是支持朝中拥立刘妃为后的党派呢。”
吟箫听了面色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了,跟在她后面入了厅里入了坐,只见厅里一群宫女刚舞完一曲,翩然退了下去,只留下香风阵阵。宁王坐在位子上本无心观赏,只是自顾自地小酌,不料见吟箫一身粉色穿花缀地长袍,倒与平常不同,更衬得她面如桃花,仪态万千,心内不禁暗暗惊奇,情不自禁地盯着她看了半了天。
今儿个皇上来了兴致,便对在座道:“这刚舞罢,想是再听个曲儿更好,说罢便对云妃道:“可否借你宝筝为大家弹上一曲?”
云妃见他兴致盎然,嫣然一笑轻点着头,只见早有宫人在座前架好了筝,她在筝前坐了,沉吟片刻,刚抚弦要弹又听皇上开口道:“久闻云妃曾与宁王妃以前在家中筝箫相和,一直未能亲闻,不知今日两位可否为在座献上一曲?”
吟箫一听,便猜出皇上今日是有意难为自己,下意识地向腰间一摸却是空空如也,也松了口气便起身道:“请皇上恕罪,今日怕是要扫了诸位的兴了,臣妾的碧箫前不久遗失了,今日无箫不能为各位吹奏,还请皇上原宥。”
皇上一听,轻笑道:“这个无妨。”说着手一挥,便见帘后一名宫女捧着一把紫竹箫来,吟箫接过一看,正是她曾在太后宫中吹奏过的玉屏箫,上面明黄的穗子轻轻颤动着,看来皇上是早已做好准备了,她只得无奈地看了宁王一眼,说道:“既然如此,吟箫便献丑了。”
她见云妃凝神轻抹琴弦,便知她要弹那首王维的《山居秋暝》,于是将箫轻轻靠在嘴边和着那琴声悠悠吹奏着,那曲本就是她为云妃谱的,所以她只是轻和着,并不出挑,只听得云妃的琴声时而悠远绵长、而时如山泉呜咽,令人顿扫杂念如置身于美丽的山谷一般,只听那曲调反复,韵味无穷,接着轻抹一阵便收了手,只留下洞箫的悠长余韵……
众人皆陶醉于那乐声中,待那箫声已尽,才渐渐缓过神来,听罢皆交口称赞,皇上大为欣喜地看着云妃道:“几日不闻,竟不知云妃的琴艺更为进益了,果然精妙。”
云妃一听,满脸堆笑道:“想是宁王妃那箫和得好,才令皇上觉得不同寻常吧!”
皇上一听抚头仰在椅背上道:“嗯,宁王妃和得确实不错,就将这紫竹箫赏给她吧。”
第一章 中秋夜宁王暗生情
过了戌时三刻,两顶软轿才在宁王府落定,宁王先走了出来,随后便搀了吟箫出轿。吟箫讶异他今晚的举动,但不好说什么,由他牵着入了园子,直到了后花园的亭中站定了。宁王手扶亭柱仰天望着皎皎圆月道:“山明水净夜来霜,数树深红出浅黄。”吟罢转头看着她不语。
吟箫见他随口咏出了刘禹锡《秋词二首》,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便笑着说道:“想来今儿个王爷的诗兴未尽在这里又吟上了。”
“本王今儿个可真是大开了眼界了,你那首诗可是驳得皇兄无言以对啊,不过皇兄倒也怪,为何特地为你吟了那首《中秋月》,依我看这里面似乎有些不寻常。”
吟箫借着月色见宁王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看,满脸的不解和疑惑,心里有些发慌嘴上却说道:“吟箫倒是有些费解,那依王爷之见,到底有哪些地方非同寻常呢?”
宁王见她避而不答,轻笑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未必素娥无怅恨,玉蟾清冷桂花孤’想必他不会无故吟出这一句吧?”
吟箫见宁王逼得紧,想是他今日看出些什么来了,也冷笑道:“或许是巧合吧,看来王爷是多虑了。”
“那今日赏你的紫竹箫你认为如何?本王看那箫可真配你,真是难得一见的玉屏好箫。”
“吟箫倒不这么认为,箫虽好,只可惜是皇家御用之物,也不便时常带在身边,倒不如那碧竹箫,虽是个俗物却可时时随兴抚而吟之,世间好曲皆由心生,那箫再好也不过是个死物,倒还要看那吹箫的人心了。”说完她便抬头定定地看着宁王,一脸的淡然。
宁王见她眼眸清澈如水,眼中充满着坚定心里倒生出许多愧疚来,看来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于是道:“今日听你所言,倒真让本王大开了眼界,难怪你吟出那诗来,可否讨教一下那诗应冠为何名为好?”
“区区一首小诗何来讨教之说,想那嫦娥在月宫逍遥自在,令人艳羡倒不如以《逍遥吟》为名。”吟箫听罢,见月近中天,皎洁可爱,清辉几许洒落在园中亭内随口便说了出来,说罢觉得好笑,便坐在亭内的石鼓上轻笑道:“吟箫今日才知你们出身皇家的人竟以出题考人为乐,难怪那秀才举子十年寒窗才敢来京应试,若似我这般才识浅薄,早晚被你们‘烤糊了’不可。”说完扑哧掩面一笑。
那宁王听她并未生气反而有心打趣他,也坐在她对面笑了起来,笑罢对她道:“你若是那举子秀才,那头名状元可不是要信手拈来,难怪母后那么样的疼你,果真是机智灵敏,寥寥数语便将我们驳得哑口无言。”
“王爷如此说来倒让吟箫不敢承受了,这天也不早了,王爷也该早些歇着了,昨儿个还听李管家说您明儿一大早要去会客呢!”吟箫只听着宁王夸她,心里倒不好受了,纵然他是真心夸赞可听到她心里都像是嘲讽之言。
宁王听她这样说倒觉得有些不自然了,知道她有心打发他回去却一时不知说什么,心中的千般滋味一时全涌上心头,当初可是他不要她的,可如今看她这般模样也未必是心甘情愿地嫁过来的,不禁心中一冷脸上浮起自嘲的笑容,见她轻轻起身抬脚欲出凉亭便轻声喝住道:“本王心中倒有些疑惑,不知你今日可否为我解开?”
吟箫起身欲走,忽听他在身后唤她便立住了身子,扬起笑脸转身看他道:“王爷英明睿智怎会有什么疑惑解不开的?不如边走边说如何?”
宁王见她这样说了,只好起身随她出了后花园,入了滴翠馆,刚进了垂花门,宁王见那花藤沿着拱门缠绕,在月光下更为郁郁森森,不禁挑眉问道:“古人曾说菟丝托女萝(出自李白的《古意》),本王倒好奇如你这般的香草将甘心托于哪种乔木?”
吟箫走在他旁边,乍听他这样说不禁心微微一动,复又肃然说道:“王爷倒是抬举吟箫了,吟箫区区原上之草哪里能以园内香藤自居,再者那原上青草皆自生根坚韧挺拔无需依附也可茁壮生长,吟箫正如那原上之草般并无托附之意,不知这番说辞能否一解王爷心中疑惑?”说罢低着头也不看他,静静地站着。
王爷像被人打了当头一棒,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了半晌欺近她身,抬手托起她下巴道:“哦,你这样的说辞,自古以来,真是闻所未闻,今日本王倒是长了见识了。”
吟箫竟由他托着,目光炯炯凝视着他,顿时心跳加速,但仍作坦然状盯着他不语,却不料他竟俯在她耳边轻轻说道:“难道在你心中本王还配不上你?”他这么轻轻说道,竟听不出丝毫感情,气流吹得她耳根发痒,只好退后一步将脸一扭冷冷道:“王爷何出此言,本就是吟箫身份卑微,配不上王爷,吟箫区区野草哪及王爷金枝玉叶?”
宁王一听,听出她话略带着幽怨之意,不觉心中有些畅然,嘴角不知不觉上扬,见她低头不语,便伸手轻触她左眼角的花子柔声道:“还没好吗?”
吟箫只低着头不答话,正在这时却见飞红院的燕儿提着一盏绣球纱灯怯怯地走了过来福了福呜咽道:“还请王爷去看看吧,夫人她不知怎的像疯了一般……”
宁王见她过来心内本就有些生气,又听她这么一哭不觉更加心烦意乱了,只站着沉着脸不动,由她跪着哭天抹泪的。
吟箫见她哭得伤心,头发蓬乱,知道她的日子不好过,想那一位痛失孩子整日里还不知怎么样折腾拿下人出气呢,于是好言劝道:“想是茗香妹妹身子又不好了,王爷还是过去看看吧,她现在还在月里,把身子折腾坏了倒不好了。”
宁王略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