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箫妃之乱君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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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屋内向大夫问清了详细的情况,莲衣才安心地坐在床边,盯着面色苍白的茵儿泪流不止,吟箫刚要走上前去安慰却不料莲衣起身向她一拜哭泣道:“莲衣多谢王妃的救命之恩!”
吟箫听了一把扶起她心怀愧疚地说道:“若是说谢,也该是我们谢谢茵儿姑娘,你却先谢起我来了!”刚要再说下去却听莲衣带着一脸的疲惫对着她轻声说道:“王妃也忙了一晚上了,还是赶紧回去歇息吧,这边有我陪着茵儿。”
吟箫望了望床上昏睡的茵儿,又看了看她叹了口气道:“也罢,今晚就让晚香与玉兰一起守着,你也要注意休息才是,可别累坏了身子。”她说着便在莲衣的手心轻拍了一下轻声说道:“若有什么事情就让她们两人到蕴芳居找我,千不要自己撑着!”说完又抬手在她肩上轻轻一拍才领着丝雨走了。
刚出了里屋便见那位大夫正在门前摆弄着他的药箱尚未离开,于是走过去说道:“今晚有劳先生了,不知茵儿姑娘的伤势怎么样?现在还有没在危险?”
“那们姑娘的伤势是很严重,况且失血过多,但只要顺利度过今明两日便可保她无性命之忧。”那位大夫淡然地向她一颔首谦恭地说道,说完又抬头看向门外向她一揖道:“天色已晚,在下先告辞了!”
吟箫见他背着药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院子,这才想起还没有给赏钱,转念一想他这样的人也许并不在乎这些吧!想完便由丝雨领着往院门走去,谁知丝雨在前面刚走到院子的垂花门,见面前突然闪出个人来不禁一声惊呼,吓得连手中的灯笼也掉在了地上。
“王统领,怎么是你?”丝雨余悸未消扶着心口抬头一看不由得脱口叫了起来。
王柯行见吓着她了连忙道歉陪礼,复又转向吟箫一脸沉重地说道:“属下有事相告,还请王妃容禀!”
吟箫见他神色古怪、又想起他今晚的举止确实不同与往日便说道:“王统领有什么话一会儿到了蕴芳居再说吧!”说着便大步往院外走去,转过院门时却瞥见莲衣站在里屋的窗边往这边望了过来。
“王统领有话请说吧!”吟箫在蕴芳居的外厅的椅子上坐了,表情严肃地对站在下首的王柯行说道。
王柯行四下望了望,见屋内中有丝雨侍立在她旁边便放下心来,于是说道:“禀王妃,茵儿姑娘她,……实际上是被属下所伤。”
“什么?她腹上的伤是你弄的?”吟箫听后大吃一惊,也不去接丝雨递过来的茶盏,兀自站了起来盯着王柯行问道。
“属下不敢隐瞒,当时我与几个侍卫正在搜查园子,不想花丛中闪出个人影来,因见她怀里抱着个东西正往东院墙那边跑去,我一时情急拿起随身所带的雪刀甩了过去,见她应声倒在了花丛中我便前去查看,可谁料到竟然是茵儿姑娘。是属下一时疏忽,还请王妃治罪!”说着便单膝着地双手抱拳一揖。
吟箫听后怔忡了半天才坐了下来,眼神凌厉地扫了他一眼冷笑道:“王统领说了此番话,并非只是为了领罪吧?”说完只见王柯行将头一抬语气坚定地说道:“王妃明鉴,对于加工厂儿姑娘为救郡主而伤,属下心内确有疑问!”
“好,既是如此那你就先说来听听!”素日里听闻宁王时常称赞这王柯行胆大心细,想必他定是发现了什么,吟箫便示意他在厅侧在椅子上坐了,自己则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望着他。
第五卷 第十四章 香魂断吟箫生怒气
王柯行看她不仅没有怪罪之意反而副饶有兴趣的样子,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忙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最后又将内心的疑问说了出来:“若说茵儿姑娘果真是从歹人手中救下郡主,且不说王府这么多侍卫找了这么久连个人影也没找到,光是从茵儿救下郡主不将她送回凝香斋而是跑向府内院墙这一点就能证明事情的真相并非如大家所想的那样简单!”
吟箫听他一口气说完,心中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又觉得此事不宜声张,待茵儿好些了再去问个明白,想到这里她对王柯行点了点头道:“王统领所言确有几分道理,待我转告王爷查明再做处置,不过近来府里的安全就要劳烦王统领多费些心了。”
王柯行知道她向来行事果断,所以也不再多说,躬身向她一揖便转身出去了。
吟箫见他出去了,才轻叹一声坐在厅中望着门外漆黑的夜色呆呆不语。她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件件地串联在一起,细细地斟酌品味,从王府门前遇上茵儿到接莲衣回府;又从倩雪莫名被蚁类叮咬再到今晚的离奇失踪;又想到茵儿腹部中刀再到刚刚王柯行的疑问,令她不由得疑云满腹,可是想了半天却找不到丝毫线索。以前与王府有过结的刘显一家早已被满门抄斩,难不成是刘家余孽并未除尽过来寻仇?那又为何只对一个刚出世不久的孩子手?转念又想到了莲衣与茵儿,她们本就与刘显有仇,宁王一举灭掉一家也算是帮她们报了仇雪了恨,她们也没有理由会对王府不利。她想来想去直想得头脑发胀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支起胳膊撑着脑袋看着桌上的火烛发怔忡不语,不料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丝雨刚从厨房端了碗细粳米粥和几样小菜回来,便见她竟坐在桌边睡了起来,心中涌起一阵心疼又怕她着凉忙将手中的食盒放下轻声地将她唤醒了。
“今儿个府里事情迭出,可把王妃给忙坏了,已是这个时辰了连晚膳还未用。奴婢知道王妃没什么味口,便端来了一碗清粥并几个小菜,多少您也用些吧!”丝雨说边边将饭菜摆到了桌上,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瞧我,也不知怎么的,想事情竟想睡着了,这些天越发的精神不济了。”吟箫抬起头对她笑了笑,拿起勺子正要用粥却突然停下来对她道:“你也陪着我忙里忙外的,想必也不曾用饭,也一起坐下来用些吧!”
素日就见她体贴下人,不想听她这么一说她还是感动不已只红着眼睛道:“奴婢已经吃过啦,再说了,哪有奴才与主子同在一桌用饭的道理?”说完又强颜向她笑了笑,依旧在边上立着不动。
“让你坐下就坐下,自古以来也没有奴才不听主子话的道理,还不快过来坐下?”吟箫听后无奈地一笑,眼珠子一转随即便板着面孔嗔怪道,边说边拉她在旁边坐下了。
丝雨见拗她不过,也只好顺从地坐了下来,胡乱地用了几口,主仆两人刚刚用完饭便见滴翠馆的晚香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喘着粗气道:“禀王妃,不好啦,茵儿姑娘她,她不行了……”
吟箫一听,忽地站起身不料袍袖一扯,顺带将一只碗打翻在地,听只一声脆响那碗便摔得粉碎,倒将刚跑过来的晚香吓了跳,尚未回过神便见她抿着嘴一言不发直往门外走去。
匆忙赶到滴翠馆,却见茵儿已是面如死灰、气息全无了,旁边的莲衣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瘫倒在床边,手里紧紧攥着茵儿换下来的血衣,借着灯光只见血衣上的斑斑血迹极为醒目,叫人看着触目惊心。吟箫见此情景,一时也怔在那里不知所措,只觉得这偌大的王府空洞而阴冷,这时窗外一阵风吹过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低头见床边的莲衣已是伤心欲绝、昏死过去。
“快去请王爷过来,快去请他过来,快去!”想着这边的茵儿为救孩子赔了性命,而那边的事主却一点也不知感激,真是自私至极,吟萧也不知哪来的一股怒气“倏地”一下涌向心头大声对旁边的丝雨吼道。
“还不快将莲衣小姐扶到外面套间去歇了?”见丝雨忙领命去了,她又转头又立在边上吓得不知所措的晚香与玉兰喝道。
晚香与玉兰听了大气也不敢出,两个人只好默默地将莲衣扶到套间去了,吟箫只觉胸中的怒气发泄了一半,见她们都出去了,便一个人跌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望着香魂已断的茵儿泪流不止,这泪因她而落,却更是像为自己而落……
过了片刻便见宁王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只见他面容复杂地走近了吟箫身边,伸手扶着她肩沉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匆匆找我过来?”
吟箫坐在椅子上,转过头来仰望着他,半天才冷笑道:“能有什么事情?这些小事总不及凝香斋的事情大,只不过这边有个人为了救倩雪身负重伤死了罢了!”她特意用毫不在意的口吻轻声说道,说完露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起身往套间去。
宁王一听出了人命,忙向床上看了看,又转头望望站在身后的丝雨问道:“府上竟出了这等事情?”
丝雨见状心中也是愤愤不平,却只能无奈地向他点了点头悲伤地说道:“回王爷,早先也请了大夫来救治,本以为拔出了刀子,茵儿姑娘她便平安无事了,谁知没到一个时辰她却去了……”话未说完便见她泪已先落了下来。
“怎奈这边快要出人命了,大夫却请了几次也没请到,还多亏了这块玉佩才请了个大夫过来。”宁王听了正要再问,却见吟箫手里拿着件血迹斑斑的衣裳走了出来,边说边从腰间解下玉佩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随即又将手中的血衣往桌上一摆淡淡地说道:“这便是茵儿受伤时穿的衣裳,她这一去不要紧,可要苦了莲衣小姐了,亲人倒没找着,竟连唯一的贴身丫鬟也死于非命。臣妾一个妇道人家,遇到这事情一时慌了心神、不知所措,这一切事务还请王爷您发落吧!”说完只见她恭敬地向他福了福便转身出去了。
第五卷 第十五章 审时局子洛起疑心
吟箫回到蕴芳居将丝雨打发去歇了,熄了灯一个人抱膝在炕上坐着,屋内漆黑一片寂静无声,偶尔听院外传来些微的嘈杂声。她也不知为何借故发了客以大脾气,茵儿这么一去,她原本只觉得对莲衣愧疚难当,却见着宁王一心都在凝香斋那边了。又加上府里的下人们都不把她的话当回事,连请个大夫也要三番五次费尽周折才请过来,心中更是悲愤交加
醋意大发,现在倒越发的念起与宁王在洛泽时那些惬意的日子来。自打她与宁王回来王府,安稳的日子没过上几天便是状况百出,王府上下闹得鸡犬不宁,这其间到底有什么玄机她一时却猜不透,总觉得这些事情并不简单,倒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她这样坐着想了不知有多久,待觉得全身困乏难当时才转头望了望窗外,只见外面依旧是无边的黑暗,原来今晚连月亮也未曾有,兀自挑起嘴角轻笑了两声便拉着被子和衣而卧,不知不觉便沉沉睡去。
她这一觉不知睡了有多久,第二天醒来却,,见窗外天色阴霾、暗淡无光,以为尚早翻了个身便又睡去了。这一觉睡得却不踏实,不多时便听见门帘轻响,应是丝雨过来探看,所以并不理会只是照旧闭着眼睛睡着,这样昏昏沉沉地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朦胧中听见丝雨轻声唤她才睁开眼转过头看了看她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近午时啦,想是昨日事多累着了,今儿一早见您睡得熟便没有叫起,不想您却睡了这么久,这会子也该起来用午膳了。”丝雨笑着对她说道,眼睛却是红红的。
“哦,莲衣小姐那边怎么样了?茵儿的后事也应早些办了吧?”见她强颜笑着,眼里却闪着泪光,也知她是为着茵儿的事情伤心,撑起身子半坐在床上问道。
“回王妃,王爷因念着茵儿救下小郡主有功,便命李管家在城郊寻了一处上好的阴宅,打算将茵儿姑娘厚葬了,又命人在府中挑了几个手脚伶俐 的丫鬟过去伺候莲衣小姐,说是明后两日事情便可处理妥当了。”丝雨边将帐幔撩起边答道,说完停下手来看了看她的脸色。
“哦,眼下这事也只能这样办了,随便他们怎么弄吧,我倒想落个清闲自在呢,过两日再去那边瞧瞧莲衣小姐去。”吟箫边说边掀了被子下了炕来,披了件衣服走到窗前抱肩而立。
丝雨听她虽是语气轻松地说着,可面上却是神情严肃,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站在窗边,纹丝不动。见她在窗边呆住了,便不好过去打扰只是见她这副样子心里却生出莫名的疼痛来,转念又想到昨晚王柯行的话,即便她不太理解,也明白这场乱子并非偶然,凝香斋的那位以前也不是曾谋害过王妃么?说不定现在仗着生了小郡主又开始作起乱来!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到一丝慌乱,心里又不由得为吟箫捏了一把汗。
这两日吟箫只是呆在蕴芳居内不肯出门,书也不翻,饭也少用,只是时而站在窗边发呆时而歪在榻上小睡片刻,心里头千头万绪,怎么也睡不着。有时竟觉得自己像一只囚在笼中的云雀,本是自由自在地在高空飞翔,不想却被关在这狭小的笼中再也飞不出去了。虽说每日衣食无忧,可也要时刻担心馋嘴的猫儿趁其不备将她生吞活剥了,再者自己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云雀,即不会像黄莺那般亮起嗓子吟唱逗主人开心,也不能像鹦鹉那般人云亦云充满奴性。这样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亦不是她能改变的,她想逃,却无处可逃;她的一颗心已交给了宁王,人若走了,心却留了下来,那种牵挂的滋味更是比死了还难受,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完整的她了。
第三天下午,午后的阳光温暖和煦,偶尔徐徐春风拂面,叫人有说不出的惬意。宁王手里拿着玉佩和一封信一路缓绒缓地往蕴芳居这边来了,心中却夹杂着些许担忧,那晚见吟箫的模样定是气得不轻,她面上越是轻描淡写表现得毫不在意就说明她越是气恼。走到了院落,见她正背着他歪着脑袋盯着窗边的翠竹发呆,半天连动都不动一下,心中不由得漾出阵阵疼痛。抬起手轻捏着手中的玉佩,青翠通透、光滑温润,想起母后在世时经常把吟箫比成美玉,可这美玉虽好,也要经常放在怀中捂着才可保持其温润,倘若一时疏忽将它晾在一旁,只片刻功夫,它便通体透凉、再捧起时只叫人觉得由里到外透着寒意。默默地盯着手中的碧箫佩,又抬头看了看窗边的吟箫,将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