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炼金术证券分析的逻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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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负担、压力和恐惧,从而形成“文明的张力”。在证券市场上,一般投资者对于证券分析家及其证券分析最常见的误解,就是没有一种科学的精神,反而持有一种宗教信仰者的态度。当投资者在责备证券分析家及其证券分析的时候,无异于供出“大成至圣先师证券分析家之神位”,大搞个人迷信。其实,证券分析家是人不是神,否则也就不会再厚着脸皮搞什么证券分析了。有理由相信,屈从于人的本能之中安逸、懒惰、守旧普遍倾向的投资者在证券市场上必然会经受不住一种独特的张力,对能够给予安全、庇护和照料的任何证券分析理论都会有着本能的爱戴,以致为了满足心理上的安全感,对旧有证券分析理论言听计从,不论它是对还是错,如此以来造成谬种流传。
3、再者,证券分析“传教士”有意或者无意的持久宣传,是证券市场上谬种流传的直接原因。根据日常经验,在证券分析领域,所谓科学争论,其实不如说是一种宣传战。
4、 证券分析行业的特殊性
谬种之所以在证券市场上流传弥久的重要原因,当然还要由证券分析行业的特殊性所决定。相对其它现象和其它科学,特别是相对自然现象和自然科学,证券分析具有特殊性,因为证券市场的基本规律在于“起先自我增强,结果自我崩溃”的周期性波动。在自然现象和自然科学中,观众就是观众,预测物体可能会下落本身不可能成为物体下落的重要原因,而在证券市场上,预测股价可能会下落本身就是成为股价下落的重要因素,观众也是演员。其次,相信在各家证券分析门派中也会有类似的帮规、禁忌和惯例:据说苏共第一书记赫鲁晓夫于二十大做出严厉批判斯大林《反对个人迷信及其后果》的秘密报告后,个别与会者发难当时为什么不反对,于是赫鲁晓夫提请提问者站起来并且介绍自己,但是主席台下却毫无动静,结果赫鲁晓夫表示,“当时我也是这么做”。最后,在于错误的社会现象和社会科学是否具有重要影响力的问题。应该说,答案非常肯定,尤其对于证券市场而言。并且,错误理论具有重要影响力的表现形式,经常就是不到疯狂、成熟、极端状态决不垮台。所以,在证券市场上,成功的庄家可能肆无忌惮地宣言:尽管我决不可能长期地欺骗所有的人,但是我却可能短期地欺骗所有的人,或者长期地欺骗一部分人;其实,置身证券市场,只要我能够短期地欺骗一部分人同样也能发财致富;何况,尽管我决不可能长期地欺骗所有的人,但是我却可能长期“短期地欺骗所有的人,或者长期地欺骗一部分人”抑或长期“短期地欺骗一部分人”。话又说回来,即使对于自然现象和自然科学而言,错误的理论也经常具有重要的影响力。在西欧神学家信奉亚里斯多德“地心说”的时代里,布鲁诺就是因为宣扬哥白尼的“太阳中心说”而付出了对于任何一个自然科学家而言都是最沉重的代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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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炼金术:证券分析的逻辑(三)
二、打掉证券分析家气焰的逻辑
科学哲学家费耶阿本德宣称:“科学家享有比他们应该拥有的更多的金钱、权威和性吸引力。在他们的领域里,甚至连最愚蠢的方法和最可笑的结果也被蒙上了神圣的光圈,现在是打掉他们气焰的时候了。”我觉得,费耶阿本德的说法不精确,因为只有证券分析家才最应该打掉他们的气焰!在世界上,乃至在人类社会发展史上,实在没有哪一种“科学”象所谓证券分析学那样,长期耗费如此庞大数目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而得到如此不“理想”的后果。所谓证券分析学,不过是证券分析家混饭吃的一种借口而已。何况,更使证券分析家着迷的经常只是金钱、权威和性吸引力,而非证券分析本身。对此,索罗斯也在《金融炼金术》中一针见血地指出:“有关股票价格行为的既有理论严重不足。对于实际的投资人而言,它们几乎毫无价值,所以我根本还不完全熟悉它们。其实,了解它们也起不了大作用。”在参加证券管理分析师考试时,索罗斯居然在所有科目上的测试都失败了。事实和分析表明,所谓证券分析学,就是人类社会迄今为止所有学科中“产出…投入比例”最低下的一门学科;反过来讲也可以,人类社会迄今为止所有学科中“产出…投入比例”最低下的一门学科就是所谓证券分析学。因此,所谓证券分析学,简直就是“产出…投入比例”最低下学科的代名词。
(一)截止目前为止,所谓“证券分析的不可能理论”,只是抽象意义上的关于证券分析的逻辑推理,好像没有针对具体的证券分析理论、流派和方法而言。看起来,好像它也可以和一般的、传统的、具体的证券分析家“和平共处”下去。其实不然,因为直言三段论可以指出,证券分析的不可能理论注定要和一切反对它的理论、流派和方法为敌,注定要触怒反对它的证券分析家:
所有证券分析理论、流派和方法M都存在“不可能”问题P,
S证券分析理论、流派和方法是证券分析理论、流派和方法M,
所以,S证券分析理论、流派和方法存在“不可能”问题P。
(二)证券分析是一门建立在小概率基础上的理论
如果认为“不可能”是所谓证券分析的不可能理论对于证券分析的定性分析,那么,“证券分析是一门建立在小概率基础上的理论”就是对于证券分析的定量分析,尽管一般的、正统的、具体的证券分析家也可能一度宣称自己的思想、理论和方法唯一正确、独特、普遍有效,甚至在证券分析史上具有划时代的革命意义。
众所周知,证券分析包括技术分析和基本分析。至于前者,我认为可以将其划分为技术图表分析、技术指标分析、时间周期分析、“综合因素分析”,以及“组合投资理论”或称“新投资技术论”。其中,所谓综合因素分析,是指应用技术图标、技术信号、时间周期多种因素而作出的技术分析,譬如波浪理论。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包括所谓“混沌学”在内一系列五花八门的证券分析思想、理论和方法。应该说,看起来“混沌学”可能会在证券市场上异军突起,但是毕竟尚需审慎观察。在混沌学中,一个重要原理在于:混沌运动的本质特征从深层次看是系统长期行为对初值的敏感依赖性,所谓内在随机性也是系统行为敏感地依赖于初始条件所必然导致的结果,而经典动力学家则认为系统行为对初值的依赖不敏感。对此,控制论的创立者维纳引用民谣作了描述:“丢了一个钉子,坏了一只蹄铁;坏了一只蹄铁,折了一匹战马;折了一匹战马,伤了一位骑士;伤了一位骑士,输了一场战斗;输了一场战斗,亡了一个帝国。”类似地,气象学家洛仑茨也在研究大气预报时发现了一种现象从而提出“蝴蝶效应”的形象比喻:巴西的一只蝴蝶扑腾几下翅膀,可能会改变3个月后美国德克萨斯州的气候。尽管对此没有研究,不过我谨慎地认为,从概率论尤其概率的运算方法角度看,不管“钉子效应”还是“蝴蝶效应”更加属于“一门建立在小概率基础上的理论”,或者属于“一门建立在小概率的多次方基础上的理论”。可暂将“混沌学在证券分析上的应用”问题置于不议不论之列。
运用简单枚举归纳推理分析上证指数1998年6月4日…8月18日之间的市场趋势,可以得到一个重要结论:对于MACD指标而言,包括6月16日、7月2日、7月20日和8月18日在内共计有4次显示市场的底部,包括6月24日、7月13日、7月24日和8月24日在内共计有4次发出买入的指令,而实际上可能只有8月18日1次显示的市场底部或者8月24日1次发出的买入指令能够成为实际底部或者具有实践意义,因此,MACD此间可能只有(1/4)=25%的小概率正确而有效;类似地,RSI……KD指标此间也可能只有25%左右的小概率正确而有效;即使运用其它的技术分析指标,也没有遇到相反的情况;所以,对于技术指标而言,所有的市场实际底部或者具有实践意义的市场底部都是技术指标的底部,但是并非所有技术指标的底部都是市场实际底部或者具有实践意义的市场底部,并且技术指标的底部成为市场实际底部或者具有实践意义的市场底部属于小概率事件。当然,也可以运用科学归纳推理,在分析技术指标的底部,和市场实际底部或者具有实践意义的市场底部之间因果联系的基础上,从而推出同样的结论。总而言之,可以得出重要结论:技术指标分析是一门建立在小概率基础上的理论。
同理,技术图表分析是一门建立在小概率基础上的理论;时间周期分析是一门建立在小概率基础上的理论;“综合因素技术分析”是一门建立在小概率基础上的理论。这里,我还有一句“名言”赠给时间周期因素分析家:在走火入魔的时间周期分析家看来,有多少个交易日,就有多少个时间之窗。
整体而言,运用完全归纳推理或者科学归纳推理,可以得出重要结论:技术分析是一门建立在小概率基础上的理论。而且,可以运用概率推理的逻辑形式,对于“技术分析是一门建立在小概率基础上的理论”做出定量分析:
技术分析的底部或指令S1不是实际底部或具实践意义P,
技术分析的底部或指令S2是实际底部或具实践意义P,
……………,
技术分析的底部或指令S不是(是)实际底部或具实践意义P,
(S1、S2……Sn,是S类的部分,N中有V个P,且V〈N)
所以,凡技术分析的底部或指令S只有V/N是实际底部或具实践意义P。
这里,在运用概率推理的逻辑形式对于“技术分析是一门建立在小概率基础上的理论”定量分析的基础上,可以发现一种重要推论:既“有S不是P”,也有“有S是P”,所以,既不能得出“所有S不是P”,也不能得出“所有S是P”的结论,而能,且只能得出“S有多大可能是P”或者“S中有多大部分是P”的结论。换言之:
(1)、不能说所有的技术分析都不正确而有效;
(2)、不能说所有的技术分析都正确而有效;
(3)、能说,且只能说所有的技术分析中有多大可能正确而有效,或者所有的技术分析中有多大部分正确有效。
毋庸置疑,“趋势”范畴是所有技术分析理论、流派、方法的核心,后者以道氏理论为开山鼻祖,在本质上就是顺应趋势,以预测、判定和追随既成趋势为目的。但是,就是对于如此重要的道氏理论,也有一种十分不节制的评论:“道氏理论是一个极为可靠的系统,因为它在每一个主要趋势中使交易者错过前三分之一阶段和后三分之一阶段,有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中间的三分之一阶段。”之所以说它十分不节制,是因为它和“技术分析是一门建立在小概率基础上的理论”之推论(1)相悖:“不能说所有的技术分析都不正确而有效”。
应该说,假设“证券分析是一门建立在小概率基础上的理论”为真,相信它会在证券分析史上具有革命性质的意义。因为考察证券分析史,可以发现正统证券分析的哲学基础背景可能在于一种机械论、决定论、形而上学,而在形而上学机械决定论的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得出“证券分析是一门建立在小概率基础上的理论”科学结论。16世纪…17世纪,欧洲资产阶级为了发展它的工业生产,需要有探索自然物体的物理特性和自然力的活动方式的科学,于是,经典物理学不得不起而参加对于中世纪宗教神学的反叛。另一方面,工业生产的发展也为自然科学提供了崭新的试验手段,因之,人类社会真正而有系统的试验科学,这时候才第一次成为可能。相应地,形而上学唯物论遂成为近代哲学思潮的主流占据正统地位,情况直到19世纪中叶马克思主义的思想体系诞生才有所改观。尽管和古代朴素唯物论相比,形而上学唯物论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但是,它仍然存在一系列根本的缺陷:形而上学性、机械决定性和不彻底性。作为经典物理学的最杰出代表和机械决定论的最杰出应用者,牛顿《自然科学的数学原理》代表作所包含的一个最重要的物理学原理,就是“决定性原理──世界上所有粒子的初始位置和速度,决定其未来和过去”。在牛顿机械论、形而上学和决定论的眼中,从过去到现在,世界都是一架巨大的钟表,在上帝的“第一次推动”后,一直按照预先定好的方式运行,再从现在到未来,而科学家的任务在于研究牛顿给出的世界钟表的结构、运行方式和永恒规律。具体到证券分析领域,传统证券分析家的神圣理想长期以来也就是企图发现、发明证券市场确定性对象的结构、运行方式和永恒规律。早在17世纪的德川幕府时代,日本的米市交易商就率先采用技术分析方法,据说比美国证券分析家的祖师爷查尔斯H·道提前了2个世纪。相应地,传统的、具体的、一般的证券分析学科也就深深地打上了形而上学机械论决定论的烙印。作为技术分析的核心,“价格以趋势方式演变”就是技术分析家对于牛顿惯性定律的拙劣复制品。不过,最具有讽刺意义的是,惯性定律的发现者牛顿本人在证券市场投机狂潮中严重亏损之后也坦言交代:我能够测量天体的运动,但却不能预测广大投资者的“愚蠢”行为;其实,好像牛顿也不能象测量天体运动一样测量自己在证券市场上的愚蠢。所以,“证券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