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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经济发展理论-第4部分

小说: 经济发展理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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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另一个途径,可以得出相同的结果。一个社会在一个经济时期内生产和销售的一切商品的总和,可以称为社会产品。为了我们的目的,不必更加深入地去钻研这个概念的意义。社会产品本身并不是作为社会产品而存在的。它并不是系统活动的自觉向往的结果,就象经济制度本身也不是一种按照统一计划运行的 “经济”一样。然而这是一种有用的抽象。我们可以想象:在经济时期的终了时,所有个人的产品在某个地方凑成了一大堆,然后根据某种原则将其分配。因为这个假设不包含对事实的重大改变,它至今为止是完全可以容许的。然后我们可以说,每一个人都对这个巨大的社会库藏作了一种贡献,后来又从它得到一些东西。对每一种贡献,在制度的某一处有着与之相应的另一个人的请求权;每一个人的份额都在某个地方随时准备着。由于所有的人均从经验得知,为了得到他们所需要的东西,他们就必须贡献多少(考虑到每一份额包含一定贡献这个条件);这个制度的循环流转就结束了,所有的贡献和份额必须互相抵消,不论根据什么原则去进行分配。至此为止所作的假设是:所有的相关数量都是由经验给定的。     
  这幅图画可以加以提炼。用一个大家熟知的办法,使之能对经济制度的运转提供更深入的见识。我们假定这种经验全不存在,必须从头去重建它,就好象同一的人民,仍然有着同一的文化、嗜好、技术知识和同一的消费品和生产货物的最初存量,但是却没有经验的帮助,他们必须通过自觉的和合理的努力,去找到自己的办法,以达到最大可能的经济福利的目标。我们并不因此就认为,人们在实际生活中能够作出这种努力。我们只是想要突出经济行为的基本原理,而不问所考察的各个家庭和厂商的实际心理如何。我们也不想要勾画出经济史的轮廓。我们想要分析的,不是经济过程怎样从历史上发展到我们现在实际看到的那样,而是它在任何一定的发展阶段上的机制或机体的运转。     
  这个分析提醒我们,要详细阐述并实际应用我们现在全都熟悉的概念工具。经济活动可能有任何的动机,甚至是精神方面的动机,但它的意义总是在于满足需要。因此我们从需要这个事实得出的那些概念和命题具有根本的重要性,其中最重要的是效用的概念以及从而引出的边际效用,或者用一个更加现代化的名词来说,就是 “选择系数”。我们进而提出某些原理,即关于资源在各种可能用途的范围内分配的原理,关于货物相互间的补充性和竞争性的原理,并且我们可以合乎理性地引伸出交换比率、价格和古老的源于经验的“供求法则”。最后我们达到价值体系及其均衡条件的初步思想。     
  从一个方面说,生产是由物质客体的物质属性和自然过程所决定的。在这方面,就经济活动来说,可以象约翰 ·雷所说的,它只是一个观察自然过程的结果并加以充分利用的问题。自然事实的领域究竟有多少与经济学有关,是难于一言而尽的。根据人们所针对或向往的理论类型,象(物质)收益递减规律这样的东西,对于具体的经济结果,可能有很大意义,也可能没有什么意义。在一个事实对于人类福利的重要性与它在经济理论中的解释作用方面的重要性之间,并没有联系。但是我们自然可能象庞巴维克的例子所表明的那样,在任何时刻都会被迫去把新的技术事实引进我们的工具中。关于社会组织的事实就不属于同一类。但在处于经济理论的领域之外,只是作为后者的“数据”这一点上,社会组织却和技术事实处于相同的地位。     
  事情的另一方面,即我们可以对生产的核心比对它的物质的和社会的方面进行更为深入的探究的方面,就是每一生产行为的具体目的。经济人在生产时所追求的目的(它说明了生产的基本起因),给生产的方法和数量打下了它的清楚的烙印。它必然会在给定的资料和客观的需要的结构内决定着生产 “什么”和“为什么”生产,这显然是不用提出论据来证明的。这个目的只能是创造有用的东西,创造消费品。在一种非交换的经济内,它只能是在制度范围内为了消费的效用问题。在这种场合,每一个人都是直接为了消费,即为了满足他的需要,而从事生产。而对这种产品的需要的性质和强度,在实际可能性的限度内,显然起着决定的作用。给定的外部条件和个人的需要是经济过程的两个决定因素,二者共同决定着结果。生产尾随着需要;它可以说是被需要拉着走的。但就一种交换经济来说,在细节已作必要修正的前提下,情形也正好是这样。     
  生产的这第二个 “方面”,使得它一开始就是一个经济问题。它必须同生产的纯粹技术问题区别开来。它们之间有一种对立,这种对立是我们在经济生活中在一个企业的技术经理和商业经理之间的个人对立上常常看到的。我们常常看到,一方建议的生产过程的改变为另一方所拒绝;例如,工程师可能建议采用一种新的工艺,而商业方面的领导则以其不会得利为理由而加以拒绝。工程师和商人都可能这样来表达他们的观点:他们的目的是在恰当地管理企业,他们的判断就是来自关于这种恰当性的知识。除了误解和对事实的不了解等等之外,判断的不同就只能来自这一事实:对于恰当性每人都有一种不同的看法。商人所说的恰当性,意义是很清楚的。他指的是商业利益,我们可以这样来表达他的看法:为提供机器所需用的资源,如果用在别处,就能得到更大的利益。商业领导人的意思是:在一个非交换经济中,生产过程中的这样一种改变不会增加需要的满足,而是相反,它会减少这种满足。如果事情的确是如此,那么技术人员的意思又是什么呢,他所想到的恰当性又是怎样的呢?如果需要的满足是全部生产的唯一目的,那么把资源用在损害它的措施上的确就没有什么经济意义了。商业领导人不听从工程师的话是对的,只要他的抗议在客观上是正确的话。我们不考虑在技术上使生产工具臻于完善所带来的半艺术性的快乐。事实上,在实际生活中我们看到,当技术因素同经济因素冲突时,它总得屈服。但这并不能否定它的独立存在和意义,以及工程师的观点的健全性。因为,虽然经济目的支配着实际使用的技术方法,搞清楚方法的内在逻辑而不考虑实际障碍还是很有意义的。举一个例子就可以对这一点看得十分清楚。假定一部蒸汽机在它所有的部件上都符合经济上的恰当性。鉴于这种恰当性,对它已经作了充分的利用。那么,如果通过用更多地对它加热、让更多的有经验的人去操作它、对它加以改善等方法去在实际上更大地加以利用,如果这样作不能得到好处的话,那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即是说,如果能预先见到,燃料,更聪明的人,改进,以及原料的增加,得到的好处会比花费的成本更大的话。但考虑一下,在什么条件下机器能做更多的工作,能够多做多少,按现有的知识能进行何种改进等等,还是很有意义的。因为这样一来,所有这一切措施就能准备就绪,以待它们一旦变得有利时就立即付诸实施。经常把理想同实际比较,以便使可能性的放弃不是由于无知,而是根据考虑成熟的经济理由,那也是很有用处的。总之,在一定的时候所使用的每一种生产方法,都要服从经济上的恰当性。这些方法不仅包含有经济内容的想法,而且也包含有物质内容的想法。但后者有它们的问题和它们自己的逻辑,把这些彻底地想清楚——首先不去考虑经济的、最后起决定作用的因素——那是技术的目的;只要经济因素不另作指示,将其付诸实施就是技术意义的生产。     
  就象归根到底还是权宜之计支配着技术的以及经济的生产、而两者的区别则在于这种权宜之计的性质不同一样,一种略为不同的思想路线首先向我们指明了一个根本的类似,然后又指明了一个同样的区别。从技术上以及从经济上考虑,生产并没有在物质的意义上 “创造出”什么东西。在两种场合,它都只能影响或控制事物和过程——或者说“力量”。为了以后的论证,我们现在需要一个概念,它包括这种“利用”和这种“影响”。它们包括许多不同的利用货物和对货物采取行动的方法;包括所有各种位置上的变化,以及机械的、化学的和其它的过程中的变化。但它总是这样一个问题:改变我们的需要得以满足的现存状态,改变事物和力量的相互关系,把其些东西组合起来和把其他一些东西拆散开来。从技术上以及从经济上考虑,生产意味着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把东西和力量组合起来。每一种生产方法都意味着某种这样的特定组合。不同的生产方法只有通过组合的方式才能加以区别,即是说或者是根据所组合的客体,或者是根据它们的数量之间的关系。每一个具体的生产行为,都为我们体现了这样一种组合,对我们就是这样一种组合。这一概念甚至可以推广应用于运输等等,总之从广义说可以应用于称为生产的每一件事情。对于每一个企业本身,甚至对于整个经济制度的生产条件,我们都将看成是“组合”。这个概念在我们的分析中起着很大的作用。     
  但是经济的组合和技术的组合彼此并不是一致的,前者涉及现有的需要和手段,后者涉及方法的基本思想。技术生产的目的诚然是由经济制度决定的;技术只是为所需要的货物去发展生产的方法。经济的现实不一定会把方法贯彻执行到达于它们的逻辑结论,并臻于技术上的完善,而只是使执行服从于经济的观点。技术理想 ——它是不考虑经济条件的——这就受到了修正。经济的逻辑胜过了技术的逻辑。结果,我们在自己周围的实际生活中所看到的,是劣质绳索而不是钢缆,是不良的挽畜而不是比赛的良驹,是最原始的手工劳动而不是完美的机器,是笨拙的货币经济而不是支票流通,如此等等。经济上的最佳和技术上的完善二者不一定要背道而驰,然而却常常是背道而驰的,这不仅是由于愚昧和懒惰,而且是由于在技术上低劣的方法可能仍然最适合于给定的经济条件。     
  “生产系数”代表在一单位产品中各种生产要素货物的数量关系,因此它是组合的主要特征。在这一点上,经济因素和技术因素是显然对立的。在这里,经济的观点不仅会在两种不同的生产方法之间作出决定,而且即使在任何给定的方法之内,也会去考虑生产系数,因为个别的生产资料可以在一定的范围内彼此替代,即是说一种资料的缺少可以被另一种资料的增加所补偿,而不致改变生产方法,例如,蒸汽力的减少可以用手工劳动的增加去补偿,反之亦然。     
  我们已经用生产力量的组合这个概念解释了生产过程。这些组合的结果,就是产品。现在我们必须精确限定所要组合的是什么东西:一般说来,就是所有各种的物体和 “力量”。部分地说,它们又是由产品构成的,只有一部分物体是自然赋予的。还有许多从物质意义来说的“自然力量”也会给我们扮演产品的角色,例如电流。它们包括的,部分是物质的东西,部分是非物质的东西。其次,人们把一种货物看作是产品还是生产资料,这常常是一个如何解释的问题。例如,劳动可以被看作是工人所消费的货物的产品,也可以被看作是原始的生产资料或生产手段。我们决定采用后者:对我们来说劳动不是产品。货物是列入这一类还是列入那一类,常常依个人的观点为转移:因此,同一种货物对一个人来说可能是消费品,对另一个人来说就可能是生产资料。同样,某一货物的性质,可能常常依其指定的用途为转移。在理论文献特别是早期的理论文献中,充满了对这一类事情的讨论。我们只要指出这一点,请读者去参考就行了。可是下面是更为重要的问题。     
  人们常常将货物按 “位次”来分类,依其离最终消费行为的距离而定。消费品属于第一位,消费品所由以直接产生组合中的货物居于第二位,如此类推,以至逐渐更高的或更远的位次。决不要忘记,只有已在消费者手中准备进行消费的货物才列入第一位,而例如面包师傅手中的面包,严格说来,只有当它和送面包人的劳动相组合才能进入第一位。位次较低的货物,如果不是自然界的直接赐予,那就总是来自位次较高的货物的组合。虽然这种图式可以另样来构造,但为了我们的目的最好是把一种货物列入它曾经从中出现过的最高位次。据此,例如劳动就是居于最高位次的货物,因为劳动在一切生产开始的最初时刻就已出现,虽然在所有其他阶段也会看到它。按照生产过程或组合的顺序,每一种货物都通过添加其他属于较高或较低位次的货物而成熟为消费品;借这种添加之助,它逐渐走到消费者跟前,就象一条河流一样,借助于流进来的各条小溪,冲破岩石的阻拦,越来越深地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主流。     
  现在必须对这个事实加以考虑:当我们由低向高来看位次时,货物就变得越来越没有定形了;它们越来越失去自己的特殊形状,即预先决定其只作一种用途而不作其他用途的那些特性。在货物的位次上我们走得越远,货物就越来越失去自己的专门性,即为达到特定目的的效能:它们的潜在用途越广泛,它们的意义就越普遍。我们继续遇到越来越少的可辨别清楚的货物,单个的种类变得相应地包含越来越广,就象当我们沿着一条逻辑概念的系统由下往上走时,我们遇到的是数目不断减少、内容不断稀薄而包含范围则不断广化的概念。货物的家谱变得越来越单薄了。这只是意味着,我们选择的观点离开消费品越远,居于第一位的货物就变得越来越多,它们都是来自居于较高位次的相同货物的。当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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