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心计-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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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祥贞一手枕着头,一手捧着书,目光却毫不避讳迎视着石楠子,红绡与墨画暗暗将精神集中。
石楠子见自己威胁不了傅祥贞,忽然仰天笑起来,笑够了之后,捡了离罗汉床最近的主位坐下,“果然傅府大姑娘精明果敢,常人不敢为之事,你偏要为,先不说你以卵击石会否成功,就这份胆识,我石楠子也钦佩不已。”
傅祥贞摇摇头,“谁肯定了是以卵击石,如果硬要说是卵,也是全天下最坚硬,堪比千年玄铁般无坚不摧的卵。”
石楠子目光幽幽,“你怎么就这般的坚信我会与你合作?我要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呢?你又能挽回什么?反正我已经回到自己的地盘了,你能奈我何?”
傅祥贞坐起身来,收起了玩笑的面孔,一本正经道:“你要是个男子,我兴许会像对付顾渊般对付你,但,你是女子,只要是女子,就没有不向往成婚生子一家和乐的生活,特别是你这样一位会关心人的女子。”她也是在石楠子刚才下意识扶起傅延才改变主意,一开始是决定要如同顾渊一般处之后快。
向往成婚生子一家和乐的生活?石楠子突然想到了傅延单纯善良的面孔,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男子有了不一般的感觉?是初次相见,傅延目光澄澈地将卖身葬父的她拉起,并义正言辞地赶跑想要用银子收买她的‘淫|色老员外’,还是这么多天以来傅延不曾如同以前的男子般夜夜与她寻欢,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抑或是曾经信誓旦旦地告诉她等存够了六百两银子,便给她找一户可靠殷实的人家?
傅祥贞说得没错,她对傅延有了一份不同寻常的感情,单就这份情谊,她就不可能会做出有损傅府利益的事,因为不忍心看到傅延被斩杀,不忍傅延家破人亡。
“傅府大姑娘不仅聪明,还有两点是我非常看重的,一是目光精湛,二是敢赌!”
“那……我赢了吗?”傅祥贞面无表情道。
石楠子不答反问,“你不怪我杀了你的奴婢?”
傅祥贞平静的表情崩裂,冷然道:“我恨不得杀了你,但杀了你之后,傅府肯定会覆灭得更快,我的奴婢我保护不了,让她枉死在你的手里,但……我不能在让我的家人枉死在别人手里!”墨画不禁咬紧牙关,双手也颤抖起来。
石楠子叹了一口气,“我杀了无数人,却没有像今日这般愧疚,当日若没有我先出手,你家奴婢打开门的时候,顾渊肯定会发现,届时你们傅府会消亡得更快,说再多也掩饰不了那墨琴之死确实出自我之手,我已经将她埋葬妥当,是过继在一户人家里,并不是孤零零的一座坟茔。”
豫亲王府这一边,李韫前晚与原先生喝酒喝狠了,头一直晕了两日,昨日到今日公务又多,可以说是撑着无力的脑子在周旋,身边的贴心人李连福见了,担忧道:“王爷,不如傅府老爷的事先搁一搁,奴婢瞧着你身子实在是受不住了。”
时光荏苒,眨眼间,已到了十二月初,进入了腊月,京师里的家家户户,不论贫穷富贵皆已开始办年货,写春联,商家们也开始卯足了劲地卖礼品卖糖果,尤其干活一类特别走俏,因走亲访友居家闲度日可都少不了这些小吃食。而这样喜气的日子里,李韫却身子虚软乏力,身子倚在李连福身上,步履飘忽地向书房走去,蒹葭阁进行最后一步修缮'免费小说'整 理后,李韫便将书房移往了蒹葭阁的东暖阁,“公事是怎么也做不完,要在平时,本王早蒙头大睡去了,可时局日渐紧张,顾昭仪那一帮的人恨不得一口吞了傅霖,本王怎好打盹,一方面是傅霖这个岳父身份,另一方面何尝不是看重傅霖所处的位置,顾昭仪对兵部尚书这个职位早已垂涎三尺,稍微一疏忽,便是君臣之分。”
李连福至此被说服,只能退一步道:“那奴才吩咐厨房给爷做些提神养身的羹汤,爷用完之后再去办公。”
李韫点点头,犹自朝廷的纠葛,若是傅霖不做这个兵部尚书反倒是好,何必赶着上去让人算计?反正日后我与祥贞也是要出了京师,不如先让老丈人先移步往那番地去,做个知府大人,由我在一旁镇着,大家同是地头蛇岂不更好?随即又摇头失笑,老丈人心气可高,志在服务于苍生万民,他若是不打招呼按自己的想法办了,老丈人非逼着祥贞将他休弃不可。
张王妃履行诺言,在昨日将弥月领进了宫去,也与太后交换了看法,两位内宅高层人员对于弥月这名同志日常表现表示很满意,当场达成了让弥月同志成为李韫王爷的宝林意见,望弥月同志不自傲不娇蛮,与张王妃同志及将来的各位同志一起齐心并进,以伺候好李韫王爷为己任,以张太后的指导方针为思想,共同为豫亲王府开枝散叶。
而当事人李韫却丝毫不知情,自己的腿间玩意正被人算计,而算计的那个人一得知自己回府进了蒹葭阁后,也拍着屁股跟来,李韫正在一本折子上书写自己的意见,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也不知,弥月见心爱的男人皱眉办公,心里油然升出一股自满之情,“爷?”弥月是在没有李韫同意的情况下进来的,所以一直不敢靠得太近,只在门处立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因为被封了宝林,身上的着装,头上的发髻饰品也一一变化了。
李韫正写得热火朝天,激情澎湃,却被弥月叫魂似的声音给吓得思虑全无,将折子狠狠掷在一边,抬起头来刚要斥责,自己又吓了一跳,“你怎么穿成这样?”他当然知道弥月的装扮意味着什么,心里实际上好奇的是‘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弥月见李韫发飙,心里十分惶恐,但她是太后亲封的宝林,想来王爷不会过分责怪她,安慰好自己后,弥月才有勇气开了口,“昨个儿宋尊妃拜礼,我与姐姐进了宫,去慈宁宫叩头的时候,太后娘娘便封奴婢为宝林。”
李韫顿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还没弄明白徐娇娇和张王妃这两个女人,弥月这个奇葩又横空出世来给他找不自在,阴沉着脸道:“怎么没有事先知会本王一声。”
弥月心里疼了一下,王爷是明摆着不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但王府如今只有张王妃一人,王爷几年来守着一个女人不腻不累吗?分一杯羹给她又如何?“王妃没有禀明王爷?这……奴婢着实不知。”弥月娇怯的模样完美地给李韫诠释着什么叫‘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神仙是李韫和张温德两人,小鬼是弥月。
“哼,你倒是精明,将一切推得一干二净,好处却一点不落的接受。”很可惜,李韫没有看懂弥月的诠释,而是看进了弥月的内心。
弥月红着眼眶道:“王爷,您误会奴婢了,奴婢只有一个心愿,便是永远在王爷身边伺候王爷,至于位分不位分,奴婢根本就不在乎。”
李韫收起了严肃的面孔,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哦……是本王的错,竟然不知你的真心。”
李韫的突然转变让弥月愣了一下,不过,见王爷态度缓和,心里也松快了下来,莲步轻轻移向李韫,娇笑道:“皇上器重,王爷贵人事多,这些小事不知也罢。”
李韫见弥月得寸进尺,板回脸道:“站住!”弥月吓得禁了脚,李韫冷笑道:“既然你毫不在乎位分,那本王便进宫请示太后,仍让你以丫鬟身份跟在本王身边如何?反正也是伺候本王,与其顶着有名无实的位分,空闺寂寞,不如找个实在的男人嫁了,本王这里倒有好几个人选,如果本王这个提议你不买帐,那……先前说的不在乎位分便是欺瞒之言,罪当处死!”
不在乎位分说穿了也就是女人们哄骗位高权重的男人,不单单只有弥月会这般说,而且男人们多是不在乎的,听了女人们这些甜言蜜语,心里爽快还来不及,怎会在乎真假呢?而李韫却拿真假说话,现在摆在弥月面前的不是当不当宝林,而是要不要命。
弥月跪下哭道:“王爷,奴婢是哪里做错了。”
李韫不耐道:“你再顾左右而言他,本王现在就了解了你的性命!”
张王妃正在自己院子花园里散步,本来就显怀,因着冬日,穿得又严实,整个人除了脑袋小一些外,几乎成了一个圆滚滚的球,张嬷嬷与豆蔻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张王妃行走,每走一步,张嬷嬷与豆蔻心里就担惊受怕一下,心内暗叹果然不是人干的活。
徐恭人母女也是在今日才得知了弥月被封为宝林的事,当即便出动,来找张王妃不自在,张王妃走了五六圈,便道:“进屋罢,脚有些僵硬了。”
怀孕要多走走,这是张王妃的娘亲亲口传授的,说是能在生孩子时下得快些,减缓产妇的疼痛。张王妃整日在暖得如夏季的屋子里,自然不知道外面有多寒冷,一出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暖,不想走了不到一盏茶,身上的暖气便被冰天里的寒气给吸去了不少,张王妃为了生产顺利些,便也打算忍忍,不想走了第六圈,脚下传来的麻疼再也忍不住了,开口便要进屋子。张嬷嬷豆蔻闻言相视一笑,她们终于解脱了。
三人才上了第一个台阶,身后便传来了徐恭人尖刻的声音,“王妃娘娘留步,本恭人有事禀明。”
张王妃身子臃肿不方便回头,也不想回头,冷冷道:“进屋再说。”
等张王妃脱去了身上一层又一层的披风棉袄,平躺在榻上,喝完一盏暖暖的鸡汤方开口,“徐恭人有何事要禀报?”
徐娇娇看不惯张王妃顾做高贵,暗暗哼了一声,露着下白眼。徐恭人谦虚地躬身道:“王妃娘娘,奴婢今日才听说了弥月封为宝林的事,若是早知道,就该劝劝娘娘,不该这般的武断,还走了老娘娘的面子,哎……”
张王妃寒着脸道:“此话从何说起?若是徐恭人为了一己之私心胡说八道,本王妃可是会为了维护老娘娘的面子做出一番惩治!”
徐恭人并不为张王妃的恐吓心虚,信心十足道:“娘娘,夏季小满时候,本恭人亲眼见了余巡文从王爷的月楼里出来,还一脸的心虚,若是与弥月有了首尾,这不是让王爷当乌龟吗!本恭人当然不是说王爷是乌龟,而王妃娘娘您对内宅之事不闻不问,怎么可以草率地就让弥月进了王爷的内宅!”
张王妃将那碗盏又拿了起来,狠命地摔在徐恭人的脚下,“一派胡言!你有证据吗!若是没有本王妃便将你大刑伺候,以正皇家威严!”
徐恭人也不慌,反倒是徐娇娇吓得面无人色,“呵呵……”徐恭人淡定地笑着,“请来余侍卫问问,不就知道当时夏季小满时候,本该是他轮休的,为何又出现的王府的月楼花园里?”
张王妃咬牙切齿,徐恭人与弥月掐架是她乐见其成的,但……夏季小满时候,与余巡文有了首尾的不是弥月,而是她!若不然,王爷每次*小心翼翼,她怎么可能怀上孩子。
那一一段时日,日阳太过毒辣,花草树木都没力气,更何况食人间五谷的人,当时是王府最松懈的时候,青天白日里反倒是最没有人,她见王爷对她冷清,想着内宅几年来虽然独她一人,却因不受孕受了多少白眼,有各个命妇的,有定国公府的,太后更是不待见她,心里烦闷憋屈,便在王爷的月楼书房里借酒消愁,虽说是书房,实则是李韫用来招待客人的地方,一般办公皆在三楼上,那里有人把手着,且王爷不在的时候,多是一把大锁与外界隔绝上。
张王妃深醉眼迷离时,余巡文出现了,当天确实是余巡文休息的日子,但身为王府里至关重要的统领,总要将王府,特别是王爷的住所再巡视一遍,看看哪段重要的地方被疏忽了,才算是尽责,不想却碰见张王妃,余巡文更是私心作祟,他心底迷恋张王妃,见王妃茕茕一人,便尾随在张王妃身后,先是用计遣开月楼上的两名侍卫,说一切由自己照看,那些侍卫早热得皮搓搓,见是府里的余统领,便欣然退下,而后,余巡文便下去看望张王妃,他本来只是打算在暗处细细观察心爱的女子,不想却见张王妃脱去一身衣物,搂着王爷的袍子在独自‘安慰’。余巡文越看越忍不住,便大胆进去……两人关系水到渠成,事后,张王妃也很害怕,不断地对余巡文软硬兼施,面对心爱的女子,余巡文自然是答应保密不跌,张王妃也想过要杀了余巡文,但张王妃考虑到余巡文身份特殊,是太后派给王爷的亲信,若是无缘无故死了,太后肯定以为是有人肆意欺辱豫亲王,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严查!届时,她会被牵出的可能性就很大。
☆、第一百六十一章
张王妃眉宇间神色有些着慌,因刚才在外面走狠了,脸色本就阴沉,徐恭人也没有怀疑到那份上,因在徐恭人心里,王爷是喜爱张王妃的,这份喜爱没有十分,也有七八分,而张王妃心里自然也是惦记王爷,不单单是一席之地,是对王爷刻苦铭心的爱恋。当然不是从张王妃三番四次阻止她的女儿接近王爷看出来,这不过是女子普通吃醋的表现,张王妃看王爷时的眼神,平日里对王爷吃穿用度的关心,一点一滴,无不是倾其所爱,几年来不曾变过丝毫,还与日俱增,这般的恩爱,张王妃是傻了才会去勾引外男。
张王妃心慌意乱,随手从床头的八宝阁里拿出一块质地细腻、绿汪汪的翡翠绘八仙摆件把玩,“若单单是你一人看见,未免证据不足,有陷害之嫌。”
徐娇娇十分沉不住气,但在张王妃面前说话,假装恭谦的本领还是有的,“我娘亲自然不会骗人,若是娘娘不信,将那余巡文抓来审问便知了。”
张王妃眼神犀利地瞪着徐娇娇,“本王妃与你母亲说话,你插什么嘴!徐恭人是这般教导女儿?本王妃这里倒没什么,你徐恭人是王爷的奶娘,本王妃略能给你些薄面,要是你女儿在太后面前犯了这些晦气,抑或是在别的贵人面前没大没小,你叫豫亲王府的脸面往哪里摆!”好容易得了一个岔开话题的机会,张王妃不遗余力地纠缠着。
徐娇娇被张王妃一震,老实了许多,缩缩肩膀闪躲到娘亲身后不再出声,但那怨毒的眼神还时不时瞪向神色不安的张王妃身上。
徐恭人显然不想买张王妃这个帐,开玩笑,凭什么弥月那丫头能混上个王爷宝林的位置,她女儿就要等着满及笄后嫁给一个寒门举子?兴许还是一个寒门秀才。皱眉道:“王妃娘娘,娇娇错了自然可以责罚,现在是谈论弥月的事,您能不能不要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