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辩之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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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已被站在证人席上的一些被告所承认，用被告弗朗克的话来说，就是：〃1000年将过去，但纳粹的这一罪行仍将不能被抹去。〃
　　这些纳粹政权的5大确凿的罪行和他们的犯罪，是不容否认的，是已被公认的……
　　我现在宣布关于这些罪行是否属于共谋罪的调查。
　　·共同计划或共谋　
　　迫害罪认为，预谋犯罪的5种类型不应是彼此分开的、独立的现象，而是根据一个共同计划或共谋而犯下的罪行。被告方承认，这些种类的犯罪行为是被实施过，但却否认它是一个计划中相互联系的各个部分。
　　在这种犯罪形式中的主要行为，把它们联系在一起的主要纽带，就是密谋发动一场侵略战争。对这些罪行的国际审判的主要依据，也就存在于这一事实之中。他们是否制定过一个计划或共谋要发起一场侵略战争呢？
　　某些公认的，或已被清楚证明了的事实，有助于回答这一问题。首先是这场侵略战争确实发生了这一事实。其次，众所周知，从纳粹掌权的那一刻起，他们中的每一个人，被告中的每一个人，都在为准备某种战争而疯狂工作。
　　阿道夫·希特勒为侵略所作的计划，就像《我的奋斗》一样是在暗地里弄出来的，这本书在德国发行了600多万册，他不仅公开鼓吹推翻《凡尔赛条约》，而且比在《我的奋斗》中所声称的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公开宣布要进攻邻国、夺取他们土地的意图，他说要用〃胜利之剑的威力〃来获取这些东西。在这儿，〃祖先预言战争的声音〃传给了每一个德国人。
　　在法庭上，戈林证明，早在夺权之前，他和希特勒第一次会面时，〃我注意到希特勒有一个确定的观点，即要让那些反对意见无效。第二点，他有这样一个看法：德国应该从凡尔赛的和平中解脱出来，我们没有说我们将不得不用一场战争来击败我们的敌人，但这正是目的，方法的采用要适合政治形势。〃
　　当戈林被问到，如果需要，这个目标是否要借助战争来实现时，戈林没有否认这个可能发生的事情，但他用这样一句话来回避直接回答：〃在那时，我们根本没有争论这些问题。〃他继续说，推翻《凡尔赛条约》的目的是公开的，而且是路人皆知的，〃在我看来，每个德国人都支持对它的修改，毫无疑问，这正是人们参加这个党的主要动机。〃由此可见，对那些帮助希特勒获得统治德国人民绝对权力的人，对那些参加了他的政权，却又不知道希特勒对其邻国提出的要求意味着什么的人，这儿并没有他们可以利用的借口。　
　　夺权之后，纳粹分子继续通过准备战争来达到这一侵略目的。他们首先在一个秘密的重新武装计划中，征募德国企业界人士的赞助。夺权后20天，沙赫特就招待了希特勒、戈林，以及20个主要企业界人士。在他们中，有克虏伯军工厂的克虏伯、冯·波伦和伊·格·法本公司以及其他鲁尔区重工业企业的代表们。希特勒和戈林给这些工业家们解释了他们的计划，这些工业家们变得如此热情，着手募集了300万德国马克，用于加强执政的纳粹党。两个月后，克虏伯又通过努力，重新建立了一个德国工业协会，并与纳粹政府达成了共同的政治目的。后来，克虏伯吹嘘，他成功做到了保持德国军工业在秘密状态下的活力，以及在《凡尔赛条约》约束下仍然能使德国军工业处于备战状态，他回忆着〃在1933年…1939年之间的重新装备中，元首的伟大意图〃是如何被企业界人士热情接受的。
　　整个纳粹政府的精神，被戈林在1936年5月7日的一次内阁会议上作了概括，沙赫特参加了这个会议，戈林说：〃所有的措施都要从确定发起一场战争的角度来考虑。〃
　　早在1937年11月5日，这个进攻计划就开始列出了明确的时间表和进攻对象。在一个由被告雷德尔、戈林以及冯·牛赖特参加的会议上，希特勒宣布了那个阴险的目的：〃对德国来说，问题是如何以最小的代价获取尽可能大的征服。〃
　　6个月后，不流血地征服奥地利壮了希特勒的胆。他在给凯特尔的一个密令中，叙述了他的〃在不久的将来，通过军事行动击垮捷克斯洛伐克〃的坚定不移的决定。
　　就在这一天，约德尔在其日记中写到：元首叙述了他很快要摧毁捷克斯洛伐克的决定，并且在筹划沿着那条线的军事准备。到4月，这个〃借助一件小事件为由而采取闪电行动〃的袭击捷克斯洛伐克的计划已经成熟。在那条线上，以引起一场国际争端为设想，为发动一场扩张战争而作的准备，已变得更加明确了。
　　到1939年5月，纳粹的准备已成熟到了这样的程度，希特勒向被告戈林、雷德尔、凯特尔和其他人透露说他已准备就绪，〃首先在适合的机会下进攻波兰〃，尽管他认为〃进一步的胜利不可能不流血〃。
　　当这个轻信的世界还躺在一张背信弃义的毯子下舒舒服服地睡觉时，纳粹分子不仅像以前那样准备战争，而且像现在这样准备战争。被告戈林、凯特尔、雷德尔、伏里克、芬克和其他人，1939年6月在帝国防御委员会碰头。由戈林证实的会议记录证明：纳粹计划的每一步都与另外一步相吻合。这5个主要被告人，在第一批装甲部队穿过波兰之前的3个月，就已在制订〃战时人口利用〃方案，并且已达到了这样的程度：〃在征募了500万军人之后〃，给予工业以使用劳工的优先权。
　　他们决定采取措施以避免〃动员时产生混乱〃，并且宣布了这样一个目的：〃获得及维持在一场战争最关键的开始几周的优先地位。〃他们计划在生产中使用战俘、罪犯、集中营里的政治犯。他们还决定，在〃战时对妇女实行强迫劳动〃。这再次表明，战时劳工和集中营相互之间是有密切联系的。集中营是一个劳动力的来源地，它被越来越多地加以利用，而且越来越残酷。
　　1942年，希姆莱与司法部长蒂尔拉克达成了一个协议，该协议规定：〃将反纳粹主义死刑犯送往帝国军工部门、党卫队，令其劳动至死。〃一份党卫队的命令规定，因病卧床不起的囚犯，应该被派去做适合在床上做的工作。盖世太保命令45000名被捕的犹太人去加强集中营的〃人力〃。有100万犹太人被从匈牙利带来，以增强集中营的人力。被告邓尼茨率先把集中营的劳工用于建造潜水艇。一方面，集中营适应了战争的生产；另一方面，它又适应了纳粹政治与司法的管理。
　　像这样有计划地使用战俘劳力，随着德国战争的需要而增加。当每一个德国士兵被前线所需要，而国内又无法满足时，苏联的战俘就被强迫去操纵高射炮，以对付同盟国的飞机。陆军元帅米契尔在回忆德国公然违反国际法方面的一件最得意的事情时说：〃让苏联人操纵这些大炮，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对待苏联战俘的命令是如此残酷无情，以至于海军上将卡纳里斯指出，它们将〃导致野蛮的虐待与屠杀〃。他反对这些违反国际法的命令，凯特尔对此的回答是模棱两可的：〃这种看法来自于一种骑士精神的军事观念！这是一种思想意识的毁灭，因此我赞成并支持这些措施？quot；
　　在这场战争中犯下的其他罪行，也采用了同样彻底的计划，以确保德国获胜。1938年10月，几乎是在开战前一年，对现存战争法的这种大规模违背，就已作为一种策略开始策划。在这些案件中，通过宣传机器，德国最高指挥部散布了一系列秘密的、蛮不讲理的解释，甚至在这以前，陆军元帅们就已被要求，只要能保证获胜，可以使用任何战争手段。开战以后，这样的命令变得愈发野蛮。一个典型的凯特尔命令，要求使用〃最野蛮的方式〃，它规定：〃军队的职责就是无限制地采用所有手段，甚至对妇女儿童也不例外，只要它能保证战争胜利。〃德国海军在这方面与陆军相比，也毫不逊色。雷德尔命令，无论何时，只要能获得战略性的成功，就可以违反现存的战争法规。邓尼茨敦促他的潜艇官兵，不要去营救被鱼雷击中的敌人舰只上的幸存者，以便借助大量杀死对方的海上人员，削弱对方的商船运输。
　　因此，在被占领区犯下的反同盟军的战争罪，以及反人道罪，无可争议的是发起这场战争的计划的一部分，因为在德国私下的打算中，这些罪行是获得成功所不可缺少的。
　　同样，整体的战前犯罪包括：德国国内的迫害，它们属于侵略战争的外围部分，就像精工细作的镶嵌画上的石头一样。
　　除了赫尔曼·戈林的讲话以外，没有一个地方能找到这样一个在德国纳粹们实行镇压和恐怖主义的犯罪一览表，并且它和战争结合得如此完美无缺。这个讲话是破坏性与诡计相结合的奇特产物，就像他们的证词一样。在夺权之前，戈林在描述这个纳粹计划时说：〃第一个问题，就是要为德国获胜建立一个不同的政治结构，它将使德国能够反对受《凡尔赛条约》的支配，不仅仅是一种抗议，而且是要考虑彻底反对。〃
　　从对戈林的审判中。我们知道，犯罪的整个计划是多么有必要，因为他们认为只有一个强大的国家才能废除《凡尔赛条约》，所以他们采取了元首制。在夺权以后，纳粹分子认为有必要通过废除议会政府，以及镇压其他政治派别有组织的反抗来保卫领袖原则。这一点表现在戈林的哲学中，即歌剧院比德意志帝国国会还要重要……为了消灭顽固的反对派，有必要建立集中营，并采取保护拘留方式。保护拘留，戈林证实，就是〃人们被抓起来，送进保护拘留所，他们可能没有犯罪，但是人们可以这样认为，如果他们处于自由状态，就可能做有害于德国的各种各样的事情。〃
　　在迫害犹太人方面，同样的目的也占据了支配地位。从一开始，狂热与政治投机主义就成为一个载体，纳粹分子利用它夺了权。在排犹主义和替罪羊神话等学说方面，狂热与政治投机主义也成为纳粹分子夺权的载体。正是由于这个原因，猥亵的施特莱彻与罗森堡才在党代会上获得了一席之地，成为了德国和纳粹党的领导人和官员。但是，纳粹分子很快就认识到，犹太人是反对极权国家的最大障碍，而纳粹分子又要利用极权国家来实施他们的军事计划。他们对犹太人的反战主义以及犹太人反对刺耳的民族主义感到恐惧，因此犹太人不得不被从德国政治经济生活中驱逐出去，因此犹太人像猪一样被送到了集中营，在那里，他们因战争目的而成为被强迫劳动的劳工。
　　只需要看一眼这个被告席就可以明白，尽管他们彼此争吵，可每一个被告都起了作用，哪怕他们互不配合。所以，这些被告都在推进他们的工作计划。尽管他们彼此背景是如此不同，能力是如此有别，但偶然的机会却促使他们达到了共同的目的。
　　戈林那个极大的、极不相同的角色就是一半的军国主义、一半的匪徒。他把他那根短而粗的手指插进每一块饼，他使用冲锋队的打手，帮助这一帮歹徒获得了权力。为了巩固这个权力，他在这场战争中犯下的其他罪行，也采用了同样彻底的计划，以确保德国获胜。1938年10月，几乎是在开战前一年，对现存战争法的这种大规模违背，就已作为一种策略开始策划。在这些案件中，通过宣传机器，德国最高指挥部散布了一系列秘密的、蛮不讲理的解释，甚至在这以前，陆军元帅们就已被要求，只要能保证获胜，可以使用任何战争手段。开战以后，这样的命令变得愈发野蛮。一个典型的凯特尔命令，要求使用〃最野蛮的方式〃，它规定：〃军队的职责就是无限制地采用所有手段，甚至对妇女儿童也不例外，只要它能保证战争胜利。〃德国海军在这方面与陆军相比，也毫不逊色。雷德尔命令，无论何时，只要能获得战略性的成功，就可以违反现存的战争法规。邓尼茨敦促他的潜艇官兵，不要去营救被鱼雷击中的敌人舰只上的幸存者，以便借助大量杀死对方的海上人员，削弱对方的商船运输。
　　因此，在被占领区犯下的反同盟军的战争罪，以及反人道罪，无可争议的是发起这场战争的计划的一部分，因为在德国私下的打算中，这些罪行是获得成功所不可缺少的。
　　同样，整体的战前犯罪包括：德国国内的迫害，它们属于侵略战争的外围部分，就像精工细作的镶嵌画上的石头一样。
　　除了赫尔曼·戈林的讲话以外，没有一个地方能找到这样一个在德国纳粹们实行镇压和恐怖主义的犯罪一览表，并且它和战争结合得如此完美无缺。这个讲话是破坏性与诡计相结合的奇特产物，就像他们的证词一样。在夺权之前，戈林在描述这个纳粹计划时说：〃第一个问题，就是要为德国获胜建立一个不同的政治结构，它将使德国能够反对受《凡尔赛条约》的支配，不仅仅是一种抗议，而且是要考虑彻底反对。〃
　　从对戈林的审判中。我们知道，犯罪的整个计划是多么有必要，因为他们认为只有一个强大的国家才能废除《凡尔赛条约》，所以他们采取了元首制。在夺权以后，纳粹分子认为有必要通过废除议会政府，以及镇压其他政治派别有组织的反抗来保卫领袖原则。这一点表现在戈林的哲学中，即歌剧院比德意志帝国国会还要重要……为了消灭顽固的反对派，有必要建立集中营，并采取保护拘留方式。保护拘留，戈林证实，就是〃人们被抓起来，送进保护拘留所，他们可能没有犯罪，但是人们可以这样认为，如果他们处于自由状态，就可能做有害于德国的各种各样的事情。〃
　　在迫害犹太人方面，同样的目的也占据了支配地位。从一开始，狂热与政治投机主义就成为一个载体，纳粹分子利用它夺了权。在排犹主义和替罪羊神话等学说方面，狂热与政治投机主义也成为纳粹分子夺权的载体。正是由于这个原因，猥亵的施特莱彻与罗森堡才在党代会上获得了一席之地，成为了德国和纳粹党的领导人和官员。但是，纳粹分子很快就认识到，犹太人是反对极权国家的最大障碍，而纳粹分子又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