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辩之美-第4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达在证词中讲到了牧场的生活。她说住在那儿的那群人被称为〃家族〃，她也成了家族的一员。当我问她，成为家族的一员意味着什么时，她回答说：〃呃，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住在一起，就像住在一起的一家人，有父亲、母亲和孩子，但我们只是一个家长，查理是家长。〃她说家族大约有20个成员，其中大多数是年轻姑娘。
　　曼森给她讲过暴动、黑人和白人之间的革命以及所有的非黑人人种包括黄种人都将被黑人杀死。林达证明，〃暴动〃是家族里的日常用语，一个频繁使用的日常用语。她说，她甚至见过〃暴动〃一词被写在降落伞室里的一个罐子上。
　　林达证明她和所有其他女孩都崇拜曼森，她爱他，并且认为他就是耶稣基督。她说曼森有一种控制她的力量，〃我只想为他做任何事、一切事，因为我爱他，他使我感觉很好，那真是很美妙？quot；
　　当我问林达这个问题：〃你有没有见过，或观察到家族里的某个成员拒绝做曼森叫他或她去做的事？〃她回答说：〃不，没有人拒绝过。我们总想为他做任何事、一切事。〃姑娘们常常告诉林达，这个家族的姑娘们，常常告诉林达：〃我们从不怀疑查理。我们知道他要做的事总是正确的。〃事实上，林达刚加入家族时，曼森就对她说过：〃决不要问为什么。〃
　　相当明显，女士们、先生们，1969年8月8日晚，当黄昏降临斯培恩牧场时，牧场上的气氛、牧场上的大气候，就是不论林达还是别的什么人，都不敢或甚至不想违抗查理·曼森给他们的指令。林达证明，在1969年8月8日下午，也就是塔特谋杀案发生的那天下午，〃他〃指曼森〃告诉我们，人们并不真的总在一起，他们只不过走在自己短短的旅途中，然后再聚到一起。然后，他走出来说：'暴动的时刻到了。'〃
　　这里，女士们、先生们，我要提醒你们，这就发生在塔特谋杀案案发前几个小时，仅仅几个小时啊。曼森说了：〃暴动的时刻到了。〃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有关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的审讯记录。这是极其重要的证词：
　　问：曼森说〃暴动的时刻到了〃的那天晚上，你在牧场吗？
　　答：在。
　　问：是1969年8月8日晚上吗？　
　　答：我想是的。
　　问：那天晚上牧场发生了什么，林达？
　　答：我记得我站在门廊前，查理走过来把我拉到门廊的尽头，就是最靠近乔治·斯培恩的房子的那头，然后他告诉我……
　　问：他告诉你什么？
　　答：他叫我去把衣服换了，带上刀子和我的驾驶执照。
　　问：曼森叫你去把已经穿上的衣服换掉，还是叫你另外带上一套衣服备用？
　　答：另外带一套。
　　问：另外带一套备用？
　　答：是的。
　　问：你说当你向车子走去时，凯蒂和塞迪也就是帕特里夏和苏珊已经在车里了。那么，德克斯在哪儿呢？
　　答：他站在驾驶室那边。
　　问：他是否在和谁讲话？
　　答：我想，他在和查理说话。
　　问：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呢？
　　答：德克斯上了车，我们就出发了……
　　问：那时又发生了什么？
　　答：我们刚把车开到车道中间，查理就喊我们，叫我们停下来，然后他跑到车边，从我这边的窗口把头伸进来，告诉我们要留个记号。他说：〃姑娘们，你们应该知道我的意思，要有点神秘。〃就这些。
　　当然，有很多证据我还没有取得。但是，毫无疑问是曼森派出德克斯、塞迪、凯蒂和林达去完成他的谋杀使命。林达证明他们都穿着深色衣服，塞迪穿了一件黑色T恤，凯蒂穿了一件深色T恤，德克斯穿了一件类似天鹅绒的衬衫。她说她们3人穿的都是深色利维牌衣服。
　　在证词中，林达说她们开车离开斯培恩牧场时，她并不知道她们要到哪儿去，尽管德克斯说他以前去过那地方。林达也不知道德克斯、塞迪和凯蒂要去干什么。换句话说，林达原以为那天晚上是要去偷东西。很明显，她并不知道她们的任务是去谋杀。
　　快要到达她们的目的地时，德克斯叫林达用一件衣服将3把刀和一支枪裹起来，她们一停下车，就把东西从车窗里扔出去。于是，林达就用她带来备用的一条裙子将3把刀和一支枪裹了起来。林达证明，德克斯一直把车开到她们的最终目的地。她说德克斯直接开到了塔特家。这一点的意义在于，与第二天晚上她们在城里到处游逛相反，这个晚上，凶手从一离开斯培恩牧场时起，就很清楚她们要去什么地方。
　　她说，德克斯开车到塔特家，花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她估计她们到达时大约是半夜。到了塔特家门外，德克斯驾车在山顶转了个弯，然后停在一根电话线杆旁边。你们应当还记得林达作证说过，她、德克斯、凯蒂和塞迪后来还翻过了前门。
　　她说德克斯走出汽车，爬上电线杆，虽然她不记得听见了德克斯剪电话线的声音，但她的确看见几根电话线掉到地上来。德克斯上了车，又把车开到山脚，停在那儿。然后4个人都从车里钻出来，开始往山上走。德克斯拿着一根绳子。现在让我们挑出有关那段时间的林达的证词来看看：〃我们翻过一道篱笆，然后一束光开始朝我们这边照了过来，德克斯叫我们退后坐下来。〃这时林达在证人席上哭了起来，我问她我们是否继续，她说继续，她还行。
　　问：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答：一辆车在我们前面停下，德克斯拿着枪跳上前去，把枪顶在那个男人的头上。那人说：〃请不要伤害我，我什么也不会说的。〃随后，德克斯朝他开了4枪。
　　问：你确实看见德克斯把枪伸进车窗，然后朝那男人开枪吗？
　　答：是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问：德克斯朝那辆车的司机开枪时，你离他大概有多远？
　　答：只有几英尺远。〃
　　问：德克斯朝司机开了4枪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
　　答：那人就倒下了。我看见他倒下的。然后德克斯把头伸进车里，关上了引擎。他有可能也取下了车钥匙，我不清楚，然后他把车往后推了几英尺。我们就都朝房子走去。德克斯叫我到房子后面去，看看有没有开着的门窗，我就去了。
　　问：你有没有在房后发现开着的门或窗呢？
　　答：没有，没有发现开着的门窗。
　　问：接着又发生了什么呢，林达？
　　答：我从后面回来，德克斯正站在一扇窗户旁割纱窗。他叫我回去等他们，也可能他是叫我注意听听动静，但我记不起他是否那样说了。
　　问：你在山下的车子那里时，知不知道德克斯、塞迪和凯蒂在哪儿？
　　答：不知道，我看不到他们。
　　问：他们中有人下来过吗？
　　答：有，凯蒂曾下来过。
　　问：凯蒂对你说过什么吗？
　　答：说过。她问我要我的刀，我便给了她。她叫我呆在那儿听动静，我答应了，她就走了。
　　问：她离开时是朝塔特家方向走的吗？
　　答：是的。
　　问：你是否见到帕特里夏·克仁温凯尔、苏珊·阿特金斯或德克斯走进那幢住宅？
　　答：没有，我没见到。
　　问：你一直独自呆在车里吗？
　　答：是的。
　　〖HT〗〖HK〗〖KH＋　2〗
　　林达证明，在凯蒂离开她后几分钟，她就开始听见从塔特家那个方向传来那些可怕的尖叫声。她说：〃我听见一个男人大叫'不！不！'然后我就只听见尖叫声了。〃她还说：〃那时我只听见叫声。我无法描述那是怎样的一种尖叫，在那以前我从未听到过。〃
　　〖KH＋　2〗〖GK1〗〖HTK〗
　　问：叫声持续了多久呢？
　　答：噢，似乎是永远、无限。我不知道。
　　问：叫声是持续的还是间歇的呢？
　　答：好像是持续的，我不清楚。
　　问：那么，你听见这些叫声后做了些什么呢？
　　答：我开始朝房子跑去。
　　问：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答：因为我想让他们住手。
　　问：你朝房子跑去后发现了什么？
　　答：有个男人正从门口出来，他满脸是血，站在一根柱子旁。我们相互对视了一分钟，我说：〃噢，天哪，对不起，请让这结束吧。〃然后他就倒在灌木丛中了。接着塞迪从房里跑了出来，我说：〃塞迪，请不要这样做了。〃我接着又说：〃我听见有人来了。〃她说：〃太晚了。〃然后她告诉我，她丢了她的刀，找不着了，我想她就跑回了房子里。正当这时，那个男人站了起来，我看见德克斯在他面前打他的头，并且用刀刺他，那人还在挣扎着。然后我看见凯蒂和一个女孩在后院，她举着刀正在追那女孩，于是我就转身跑回山下汽车那儿了。
　　问：你对塞迪说有人来，那是真的吗？
　　答：不。
　　问：那你为什么要对她那样说呢？
　　答：我只是想让他们住手。
　　问：你说你见到了凯蒂，也就是帕特里夏·克仁温凯尔？
　　答：是的。
　　问：她正在追一个人吗？
　　答：是的。
　　问：男人还是女人？
　　答：是个穿白色长袍的女人。
　　〖HT〗〖HK〗〖KH＋　2〗
　　林达后来作证说，她认为那个女人有长长的黑色头发，也许是褐色的，〃我不太肯定。〃过一会儿，你们会从安妮·弗尔杰的一张照片上看到，那个女人确实有长长的深色头发。你们可能还没有忘记，当林达谈到她看到的这些可怕的谋杀场面时，她在证人席上哭了起来。在证词中，林达说她看见德克斯刺杀福里克夫斯基之后，她就跑回山下汽车那儿。她平静下来尽力整理思绪。她的第一个想法是去找警察寻求帮助，但是她说？quot；我有个幻觉。〃
　　问：什么幻觉？
　　答：查理又进入了我的头脑。坦娅在那儿，我为坦娅的生命担心。
　　问：你认为坦娅在哪儿？
　　答：我知道她在牧场。
　　问：你认为查理在哪儿呢？
　　答：我知道他在牧场。
　　林达说，她回到车里几分钟后，德克斯、凯蒂和塞迪就回来了。她证明是德克斯开的车，而凯蒂和塞迪则开始换衣服。
　　她说那时车里只有两把刀和一只左轮手枪那把巴克刀丢在塔特家了。车里还有两把刀。
　　女士们、先生们，现在我们不能肯定这把刀（举起刀）是否就是苏珊·阿特金斯掉在塔特家的那一把。我们不能断定，但是它看起来很像，因为苏珊·阿特金斯确实告诉过林达，她把刀掉在屋里了，而这把刀就是在塔特家的沙发上发现的。
　　至于这只左轮手枪，我向她再次出示了这只枪，然后问她在那晚早些时候，枪的右手柄是否在枪上。她说在，而且她认为德克斯把枪带回汽车时手柄不见了。我问林达，德克斯返回车内后有没有谈到过枪柄，她回答说：〃我不很肯定，但我想他说过一些，意思大概是当他猛击那个男人的头部时，枪柄打碎了，就打不成了。〃
　　问：凯蒂和塞迪在你们驾车离开时有没有谈点什么？
　　答：谈了。
　　问：她们说了些什么？
　　答：她们抱怨头痛，因为那些人扯了她们的头发，所以她们头疼。塞迪说，当她和一个大个子男人搏斗时，他甚至打中了她的头部。凯蒂还抱怨她的手痛。
　　问：她说了为什么手痛吗？
　　答：说了。
　　问：她说了什么？
　　答：她说用刀刺人的时候碰到了骨头，她不能把刀完全捅进去，所以她花了太多的力气，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我记不得她的原话了，总之那使她的手痛。　
　　可怜的小甜心啊，她的手痛，你能想象吗？如果世上有个既甜蜜又天真的小女孩，那就是帕特里夏·克仁温凯尔了。
　　林达还证明她们驾车离开塔特家后，德克斯就开始找地方，要冲洗他们身上的血。
　　问：后来德克斯停车了吗？
　　答：停了。
　　问：你知道他在哪儿停的车吗？
　　答：我不知道地名，但那是一条街我们发现有根软水管从一幢房子里伸出来，我们就开车上山，转个弯，停下车，然后朝那所房子走去。　
　　你们会记得，后来鲁道夫·韦伯证明那是他的房子。他说他走出来，看见3个人实际上是4个人，其中3个人正在往她们自己身上冲水。
　　问：林达，你能讲述一下发生的事吗？
　　答：一个老妇人从房子里跑了出来。
　　问：就是有软水管的那所房子吗？
　　答：是的。
　　问：好的，接着发生了什么？〃
　　答：我记不得她的原话了，总之她在说：〃谁在哪儿？〃或〃谁啊？你们在干嘛呀？〃德克斯答道：〃我们想喝点水。〃接着她就变得有点歇斯底里，她说：〃我丈夫是个警察，他是副警长。〃或类似的话。然后她丈夫出来了，他问道：〃那是你们的车？〃德克斯说：〃不是，我们是步行。〃
　　问：接着又发生了什么？
　　答：我们开始朝车走去。
　　问：你们4个？
　　答：是的，而且那人就走在我们后面。
　　问：那人一直跟着你们走到汽车边吗？
　　答：是的，他跟着我们。
　　问：你记得那人的长相吗？
　　答：我只记得他挺老的，一头白发，我只记得这些。
　　当然，韦伯先生有头白发，他大概65岁。我接着问她在山下发生了什么。她说他们都上了车。然后，我问：
　　问：接着又怎么了？
　　答：那人就走在我们后面。他走向司机座，并且把手伸进汽车要拿车钥匙，德克斯挡住他，抓住他的手，然后猛踩了一脚油门。
　　问：接着又怎么了？
　　答：我记得我们到了一段较平坦的公路上，穿过一个土坡，德克斯脱下衣服，然后把衣服递给我，叫我把它们扔出去，我就扔了。
　　问：你说的是什么衣服？
　　答：他们3个的，德克斯、凯蒂和塞迪换下来的衣服。
　　林达作证到这里，她还辨认出了凯蒂穿过的黑色T恤、塞迪穿过的深蓝色T恤。林达不能辨认的唯一一件衣服，正如你们记得的，是那件白色T恤。她说她记不起那时见过这件衣服。我想这是可以理解的，女士们、先生们，那晚的任务是谋杀。肯定，为了避免被发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