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辩之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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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是的，先生，她是这个意思。
问：关于这个男人，她说了些什么？
答：她说这个男人跑过她身边，当他从她身边跑过时，她刺了他4、5刀。他走到门口，开始大叫救命，然后又跑到前面的草坪上尖叫着：〃救命，救命，来人啊，请救救我！〃这时她把她的手放在屁股上，然后对我说：〃你能相信他尖叫着'救命！救命！'，可没有人来吗？〃
问：这是苏珊·阿特金斯告诉你的？
答：对。
问：塞迪还说她干了些什么？
答：她说，她从后面捉住莎伦·塔特的双臂，莎伦·塔特看着她，她哭了，并对她说：〃请你，请你不要杀我，我不想死。我只想生下我的孩子。〃她说：〃我直直盯着莎伦的眼睛，我对她说：'看着，骚货！你不妨现在就准备好，你马上就要上天堂了，我对此毫不同情。'〃几分钟之后她就死了。
问：苏珊·阿特金斯有没有讲到是她杀死了莎伦·塔特？
答：她讲了。
问：她说了什么？
答：她说：〃我杀了她。〃
问：阿特金斯小姐在那时有没有讲到过血？
答：她讲了。
问：她说了什么？
答：她说她的手沾上了血，她看着她的手，然后把手拿起来放进她的嘴里，她说：〃品尝死亡而给予新生，哇，多妙的戏法！〃
不只是个机器人，而且是个嗜血的机器人。嗜血的机器人们！你们能相信吗？苏珊·阿特金斯在品尝莎伦·塔特的血。难以置信啊。
问：阿特金斯小姐有没有问过你是否有过那种血的体验？
答：问过，她问我是否对血感兴趣，我说我曾经见过，她说那真是太美妙了，又温暖又粘稠。
问：她有没有说起塔特家里那些人的眼睛？
答：说过。她告诉我说，她想把他们的眼睛挖出来，在墙上捣烂，还想砍去他们的手指，但她没有时间了。
苏珊，当然，只不过是个隐居的修女，女士们、先生们。她当然像新生的婴儿一样天真无辜，一样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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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阿特金斯小姐有没有向你谈起谁是塔特家最后一个死去的？
答：她讲到了。
问：她说了什么？
答：她告诉我说，莎伦是最后一个死的。
问：她有没有谈到她的那把刀？
答：她说起过。她说她的刀掉在那儿了，她找了几分钟，但是找不到，然后，她说她猜想是狗已经把它拖出去埋掉了。
问：阿特金斯小姐和你谈论这些谋杀时，她有没有说起用刀刺人的感觉？
答：她说了。
问：她说什么？
答：她说刀子刺进去时，感觉软软的，然后就是一阵激动。
问：你问过阿特金斯小姐，她是否认识住在塔特家的人？
答：我问过。
问：她怎么说？
答：她说不，她不认识住在那儿的人，但是谁在那儿并没有关系，因为他们全都得死。
问：你有没有问过她，谋杀之后有什么感觉？
答：我问过。
问：如果有，她说了些什么？
答：她说她很累，但是她感到欢欣鼓舞，内心很平静。
太糟了，塞迪累了。这些被害人有什么权利让塞迪疲劳？
问：在你和阿特金斯小姐谈话的过程中，你有没有再次提醒她，说不应该把她告诉你的事讲给别人听？
答：是的，我提醒了她。
问：她说了些什么，如果她说了的话？
答：她微笑着对我说：她并不担心这一点，她知道怎么装疯，怎样扮成一个小女孩，而且不管怎样，她还有不在犯罪现场的借口。
问：你能用你自己的话向法官和陪审团描述一下当塞迪，也就是苏珊·阿特金斯向你讲述这些谋杀案时的神态吗？
答：呃，可以说她因此而非常兴奋、非常激动，几乎是在重新体验谋杀，享受谋杀的乐趣。
问：她向你讲述这些谋杀案时，是不是讲得很大声？
答：是的，她的确提高了一点嗓门。实际上，我好几次叫她把声音压低一点。
问：阿特金斯小姐对这些谋杀有没有感到难过或悔恨？
答：绝对没有悔恨，没有。
现在我们得谈谈那些与拉比安克谋杀案有关的证人的证词了。
哈罗德·特鲁作证说，从1967年初到1968年9月，他都住在洛杉矶维费里街3267号，他的邻居就是拉比安克家。
特鲁证明，在1968年3月，曼森、克仁温凯尔、苏珊·阿特金斯以及其他几个和曼森一起的人，大多是女孩子，在特鲁家过了一夜。特鲁还证明，1968年夏天，林达·凯萨宾和她丈夫曾到过他家一次。那时，林达和她丈夫没有跟曼森以及曼森的那伙人在一起。特鲁证实，在1968年那件事之后，曼森到他那里去过4、5次，有一次，曼森还在他那里过了夜。
好，女士们、先生们，请留意这些证词的重大含义。哈罗德·特鲁的这些证词证明了查理·曼森、帕特里夏·克仁温凯尔和苏珊·阿特金斯与拉比安克住宅的邻居有联系，正好是邻居，而且是在拉比安克谋杀案发生之前。
也许，曼森和其他人从不认识拉比安克夫妇。实际上，特鲁指出，当他住在那里时，他的印象是，隔壁的房子是空的。
审判的证据表明，查理·曼森在谋杀前，曾去过塔特住宅两次，去过拉比安克家隔壁多次。这不会仅仅个巧合，女士们、先生们，不会是巧合。
林达作证说，塔特谋杀案发生后那天晚上，即1969年8月9日晚，她和家族成员在餐厅吃晚饭。我们现在又回到林达身上了。这是拉比安克谋杀案发生的那晚，女士们、先生们，塔特谋杀案发生后的第二晚，正是拉比安克谋杀案发生的那天晚上。
问：你是否记得，那天晚上你和家族成员在什么时候用完晚餐的。
答：一般是开始吃饭后一小时。〃
问：如果你记得的话，晚饭后你做了什么？
答：查理进来把凯蒂·莱斯莉和我叫到一边，要我们去拿替换的衣服，并在卧室等他。我们按他的话做了。
问：你们聚集在卧室后，曼森有没有对你和其他人讲什么？
答：讲了。
问：他说了什么？
答：他说我们今晚还要出去。昨天晚上搞得太乱了，他准备教我们怎样做。
问：好，林达，你在证词中说，头天晚上你感觉是在完成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使命，你事先并不知道是要去杀人，对吗？〃
答：是的。
问：那么，第二天晚上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答：知道。
问：第二天晚上，你愿意和曼森以及其他人一块去吗？
答：不。
问：如果你不想去，为什么又去了呢？
答：因为查理叫了我，我不敢拒绝。
林达作证说，他们离开斯培恩牧场走了两英里后，曼森停车加油，然后就叫她坐在了司机座位上。曼森坐在她旁边，指挥她朝哪儿开。整个晚上除了查理·曼森外，没有别人指挥过林达·凯萨宾行车的方向。曼森指挥她开上高速公路，最后在到帕沙迪那的费尔奥克斯岔道下了高速公路。
到了帕沙迪那后，曼森继续给林达指路，但此时曼森的头脑中似乎并没有一座具体的房子。林达作证说，他给的指示是〃朝左转，朝右拐，转个弯倒回去〃等等。到了帕沙迪那后大约半小时，曼森才指挥林达把车停在一个住宅区的一幢房子门前。这是一幢中产阶级的一层楼的房子，似乎是在一个高加索人的住宅区。
问：你们在那幢房子前停车后，发生了什么？
答：查理下了车，然后叫我绕着那个楼区转一圈。
问：他单独下的车吗？
答：对。
问：你有没有绕着楼区转呢？
答：转了。
问：和别的人一起？
答：对。
问：你回到那幢房屋前了吗？
答：查理大概就站在我们离开时他站的那个地方，然后他回到了车上。
林达作证说，曼森回到车上后，他们看到在几幢房子以外有一男一女，不知是在上车还是在下车。
曼森说，那个男人太高大了。他叫林达开走。他们开走时，她作证说：〃查理告诉我们，他刚才走近那幢房子，从窗户看进去，看到了墙上挂着小孩的照片。他说他不能做那件事，他不能进去，但是他又说，以后我们不能让小孩子妨碍我们了，这也是为了未来的孩子好。〃
问：曼森继续给你指路吗？
答：是的。
问：他指挥你开到哪儿去呢？
答：我不认识那个地区，但那是个住宅区，有许多房屋，我记得我们到了某个地方时，我真的很疲倦，不能再开车了，他就接替我开车。我记得我们开始开上一座有许多房子的山，很漂亮、很豪华的房子，还有很多树。我们到了山顶，转了个弯，停在了一幢住宅前，我们都看着那幢房子。
林达作证说，他们停在那幢住宅前时，曼森说这些房子挨得太近了，所以他决定开走。
然后，他开到了帕沙迪那的一座教堂。她说，他开进了教堂的停车区。她还记得，他说周围有许多树。林达说，虽然她不敢很肯定，但是她认为曼森说过类似的话：他要进教堂弄死个牧师、布道士或教士，总之在那里的任何人。
曼森独自下了车，走向教堂大门，但很快又返回车里，说门被锁上了，于是他又开走了。
曼森离开教堂后，又开上了高速公路。他最后下了高速公路，到了桑塞特区外一个住宅区中的桑塞特大道。那时，曼森又叫林达来开车。
问：你在住宅区的桑塞特大道上往东行驶时，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
答：有。我开了几分钟后，前面就出现了一辆小小的白色跑车，而且路上到处都是交通指示灯，然后查理……
问：你知道那辆车里有谁吗？
答：我想是个男人，一个人。
问：车里没有别人和他在一起？
答：没有，我想没有。
问：关于那辆车，曼森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答：他说了。
问：他说什么了？
答：他叫我跟着它，下一个绿灯时就开到它旁边去。
问：交通灯变绿时？
答：对不起，我把颜色搞混了，我是想说变红时，我们才会停下来。对不起，是红色。查理想让我停在那辆车旁边，他就下车去杀了那个人，向他开枪或用别的什么方式。
问：那么亮红灯时，你有没有停到这辆白色跑车旁边呢？
答：停了。
问：曼森下了车或准备下车吗？
答：对，他准备下车。
问：那时发生了什么？
答：灯又变绿了，那辆车开走了。
틎想有一点是非常清楚的，女士们、先生们，从林达·凯萨宾的证词中，我们可以得出一点合理的推论，那就是到这辆白色跑车为止，直到那个时候，曼森一直都是在非常随意地寻找他谋杀的对象。
你们应当记得，哈罗德·特鲁作证说，在1968年夏天，林达和她丈夫一起去过他家。
问：在此之前，你什么时候在那幢房子前停过车？
答：一年前，大概是1968年7月。
问：一年前你是因为什么事到了那个地方？
答：我丈夫和我以及一些朋友正在从华盛顿州的西雅图到新墨西哥州的途中，我们在洛杉矶停留，有个人认识哈罗德·特鲁，我们就到他家里去开了个晚会。
问：曼森叫你停车的地方是否就是他的家门前？
答：是的。
问：那么，当曼森指挥你把车停在哈罗德·特鲁门前时，你有没有认出那个地方？
答：我立即认出了。
问：关于这一点，你有没有对曼森说过什么？
答：说了。
问：你对他说了什么？
答：我说：〃查理，你要进这幢房子，是不是？〃
问：当你对他这么说时，他对你说了什么？
答：他说了，他说：〃不，我去隔壁那家。〃
问：接着发生了什么？
答：他独自下了车。
问：你们都呆在车上？
答：对。
问：接着又发生了什么？
答：我看见他放了个什么东西进他的裤子，一个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
问：他接下来干了什么？
答：他就消失在路上，哈罗德家的车道上。我看不到他，他就消失了。
问：就几分钟？
答：是的。
问：曼森回到车后发生了什么？
答：他把莱斯莉、凯蒂和德克斯叫到车外。
问：那时他在车外吗？〃
答：对。
问：接着又发生了什么？
答：塞迪对不起查理跳进后座，塞迪和我被推到乘客座上，我只断断续续地听到了他对德克斯、凯蒂说的一些话。
问：你听见他说什么了？
答：我听见他说房子里有一男一女，他已经把他们的手绑起来了，而且他告诉他们不要害怕，他不会伤害他们的。
问：他还对莱斯莉、凯蒂和德克斯说了别的什么吗？
答：说了。有一会儿，他命令说叫莱斯莉和德克斯去搭别人的车回牧场，叫凯蒂去瀑布那儿。
除了这些指令外，女士们、先生们，林达还记得听见曼森叫德克斯、凯蒂和莱斯莉不要引起人们的恐惧和惊慌。他很关心人。虽然林达不太肯定，但她在证词中说：〃我的脑子里老响着他的话：'不要让他们知道你们要杀他们。'〃
难道，难道查理·曼森不细心、不体贴吗？
既然在他返回车里时，曼森他能够让拉比安克夫妇独自呆在他们的家里，我们可以推测，拉比安克夫妇一定相信查理·曼森对他们所说的话，一切都会好的，他不会伤害他们。如果他们不相信他，那么他一离开，我想他们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出房子求救。有证据显示莱诺的手腕被绑了起来，但是没有证据显示莱诺和罗斯玛丽的脚被捆了起来。所以，如果他们没有轻信了查理·曼森的谎言，那么他一离开房子，他们就可以跑出来求救，要不他们也可以把房门锁起来。
曼森离开时，可能还让他们活着，只是把枕套罩在他们头上，而他们可能以为他只不过是个吸毒后有点疯狂的嬉皮士，只要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