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辩之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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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森离开时，可能还让他们活着，只是把枕套罩在他们头上，而他们可能以为他只不过是个吸毒后有点疯狂的嬉皮士，只要按他说的去做，不要违抗他，就不会受到伤害。女士们、先生们，查理·曼森为欺骗拉比安克夫妇，戴上了一副面具，他在法庭上戴着同样的面具他只是个爱好和平的人。为了向他们保证一切都会好的，要他们不要害怕，曼森肯定要和拉比安克夫妇谈话。你们能想象这样的场景吗？女士们、先生们，莱诺和罗斯玛丽头上罩着枕套，曼森对他们说：〃你们两个猪猡就呆在原处不准动，一切都会好的。〃
　　然后，他就默不作声地溜出那幢住宅，下来召唤他的嗜血的机器人。拉比安克夫妇根本不了解查理·曼森，他的柔和的声音、他的柔和的举止，就是在为他们可怕的死亡作准备。
　　在证词中，林达说她没有听到曼森给德克斯、凯蒂和莱斯莉的全部指示。你们应该记得，她说她只断断续续地听见了对话。她在证词中说，当德克斯、凯蒂和莱斯莉下车时，她认为他们每人都拿了一包替换的衣服。曼森回到车里递给林达一个钱包。林达证明，在曼森刚才下车之前，她没见过那个钱包。她还说，这似乎是唯一一件曼森带回车里的东西。
　　问：他把钱包递给你后，有没有告诉你怎样处理它？
　　答：有，他说了。
　　问：他对你说了什么？
　　答：他叫我取出钱包里的零钱，抹去指纹，后来那是我们驾车离开时我们驶过了几个楼区，他告诉我他要停车，然后想叫我把钱包扔到路边。
　　问：好的。当他叫你抹去钱包上的指纹时，你做了吗？
　　答：是的，我做了。
　　问：你有没有拿出钱包里的零钱？
　　答：我拿了。
　　问：你怎么处理零钱的？
　　答：我想我把它放在手套盒子里了。
　　然后，我向林达出示了这个钱包，林达辨认出这正是拉比安克谋杀案发生当晚查理·曼森给她的那个钱包，她还说她擦去了上面的指印。　
　　关于曼森叫她把钱包扔出窗外，我问林达：〃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他为什么想让你把钱包扔出窗外？〃她回答道：〃他讲了。他说他希望一个黑人拾到它，然后使用里面的信用卡，这样人们权势阶层就会认为是某个有组织的团体杀了这些人。〃
　　然而，曼森又改变了想法，他叫林达不要扔出窗外，他在那时改变了他的想法。
　　曼森又开上了高速公路，据林达说，那似乎离拉比安克家不太远。在行驶中，曼森说他想教教〃黑鬼〃怎样做。驾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曼森说：〃我想教教黑鬼该怎么做。〃
　　林达记不起在哪个城镇或哪个城镇附近她停下了车。她作证说，她真不知道他们到了什么地方。　
　　问：你们停车后做了什么？
　　答：我们都下了车，开始向海滩走去，我们到了海滩，走在沙滩上，查理叫克莱姆和塞迪呆在我们身后不远处，然后查理和我开始手牵手走在沙滩上。那种感觉真好，你知道，我们只是谈话，我给了他一些花生，他真能使我忘掉一切，使我感到很美妙。
　　我告诉他，我怀孕了。我们又开始漫步。我们到了一条小街，在一个转角处，一辆警车开了过来，并且停下来问我们在做什么。查理说：〃我们只是散会儿步。〃或者〃你不记得我的名字了吗？〃他们说不记得。那是一次友好的对话，只持续了1分钟，然后他们就走回车上去了。
　　问：和警察的对话时，他们是否记下了你们的名字？
　　答：我没有看见，没有。
　　很明显，查理想在早上5点钟进行一场社交访问，向某人问声好，问他们感觉怎么样，或许喝杯咖啡后再开车离开。可他们全都告诉查理，他们不认识任何住在海滩地区的人。
　　问：然后呢？
　　答：然后他看着我，问：〃你和莎蒂遇到的那个家伙怎么样？〃他又问：〃他难道不是个猪猡吗？〃我说：〃不，他是个演员。〃然后，他又进一步询问我，问我那个人会不会让他进去。我说：〃会的。〃他又问我，那人会不会让我的朋友，塞迪和克勒姆进去。我说：〃会的。〃他说：〃好，我想让你去杀了他。〃然后，他给了我一把小刀。那时我说：〃查理，我不是你，我不能杀人。〃我不知道那时发生了什么，我非常害怕。接着他开始告诉我，该怎么样去做，我记得我把刀拿在手上，问他：〃拿着这个？〃他说：〃对。〃然后，他就教我该怎么做。他说：〃你一进房子，一看见那个人，就立即割断他的喉咙？quot；接着，他又叫克勒姆向那人开枪。然后他又说，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就不干了。
　　问：你们到达这个人的公寓后发生了什么？
　　答：查理要我指出他住在哪儿。
　　问：你指了吗？
　　答：指了。
　　问：你和查理一块儿下了车吗？
　　答：是的。
　　问：塞迪和克勒姆呢？
　　答：没有，他们呆在车里。
　　问：接着发生了什么？
　　答：我们进了那幢楼，然后上楼。我不敢确定是否把他带上了顶楼我记不清我把他带上哪层楼了。然后我指着一道并不是那个人房间的门。
　　问：那不是演员房间的门？
　　答：不是。
　　问：接着发生了什么？
　　答：我们下楼回到车里，他给了克勒姆一支枪。
　　问：查理·曼森给他一支枪？
　　答：对。这时他说……
　　问：你说的〃他〃，是指查理·曼森？
　　答：对。他说：〃如果出了什么漏子，你们知道，就别干了。当然，就搭车回牧场，塞迪就到瀑布那儿去。〃
　　曼森告诉克勒姆和塞迪，当林达敲门时，他们先等在角落里，直到等她进去后，再问那人他们是否可以进去。
　　问：这时克勒姆或塞迪有没有对曼森说什么？
　　答：没有。据我所知，没有。
　　问：接着你说查理驾车走了？
　　答：是的。
　　问：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
　　答：克勒姆、塞迪和我走上去我想我把他们带到了4楼，因为我知道我没有一直走上顶楼，然后，在我走进门厅之后，管它是不是门厅，总之所有的门都在那里，我直接走向第一道门，然后敲门。他们藏在角落里。
　　问：你说的〃他们〃，指的是谁？
　　答：塞迪和克勒姆。我敲了敲那道门，我知道那不是我要找的那道门，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啊？〃我说：〃林达。〃他稍微打开一点门，扫了那个角落一眼，我就说：〃哦，对不起，走错门了。〃
　　问：就这些？那个开门的男人你见了多久？
　　答：就一刹那。
　　林达辨认了一张那个演员的照片，我们了解到他的名字叫沙拉丁·拉得尔。她说那幢海滨公寓有5层楼。拉得尔住在顶楼。林达说那个演员住在顶楼，所以，毫无疑问，林达作证时提及的演员住在顶楼。
　　现在假设当然，我们不知道，因为无法找到拉得尔假设那天晚上拉得尔呆在他的公寓里我们不知道，但假如他在的话要不是林达故意敲错了门，很可能在这两个可怕的谋杀之夜就有了8起谋杀，而不是7起了。
　　记住，克勒姆·塔夫兹有一把曼森给的枪，而且塞迪和克勒姆一起等在角落里。我并不准备说，女士们、先生们，林达·凯萨宾应该受到奖赏，应该受到基瓦尼斯俱乐部或别的类似组织的奖赏。我所想说的是，在拉比安克谋杀案发生的当晚，她显然可能救了一条人命。林达故意敲错门这一行为，以及本案有关她的一些他证据表明，虽然她不是天使我们从未说过她是，而且她会第一个承认她不是天使但她和这些被告不是一路货色。
　　请记住另一点。林达不是曼森家族的铁杆分子。参加这两晚的谋杀时，她只不过刚刚加入这个家族一个多月。然而，塞迪已经和曼森一起呆了两年多，凯蒂和莱斯莉也已呆了一年多。
　　问：你为什么敲错门，林达？你敲那道公寓门时，你知道它是错的吗？
　　答：是的，我知道。
　　问：那你为什么敲错门，林达？
　　答：因为我不想杀人。
　　（布格里奥西接着谈到林达·凯萨宾逃出斯培恩牧场，并最终与她的女儿团聚。）
　　林达把所有的事告诉了她母亲，她母亲去找了警察，他们逮捕了她。她不反对被引渡。第二天，即1969年12月3日，她就回到了洛杉矶。你们都知道，应起诉方要求，1970年8月10日，奥尔德法官同意免除对林达·凯萨宾的谋杀罪起诉。
　　而且，正如我们所见到的，女士们、先生们，本案的其他证人的证词与林达的证词是百分之百的相符。我认为，仅仅凭林达关于这两晚的谋杀的证词，女士们、先生们，不再需要别的东西，仅仅凭她的证词，就能够说服你们中的每一个人，这些被告犯了这些谋杀罪，仅仅凭她的证词就够了。　
　　拉比安克夫妇。女士们、先生们，当曼森和他的杀手们在帕沙迪那地区盲目地游逛以寻找他们的谋杀对象时，莱诺和罗斯玛丽·拉比安克正驱车赶回洛杉矶，赶回他们的家，走向残暴的死亡。
　　1969年8月10日大约晚上10点35分，罗德里奎警官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他走到前门，门关着，但没有锁上。他看到莱诺·拉比安克仰面躺在起居室，腹部插着一把叉子，头上罩着枕套，屋里到处是报纸。
　　罗德里奎看到莱诺后，他说他跑出房子，回到他的装有无线电的警车里，打电话请求派一辆救护车和一个增援警察。爱德华·克雷恩中士大约在10点45分赶到。他作证说，他发现了罗斯玛丽死在她的卧室里。他还作证说，他看到起居室墙上写着〃杀死猪猡〃和〃起义〃，冰箱上写着〃Helter　Skelter〃（暴动），他还辨认了这些东西的照片，确认了拉比安克家起居室墙上的〃杀死猪猡〃以及用血写在拉比安克家的〃起义〃。
　　（布格里奥西向陪审团展示照片）这就是〃Helter　Skelter〃。看起来它被拼写错了，用血写在拉比安克家冰箱门上的是〃H…e…a…l…t…e…r　S…k…e…l…t…e…r〃。
　　拿开枕头，爱德华·克雷恩中士看到一个浸满血的枕套罩在莱诺的头上，绕着枕套的一根电线与离莱诺的尸体4、5英尺远的一盏灯相连。当然，他也看到了叉子。他还注意到莱诺的手腕被皮绳捆着，又看到莱诺·拉比安克的肚子上被刻了〃战争〃两个字〃战争〃！
　　他说，在起居室里他没有看到挣扎的迹象。他作证说，罗斯玛丽的头上也罩有一只枕套，也有邻近的灯上的一根电线绕在她的脖子上，和她丈夫的情形很相似。　
　　他还作证说，他发现了一些很值钱的物品，比如几个钻戒有一个上面还标了〃14克拉〃、几只手表、贵重的摄影器材、许多来福枪和手枪、一罐硬币、一个硬币收藏集以及许多有价值的物品和个人财产。他说，所有这些都在住宅内，对任何人来说，只要他们的目的是偷盗，要拿走这些东西都很容易。
　　卡苏亚玛医生。他是验尸所的副检验官。8月11日，他在验尸所对莱诺和罗斯玛丽进行了尸体解剖。莱诺死于颈部和腹部多处被刺伤而引起的大出血。
　　医生说，他拿开枕套后，看到这把刀扎在莱诺的喉部，于是他把刀交给了洛杉矶警察局的一位警官。他说，莱诺全身总共有12处刀伤，全都是穿透性伤口，其中有6处本身就是致命的。
　　除了12处刀伤外，还有7对双齿叉的叉伤，也就是有14处戳伤，所以在莱诺·拉比安克的腹部和身上其他部位共有26处伤口。医生也看到了刻在莱诺腹部的〃战争〃二字。莱诺身上没有因自卫而造成的伤口。当然，他也不可能自卫。莱诺的两只手腕都被捆了起来，显然他完全无力保护自己。
　　罗斯玛丽死于颈部和躯体多处被刺伤引起的大出血。罗斯玛丽的尸体运到验尸所时，枕套还罩在她头上，那根电线还围着枕套绕在她的脖子上。女士们；先生们，罗斯玛丽身上共有41处刀伤，全都是穿透性伤口，其中有8处本身就是致命的。卡苏亚玛医生还在拉安比克夫人的背上发现了3条擦伤，他觉得那是由类似于螺丝刀、电线插头上的金属头等造成的，后来他断定是一把锋利的刀。罗斯玛丽的右颌骨上有一处自卫性伤口。
　　卡苏亚玛医生作证说，罗斯玛丽臀部的刀伤肯定是在她死后才刺上去的，他甚至把这些地方用黑线圈了起来，在这儿，你们可以看到，黑圈内的伤口颜色很浅，与上面深色的伤口相比，颜色非常淡。
　　在拉比安克谋杀案的现场，卡苏亚玛医生在好几处地方发现了血迹，并采集了血样来检验血型。其中〃Helter　Skelter〃这几个字是用B型血写的，那是莱诺·拉比安克的血型。
　　下面将谈到的证人的证词，基本上与塔特谋杀案和拉比安克谋杀案都有关，我们将开始步入曼森的思想领域他的生活哲学。
　　首先，我要简要地谈谈古特里兹中士的证词。他证明，在林达·凯萨宾作证的第二天上午，他坐在法庭这儿的栏杆前，他观察到曼森先生和凯萨宾夫人两眼相聚，曼森先生把他的右手食指拿起来在喉咙上从右划到左，对凯萨宾夫人做了一个割喉咙的动作。这个动作本身，显然就表示曼森有罪。曼森的这个动作是威胁，目的明显是要让凯萨宾夫人闭嘴。他当然不愿意让她告诉人们，在那两个谋杀之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在这世界，他最不愿意的是让你们12个人知道那两个谋杀之夜的可怕真相。
　　古特里兹也证明，在1970年8月那天的审判中，他看到曼森先生额头上烙了个X走进法庭。第二天他就看到3个女被告，阿特金斯、克仁温凯尔和范·霍顿的额头上也有了X。这清楚而形象地表现了这个人对这3个女被告的影响和控制力。不论他做什么，她们都跟着学。
　　顺便提一句，《圣经》启示录第9章，你们回到陪审团评议室后，可以读一读。该章谈到，蝗虫来到世上毁灭一切，包括那些额头上没有标记的人。因此，查理把X刻在他的额上，或许是为了救他自己，以免被蝗虫吃掉。
　　副警长杜洛普作证说，1969年8月16日，他和其他大约40名武装法警一道，突袭了斯培恩牧场。他证实